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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好,我会尽力,不让你听你妈的唠叨跟如奉仙音似的不罢休。”
“啊啊啊,文哥你饶了我吧,要不我现在杀人灭口算了。”他说着勒住我脖子,并不用力,却很温暖,让我想起了从前和弟弟的嬉戏,难得的没有拒绝。
一路两个大男人笑闹着走到了地铁站,旁人也为之侧目,但我们都没有介意。
6
将王冬送至了地铁站,我转身要回去坐公车,正要过马路时,却见杨南开着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上车吧,这里不能停。”
我快速的上了车,“我还以为你先回去了。”
“怕你等不到车,就一直在后面跟着。”他闷闷地回答。
一直……那刚才我和王冬的嬉闹,他想必也看到了,难怪不怎么高兴的样子。“以后要一起回去,可打个电话给我,不然我加班的话,你就要空等很久了。”
“不这样,怎么看到这么精彩的好戏。”他语气尖刻。
我脸一沉,“杨南,别说那些无聊的话。”
他不再出声,沉默地开着车。
这样无声的抗议一直持继到晚上吃过饭。我坐在电脑旁工作时,他凑了上来,抱住我不肯松手,“去睡吧,昨天你就没睡好。”
“好。”我从谏如流地关了电脑,实在也是累得厉害。
他从背后拥我入怀,“煜,别跟别人那样亲近。”
我睡意朦胧,“我拿他当弟弟。”
“可是看到你对着别人那样笑,我心里就不舒服,而且他还搂了你的脖子,你……”
听不下去了,我径自去找了周公,留他一人还在絮絮着不满。
“这稿我不会撤。”任洪坚决地面对着王编如是说。
而王编则为难地看向我。原本稿件冲突的事情也是常有的,两个编辑用了同一个人不同的稿子,便由审稿的副总编来协调,让其中一人换稿;原本我退一步也是无所谓的,但这次情形不同,这位齐老师算是教育界的专家了,而且这是最新约到的他的采访稿,这期不刊恐怕便会让别家杂志得了先机,且对齐老师也是无法交待的,而任洪的是齐老师前些日子写的一篇论文,虽然配合了他这次栏目的主题来作,但撤下终究不会影响太大。
这些我知道,王编知道,任洪也该知道。但他却是一反常态的根本不容讨论的拒绝换稿,我想或是跟那天餐厅的事情有关吧。
“这篇稿子,我也不能撤,采访稿是有时限性的,而论文性的稿子没有,这就是我的理由。”我坚持着,不肯退让。
王编犹豫着,显而易见她不想得罪任洪,但我说的又合情合理,一时无法决断,“这样吧,我再考虑一下,尽快给你们答案。”
出门后,我沉默着便想回到座位,任洪叫住了我,“小文啊,刚才的事你不要往心里去,我这可全是为了工作,也是就事论事啊。”
习惯地微笑,心里却愈发的不屑,是不是为工作我们都心知肚明,何必欲盖弥彰,“我明白任老师的意思,我也一样,对事不对人。”重重地说出最后五个字,我不愿再敷衍,极快的离去。
吃饭的时候,王冬的话让我知道,原来我与任洪的争执已经杂志社内皆知了。冷笑一声,继续吃饭,当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有是非的地方就必有倍加关注的人,倘若人们都把此心力投在工作上,我看这个国家必要让全世界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可惜了这些无缝不钻的金头脑。
王冬有些担心,“没事吧,文哥,你还是第一次跟人起磨擦,想不到一向好脾气的你也有这么拗的时候。”
“不是拗不拗的,只是对作者负责任,也对我自己的栏目和杂志负责任。”
“王编应该不会撤你的稿吧?”
“应该不会,如果真是从工作的角度想。”
说这话的时候,我其实并没有想到与如果相背的是什么,因为心里笃定王编是个负责的人,不会作出错误的判断。只是我还是料错了,毕竟负责只是在人负得起的时候才会如此。
“抱歉,成煜,这次要撤你的稿。”王编平静地说。
我有些不能掩饰自己的惊讶,“为什么?我想不能撤的理由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而且齐老师那边也很说不过去的,虽然那篇稿也是他的,可毕竟不如这篇份量足。”
“我明白,齐老师那边还是你去解释一下,就说我们改期会作一个他的专栏,应该没问题的。”
我有些急躁,“并不完全是这个原因,难道撤稿不该给我个正当的可以信服的理由吗?”
