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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慌乱得如小时侯做了错事被发现:“我已经、已经无法将整颗心交给你了……这样的我,还有资格喜欢你吗?”
柔情似水的笑靨,被抚慰的人似乎永远都是我:“反正我的排位本来就永远不及‘你家小涟’啊。”
有些酸溜溜的口吻,却是真诚到无以加复。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
“带我回房,我已经……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快受不了了!那份压抑的恐惧!让我忘掉!让我忘掉!
身体被抱起,紧抓著尧渊的衣服深埋入他怀中,浓重的呼吸却如何都平息不了!
“你身子虚,好好休养。”
猝然扣住尧渊的手,近乎迷恋地凝睇著他平静的眼眸。
“抱我。”
异样的光辉一闪而过,尧渊斜唇一笑,径自拉过被褥给我盖实:“听说你挨了苏冥雪一掌,可能会反复发热,快些休憩。”
“尧渊!”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发狠,那人只是淡然地摇头,“是我主动要求你抱我啊!為什麼不愿意!”
“采薇,别闹了。”
“我没有!我希望你抱我啊!”
迥然的眼神仿佛看透了一切,却包容依旧:“现在的你不适合那般激烈的情事,而且我也不想趁人之危,更何况……逃避,是无用的。”
身体僵直的瞬间,尧渊抽回被我拽出红痕的手腕,细心地為我掖紧被角。
额头覆上暖意,一道阴影遮蔽视野:“我会在这里陪你,所以安心吧。”
囁嚅著嘴唇侧首看向他和煦的笑容,我伸出手牢牢与之十指交缠,在温柔的抚慰中闭上眼。
黑暗容易使人坠入悲痛无助。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我和鸣渠过去的种种,心脏好似被人紧握一般痛苦!
忘却一切的人卸下了负担,而记忆著过往一切的人却要背负起双重痛楚……
──我在这里……别担心,我在这里……
不由收紧手指,平复人心的温度就这样传递而来。
这个时刻……还好有你在我身边……尧渊……
接连两曰过去,鸣渠依旧没有转醒的痕跡,反而三番两次陷入危险境地!
“鸣渠!”再度看著他呼吸急促、全身痉挛我全然不知道為什麼会这样!御水那时分明就没有任何异样啊!為什麼!
“好了好了~出去别妨碍到我!喂!管好你的人!”提起衣领将我扔给尧渊,教授相当兴高采烈地将我们扫出大门!
完全陷入研究状态的亢奋姿态,此时去招惹她绝对会死得难看!所以我能做的只是消除声响在门口来回踱步!
為什麼会这样?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无头苍蝇似地焦躁了半天,直到教授神清气爽地大步跨出!
“教授!”
我心乱无比地扑了上去,她轻捷一躲让我一个踉蹌:“嗯哼~奇怪的药物反应~嗯嗯~似乎这个实验体更有研究价值~”
“教授!”求求你不要一脸把鸣渠当解剖用尸体的愉悦神情好不好!
“啊啊~哼哼哼~有意思,非常有意思~謔謔謔~”彻底无视我的存在,教授大步向前,忽然终於想起什麼似地回身扔了样东西给我,“你要求定做的已经送来了,Pt的哦~待会儿结帐!”
看著手中有些沉甸的荷包,我深吸一口气:“尧渊,随我一起进去好吗?”
面色寧静却惨白的鸣渠恢复了正常呼吸,我单膝跪在床头良久地注视著他。
“采薇?”
解开荷包取出一枚闪光物套在左手无名指上,随即执起鸣渠白皙无力的左手,小心翼翼為之戴上。
永远的承诺……这是我给你的……哪怕你已完全忘了我。
缓缓停在尧渊身前,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将之套入手指。
“这个是?”
抬起眼微微一笑顺便献上一吻:“这个,代表著我一辈子都是你的人……不要忘记。”
看著他错愕过后的满足欣喜,我竟奢望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
鸣渠醒了,就在我前脚踏入的瞬间!
激动得快要垂泪,我简直要冲过去将他狠狠拥入怀中──太好了!终於脱离危险了!终於醒了!
然而还未及我近身,陌生得仿佛要将人刺穿的凌厉目光生生遏止了我的脚步!
“你是谁!”低沉的呵问,冰冷的气息一寸寸延伸。
漂亮的眉毛纠结成一团,扶著额头微微喘息,迷茫的目光很是令人心醉:“我……又是谁?”
快步上前欲查看他的情况却被一手粗鲁挥开!无比嫌恶的眼神,说我没有受伤是假的。
“回答我!”
努力使紊乱的心绪沉淀,我扬起一贯的笑容:“你生了一场大病,所以忘了许多事。你叫鸣渠,而我是怀采薇。还有……”
“还有?”
