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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簧+番外合集 by peta-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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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玉堂看林雅月哭,自己眼圈也有些发红,他走过去摸了摸林雅月的头说:「甭哭了,你都是湖广总督的夫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回头让人知道你见著哥哥就哭,还当你跟张府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转头看著文秀坐在旁边跟著擦眼泪,眉头一皱说:「啧,你还跟著招人,宇飞呢·」

  文秀震了一下,低头擦了擦眼泪,哑着嗓子说:「他一早被赵夫子带到后花园练骑射去了,这才出去了一个多时辰。」

  林玉堂点了点头,又转头见林雅月哭得差不多了,笑著说:「对了,雅月,今儿是灏渊接旨的日子吧,快下朝的时候了,你还不回驿馆里等他去·」

  林雅月一边擦著眼泪一边说:「刚宫里的严公公过来说,皇上要留他吃饭,说是且回不来呢。再说了,我昨儿跟他说过,让他下了朝直接来这儿,我今儿要在娘家办堂会,给灏渊贺贺。哥,嫂子可是答应了。你同意不·」

  林玉堂挥了挥衣服坐在旁边说:「我说前面怎么正搭台子呢·办吧,家里也有阵子没办堂会了。请的哪个班子·」

  林雅月一边把帕子收回到怀里一边说:「隆福班,我听林瑞说你投了钱在那班子里·哥,你还不知道他心里……」

  林雅月话还没说完,林玉堂就站起来说:「咱们家办堂会办的多,投个戏班子以後也方便,我回去换衣服,文秀,你陪雅月好好说说话。」说著就走了出去。

  林雅月看著林王堂走了出去,咬了咬嘴唇,转头对文秀说:「嫂子,你也不管管我哥。」

  文秀楞了一下,垂下眼轻轻的说:「男人在外面的事儿,女人哪能多嘴。况且那个人,在玉堂心里和别人不一样。」

  林雅月听文秀淡淡带著些苦涩的话,眉头一竖便说:「嫂子,男人在外面的事情,女人怎么管不到·灏渊要是在外面养了人,看我不拆他骨头的。」她顿了顿又说:「况且那人心里哪有我哥的位子·嫂子,你一直知道我那点心事儿,要不是当年知道他的心里只有那个镇统,我哪会死心嫁给灏渊·你平日劝著点我哥,叫他别那么固执。」

  文秀抬头看著林雅月,好一会儿才低头柔声说:「男人在外面做的事儿,女人不能插嘴。况且,玉堂向来有自己的主意。雅月,妹夫疼你,这是你的运气。女人该守的礼总要守著,过了,男人不会总忍著的。」她拿起手边的绣花绷子,一边绣著上面的牡丹一边说:「你难道真不知道紫凤是怎么被你哥休出家门的吗·我那时候不过多了句嘴,若不是有孩子,恐怕也被你哥休出去了,如今你让我劝,从哪劝起呢·」

  林雅月看著平静的低头绣花的文秀,头一次听到她这个温柔内敛的嫂子抱怨林玉堂。紫凤是几年前被休出去的,底下的丫头说过,是因为这个跋扈姨奶奶去过朝阳门那院子,被林玉堂一怒之下给休了出去。她那时候痴恋温庭玉,自然这话听了也当没听过,现在想来,她哥和温庭玉之间的暧昧,连瞎子都看的出来,只有她不肯抬头看看,一门心思的只当那些都是无聊的传言而已。

  林雅月看着绣花绷子上那朵娇艳欲滴的牡丹,咬了咬唇继续说:「文秀,你爱我哥吗·」她没等文秀抬起头来又自顾自的说:「灏渊是留洋回来的,我这些年跟他学了不少洋人的思想。文秀,我哥他不爱你,他和以前的我一样,爱上了那人。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文秀轻轻的说:「玉堂是个顾家的男人,我能嫁到林府是福气。」她抬起头来,温柔的看著林雅月说:「你和灏渊年纪都还小,等再过两年,自然会明白我的话。」说著听见旁边的自鸣钟打响了时辰,便站起身说:「时候不早了,我去厨房看看,昨儿下午前院儿里的玉兰开了,我让他们摘了花做了酥炸玉兰片,你以前是最爱吃的。」

  林雅月看著文秀站起来,她是个话急的,咬了咬嘴唇张口又问:「嫂子,你就真不在乎·还有,他……他今儿会过来吗·」

  文秀转身看了看林雅月,见她有些娇羞的垂下眼,叹了口气,拉著林雅月的手又坐下来说:「今儿不过来了吧,听说前两天同仁堂的常二爷诊断出来,说是再也不能唱了。镇统府的人说他那时候就厥过去了,这两日大概是在家养著,下不得床呢。」

