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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像你母亲这个年纪的女人就是这样啊,她们所接受的还是很传统的思想,整天围着丈夫和子女生活,和社会逐渐脱节,失去了婚姻和家庭,你让她们如何自处。”
“可她有否想过我的感受!知道吗,我高考前一天晚上,高考啊,她割腕,我送她去医院,照顾她一个晚上,第二天考试迟到,答题时还在担心她会不会又趁人不注意自杀,才考了那点分,我没有补习,为了她,我选择留在这个城市上学,怕没人照看她,我求了亲戚一个多月,人家才同意接她过去住,可她又为我做了什么!”今天晚上也是一样,亲戚打电话通知他,他便立刻赶到医院,等待抢救结束,办理入院手续都已经成为习惯,只是还要默默听亲戚的抱怨,又是说尽了好话对方才愿意继续照顾母亲,忘了与姚婷的约会,也没有机会打电话告诉她。
活着太累,司马峥正是因为这样才想和无忧无虑,什么也不思考的陆筝在一起,也是陆筝的那封信中的说的他是一个努力快乐生活的人的话打动了自己,如果可以像他那样没有烦恼,不用去在意过去和未来该有多好,为何他们两个外表如此相似的人却不能连性格也一样?司马峥伸手抱住陆筝,自私的想将自己烦恼分给他,从他身上偷取一些快乐,如果就这样拥有他,自己会不会更快乐些?
陆筝没有反抗,也环抱住司马峥,他明白他的心情,他也想帮助他轻松的面对生活,只是自己的快乐其实并不如旁人所想的那么多,没有办法让两个人都真正幸福。
那天晚上,他们就这样相互拥抱着入睡,彼此都拥有了一个大概是出生以来最香甜的好觉。
10
两个人相拥而眠的第二天清晨,司马峥很早便起来买早饭。
想起前一天晚上的情形就觉得好笑,两个人怎么就由那种奇怪暧昧的气氛转到自己悲情的口述上了,结果到最后他也没有听到陆筝如何界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看到他大发雷霆让自己解释与姚婷的关系,他们似乎很自然的拥抱在一起,就像之前的不愉快没有发生过。
不思考烦恼,不回顾过去,也不费力去担忧将来,典型的陆筝式思维。
回到家,陆筝已经起床,不过仍是半眯着眼睛睡不醒,含含糊糊的抱怨着“这么早就起床”之类的。
吃饭的时候,陆筝津津有味的大嚼特嚼,海阔天空的胡扯,仿佛心情已经轻松了,明知他性格本就如此,司马峥还是苦笑。
“七宝,没有别的要说了吗?”
收拾碗筷的时候,司马峥还是忍不住问了,要是陆筝大吼大叫,打自己几拳也好了,像现在这样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陆筝有点脾气好的不真实。
停下手上的动作,陆筝愣了一下,微笑着摇头:“昨天大吵大闹还不够吗?难道还要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成?”说到最后他又成了平时开玩笑的口吻,做了个鬼脸便往厨房走。“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吧,我不能替你决定。”
仍然是温和的笑容,司马峥不禁叹气,再次苦笑,跟了过去,斜倚在门框上望着陆筝洗碗。这个人是不折不扣的男生,平日爱玩爱闹,有些懒散,却绝对不失冷静和自傲,就是这样的性格才令自己喜欢,唉,不管怎么做都不会令他忘记理智,单凭感情的冲动而抓狂般失态吧?
“想什么呢?走吧。”
“走?”
陆筝指指桌上的保温桶,“去看你妈妈,带饭给她,对不对?要快,你今天早上10点不是还有课?”
陆筝的观察力和细心在哪里都可以体现出来,而且换作别人是不会在昨晚那种情况后还能冷静的发现他司马峥有烦心事吧,一般人也不会在自己受了那样的惊吓和屈辱后还可以平心静气的来聆听对方的心事吧?
