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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人吗？”龚芸多多少少能猜到一点。
“是的……”这次肖卫没有逃避她的问题。
“那要看你爱他爱到什麽程度了。”龚芸抿著唇回答。
作为一个合格的同人女，她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GAY其实是非常脆弱的。而现在肖卫显然就处在极度敏感的时期，所以龚芸说话也不知不觉变小心翼翼的。
肖卫转过头看了一眼龚芸问：“什麽意思？”
“就是说，如果你真的非常爱他，而他也对你有好感的话，那麽你们可以克服重重困难不顾一切的在一起。但是如果他是直的的话，你就最好放手。因为你应该知道这条路并不好走，把他拖下水就是害他，你们俩都会後悔痛苦一辈子的。至於如果你只是喜欢他，那麽就可以完全放手地去追求，大胆去把对方拖下水，因为两个人承担痛苦总比一个人承担要强。”
肖卫听著龚芸一改之前的嘻哈，这麽正经地对他说，不知不觉沈默了。
他在考虑一件事，那就是要不要真的堕入那条道路？
他曾经也想过自己会不会只是单纯的同性恋，对肖云的感觉只是没有找到适合对象的一种代替。不过随著时间的增加，他对自己这种猜想越来越感到怀疑。
因为他没有对肖云以外的男人产生过任何情欲。
所以他曾不止一次地怀疑自己可能还是正常人，对爸爸那几近变态的性幻想行为只是一个错误时间下产生的错误习惯性心理吧。
这个想法一产生顿时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了。
是吧，自己说不定还是个正常人。
肖卫突然想到了在很久之前，龚芸告诉他的话。要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和他（她）做做就知道了。
虽然这个方法无伦是在当时还是在现在看上去都无比荒谬，但是如今到了肖卫那里，就像一棵救命稻草一样出现在了深陷泥塘的肖卫面前。
再给我一次机会说，我爱你（父子）19
第十九章
肖卫肯定不会去找肖云，但是他有一个女朋友。
没错，那就是安绪然。
第一个晚上，肖卫去酒吧喝了一天的酒。
他在犹豫，如果他还是喜欢女人的话，他决定一定会把安绪然娶回去，但是如果他不喜欢的话，那肖卫这麽做，就是毁了两个人。
是一直怎麽痛苦的活下去，还是昧著自己的良心去做这个试验？
肖卫内心在做挣扎。
第一个晚上他一夜无眠。
第二天，肖卫在下午放学的时候来到了学校，然後他接走了安绪然……
第三天的时候，肖云在学校门口截住了来上学的肖卫和安绪然。
他看到两人的脸色都非常苍白，立刻直觉要出事，心里一颗心马上就悬了起来。
不过就算这样，还是阻止不了事实给他带来的震惊。
这个消息简直比地球明天要灭亡还要来的让他不知所措。
肖卫一遍又一遍地问，天啊，为什麽不来一道雷来劈死他！
这个做父亲的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狠狠地盯著肖卫，恨不得给这个不懂事的儿子一耳光。
他喘著气努力地平息著自己的怒气，转过头来吩咐一边早吓呆了的安绪然去上课，同时向她保证肖卫一定会对她负责的，然後头也没回地拉著肖卫离开了。
一路上肖卫抿著唇没有说话，现在他已经心如止水，因为答案已经明了，他早就陷下去了，再也爬不起来了，现在说什麽也没用，那他又何必费精力去解释呢？反正做也做过了，谁也不能後悔。
肖卫死死地盯著肖云僵硬的背影，这麽想著，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犹豫慌乱。
因为他已经看透了，既然当初那个脆弱的自己的早就沦陷在他日积月累的温柔里，自己又何苦去苦苦挣扎著要不要爱呢？
爱就是爱了，是个改变不了的事实，既然後悔什麽也不能挽回，就让他那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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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云把肖卫拉进屋里，转身重重地摔上门。
肖卫踉跄了几步才站住脚，然後慢慢地直起身子，慢慢地转过脸，非常的慢，慢得能消磨掉肖云的一切耐性。
所以他再也忍不住了，一个响亮的巴掌终於拍了上去。
“啪！”
瞬间，房间里变得安静极了，仿佛刚才那个响亮的巴掌声消耗了周围所有的声响一样，一切都变得静止般的安静。
