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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忍下了,西珥听到自己这么说:“塌陷的房子绝不只断一根柱子,朕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没有想法……”泪一滴滴的淌下,“我只要知道是谁背叛依谢兰德?是谁害死了我三万的弟兄!”法耐尔激动的抓着西珥的衣服吼道,他的眼中早已没有西珥这个敌手的存在,现在的他只想知道真相。
“冷静一点。”西珥温柔的安抚道:“就算朕告诉你真相又如何,你打算杀回依谢兰德吗?”
西珥的话让法耐尔激动的情绪立刻冷却下来。
“我……”虚弱的吐出一个字,法耐尔悲哀的发觉自身凄惨的处境,别说复仇,现在的他连逃回依谢兰德都做不到。
况且就算侥幸逃回依谢兰德又如何?那里……已经不是他能回去的地方……
看出法耐尔的无助,也看出他无处可回的脆弱,西珥在心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虽然与预定的不符,但还是忍不住想这么做。
“如果你无家可归,愿意到朕麾下来吗?朕绝不会负你。”
说出来的话连西珥都忍不住叹息,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这么心软呢?不过说都说了,斐伊维司那边只好想办法处理了。
西珥的话让法耐尔完全冷静下来,忘却的理智也一下子回笼。
“谢帕萨伊司好意,只是法耐尔绝不愿意当一个叛徒。”
“第二个背叛者不算叛徒。”西珥低柔的说道。
既然想,就干脆做个彻底,冒着跟斐伊维司翻脸的危险,西珥还是决定遵从自己心中的想法。
“你这支军队的败亡,背后难道只有卡克辛这只黑手吗?”低柔的继续灌着馋言。
“你这是什么意思?”法耐尔力持平静的问道,心中却有一个黑暗的想法渐渐成形。
情报的错误、补给的延迟、军马莫名其妙的虚弱,以及敌军出现的位置,实在很难令人相信只由卡克辛一人所为。
敌军是由莫所尔的后方来的,若说他因卡克辛授意私通外敌倒也勉强说得过去,但情报和补给上的错误又是怎么一回事?就算卡克辛再能遮天,这么重要的失误也太说不过去了,不可能没有人怀疑,那个小人也不会傻到耍这种愚蠢的阴谋。
唯一的可能便是依谢兰德王也……法耐尔无意识的咬着下唇,想将这个丑恶的念头驱离。
如果情况真是如此,自己又该如何?能复仇吗?又该如何向那些被株连的弟兄致歉?
静静看着法耐尔陷入沉思,等到法耐尔开始动摇了之后,西珥才不轻不重的说道:“你很明白不是?”轻轻的抚平法耐尔紧皱的眉头,“你的补给慢的近乎可笑,而且马的粮草是下过药的,我军的数量远高过你所知道的数字,朕的出现是你始料未及,友军不战而逃,我军出现位置的诡异,你再想一想,还有什么是朕忘了说的?”温柔至极的话语,却比什么都残酷。
怀里的人颤抖了下,夜空中一片暗沉。
“第二个背叛的人不算叛徒,你想通了的话就投靠朕吧!朕发誓绝不负你。”低柔得几近罪恶的呢喃。
“我倒底碍着他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待我?”法耐尔悲哀的问道,十余年来的戎马生活,为什么会换来这种下场?
“因为你是个难以驾驭的人才,功高震主一词你该有听过,如果你忠于依谢兰德王也就罢了,偏偏你效忠的对象只是依谢兰德,没有用的君王只敢用愚忠者,你的才能令人惊艳,也令人害怕。君王爱养虎,没有时历尽千辛也要弄来一只,得到了却总是怕它会反咬一口,是以自古名将总难白头,怀璧者终难善终。”西珥叹道,温柔的环紧法耐尔,似要给他一点力量。
但这并非真正的原因,事实的真相西珥并没有说出口,法耐尔与前代王子的牵扯最好就这么暧昧不明下去,无论真假,只要依谢兰德王相信就够,而他,就应该怀着对依谢兰德王的恨,成为他驾前最斑斓的老虎。
“你不也是王者,你不会怕有一天会被反咬一口?”
