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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前几天刚研究了基本医书,对胸口疼些许了解一些,书上说,胸口疼啊,就要…”司空冰岚拉长了音调,微眯着的眸子颤动了几下。
下一刻,她猛地扬起拳头,用力一锤。
“啊呀!”太子被打的跌倒在地,疼得捂住胸口,眼泪汪汪的哭诉道,“岚儿你欺负我。”
“太子殿下胸口还疼不疼啊?”司空冰岚不疾不徐的俯身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浅笑着问,“若是还疼,那微臣再给殿下治一治,恐怕殿下这是顽疾,这么一小下,无法根治。”
“岚儿,我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其实刚刚被捶那一下,要是是对普通人,那肯定疼死,但是太子从小跟她一起习武,身体那绝对是杠杠的,那一下,只不过是挠痒痒一样而已。
只不过要不装的可怜一点,他的岚儿怎么会疼爱他。
“太子殿下脸色难看,恐怕胸口的疼痛还没好,来来来,让微臣好好给太子殿下瞧一瞧,要不然到时候旧病复发什么的,恐怕更难医治。”司空冰岚笑着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手才刚刚抬起来,太子已经讨饶了,“岚儿的医术高超,绝对神乎其神,我的胸口真的一点儿都不闷了,岚儿你辛苦了一天,应该好好休息,走,咱们回房,我给你捶背按摩。”
这话要是被被人听见,恐怕太子真的要名誉扫地了。
不仅喜欢男人,竟然还亲自服侍自己的臣子。
哪里有一点太子的威严。
咳咳,不对,太子一向和蔼可亲,从来不用威严压人,他走的是亲民路线。
只不过,任谁看到他现在这狗腿的模样,都会甘拜下风,吐血身亡。
好在,这地方只有他们两人,太子为所欲为,也不怕被人看见。
“岚儿,好不好嘛。”太子见她没反应,又摇了摇她的手臂。
“微臣不累,倒是太子殿下站了半天该累了。”司空冰岚淡淡笑道,“之前在看医书的时候,微臣还学了一套特别的按摩指法,要不然太子殿下也试试?”特别两字,她咬的特别重。
太子一个机灵,吓得身子一颤。
赶忙摆了摆手道,“我不累我不累,我现在就回访休息去!”
话音刚落,他就一阵风似得消失在了长廊上。
司空冰岚哭笑不得,这家伙虽然死缠懒打,倒也不讨人厌,尤其是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每一次她都会忍不住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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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坝工程按照司空冰岚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一眨眼的功夫,就快要到收尾的时候了,只要等铺上一层粘土,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这几天太子倒是很少去监工了,反而是呆在书房里,批阅着帝君从帝都送来的一些奏折,而阎星辰则是代替太子,十分认真的做了监工这一职责。
太子这个年纪就已经要学着怎么样为民分忧,为民解忧,管理朝政了,好在身边还有个靠谱的阎星辰能帮他分担些事物,要不然真是是分身乏术。
每晚深夜,看到书房的灯火还亮着,司空冰岚也会辗转反侧,失眠。
纵然她身为太子太傅,能做的也止于此。
夜幕降临,又到傍晚。
夏去秋来,天气转凉,尤其是在山上,夜晚的温度会下降很多。
书房面对着山口,就算紧闭门窗,也会透风。
这个季节的寒风吹久了,身体倒不会怎么样,只是脑袋会隐隐作痛,时间久了就会成为顽疾,恐怕每年到这个季节都会复发。
司空冰岚静坐在房间里看书,弦清在边上刺绣。
她抬眼朝对面的书房瞥去,一个模糊的人影透过窗户,微微晃动。
她眼睑微垂,似是看书,心思却在对面的房间里。
“主子,奴婢绣好了,您瞧,好看么?”弦清拿着刚修好的荷花绢帕给她瞧。
叫了好几声,主子都没反应。
便转头也朝窗外望去,顿时就明白过来。
“小姐,奴婢给太子殿下送个暖炉去吧?”弦清乖巧的提议道。
“绣的不错,继续。”司空冰岚保持着看书的姿势,头也不抬的淡淡道。
“小姐,您明明心里担心太子殿下却还不承认。”弦清就是不明白自家主子怎么对感情就这么别扭。
要是她遇到太子这么好的男人,那是肯定死死抓住绝不会放的。
听到这话,司空冰岚放下书,站起身来。
“好好绣你的花,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也不往外看。”说完,她快步推门而出。
精致走向了厨房。
水灵省这种地方哪里来火炉这种东西?
