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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让你走吗？”我问出了其实害怕知道答案的问题。
“反正这回我一定走。”他坚定地说。虽然他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可我已经明白了。
“你爱他吗？”我看着他有些紧张的问。
他也看着我，眼里流动着痛楚缓缓的点了头。
隔了很久我终于还是问了，“那他爱你吗？”浑身的肌肉紧绷着，连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他摇了摇头说，“我想不爱，只是迷恋吧。”在听完这句话时，我终于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过来看见两张布满胡茬的脸深切的望着我。闭上眼睛不看他们，再一次想逃避。有人握住了我的手说，“小洁，对不起。”是青海的声音。被这很少听见过的道歉声惊得睁开了眼，看着他我的泪水又禁不住涌上来了。。。两只手同时伸上来要抹掉我眼角的泪。看了我们一眼，李向天缩回了手起身准备离开，却被青海一把抓住。两人也没说话僵持了一会，青海还是放了手扭头不看他。向天终于走出门外轻轻的关上了房门。不需要言语，我已经看见的够多。青海眼里的依恋，挣扎，不舍，痛苦。。。这不是一时的迷恋，而是更多，更多。。。
“我们离婚吧。”我说。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我有多爱眼前的这个男人。说出的话就象刀子一样捅着自己的心脏。
听了这话，青海急了似的双手抓了我的肩膀说，“不。决不！我不同意。”
我也急了，大喊，“那要怎么办。我成全你们还不成吗？！”
“小洁。我不能没有你。真的！我不要离婚。决不要！”他盯着我坚决的说。
他的话让我心动，也许事情不象我看到的那样。“那你能没有他吗？”我问。
沉默。。。让我揪心的沉默。。。
病房的门这时候被人打开了，我爸妈乐呵呵的进来了。看见我们俩的样，我妈就开口说，“你看你们俩，都是又要做爸爸妈妈的人了。还闹小孩脾气。得了得了。。。互相认个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我被妈妈说的话震蒙了。喃喃的说，“什么又要做爸爸妈妈？怎么回事。。。”
“咳，你这傻孩子。自己又有了都不知道。大夫没跟你们说啊？”妈妈摸着我的头说，接着又转向青海说，“你这傻小子也是。自己媳妇有了也不知道疼人还瞎闹啥别扭。”
青海也不说话只是激动的看着我。“爸妈，您二老能先出去一下吗？我想跟青海单独谈谈。”
“好，好。这就对了。小夫妻还是要和和睦睦的。呵呵。。。”一边说，他们就一边出去了。
“小洁，这。。这太棒了！”青海激动的在屋里转了个圈。
“我不想伤害孩子。。。我也不想让父母伤心。。。该怎么办？”我看着他有些自言自语的说着。
青海一个健步冲过来说，“小洁，不要离婚。为了孩子，为了我们的家。”看着他急切的眼神，我缓缓的点了头。可心里又默默的盘算着另一个未来。
41．
大夫给做了检查就放我回家了。没有再拒绝，跟着青海回到了我们的家。在医院里我想了很多。如果现在闹开了，爸妈会承受不了的。高爸高妈也会受不了的。有这么多人会被伤害，我不能。。。至少在孩子没出生以前不能离开。我要好好的生下这个孩子再想法挣脱这团乱麻。大概还想再亲眼证实好让自己彻底死心吧，所以我暂时决定留下了。
这几天，我观察着青海，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经陷的有多深了，总是不自觉在痴迷的眼神里。。。我不想青海为了孩子为了责任继续跟我一起生活可心里却时刻想着另一个人。更不想向天就这么孤独的离开。。。唉，他总是能触及我心里最柔软的一部分，让我不忍心看见他痛苦。。。
由于怀孕造成的高血压，我彻底放弃了工作，在家养起来了。从医院回来以后，我就再也没见着过向天，他也没打过电话。青海一直是忙里忙外的，回了家话也不多只是一人躲到阳台上拼命的抽烟。我看着心疼可又说不了什么。