“有,先说官面理由,就是访谈里你有些问题提得过于尖锐,而齐老师回答的也过于坦率,与我们媒体应该保持中立的立场不符。”
“哈,原来如此,还有呢?”
王编压低的嗓音,“别说我推卸责任,不过这确实是老黄的意思,我也争取过了,不过他坚持如此,私下理由是我个人的揣测,不过八九不理十,任洪的哥哥曾是老黄的老师,而且现在还是XX高校的教授,在教育界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现在,你明白了?他不会为一篇稿子得罪任洪的。”
我一怔,缓缓低下头来,又是如此么?这哪里像工作来着,简直是一场无聊透顶的玩笑。
“算了,我不过是个小编缉,大不了换篇稿罢了。谢谢王编,我出去看稿了。”带着无谓的表情我出了王编的办公室,心里却一阵阵的失望。
我也知道自己一向的信仰和固守的原则在这个社会或许是脱节的,但仍是无法说服自己轻易去随波逐流。在这样水色混黄的岸头,我虽力求站稳,却还是被那浊色轻易盖过了喉咙,难以喘息。
办公室的人差不多已是走光了,我仍坐在电脑前整理着稿子,这篇新换的稿子我不想留到明天做。
“给,这是我们这个栏目已经通过审核的稿子,略微有些改动,你看下,没问题我明天就送美编了。”边云说着将一叠稿子递给了我。
“嗯,谢了。还没走?”
“是啊,要不要去天台抽支烟再做?”
“也好,休息一下。”
站在天台上,我们默默的抽着烟。
“撤篇稿子而已,不用这么不开心吧?”
“不是稿子的问题。而是……”
“而是因为任洪他爸是黄编得罪不起的人,所以才会牺牲小你。上次为了作栏目的事,任洪已经很不满了,但那次对手是我,所以他也没办法,这次换了你就不同了,是么?”
看向他,我微有些惊讶,随即了然,这些他自然是明白的。
“是呀,我很失望。”
“成煜,虽然你很有能力,但于职场上,你究竟还是太幼稚了些。”
我笑起来,“怎么,现在轮到你给我上课了么?”
他缓缓吐出口烟,也笑了,“其实我说错了,你不是幼稚,而是清高。你并不是像王冬一样很多东西不明白,可以教的可以学的,你是明白,但你不屑去做。所以,更难办了。你处在这样的环境,却不想屈从,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吐了。”
“哈哈,有那么严重么?”
他颇为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其实没有,呵呵,因你没有野心,所以不会太难过。”
换了个眼光看他,我工作中这点心思倒叫他看得通透,但并无压力的感觉,反而是被人了解的畅快。心里嘀咕着,大概是好久不跟人谈心的缘故。
“被我说中心思了?”他促狭的笑了笑。
叹息着,远处的高楼慢慢的掩入了黑幕中,天台也变得昏暗起来,烟味混杂着人的气息丝丝地吸自鼻腔,觉得眼前的男子似乎比往日亲近了许多。“是啊,被你说中了,我大概即是如此,不过没办法,这种性子怕是改不了了。”
他忽地向我走进了一步,严肃的眼神让人无法忽视,“其实,根本不用改,你这样,很好。努力做事却不会不择手段,敢于为自己认定正确的事情去争取,无论结果如何,敢于这样做已经不是件容易的事了,至少我不能,所以我很欣赏。”
不自在与人这样近的距离,我向后微微一退,笑说,“没有这样夸张吧,说得我好象正义使者,其实不过是为自己不平罢了。”
他一笑,目光却有些深邃,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转而便轻松起来,“行了,谈心时间结束,该继续工作了,否则你今晚不知道几点回去了。”
我点点头,不再探究他的表情,随他一起下了楼,继续我的工作。
7
“成煜,你这些日子上班怎么样?”
我夹了些菜在碗里,奇怪地看了看杨南,“什么怎么样?”
“我的意思是说,呃,有没有发生什么事,高兴的,或者是……不高兴的?”他故作漫不经心,却还是让我发觉了措辞的小心翼翼。
“你听说了什么吗?”心里疑惑,难道说关于我的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