在医院住院部,陆筝无聊的踢着自己的脚,插着耳机听司马峥的WALKMAN,懒洋洋的窝在椅子上。
刚才他有看到司马峥的母亲,一个看来十分苍老犹如行尸走肉的女人,呆滞空洞的眼睛似乎找不准焦距般不知看向何方,有一口没一口地吞咽着司马峥送到嘴边的食物。司马峥严肃的面孔此时也柔和了许多,耐心地将每口粥吹凉,还小心的擦拭从她嘴角流下的汁液。原来他的温柔是这样来的。
他也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怨恨母亲啊,司马峥的眼神是柔和的,包含着怜悯,即使有无奈他还是爱着母亲的。那毕竟是个可怜的女人,失去了丈夫和爱情,她就不知该如何生存下去了。这么说来,爱情和家庭让她失去了独立的能力,她为了她和丈夫的家失去了太多,改变了太多,实在是可怜。
他们要离开的时候,护士正好进来,看到他们两个便对司马峥的母亲说,“你有这么好的两个儿子,多幸福啊,真令人羡慕。”
还有司马峥的亲戚,一看到陆筝的脸,惊讶得两只眼珠都快掉到地面上了。
后来,司马峥约了姚婷见面,解释了之前爽约的原因后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其实他们之前见面说得最多的话题是陆筝,姚婷不停地讲陆筝在高中时候的事情,而司马峥则在一旁当听众,更多的时候,姚婷变得相当神经质,数落陆筝的花心,爱玩,游戏人间等等,女人是不是失恋之后就会变得如此可怕?
“你开始烦我了吧?”姚婷捧着可乐瓶,看到司马峥听到自己的问题后皱眉,大笑了起来,“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别说是你,连我自己都讨厌最近的我了,本来那么喜欢陆筝的,结果因为被彻底拒绝而变成了恶毒的女人,真的是丑陋啊!”
“……”
看着姚婷又露出愉快自信的笑容,司马峥猜测她已经走出陆筝的阴影,只是此时他该说些什么?
“告诉你,其实和你接吻的时候我想的仍然是陆筝。”姚婷扭头直视司马峥,“虽然这样说很伤人,但是我不想说假话,我只是利用了你和陆筝相似的外表来安慰自己,我太傻了,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就算你们容貌再相像,你还是你,不可能变成我喜欢的那个筝!”
说着,姚婷站了起来,冲司马峥深深的鞠了个躬,“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的任性。”
姚婷是成熟的,司马峥这样认定,她没有必要向他道歉,因为他也利用了她。其实他一方面想利用和姚婷的交往来刺激陆筝,想看到他吃醋生气的样子,想逼他确定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另一方面,他其实又害怕承认与陆筝之间超越了友情的关系,他并不愿意让“同性恋”这个词冠于自己身上,他想证明自己并不喜欢陆筝,自己并不会对同性产生欲望。可是这些他全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反而越来越发现自己和陆筝一样,不想离开对方,也不敢承认“爱情”会发生在他们之间,而且其实他们都不懂得“爱情”究竟是什么。
三月初,刚开学不久,陆筝上学的这个城市的气温依然赖在不到10℃的地方,而前一天晚上刚下了场雨,风还是冰凉的,陆筝在某个唱片行外站了三个多小时,强迫自己挤在一群陌生人中,不时被疯狂的人流带着不分东南西北的颠来晃去,真正尝试到何谓“身不由己”。好几次实在出离愤怒,结果还是舍不得就此放弃,受了这么多罪就是为了拿到一张郑钧亲笔签名的唱片送给司马峥。
拿到唱片时,陆筝笑得像身边的女孩们一样激动,想象着司马峥看到之后的表情一定是满足而开心的,然后自己也更加得意的笑。
当天晚上宿舍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司马峥那小子只是点点头收下了陆筝的礼物,平淡的似乎理所当然,而不甚爱抱怨的陆筝对所有人控诉司马峥的“罪行”。
在冷风里吹了三个小时的结果是陆筝不幸感冒了,并不在意的他强撑了几天,班上的人让他吃药也记不得,一个没留意体温就狂飙至39。5℃。夏雨天在食堂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头昏脑胀,开始犯傻了,等司马峥听夏雨天一说,慌忙赶到他们宿舍时,陆筝已经倒在床上任你怎么叫也不肯起来了。
“木头,”嘟嘟囔囔说着胡话,平时陆筝也很少敢这样称呼司马峥的,“我看到星星了,还有小鸟在飞呢……”
听到陆筝的话,本来担心他跑回来的老大罗刚首先很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其他兄弟也便跟着笑开了。司马峥叹了口气,无奈的望着这群有“幸灾乐祸”之嫌的家伙。
“别瞪我们,前几天就让他吃药,他非要逞英雄,说什么吃药两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