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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抚着腹部慢慢爬起来,作出满面戚容,却并不开口,转身欲离,荣四拉住我手臂,轻声道:“可有伤着哪里?”
我低头轻笑道:“居人篱下,荣先生以为会伤到哪儿?”回房倒坐在沙发里,此刻才知道年轻真是本钱,若年轻十年,我便有心同荣四计量心机,现下只想等他兴味枯竭,放我离去。
又想到母亲,秦氏被荣四掌握,可还月月拨款奉养,我虽有款项准备,为日后不时之需,可现下根本无法调拨。
依稀间,所有记忆深处的波澜重新泛滥,母亲仅有的温情不过是一日她闲暇,为我作画,我静坐半天,细细观摩她的容颜,她笑容妍妍,只为她指尖墨痕,并不为眼前幼子,只在画终,将画展到我面前,轻声道:“好看么?”素描角落拿法文写着:最漂亮的小宝贝,字母相连,仿佛一串向前奔跑的小老鼠。
耳边有脚步声,便是荣四进来,我一动不动,他伸手抚进我发际,缓缓笑道:“你要忍让到什么地步?秦欢。”
我摇摇头,满面倦容:“只盼荣先生意兴阑珊,放我归去,便大恩不言谢了。”
荣四一笑,道:“你应当明白,你的所作所为,还差一步,我便可放你回秦氏,再创江山!”
我颓然无语,没想到十年之后,大家仍喜爱这等自荐枕席的把戏,强迫着人自愿,就这么有趣。
起身宽衣,将衣扣一一解开,腹间趴着条绯红的伤疤,扭曲狰狞,转身向荣四笑道:“你我皆成人,无须太阳落山才可行此事。只盼荣先生尽兴之余,亦能尽快,我失踪够久,愿早日返还人间。”
荣四抿唇而笑,将我按坐在沙发上,倾身过来细吻,见我只是敷衍,便开口道:“秦先生欢场中的声名,竟这般潦草无趣么?”
我合眼由他在颈项间吮吸,笑道:“那时居人上风,自然兴致非常。”
荣四轻笑道:“既然如此,那么……”他猛然噙住我唇齿,拿舌尖送进一物,我无意同他纠缠,被他抵入喉间咽下,一股燥热随之自丹田升腾而起,果真是极品春药。
荣四转身离开,坐在我对面,慢悠悠斟出茶来,抿了一口,方道:“秦先生还欠我一盘棋呢。”竟自顾自将棋具摆到我面前,率先下一白子,笑道:“秦先生,请!”
我按捺住心神,强自取出一枚黑子,颤巍巍放在棋盘上,胯间如火渥丹。荣四一笑,这般猫儿戏鼠的把戏,大家都爱做。
你来我往,黑子早已落于下风,我额头汗如雨下,喘息甫定,只好咬紧牙关支持,就算到最后一步,也需我神志昏迷,才能如他所愿。虽则这种无谓的坚持,在荣四含笑的眼中也不过是一场笑话。
眼前一阵阵迷离,已经难看清棋盘经纬,手臂颓然滑下,拨乱整个棋局,棋子滚溅一地。我仰卧回去,慢慢道:“荣四,你要便来,可若要我开口求你,却是万万不能!”
荣四笑吟吟走过来,伸手滑过我胸腹,身体愈发难耐,我差点儿叫出来,只半睁着眼喘息,眼前荣四晃来晃去,如鬼影幢幢。
荣四笑道:“有人教我,不可逼人至极。”他伸手至我胯下,随意撩拨,手法娴熟,我重重吐了一口气,合上眼。
他的揉弄越来越快,我的快感也慢慢累积,波波如潮,全身骨酥筋软,终释放在他手间。
春药的效力略略得以缓解,我慢慢睁开眼,看荣四轻笑将手上液体拭去,起身除去衣衫,他的背影极为精健,全身骨肉恰到好处,若在平时,与他春宵一度又何妨?
荣四转身过来,我目光上下逡巡,突然停在他腰间,那儿……,原来旧梦新愁,便是如此铸就。
我闭了闭眼,却忍不住颤抖,荣四凑到我耳边轻笑道:“着急了么?”
我一手推开他,戚声道:“荣四,我求你!”
荣四笑意更盛,一手抚摸上我后背,道:“我不是已经答应了么?”
我勉力摇摇头,道:“我求你今日莫要碰我!”
荣四一怔,既而灿如春花:“我当然可以,不过你自己要吃尽苦头罢了。”
我闭眼摇头,轻声道:“让我自己呆着!”