“朕是狮子,你可曾听过狮子会怕老虎?”西珥狂妄的笑道,宠溺的亲了法耐尔一口。
望着西珥狂妄的微笑,法耐尔脆弱的闭上双眼,无助的被拥入西珥的怀中,怀抱着他的双臂是如此有力,依靠的胸膛是如此温暖,就这么沉溺下去也好,反正那个国度,已经不是自己能回去的地方了……
温柔的笑望着蜷在自己怀中,脆弱得一如孩子般的法耐尔,西珥有着由衷的满足。
原本计画就是基于法耐尔不会变节的前提下设立的,如果能让法耐尔转投他的麾下,相信斐伊维司也不会有太多废话,就算他持反对立场,自己也有把握能够说服他。
第四章
事情顺利到让西珥想狂笑──原本应该是如此的……
“我在想……”法耐尔轻轻的说道,抬起头认真的觑着他。
“这件事对你而言有什么利益可图呢?你为什么要把和卡克辛的密约摊在我眼前?”
西珥惊讶的扬了扬眉,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
“把你的想法说给朕听吧!朕想听听你对这件事有何看法,作为回报,朕也会把真相告知于你。”
“为什么你不能直接全盘告诉我呢?这样说的你好象在评估该将话说到和底线?”
西珥微微错愕了下,“你很诚实。”
“对你说谎没有任何益处,我不过实事求是罢了。”
“你知道吗?”西珥的脸越俯越低,“朕越来越喜欢你了……”灼热的气息吹拂在脸上,然后便是激狂的纠缠。
用力推拒着西珥,甚至还不计后果的啮咬那条轻贱的舌头来表达自己的抗议,可对方却丝毫不以为杵,依旧强硬的掠夺法耐尔的唇齿。
等到西珥满足的放过他,法耐尔早已在他怀中喘到连话都骂不出来。
“既然你这么说,朕就直接告诉你吧!”浅笑的擦拭法耐尔嘴角滴落的津液,西珥邪气的笑道:“原本是想看看你的聪慧到何底线,但是这么啰唆下去也不是办法,朕会将知道的告诉你,当然──不是全部。”
深知自己没有要求的资格,法耐尔只是静静的蜷在西珥怀里等他开口。
“简单来说,卡克辛并没有背叛依谢兰德,他与朕的密约只是诡计的一部分,而你是他和依谢兰德王送给朕吃的香饵。”说到这,西珥不正经的偷啾了法耐尔一口,“非常香的饵。”
没有理会西珥的言外之意,法耐尔只是皱着眉头冷冷的说道:“请说清楚一点。”
“朕问你,两军对峙,对依谢兰德最有利的战场在哪里?”
“首选是乌狄嫩河,只要据岸固守就好,不远处就是帕雅城,补给也很方便,次选便是帕雅城,进可攻、退可守,亦是不错的选择。”法耐尔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心虚。
“只可惜城稍嫌太小、城墙也嫌薄了点,兼之地势又太过平坦,太过轻易被围,而一遇围城就只能固守静待援军到来,以边防重镇来说,帕雅只能勉勉强强算个前哨站。”
“你倒是十分清楚。”法耐尔有些尴尬,谎言被戳破的感觉并不好受。
“朕并不是傻子,若非有十成把握,朕怎会发兵来攻?”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法耐尔仅仅勉强应了一声当作响应,“然后呢?”他问。
“这次两军交战的地点在?”
“乌狄嫩河东岸。”
“为什么?”
“因为我军军马脚程不够快,也因伊萨克军队行军过于迅速。”法耐尔悲哀的说道。这番话有几分真假,他怎会不明白。
“是吗?”低柔的嗓音,似要将人迫入绝境。
“正确来说是我军的情报失当,否则我怎会选在东岸扎营,更不会落到三面受敌的窘境。”法耐尔咬着牙说道,低垂着头不让西珥看到他此刻悲愤的表情。
轻轻拍俯着法耐尔似要给他一点安慰,西珥难得的不再压迫他,径自把话说下去:“在粮草、补给上动手脚为的就是要让两军开战,也为了让你尝到败战的苦果,若让你占得地利,两军得互望上月余不说,若侥幸让你胜了,依谢兰德王的算盘就更难打了。”
“我不明白我军败战对他有何好处?”
再怎么讨厌我这个将领,王还是王,怎会做出败坏自己社稷的蠢事?
“好处可多着呢!首先,这可以杀杀你这小子嚣张的气焰,其次,是可以将我军诱入帕雅城,等到我军大举渡过乌狄嫩河,他再派卡克辛以投奔名义为由自狄雅卡城率领私兵,自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