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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雪(第二、三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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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一个好皇帝;实在不行,他宁兴义兵,拥立一个好皇帝。在大事上,他只想朝廷之上尽是贤臣,劝出一个好皇帝,那时帝在庙堂,龙行布雨,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整个天下也就太平了。小小金人,何足为患?如果贤臣少,奸臣多,那么,他杀尽奸臣如何? 
袁老大却不这么想,他虽拥护朝廷,但在他心中,并非忠于君上的。他想:皇帝总不过是这样的,换个人又如何,如果换的代价太大,不如不换。宋室天下已如患病入膏肓之症,大手术是动不得的。他不忠于君,而是忠于事,如果他认为天下还需要这么一个昏君来做做招牌,他就不许任何人动他。 
这是他的矛盾,但谁没矛盾?——就象耿苍怀,看似脱略形迹,于亡友故后,依旧与聘娘时有来往。但交往之中,其实是守之以礼的。有时他也会想:我如果提出娶她呢?但马上把这个念头压在心底,因为这不符合他心底的道义。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义,所以在聘娘的事上,耿苍怀其实是不敢越雷地一步的。 

耿苍怀是把小六儿寄放在聘娘家后,匆匆赶来白鹭洲的。他知道自己形貌显眼,江湖中认识自己的人一定不少。他此时现身芜湖,却不欲人知,不只因为认识聘娘已成为他心中一个永远不欲人知的秘密,也是为了她与小六儿的安全,所以耿苍怀特意乔装改扮了一下。 
耿苍怀行走风尘,也不是一味豪勇。出了聘娘家,他就溜进了附近一家酒馆的厨房,取了些柴灰和水、又和上点儿面,将脸上皮肤揉得皱皱的,看着肤色也暗了不少,路上又顺手买了个舀水的瓢和一套乡老儿前服,把瓢扣在背后,穿上那乡老儿的土布衣衫,用一根旧布带缠住头,找了个旱烟杆,戴了个斗笠,勾腰驼背,倒真让人认不出来了。快到白鹭洲边,他又向一船家租了一条船,见那户人家熬得还有膏药,索性买了一帖贴在右脸上,又借了那家的蓑衣披上,自划了船遥遥地向白鹭洲而来,倒真象个渔翁。 
舟行荡荡,将近白鹭洲时,耿苍怀已看到沙洲中心坐着十几个人,这十几人显然是首脑,坐在洲心一座古台的旧基上。另有百数十人各样装束,一群一群散落水边沙际。那白鹭洲甚大,洲心有个荒废的台基,耿苍怀也不知叫何名目,只是从前来玩过,好象还是前朝的遗迹。 
耿苍怀才把船靠在沙洲边,就有个汉子过来盘问:“老头儿,你什么人?没看见为白鹭洲上今日有事吗?这么大年纪,还不长眼,真是白活了。” 
看来这沙洲上还盘查很严。耿苍怀暗暗好笑,却也略惊:毕结代表湖州文家这次这么大张旗鼓、简直是明火执仗地跟袁老大干,背后必有更深的背景。看来秦相对袁老大的不满已近于极限。他装就装得很象,“咳”了一声,不理那汉子,自顾走上岸来,拿了个木楔,在沙土上一按就按了下去,再把船拴好。那汉子见他用手指只是轻轻一按,一个一尺余长的木楔就透过浮沙钉入沙下实地,不由吃惊。下意识地手按刀把,喝道:“你是什么人?” 
耿苍怀不答,向前就走。那汉子伸手待拦,耿苍怀如何把他这三脚猫儿似的功夫看在眼里,随手架了下,那汉子胳膊就一震,几乎脱臼。他一激动,就待拨刀,耿苍怀手指一伸,在他腰刀柄上弹了一下,那汉子的手不由就被刀柄震开。只听耿苍怀嘿嘿笑道:“你是莫家的人吧?老朽姓钱,这芜湖大会是你家主人莫余主持的是不?嘿嘿,睁开你的狗眼,跟着我好好走,小老儿可是你家主人请来的贵客。” 
那汉子已被他的功夫骇服,这时旁边已有人望来,耿苍怀只想暗探,不欲人知,当下就力若不支,伸一只手扶在那汉子肩上,那汉子只觉肩上如压千斤之重。耿苍怀笑道:“乖孩儿,扶爷爷到沙洲中间去。” 
那汉子犹有犹豫,耿苍怀一用力,那汉子如何抗得住?只有乖乖听话转身向沙洲中间行去。旁边人远远问:“孙七儿,你接的是什么人?” 
