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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颓然的闭上眼,一行清泪从眼角悄悄地流出。男人的手心贴上了脸颊,他知道,却不想去面对男人炫耀胜利的得意眼神。
「还没有完,伊凡。」
揩去他的热泪,男人亲吻着他的眼角、眉宇,最后是他红艳艳的双唇。先是轻啄、吮吸,接着是深狂的热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为止,他才松开他。
翠瞳写着显明的欲望,说:「接下来,我要进去,到你的最深处,让你火漾的丝绒将我包得紧紧上午,和你一块儿去天堂。」
他对他的渴望是不知餍足的。
没有到期的一日。
永无限量。
将黑发人儿揽起,抱到自己双腿上,由后方支撑住他的腰,男人小心翼翼地引导他把自己的欲望纳入……
「哈……恩……」
在入侵的压迫快感中,错乱地摇动着螓首的人儿,恍惚地抬高了娇艳的湿漉脸蛋,嘤嘤啜泣起来。
一下、两下,男人灼热的欲望挺入他的深处,而他也贪婪地圈住、束住他,激烈的收缩将他完全包裹,并在男人的腿上摇摆着淫荡的雪白双臀,索讨着更深、更强的快感。
完全被毁灭的自制在热火中化为灰烬……
此刻,他只是一头追求快感的兽。
男人心满意足地凝视着他的痴态,以指尖临摹着他湿红的唇畔,在失控的节奏中、在卸下一切的束缚之后,他总算得到全部的他了。
为我而狂乱吧!
爱我吧!
紧紧扣住了他的腰,展开一波更强的冲击,男人令他发出了欢愉、喜悦的呻吟,自己也嘶孔着:「我的!你的全部都是我的,伊凡!」
弥漫着野兽气息的淫扉仪式,持续到夜幕低垂的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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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晋见女王陛下,不可能不紧张。
伊凡从未想过以自己的身分,会有受邀到宫中的一天。与这卫罗斯王国中最重要、也是最有权威、能支配任何人生与死的人物,见上一面。假使一言一行稍有不敬,也许就会为自己、为家族带来莫大的灾厄。
「没有什么好紧张的,等你看到她就知道了。女王陛下既不吃人,也不会随便就砍人的头。」渥夫瞥见他略微苍白的脸色,取笑说:「你等一下别在她面前晕倒,不然可臭大了。」
「我不会的,阁下。」伊凡蹙起眉。这实在不是件好笑的事。
「那就好。」亲昵地伸手抚摸伊凡的衣襟,渥夫非常满意它柔软的触感。「人要衣装,这件蓝袍衬得你的发色乌黑光亮,很好。」
「这不是你想裁缝指定的衣料吗?」伊凡淡漠地横他一眼。
「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凭你衣柜中的那几套衣服,洗了又洗,不是旧的就是破的,哪里能有适合出席宴会的服装?我是看中那名裁缝的手艺,才为你订制几套礼服,你不中意可以告诉我。」
「问题不在那儿。」
「那是什么问题?」
伊凡闭上嘴。再继续争执下去,谁知这名暴君是否又会藉着惩罚之名,做出像上次的……在心中摇摇头,伊凡可是不想再尝那种滋味了。如果渥夫想送他华服那就送吧,毕竟自己是他所买下的「娃娃」,他要怎么装饰自己,就随他高兴了。反抗他的意志,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
只是一想到自己竟连穿衣的自由也没了,伊凡便觉得进入军校未必不是好事。一样是不能自由选择穿着的衣服,那边不如穿着军服的制服,至少和四周的人是同样的,而不像此刻,有这种「被人买下」的标签贴在身上的感受。
再过两周,伊凡的生命将有重大的转变。
过去他并没有从军的念头,可是当渥夫告知他,已经替他安排好就读军校的事宜后,他忽然看到一线的曙光。贫穷贵族想要出人头地,想要不从商而能获得丰渥薪饷的,就只有从军一途了。
就读军校的这两、三年,或许会有点辛苦,可是毕业后,只要选择「有前(钱)途」的军队加入,伊凡便可兼顾到家族的开支,不必像现在事事依赖渥夫……
目前,他的心中已有几个军队作为目标。细数驻扎在斯科城的军队并不多;一是人人向往的禁卫军,另一个则是恶名昭彰的暗杀组织:鹰眼军团。这些,都是可能的选择。
耸耸肩,伊凡不急着做最后决定,毕竟离那一日尚早。
现在,最让伊凡挂心的,还是自己在军校念书时,不能亲自照顾乔与娜娜的这件事。
虽然可以将弟妹托给安莉——本是大公府邸女仆的她,现在几乎成了奥古斯坦的女管家。她细心又不多话,是个可以让伊凡放心的保母人选,可是伊凡无法说不担心就不担心。
尤其是娜娜,她需要人格外费心地照料。一点寒冷、一点病菌,都可能会让娜娜6稳定下来的病体再次复发。医生曾说过,要是再让娜娜发烧一次,后果就不堪设想。
不!娜娜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天国的养父会代替自己守护着娜娜的。
「女王陛下驾到。」
回过神的伊凡,急忙起身迎驾。相反地,渥夫却一点儿也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
在一群礼服华丽的女官簇拥陪伴下,身着金色绸袍的矮小妇人进入了接见厅。一头醒目的红发在女官群中,非常容易辨别。看到她平庸的相貌,伊凡有些吃惊,因为她实在和渥夫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硬要说出哪里能看出他们是母子,大概就是那双同样炯亮有力、璀璨耀眼的翡翠双瞳吧!