她只能自己准备一个差不多的,凑合用一下。
来到厨房,打开门就走到灶台前,随手在灶台上拿了个铁盆,又蹲下身用火钳夹了几块木炭,俯身点燃一根小木头放进盆子里。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些木炭都燃起点点星火,犹如夜晚的星辰,一闪一闪,散发出淡淡的暖意。
她双手抱着火盆,走到了书房门前。
轻手轻脚的把火盆放下后,敲了三下门,随即转身转进拐角。
片刻后,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太子的脑袋朝外四下张望,却没发现有人,只有地上那冒着暖意的火盆。
他杵在原地,似乎在想什么。
司空冰岚则是靠在转角的墙壁边,心跳莫名的加速。
心中不禁暗想,就算是自己亲自送了火盆,那又如何,只是转念一想,这种事情明明可以让弦清来做,可自己却亲自去做。
要是太子知道了,恐怕今晚自己是走不出书房了。
指不定还会像上次那样,莫名其妙的从书房到了太子的房间,两个人一起躺一晚。
心思有点乱,这样的情绪,即使是在和炎王、安陵玄明交锋的时候都不曾有过。
吱呀…
耳边,传来关门的声音。
她弹出脑袋瞥了一眼书房的门,发现火盆已经被那拿进去了,这才放心。
哪成想,一转身,竟然撞进一个无比熟悉的怀抱中。
“岚儿…”
竟然是太子!
他的结实又有弹性的胸膛,自己已经无比熟悉。
感觉到自己又被拥入这熟悉无比的怀抱中,她真的愣住了。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后的?
自己竟然完全没察觉到。
“岚儿,外面这么冷,你看你的脸和手都冻僵了。”太子心疼的看着她,小心的揉搓着她冰凉的手,轻轻哈着热气。
等把手搓暖了,就把她的手,塞进自己胸口的衣服里,又用温暖的手掌,捂着她被吹得冰冷的脸颊。
这一刻,时间仿佛是停止了一般。
司空冰岚脑袋空空的,目光紧锁着他,静静的看着他做完这些。
那样细心轻柔的动作,那样小心翼翼呵护的眼神…
就连心跳,似乎都变得平静下来了。
“傻瓜,你的脸也冻僵了。”她轻轻踮起脚尖,把已经捂暖的双手贴住他的脸颊,轻笑了起来。
眼中的幸福,是最真实的。
“岚儿,以后我会让飓风准备好火盆的。”太子不想让她冻出病来。
他说过,比起自己生病,更害怕她心疼。
尽管深秋露重,寒气逼人,但司空冰岚的心是暖融融的。
“嗯。”
“岚儿,我送你回房休息。”太子解开身后的狐裘,把一大半披在她的身上,将她紧护在怀中,吹不到半点儿的寒风。
一路上,虽然没有说话,气氛却美好的不像话。
他们边走,边看着天上的繁星,赏着月,完全就是一对刚陷入热恋的男女。
明明几分钟就能走完的路,他们却走了很久,却一点都不觉得。
“太子回去吧,早些批完奏折早些休息。”司空冰岚从他的狐裘下钻出来,快步走到屋檐下。
“岚儿以后别再跟着我熬夜了。”太子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
司空冰岚就像是被戳中心事一般,耳根子瞬间滚烫。
“谁让太子殿下书房的灯火太过刺眼。”她回了一句,随即转身推开房门,快不走了进去。
直到房门被关上,太子的这才缓缓按着刚刚走过的路,往回走。
嘴角的笑容,始终没有淡去。
回到书房,刚推开门,阎星辰就凑上去,追着问,“大哥,你这是去幽会了?”
“不是让你回去休息么?今天怎么这么勤奋,这是打算跟我一起熬夜?”太子揶揄的笑道。
其实刚刚司空冰岚来送火盆的时候,阎星辰就在书房里。
只不过,太子打开门发现火盆之后,就已经知道是谁送来的了。
还不等阎星辰出门,就把火盆拿了进去,并且让他先回房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自己则是绕过书房,跑到另外一边,给了司空冰岚一个惊喜。
其实,今晚最惊喜的还是他,他怎么都没想到,他的岚儿竟然会贴心到亲自准备火盆送来。
“大哥,你忘了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