那汉子才待开口求救,忽觉一股阳和的内力由肩井涌入,然后在自己喉间一滞,自己就发不出声音了。他虽位份低下,但也身在武林世家,见闻颇广,何况莫大先生本也精于点穴功夫,那汉子心头一骇,知自己被制住了哑穴,只是从没想到还有人可以这么点穴的。其实这是耿苍怀“块磊真气”的牛刀小试,与点穴功夫大不相同,别有一功,但那汉子如何识得?那汉子方觉惊恐,听耿苍怀道:“好好回答”,忽然喉间气息一通,又可说话了,忙笑应了一声:“是一位武林前辈。” 
                  应付过去,便又觉喉头被制。等走过了几步,耿苍怀才又松开他的禁制。那汉子这时已心服口服,低声对耿苍怀讨饶道:“老爷子,您轻一点儿好不好。” 
耿苍怀微微一笑,手头力道放轻。说话间,又碰上一人打招呼。不一时,两人走到离那台基数丈远处,耿苍怀站住。此时已可听见台上说话,耿苍怀先看台上,见座首一人是黄冠羽士,另一个是武举打扮,还有长衫方巾的读书人。其中,莫余先生坐在东首主位,座中一共十二人。耿苍怀不知道这十来人来历,便再次解开那汉子的禁制,问道:“那台上坐的都是什么人?” 
只听那汉子吁了口气,才轻声道:“那上面坐的都是我们皖南地面上大大有名的武林中人。”一指东首清瘦文雅,脖子上长了块墨迹似的痣的莫余:“那就是我家主人。” 
耿苍怀点点头:“他我识得。” 
那汉子就顺着指去,“那坐上首贵宾之位的是黄山派止观阁如今的首席弟子轻尘子”,那道人高冠危坐,身着黄衫,鼻高目朗,倒颇有些羽土风概,耿苍怀点点头,想:名门弟子,果然非同一般。那汉子又一指敬陪末座的另一位散发粗服的道士,窃笑道:“那一个道士却是九华派的门主顾道人,他出身低贱,有姓无号,真不知他怎么也混上座了。”他是世家之仆,言下对那顾道人颇为轻蔑。 
耿苍怀一笑,遥遥看去,觉得那顾道人果然委琐了点。只听那汉子继续道:“再东边象个读书相公的那位就是公书堂的首讲曲云甫曲学士,他与我们老爷交好,曾任过我家西席;对面那个一脸大胡子的就是马鞍山昔年巨冠‘半江沉’风烈,原来提起他来、这上下江一带小孩儿都不敢哭的;再下首那两个不爱说话的是上游龙宫湖和龙感湖的湖主王氏兄弟,他们地盘被袁老大削了,还一伤面颊、一废左臂,这些年没听到有什么动静。” 
耿苍怀向那两人望去,见他们果然皮肤上似有一层水锈,是在水里讨生活的人。想看来袁老大这些年也没闲着,得罪了不少人。只听那汉子又道:“靠南首最下坐的是我家主人的世侄——宣州林家的林致,他身边的三位就是他请来的隐居南漪湖的南漪三居士。” 
那三位居士高冠羽巾,道貌岸然。那汉子最后一指最后一人,却面露迟疑:“这个小的没见过,据说是石台大佛寺的新掌门石敢当,是林致林少爷带来的朋友。” 
耿苍怀一愣,这名字他也从未听说过,不由仔细向那人看去。只见那人神色间质若无文,木如禅定,不知修习的哪一门功夫。耿苍怀阅人多矣,对方功夫深浅他往往一望便知,但如这人,他却有些看不透,不由心头微凛:看不出这里倒还有个高手! 
这台基上的会想来也开始有一会儿了,却见莫余正在说话,只听他道:“……诸位,这江湖大势,凡我所闻,都已讲毕。这次弧剑乍现,是在我们皖南地面,不能不说是你我之幸。据说袁老大的六飞卫至今犹驻扎在铜陵未去。嘿嘿,你我今日之会,无论何等机密,只怕分驻铜陵的缇骑都尉宫方都已经知道了。——龙门校尉宫方,这些年可也算威风一时了,等这聚会一散,诸位只怕有些麻烦。各位这次来赴兄弟的约,只怕是上了兄弟的当了,俗话说‘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各位就算不入这‘皖南之盟’,只怕在缇骑面前也洗脱不开。” 
他言下对缇骑颇为忿忿。旁边轻尘子已振眉道:“要说,我皖南武林早就该振作振作了。这些年来,由着些外乡佬在这里胡闹,武林同道早已不忿。莫先生说哪里话来,你这次倡议我和家师都认为提得好啊。” 
黄山派原是名门大派,他是黄山派首席弟子,若依以往,在皖南地界起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自从缇骑入主,黄山派一行一动俱被捆绑得缚手缚脚。他自幼听说师傅当年作为黄山首席弟子的风光场面,心中自是羡慕无限,轮到自己时却已无这般好事,自然也更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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