妇人的目光先是放在自己的儿子身上,接着便转向了伊凡。
「伊凡·爱·奥古斯坦就是你吗?孩子。」
女王以外地有着一副脆亮如莺的好嗓子。
「是的。小民伊凡,非常荣幸能见陛下一面。」以过去在校中学习过的完美仪姿,伊凡单膝曲下,单手置于胸前说。
「让我们省了那些繁文缛节吧!请坐下,孩子。」口中的话语虽然亲切,但眉眼间、一举一动间,都流露着领导者傲慢与疏远的冷漠。
「多谢陛下。」伊凡不敢逾矩,等女王坐下后,才回到原来就坐。
似乎对伊凡的知所进退颇为赞赏的女王,露出一丝微笑,然而在看见儿子仍是一副爱理不理人的模样,不由得蹙起眉。
「渥夫,你这孩子,看到朕为什么一点表现都没有?」递出一手,示意。
这时才懒懒地由自己的座位站起,渥夫趋前执起母亲的手背,在她象征权位的红宝戒环上印下一吻。「日安,陛下。」
「瞧你这副没精神的模样,昨夜去做了什么坏事?」
一耸肩,渥夫回到伊凡身边,揽着他的肩膀说:「都要怪这家伙,昨晚折腾了我一整夜。」
伊凡唰地红了脸,他、他怎能在女王陛下面前胡说八道?!万一女王当真了……无地自容得想立刻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伊凡无声怒瞪着渥夫。
「你不承认啊。」渥夫大笑着。「就是说啊,有谁会承认自己输牌输得那么惨,哈哈哈!」
「牌?」女王扬起一眉,那挑窨的模样和儿子如出一辙。
「我和他打了一晚上的桥牌,他坚持自己一定会赢我,却每局都输给我。为了让他讨回公道扳回一城,所以我们打了一整晚。」渥夫恶劣地朝伊凡微笑说:「你现在认不认帐?」
「……是我输了没错,阁下。」吓出一身冷汗的伊凡,叹息地说。
女王也跟着微笑了。「朕也非常喜好桥牌,哪天你们也来陪朕玩玩桥牌吧?」
「桥牌是双人才好玩的,三个人要怎么玩?」一摆手,大刺刺地跷起二郎腿,对母亲的示好视若无睹,渥夫说:「况且陛下是个大忙人,哪会有空和我们打什么桥牌呢?」
「你这孩子!」
纵容溺爱的笑挂在脸上,女王继而打量着儿子身边的「朋友」。
坦白说,洛琳女王想见伊凡的理由,不为别的,就是想确定一下他是渥夫的「什么」朋友。
渥夫周遭的「狐朋狗党」,她见多了,不都是那些宫廷内厮混成性的坏孩子们。她从不干涉渥夫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因为她知道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总会有那么一段贪玩的日子。渥夫固然喜欢呼朋引伴,但她却看得很清楚:他知道那些酒肉朋友是乌合之众,也不会同那些坏孩子讲什么真心、真意。
可是……
好俊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