迎著他明显质疑的目光,惟有在心底苦笑:“我喜欢你,是伴侣的喜欢。”
如被雷劈到般的惊诧,那份符合孩童的真实让我不禁微笑。
空气凝滞了半晌,室内只响起清晰的四字:“胡说八道。”
果然……吗……
将苦楚往下噎,我正预备和他详细解释,鸣渠的目光已落在左手无名指上。
“啊,那个是我送给你的……”
果断地将之拔下大力一甩,清脆鸣音过后,再也找寻不到那枚戒指的踪跡。
徐歇的余音,仿若千万把铁锤直击在心上。
黯然地垂下眼帘,我訥訥地说不出话,只觉得有什麼地方空了一块,狠狠地空了一块。
回不来了……
我的鸣渠……回不来了……
当个小倌更艰难38飘渺微光
自噩梦中陡然惊醒,青白的微曦中我微微喘著气,直到神智稍醒才发现自己正枕在尧渊的臂弯中,沉水恬淡悠远的香气总能使人沉静。
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抱著东西睡觉的夜晚了……自从小涟离开后。
噩梦……真实得让人战栗的梦境……
凝重地拧紧眉头,背上突然兴起的轻柔抚慰令我一颤,随即不禁微微牵起嘴角收紧环抱住温热躯体的手臂,带著平复的心绪再度坠入黑暗。
“来~鸣渠~张嘴~”笑眯眯地将我精心熬制匠心独具独一无二的大补粥送到顰蹙著眉头一脸瑟缩表情臭得好似吞了苍蝇的鸣渠眼前,“光看做什麼啊?粥是用来喝的呀~张口~啊~”
“你,到底有何居心!”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哦哟~小孩子怎能疑心病那麼重呢?我只是具有一个大夫应有的职业道德无法放著病人不管而已~”看著犀利的眼眸闪过动摇,我趁胜追击,“粥乃世间第一养人之物,更何况这粥还是我这上天入地打著灯笼也找不著的超特级五星级饭店御聘厨师所特制的哦~还是说你怕我在里面下毒?呜……人家好冤枉,人家好伤心哦,好心当成驴肝肺……”
嫌恶地蔑了我一眼,他有些冷铩‘地抢过碗勺大口喝了起来。
呵呵呵~~果然本性还是个孩子呀~~
感慨万千地看著眼前的翩翩美少年,一样不苟言笑的神情,却少了一份炽热,那一份……让我局促却感动的炽热。
太过专注的凝视引来鸣渠的白眼一记:“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的身份又是什麼?别想像昨天一样唬弄过去!”
我委屈道:“没有欺瞒过你呀!你是鸣渠,而我是怀采薇。我们朝夕相处了也快半年了,你怎麼能不信任我呢?”
“好,就算我想信你,但你连我生了什麼病、病前是什麼身份都没有透露分毫,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平稳如一直线的冷洌嗓音,好似回到了初识。
急忙敛起快要决堤的悲伤情感,我訕笑著耸肩:“认识了还不到半年,你又老这麼一副爱理不理的冰山样,和你说话你会答复已经很让我潸然泪下了,你什麼身份我哪儿知道?”
“那你说的‘喜欢’又是怎麼一回事!”
“你自己也不是说那叫胡说八道了吗?唉~本来还想趁你不记得拐你当媳妇的,结果果然不行啊~”
嘿嘿~这眼神是开始生气了吧?
抿直的唇线冰冷上挑:“就你这丑八怪也妄想?”
“喂~小鬼~以貌取人是要吃大亏的哦~”强迫自己无所谓地去面对,现在的我只要好好照顾鸣渠就对了。
“除了低劣的嘴皮子,我还真不知道你有何可取之处。”
这小子……我怎麼从前不知道他是那麼恶毒的?
正气得直揉太阳穴,跌撞进来的身影打破周遭诡异的沉闷。
“怀大哥!你在这里啊?再给我做昨天山药糕好不好?”自后勒著我脖子的手顿时一僵,吃力地向上看才发现御水……哦,现在是景秋的视线怔怔地落在鸣渠身上,脸上骤然泛起可疑的红晕。
她仍是和我亲近,这是我稍感欣慰之处。
“小秋喜欢吃吗?虽然那东西是做给这位哥哥补营养的,不过你要是想吃什麼尽管跟我说哦~”唔唔唔~抱起来太舒服了~不愧是小孩子~
“这位哥哥是?”不好意思地撤回目光,却还是有意无意地瞥过去,“好像哪里……见过?”
心下一惊,我打趣道:“哦?小秋见过这位美人小哥吗?在哪里?梦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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