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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双惊异复杂的眼见证了一切。
猛然推开欧阳的卧室门,在身后拴上。欧阳从那温热的怀抱里落在了床上。睁大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扣,一寸一寸用唇齿膜拜着自己的身体;看他渐渐沉迷,眼里射出无法错任的欲火;看着男人飞快的脱下身上衣物,露出一身完美的肌肉。就在眼前强健而优美的躯体即将覆上来的一刻,欧阳轻轻的推开了,不顾男人的诧异与不解,慢慢的走下床,来到桌边,从抽屉里取出一盒盒药粉,竟卸起脸上的易容药来。
镜中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终于全部显露出来,欧阳对着里面的人轻轻一笑,镜中人眼内眼波流转,千言万语包含其中,虽是在笑,竟让人有一种默默哀伤的错觉。
欧阳起身,对着身后床上显然已经呆掉的男人又是一笑,但这次的笑容却娇媚如花。欧阳用自己的微笑与眼神勾引着眼前的人,缓缓走到他眼前:“现在可以了。”
接下去的一切如梦似幻,房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陷在瑰丽的梦境里,人在极度的欢愉与痛楚中沉浮,用激情的喘息与极尽暧昧的呻吟来表达自己所有的情感,在没顶的情潮里紧紧地拥抱,两人紧紧贴合着,毫无缝隙的肌肤相接让两人的激情持续攀高。被浪翻腾之下,热情伴着浓浓的爱意爆了开来,相互交换着的痛与乐在一瞬间将两人连了起来。最终一个大浪涌来将一切淹没了……
从深沉的美梦里浮起,炎翼缓缓张开眼。入目的不是熟悉的明黄,紫色的床柱让他想起前日的一切。一个翻身想要坐起来,可是酸疼的腰骨和后面难言的刺痛感让他一下子摊了,回想昨晚那激烈之极的欢爱,不禁又惊又喜。昨晚的欧阳热情得让他心惊,在无尽征服与被征服的快感与痛楚里,一切美妙得不可思议,这样的夜晚炎翼相信自己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炎翼往身旁一摸,空空的被褥早已凉透。这人又跑去哪里了,不会是害羞了吧?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可思议,那不是一个会害羞不好意思的人啊!昨晚的战况那么激烈,连自己都吃不消了,那家伙好几次都快承受不了自己的热情接近昏迷,后来又硬是把自己压在身下狠狠的做了几次,他现在应该比自己更爬不起来才对啊,到底去哪里了呢?
好不容易爬起身,炎翼整理好衣物走出去,外面阳光明媚,恰如这时他的心情。转身向轩武殿走去——不知道众大臣等多久了,怎么云堇也没有来叫呢?
半路上看到炎翔急急地向这边赶,等到近前,还来不及问,便听他说:“欧阳弟留书出走了!”
欧阳扮成个老头坐在老旧的马车车厢里,耳边是风声呼呼伴着越来越急促的马蹄得得声,辉都高耸的城门在身后渐渐远去。呆望着车厢窗外的急闪而过的树影,欧阳的心并没有随着车子的离去而平静下来,脑袋里的一切交织成一片,倒是越加纷乱了。
现在他一定知道了吧,会是什么表情?一定又是不解又是气愤吧。不知他能否了解自己的心意呢?
身上到处还是一片酸疼,昨天那男人真是完全失去理智了。心里忽又感到辛酸——为他也为自己。那个男人怕是很少失去冷静的吧,在他看来自己这样的行为已成欺骗了。可自己又好到那里去呢?早上几乎是一步步咬牙挪出宫的,匆忙写下只字片语便离开了,连去看看老王爷的时间都没有,他欧阳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这么仓皇了?