荣四任是好态度,出门落锁,他已视我为笼中雀,所以潇洒大方。
我伸手至胯间,抚摸自己,手上绵软无力,莫非当今春药制造商的销售策略,便是掺入肌肉松散剂,我若有机会踏入此行业,必添加大力金刚丸,为天下落人彀中的倒霉蛋张命。
全身愈加虚软,却麻痒如陷蚁穴,何谓欲火中烧,今可体味一二,原来色中饿鬼,竟是如此难当。
我暗骂一句,竟后悔方才赶荣四出去,可笑我为十年前之事,尚残留一寸风骨。
十年,我已走过的十年,我自问可以遗落的十年,原来彻夜相伴,绵缠入骨,噬尽全身血肉,摧心折肝,柳江南,这一次,你可能将我的残骸一一拾起,重见天日。
我合目卧在沙发上,死咬下唇,鲜血点点滴滴,倒灌入喉,欲望无从抒解,身体震颤不止,虚汗淋漓而下。
突然灯火俱熄,我已无力查探,任它鬼神精怪。
黑暗中闻得一人轻唤:“秦欢!”声音熟识到我可以落泪,连忙低低应了一声。
那人行至我身前,轻声道:“可以走么?”
我扯上一件浴衣,道:“走吧!”被他拉着走了一步,便跌倒在地上。
他急忙扶我,声音无比宽柔,道:“没关系,我们都能出去。”
出了房门,庭间无一人影,穿廊过厅,一步步向外出来,即将逃出生天。
眼看希望在即,突然身后一人笑语:“嫂子,这么晚了,去做什么?”
月亮自云层里射出无限银冷之光,地下少年,笑容里无限冷魅,比这光还冷上三分。
柳江南亦是面色一凛,下意识揽紧怀中的我,微微笑道:“荣六!”
荣六咯咯笑道:“柳江南,许久未见,依旧颠倒众生!”
柳江南抿唇一笑,同他应对,我冷眼打量,双方人数各半,如此火并,鱼死网破。
荣六分外从容,踱了两步,方道:“柳三,你倒是好手段,败坏我荣氏生意,害得我哥哥深夜奔走,不然今晚便是他与你朋友的春宵。可惜,他还有我这个不成材的弟弟,还能略略看守门户。”
突然,柳江南率先发难,扬手一发子弹,划过荣六面颊。荣六一惊,盛怒之下便要发作,形势如千钧一发,我微微上前,将柳江南挡在身后。
一沈稳男声传来,微含笑意:“荣六公子,少安毋躁!”封玉堂负手立于月下,如嫡仙临世,风度翩然,我心中一颗巨石落地,脚下一软,全然倒在柳江南怀里。
无论荣四如何势力雄踞,此刻荣六身边之人,不能敌过柳封二人,至于以后如何应对荣四,后话可以不提。
荣六虽性情恶劣,但懂得退让,临去时笑道:“秦欢,我捉到你没什么,等我哥哥再捉你回来,那可是别样天地!”
封玉堂同柳江南扶我上车,我倒坐在后座,身体颤抖,不能言语,柳江南看了我一眼,竟伸手至我胯间,慢慢抚摸起来。
我全身如遭电击,看向前面开车的封玉堂,他脊背笔直,置于车档上的手却似有颤动。
柳江南依旧锲而不舍,竟然俯下身体,拿唇舌抚慰,一声压抑许久的叹息自我口中吐出,欲火已全部点燃,我将这放纵继续扩展,喉间低低的呻吟不减,在空气中流动,仿佛沾染一层甜腻之气。
车已在不知不觉中停下来,我隐隐听见封玉堂下车关门的声响,剩下的便是欲火连天,仿佛赢得褒姒一笑的千里烽火纵漫。
柳江南只脱下下身衣物,半跪坐在我身上,将欲望慢慢含入自己体内,上下动作。
我斜靠着车窗,缓声笑道:“你不是一直盼着得手么?”
他抬眼望来,轻笑道:“我可不是落井下石之辈,我要──光明正大的,上你!”眉梢眼角,温柔与魅惑一同漫卷,这等神仙人物,能够享受之日,只须念佛谢恩,却不得祷告,年年月月,长长久久。
东方欲明,我早已委顿不堪,靠在座位上养神,柳江南则去开车,毫无倦意,把车开得飞快,打开车窗,里面淫靡的空气一扫而空,我的精神也为之一振,听柳江南将过程慢慢述来。
柳江南目视前方,慢慢道:“知道荣四不怀好意,又见秦氏易主,拿正经生意一时难压住他,只好搜寻歪门邪道,他树大招风,何愁没有劲敌,只是不好同他正面动手,恰好有我做出头人,他们自然借兵。今夜有一桩荣四的大买卖,出手扰动,他自然知道轻重缓急,不能顾你这美人而轻江山,所以我便趁火打劫,进荣宅抢你出来,他离开时必知有此举动,但还是去顾生意,可见他……”
柳江南转头向我眨眨眼睛,笑道:“并没被你狐媚住,还做不得唐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