肖卫的脸被打向了一侧，瘦削的脸庞立刻肿了起来。他感到脸上仿佛有一把火在烧，那把火从脸上直烧到他的心里，烧得他心在滴血，痛得滴血……
呵呵……肖云打人下手重来都是非常重的。
肖卫心里自嘲地冷笑两声，肖云再次打他了，事隔两年後，再次打他了。
这两年来他忍了又忍都没有下手，现在终於忍无可忍了？
是啊，他早该给这个混账儿子一巴掌了，又何苦忍到现在？两年了，在两年里肖卫又何尝不是用消耗著自己生命的方式在忍耐，忍耐他对父亲的不伦之恋？
肖卫动也不动，他苦涩地想著。
而肖云看著这个儿子，抿著嘴，痛苦地摇摇头，接著突然声嘶力竭的冲他喊：“你怎麽能变成这个样子，你告诉我啊！爸到底做错了什麽！”
“……”肖卫说不出来话，是啊，他能说什麽呢？这根本不是肖云的错，明明一切问题都在他身上，明明是他一个人犯下的错，可是却要三个人同时承受痛苦。
“……肖卫，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拿你怎麽办！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以後怎麽办！小然可是个女孩啊，你又要她以後怎麽办？你说，你地下的妈妈知道後会怎麽想……你告诉我啊──！”肖云眼睛赤红地喊著，他感到自己的世界要崩溃了，他真的是太累太累了。
妻子死後，他为了这个儿子耗尽了心血，费尽了心思，为什麽他不能体恤他，为什麽他就不能争气一点？以前那个乖巧的孩子究竟到哪里去了？
老天啊，求求你了，把小时候那个懂事的肖卫还他吧！
“……你什麽都不知道……”肖卫再次慢慢转过脸来看向了肖云，带著满脸的泪痕。
他什麽都不知道……自己早就没脸见妈妈了啊！
喜欢上自己的父亲，你说他还有脸到地下去见她吗？
肖云这时看到了肖卫红肿的半张脸，顿时觉得心撕了，心裂了。
他居然再次一时冲动打了他，不过当听到肖卫说的话，又怒了。
“什麽叫我什麽都不知道……”
难道他还管得不够多吗？
难道他为肖卫操的心还少吗？
而肖卫盯著肖云，突然一下冲上去，抱著肖云的头就吻了下去。
“那你知道，我一直爱著你吗？”
肖云立刻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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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我一次机会说，我爱你（父子）20
第二十章
肖云只觉得头脑中像有一个原子弹爆炸了一样，轰地一声，接著什麽都没有了。
他就这麽愣愣地被对方拗开了紧闭的嘴唇，开始了舌与舌的交缠。
和三年前那个吻不同，这次肖云变成了被动，所以他一时什麽也反映不过来。好不容易等他意识到在和儿子接吻时，立刻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去推他。
沈醉在那种绝望的禁忌快感里的肖卫立刻被肖云推到了身後的沙发背上，沙发被他撞开老远，碰上了茶几，上面的放著的花瓶“啪”地一声摔到了地上，水和花洒了一地，花瓶没有居然没有碎，滚在了滑倒在地上的肖卫手边。
肖云不敢置信地看著地上的孩子，比知道肖卫和安绪然的事更加震惊。
怎麽会？
这个孩子怎麽可能说出这种话？
肖云的确什麽也不知道，因为哪个父亲可能会在自己快四十岁的时候受到来自儿子的告白！？
他怎麽可能想到这两年来肖卫的反常是因为……对自己产生了感情！？
肖云死死地盯著坐在地上哀怨地看著他的肖卫，他看见那个孩子眼中是深深的悲哀与长年沈淀下来的痛苦和绝望。
他看到一双放弃一切快要死去的眼睛……
而同一时间，长期压抑的肖卫快要发疯了，心中一个声音嘶喊著什麽，那个声音折磨著他已经变得脆弱不堪的神经，他什麽也不顾了，什麽也不管了，就算背叛妈妈背叛小然背叛全世界又如何？
他就是爱上了肖云，就是爱了就是爱了，他能怎麽办？
难道就因为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地球就不转了，世界就毁灭了？
他不相信！
肖卫这次豁出去了，就算要堕入地狱又怎样？
就算他真的要掉下去，也要把肖云一起拉下来，他已经失去过一次母亲了，不能再失去一次父亲。
这麽想著，他猛地抓住手边的花瓶爬起来就朝肖云的脑袋狠狠地打了下去。
一直看著他的肖云直到肖卫举起花瓶朝他砸下来才看出了他的意图，因为他打死也想不到儿子会突然变得那麽丧心病狂，那种狂就像被猎人打死了所有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