不是想逃避,只是深思熟虑之后所下的慎重决定。
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大概是老天对自己的惩罚吧。生平第一次感情用事让自己尝到了后悔的苦果。可能是从未对任何人动心过,一旦尝到那样醉人的滋味便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了,因而失去了最引以为傲的判断力,不然怎么会没想到那人的身份呢——他是一个国家的君王,主宰这块大陆上三分之一土地的人,这样的事实即便是他自己也无法改变。这样的身份意味着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与众多女子一起分享这个男人,这在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他的骄傲与自尊不会允许。而那个男人也是不可能放弃手里的一切的,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爱江山更爱美人根本就是笑话,他们天性中对理想的执着让他们从来不会甘于平淡,即使是欧阳“以前”对事业的厌倦也只是攀上高峰俯瞰众生的倦怠感罢了。
这一切迫使他必须暂时离开,待两个人平静以后再说吧,现在也只能如此……
随着马车在山道上疾驰,周围的景色渐渐变化:野树草丛覆盖着深山高岭,奇峰异石耸立其间,形态各异的树木里夹杂着姹紫嫣红的奇花异草,勾画出千变万化的自然生态,时有众多动物出没其间,生气盎然。欧阳自来到“这里”以后尚是初次得见这样的美景,顿时心情开阔,先前的纷扰一洗而清。事情既然已到这个地步,徒自烦恼于事无补,是男人便该抛开一切,船到桥头自然直了。满眼秀色让欧阳终于暂且抛下近日来一直盘绕于心的烦心事,回复了先前潇洒自如的本色。
马车天黑时进了辉都南面的大城南温,欧阳在这里落了车,打发了车夫后,改装成一个面色苍白的平凡书生,向西徐徐而行。本来是打算趁这个机会到处走走,可不知为什么走着走着几天后竟绕到了徐湖城口。看着那熟悉的城门街道,欧阳迟疑了半晌,还是入了城。本来他并不想到这里来的,毕竟这里算得是他的来处,说不定会有什么人正在这里等着他的,而无论是什么人都不是他愿意见到的。可是既然漫无目的行至此处,便悄悄进去看看好了,毕竟也有两年未见到慎行了,不知他是否安好?
漫步在徐湖城的街道上,一切恍如隔世,这种小城的格局与辉都那样的都城自不可同日而语,可是不知为什么,这里的一切就是让欧阳觉得自在,想来自己是把这里当成半个家乡了,因为这确实是他来到“这里”以后所呆的第一个地方。
拐一个弯后,藏心阁便在街的尽头了。随着脚步的迈进,欧阳的脸色渐渐沉了,楼还是那座楼,却已是面目全非。四壁的墙壁都打通了,楼上楼下熙熙攘攘,肩挂抹布的小二奔上跑下,挥汗如雨。抬头一看,楼顶牌匾上的大字红得刺目——安盛茶楼。
楼分上下,虽是晌午时分,可内里人群熙熙攘攘。仔细一瞧,原来正中开了个大台面,正有人在上面口沫横飞地说着长篇大戏,人群里不时爆上两声欢呼,真一个热闹。
忽然门口进来个落魄书生,苍白的脸色,浆洗得发白的青布衣裳,面目平板,两眼无神,一看便知是个穷酸呆子。他这一踏进茶楼,便有好些人回头瞥眼,不着痕迹地上下看看,又回过头去,还跟人呼喝叫好。
书生拖着蹒跚的步子走进来,四下里看看,往角落一空位上挪。那店小二朝他瞄了一眼,爱理不理地走过来:“要什么?”
“噢……就给我来杯水吧。”书生犹豫半天终于还是开口,脸上不好意思地拉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店小二鄙夷一看,转身就往回走,留下书生僵在原地。
久久不见小二上来,书生在座上四处张望,等了半天,终于死心了,起身向外面走。
街上太阳已在头顶上了,火辣辣的,行人也像少了些。书生辨辨方向向东大街走去。前面一个瘦弱的少年徐徐而行。两人一前一后三拐两拐不知什么时候倒拐进胡同里了。前面的少年不时回过头来,倒长得眉清目秀,颇为可人,只是脸色越见惊惶,最后竟是跑了起来。书生不知怎的也在后面急追,直到绕到一死胡同里才在少年身后停下来。
少年转过身来,脚上急往后退,脸色惨白:“你……你要干什么?”
书生这时倒颇为镇定了,腰杆挺直了许多,眼皮挣开了,隐隐闪着一丝锐光:“萍兰,你怎么在这?藏心阁出什么事了?”
少年抖着唇说不出话,脸上突然染上一丝惊怖,眼睛盯着书生后头。没有回头看,在感觉劲风袭身的刹那回身一个侧踢,正中身后大汉伸过来的手,不待那人反应,迅速一拳贴上他鼻梁,转身拉起少年往左侧无尽深幽的小巷里奔。
不辨东西尽往前钻,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才停下来。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很快平静下来,欧阳凝视着身前的少年问道。这个少年名叫萍兰,是几年前被慎行从街上捡来的,后来就在阁里生活。
“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