好不容易有一天我觉着身体还不错就带着丫丫出去走动了走动，晚上回家一进门就闻见一股酒气。点着灯就见青海一人瘫在沙发上，他面前的地上一堆酒瓶。手里还颤抖着捏着个要燃尽的烟头。我送孩子回了屋就过去轻轻的搂住他。青海把头靠在我肩上半醉着说，“ 他走了，彻底的走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看见青海站在窗前望向外边。听见我的动静，他扭过了头，两眼布满了血丝。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小洁，我以后会好好的和你过日子的。咱们这个家还要，不能对不起孩子。”
我感觉到他话里的苦涩就反握住他的手说，“ 青海，我不要一个勉强的你，我也不要一个勉强的家。你明白吗？”
“不用说了。那一切只是一时的荒唐。我会忘了的。”他向我保证。
我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心话，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始终没有看着我。
我们就这样又从新步入了“正常”的生活。可青海更消沉了，远没有了以前的活力。也就只有看见小丫头时还露出点笑模样，迷离着双眼痴痴的傻笑。眼看着他的脸一天比一天黑瘦。公司里的事也不上心了，脾气越来越大，弄得我一天到晚接他们公司里的人打来的抱怨电话。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受不了了。。。就找了一天跟他说，“你去把他找回来吧。”
“找他干吗？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是一时的荒唐早忘了。”他没好气的说。
“一时的荒唐能让你象变了个人是的吗？早忘了？那你还每天拿他送你的笔反复看？”我冲他喊。
“我喜欢那笔不成啊？”他还不承认。
我降低了声音冷静的说，“你这样以为就是负责了？就是对的起我了。对得起这个家了？我不要一个行尸走肉的老公。这让我更伤心，更难受。”听我这么说，他垂下了头，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去把他找回来吧。”我再一次劝他。
“他不让我找他。他说如果再对不起你，还不如死了。。。妈的！死就死吧，有什么了不起。”他带着点颤音骂着。
“你别说气话了。把他找回来。咱们也好聚好散。”我故作潇洒的说。
沉默了良久，他终于沉重的说，“唉。。。看来我别无选择，必定要对不起一个人了。”
没有准备好怎么向大家摊牌，所以我们在父母亲朋面前还是表面上维持着正常。青海还是忍不住开始找人了。终于有一天他眉飞色舞的跟我说，“可让我给逮着了，老小子居然流蹿回老家了。连他妈的工作都不要了。呵。。呵。。”
看他那样，跃跃欲试的就要去抓人了。我虽然笑着调逊他，可心里却苦成了一片。
青海走了一个礼拜，回来身边就真多了一个李向天。本来青海说让他搬进来住，反正有空房，可向天不愿意。我也懒得理他们这事，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最后，弄了个折中的办法，青海给他租下了我们附近的一间公寓。逮着一天得空，硬是把他给安顿下来了。向天就又成了我们“家”的常客了。不管我说了多少次我一点也不怪他，可他每次和我见面都用一种负罪的眼神看着我。
离产期逐渐的近了，我们把小丫头送去给爷爷奶奶暂时带着。这天，熟悉的阵痛让我叫醒了青海。收拾了东西，他又跑去叫上了向天，我们就出发到了医院。这次很顺利，很快就生下了一个可爱的男娃娃。我抱着小小子，俩个大男人探着头看着他一脸的傻笑。那一刻我的眼泪禁不住的泉涌。。。
“真可爱。虎头虎脑的。”向天说着忍不住亲了一下那挥舞着的小手。
“嗯，不愧是我儿子。一脸将像。”青海很自豪的说。
“向天，你认了他做干儿子吧。”我说出了早就想好的话。
“真的？”向天声音发颤的问。
“嗯，真的。我想青海也不会不同意吧？”
“嘿。。嘿。。同意，同意。”青海笑呵呵的答应着。
“行了，这回儿子有俩爹了。”我意味深长的说着。
虽然分开是必然的，可是真正离去的行动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我现在明白了向天的感受。那种如斩断手指般的痛楚，那种连心的牵挂让我一次次的退缩了。尤其现在又增添了小虎。。。我们一直都在回避讨论孩子的问题。孩子们都是我们的心头肉，任谁也不想放弃。每回看见青海和向天在一起的情景，那种几乎能看见空气中迸发出火花的激情，都在时时刻刻的提醒我这里没有我留下的余地。
流言也终于开始了。一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