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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龙的黑眼睛仍旧一片深暗,一手轻轻揉了揉眉间,突然阴沉的质问道“还有呢?”
凤远东一怔,随即很快恢复。他目视着后物镜中文龙阴郁的黑眼睛思索了片刻,十分为难小声说道“咱们这次的货,在过关的时候给扣下了——”
匡文龙听眉心紧促,压抑着低沉的声音看来这次交易非常重要。他板着脸疑问道“是海关,还是司法?手续都是齐备的,怎么会被扣呢?”
这个问题好像让远东更难回答了,他左思右想了半天,婉转的说道“因为下面催的急,时间又紧……”
“我不是要听理由,我问的是原因——”他突然打断,低声斥道。
如此敏感的话题景生为免受牵连,乖乖在一旁开车在不敢插话,他时不时瞥来的目光都被文龙阴沉的黑眼睛瞪了回去。远东就比较惨烈,只能硬着头皮解释缘由,道“因为,最后一批石砖的重量过轻,和文书上的规格有些差距,所以被海关给扣下了……”
匡文龙双眉紧锁,不禁疑惑道“怎么会太轻?不是已经灌过铅了吗?”但他很快明白过来,深黑的双眸透过后视镜犀利的射进远东眼中。严厉的训斥,嘲道“有些差距?我看不只是有些吧,每个最少要差两三公斤,当然会被查扣。你们的胆子是越做越大了,干脆自立门户也用不着跟着我了——”他说着,毫不犹豫,紧跟着不留情面的沉声一喝,道“停车,让他滚蛋。”
我被他吼的心底一惊,连大气都不喘。老实的眯在角落里,他此时是怒急攻心。要是被他发现我偷听,一脚踹下去都不稀奇。还好他的怒火不是冲着我来的,只要不出声应该不会无辜受连。
文龙阴郁的盯着面前的景生,不悦的轻斥道“你是想和他一起下去吗——”
景生没有立即停车,便是想让文龙降降火气。远东急忙尽量解释,声明道“这批货只是扣在海关,还没开箱检验,我正在找人疏通——”
车内一片沉寂,只有一闪一闪的路灯不断飞逝捋过。
文龙压制着低沉的呼吸,平复着心中的怒火。良久,疲惫的瘫靠进椅中。他一手顺势搭抚到我腿上,有力的大手无意识的轻轻磨擦着。略收眼帘,深邃的黑眼睛目视着抚摸一手,无可耐何的长叹一声,严肃的训诫道“偏门本就多半靠运气,你们这么侥幸,早晚有一天要出大纰漏——”他顿了顿,沉声接着问道“这次货是谁压的?”
“是原超他们走的货。”远东立即回复。
匡文龙不加思索,随即轻声吩咐“叫恒子兄弟也跟过去,他们早晚还是要做点事的,去两个自己人把握还大一些。”他跟着沉声调教,认真的叮嘱道“这次的东西有多少我不说你也清楚,光是那些精砖的成本就不低。无论如何不能验出状况,想办法让海关尽快放行过关,多拖一天就是一天的麻烦,放在那里早晚没事也变的有事了。”他沉思了片刻,又吩咐道“暂时别再继续和内地联系了,有什么事叫恒子他们自己掂量着办。最近司法盯的紧,你们出去时留点心,最好别开自己的车。”
“嗯。”远东浅应一声,像是在寻思什么似的,这引起了文龙的怀疑。他黑漆漆的双眸一沉,十分不悦的质问道“难道还有事?”