  林雅月一听就急著拉著文秀的手说:「他现在身体怎么样·怎么会唱不了了·我跟南方的时候还打听著说他三月就要复出了。要不我怎么会急著跟灏渊过北京……」她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惊觉自己的话说的太多。倒是文秀笑了笑,拍拍她的手说:「这话在我跟前说没关系,以後这话急的毛病可要改改。雅月,你是嫁了人的人,现在又是湖广总督的夫人,嫁人的时候我就嘱咐过你:心里不能再想其他人了,你就是不听我的。」

  林雅月垂下眼说:「我早就不想著他了,那人是个绝情的,话都说得那么狠了……但我怎么能说忘就忘了他。嫂子,他不能唱的事儿,我哥知道了吗·」

  文秀点了点头说:「你和玉堂到底是亲兄妹……」她有些寂寥的顿了一下又说:「他现下估计正听林瑞的回话呢。」说著抬眼看了眼林雅月,见她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乾脆把话都在这小姑的面前说出来:「那人……是玉堂在意的,我也一直从林瑞那留意著这事儿。外面也不知道是怎么传的,其实那人从你嫁了以後,身子骨就没好过。调养了两年都没什么起色。听说二爷的诊他血虚气弱,心气不固,恐怕是再也提不起中气唱戏了。」

  「二爷的诊断是心气不固,血虚气弱……」林瑞站在小厅里,躬身向林玉堂报著温庭王最近的情形。他话还没说完,林玉堂就挥了挥手打断了他说:「得了,我知道了,来来回回就不出这两句。对了,我上次让你送的东西,送过去没·」

  林瑞在底下回著说:「又给送回来了,说是他病死了也不吃林府送去的东西。」

  林玉堂皱起眉头冷哼了一声说:「你听听他这话说的。我上赶著给他药,他这话说的倒像我跟他不共戴天似的。再说,我不是说过给那个四儿的?你倒是怎么办的事儿?」

  林瑞有些委屈说:「回老爷的话,四儿和纳兰提督去东北了,上个月纳兰不是请辞回东北丁忧吗·月初的时候准了,那鹿茸到我手上的时候,他们已经出京了。那个新上去的本是我安排的人,但不知怎么就被看了出来,跟著鹿茸一起被送了回来。」

  林玉堂一听,哼的冷笑了两声,停了一阵又哈哈大笑起来。他见林瑞在底下诚惶诚恐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便一边笑一边说:「温庭玉这人的心肝剔透著呢,你当他真不知道以前那些药是我的·这次四儿走了,他不能唱了,你又插了人在他身边,我说他是被气的,要不怎么说话那么毒·」

  他想了想又说:「以後你都甭送药过去了,咱好好的受那份儿闲气的。你去把玉笙和玉宏都叫过来,把旁边的人都遣远著点,我有话跟他们说。」

  林瑞应了,转身走出去,林玉堂坐在椅子上,想想又笑了起来。他这两年真是把自己的热脸蛋没命的往温庭玉那冷屁股上贴,偏是温庭玉越不肯搭理他,他就越欲罢不能的不想收手。这事儿在北京都传遍了,好的坏的,说他什么的都有。

  林玉堂倒也不在乎这个,反正情场的事儿上,他的名声早就是烂透的。总之商场上没人敢不敬他,林家的声望也不会为了这点事儿就坠了。

  他抬手擦了擦脸,让自己的心思从温庭玉身上扯回来。他坐在椅子上转著自己那扳指,直到林玉笙和林玉宏都进来了,才起身走到门前,把门仔细关上说:「今儿的话,你们听过了以後,谁也不准漏半句出去。」

  林玉堂见俩人点头,这才沉声说:「雅琳那边传来的消息,袁世凯已经和革命党暗通款曲,这几年就要反了。」

  林玉笙听了以後倒不动声色,他这两年一直属立宪派的,立宪派人多有反去革命党的,他早就嗅出不对来。而林玉宏则急著说:「不可能,袁大人不是在塘沽休养吗·怎么会起反心·」

  林玉堂冷笑了一声说:「你当袁世凯真能在塘沽那养他那双脚·这北京没他,他照样能跟革命党合作著暗杀载砜。」

  林玉笙点了点头说:「原来喻寄云是袁世凯的人带进北京。怪不得这几日怎么都查不出那照相馆後面撑腰的人。」

  林玉堂看林玉笙,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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