凤远东抬起一张俊秀的面孔,金黄的眼底闪着阴冷的光,比值的射落到我身上。他异常冰寒的声音静如止水,接话道“而且,还十分棘手——”
文龙沉默不语,放落自我腿上的手不由得收紧。深邃的眼底漆黑胜夜,黑眼睛尽是沉闷的死寂,他在等待远东继续。
凤远东寻望进文龙眼中,不加隐瞒的直述道“我收到消息,说他投靠了司法。现在已经被警方隔离,严密看护起来了。”
匡文龙深幽的黑眸随着远东的话语,渐渐危险的微微眯起。过了良久,冷声询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凤远东一脸萧刹,正经的提醒说“就是这两天,我想东胜那边还不知道,东西要是真的落到警方手里——”
景生终于忍不住,突然插话。他沉不住气莽撞的表态,恶劣的建议说“我看一个疤瘌都去了干净,免得成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那个姓单的——”
“景生!”文龙忽然扬声喝住景生,避开话题吩咐说“这事回头慢慢说。眼前最要紧的是尽快找定上家,保住这批东西。”他略微一顿,阴沉的命令道“那个什么副官,一半天必须要接过来,就是抬也要给我抬回来——”文龙说着停了下来,一双深黑的眼眸专注的目视着我,突然安排吩咐道“景生,你明天开始送她上学去。以后别和她胡说八道,该说的我自然会说。”
第三十二章
晨曦洗去晚霜的清凉,朝阳缓缓自海面升起。和煦的海风带着淡淡的清新,从敞开的窗外阵阵吹进。我深吸了一口气,站在宽阔的露台上,心情异常亢奋。一天新的开始,我就能继续上学了。
晴朗的长空一丝丝白云如细纱般轻轻捋过,金灿的朝霞穿透浅薄的云层照射进来。洒落上文龙熟睡的俊脸,映出一片恬静祥和。他赤裸着精壮的上身,柔韧的橙色肌肤上染了一层金黄的暖光。
因为太过兴奋,天刚蒙蒙亮我便再也无法入睡,苦苦等到现在终于按耐不住了。
我悄悄爬上大床,俯身凑至他脸旁。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憨纯的睡颜,深刻的五官安静的沉眠梦中。他好像没有任何警觉,睡的正香呢。黑眼睛倦倦的闭上,浓密的眼睫弯弯的卷翘着。乌亮的黑发蓬松散乱,遮盖住半侧眉眼。薄唇轻抿,通畅的鼻梁英挺神气异常醒目。
他昨夜很晚才回房,此时睡的正沉。若现在把他叫醒,我还真有些过于不去,但是最少要问问景生在哪里嘛。我一手不禁掐捏住他骄傲神气的鼻子,两指渐渐合拢牵制住他平稳的喘息。匡文龙很快有了反映,可他并未睁眼。只是大手随即一挥,打掉我捉弄的手,他贪睡的样子还真可爱。我的手又一次探向他,又再次被他挥打掉。他好象没有丝毫醒来的打算,一翻身背对着我继续美梦。
我有些等不及了,爬下床追了过去,撑在枕边专注的看着他。我一脸嗔怨,他却连眼皮都不抬。一皱鼻子,我不满的一下使劲掐住他鼻间。这次文龙是醒了,不过几乎同时的,有力的大掌猛的钳制住我捣乱的一手。他牢牢的扣紧我腕间,一把将我扯身拉下按在床上。迷茫的黑眼睛尽是不满,不禁威胁,沉声哑道“你还有完没完!是不是想我给你扔出去?”他说着不悦的甩开手,又躺了回去。
我翻立起身,不服气的瞪着他,质问道“你不是说今天让我去上学吗!”
他好象想起来了,平躺在床,抬手无力的抓过身旁薄被一下遮盖脸上,困倦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去叫景生送你,就在隔壁——”
这些人怎么一睡觉都六亲不认,我苦着脸站在景生床边。他赤着上身,只穿了一条四角短裤。高大的身形柔韧健美,大刺刺的仰躺在床上。叫了半天,人家也只是微微抬眼认认人,便再没任何反映。
我阴郁的盯着他,也不比文龙好叫多少。无奈的拉过被单丢去遮住他的毫不避嫌,看来要想把他叫醒还需要一段时间呢。我推了推他手臂,已经第N次叫唤道“喂!你听见没有?他说让你送我去上学!”我无奈的冲着他喊道“快点起来啦——喂——”
景生不耐烦的猛然翻身,健臂卷起枕头重重的压在头上。枕边的书书本本被他抽落了满地。我足足叫了将近半个小时,他却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
我有点恼火了,不过也没办法只能再叫回去。害我来回两边跑,还好仅隔着一扇墙。我郁闷的看着沉睡中的匡文龙,现在觉的他一点都不可爱。而且还有些忌惮他们恶劣差劲的睡品,再把他叫醒会不会又来凶我?我硬着头皮爬了过去,凑在他耳边低声轻唤道“文龙,文龙……”很明显这种音量起不到丝毫作用,不管这么多了,等他们自己醒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呢。我勇敢的伏在他耳旁大声点名“匡文龙——”
紧接着,我看到一双沉闷的黑眼睛尽是不满,阴郁的望进我眼中。他侧过脸,阴沉沉的盯住我。
这种情况一定要及时说明原因,我马上推卸责任。无辜的回道“我叫不醒他。”
他似乎清醒了些,好像也能了解我说的实情。懒洋洋的撑起身挪至床边,随手拿过桌上香烟点燃,跟着取来电话拨通。隔壁房间届时传出一阵急促的铃音,,但景生似乎仍旧没什么动静。匡文龙拿着电话拨打了几次,越加恼怒不禁沉声咒骂,摔出手中电话,跟着蹿起身,赤着双脚急步隔壁房间。
他在景生床前定身,拾起矮柜上的电话,一把抓走景生头上枕头,电话跟着砸了过去,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