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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能不行了,我答应我弟回去吃饭。”
“这样啊,不过做饭也挺麻烦,不如叫你弟一块儿出来吃吧,他整天学习估计也挺闷,正好一块喝两杯。”
我想想也是,便打电话约了成杰一起吃饭,成杰听说有能一块儿喝酒的人也是高兴的很,爽快的约好地方挂了电话。我这才感觉成杰在这里其实太孤单了。
边吃著饭,边听著边云和成杰在那里称兄道弟,天南地北海聊的不亦乐乎,不由好笑,这两个人倒是投脾气。
边云看我在一旁闷不吭声,凑过来说,“成煜,你怎麽不说话?是不是我们说的太无聊了?呵呵。”
“怎麽会?我在听,挺有意思,没想到你们还都这麽关心国家大事,什麽几国关系,什麽边境危机,说得头头是道的。”
边云在那里插嘴,“我哥向来对现代军事都不感兴趣。他反倒比较喜欢去研究那些冷兵器时代的事儿,还有那些刀枪剑戟什麽的,回头让我哥给你看他写的文章,一把看起来挺破的刀愣让他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我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边云倒是颇为惊喜,“原来成煜你也喜欢这个,早说啊,回头我们一块儿探讨探讨,对了,我还知道有几个早市,专门有些不错的东西,抽时间我们一块去逛逛?”
我含笑点头,也有几分意外和喜悦,情势便忽而逆转,变为我和边云喋喋不休,成杰在那里鸭子听雷了,不过两人的酒倒是一点儿没少喝,边云时不时便要和成杰干了,庆祝两人相见恨晚,我则在一旁笑不可支。
当和边云分手回到家时,成杰已是颇有几分醉意了。
成杰赖在沙发上不肯起来,我没办法,只得去泡茶好让他醒酒。
“哥,这几天怎麽没看到杨哥,你们又吵架了?”
我怔了片刻,沈默著将泡好的茶送到成杰手里,坐在他对面,点了支烟,“我们……分手了。”
成杰一愣,“分手了?”
“嗯,觉得很累,就算了。”
成杰缓缓喝了口茶,轻舒了口气,“这样也好。他同意了?”
“他什麽也没说,或许是我没给他机会,不过反正决定要分了,听也无益。”
“哦,那他不会怎麽样吧?”
我吐出口烟,看它扭动著向上飘散,“能怎麽样?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好聚好散的。”这样说著,却想起下班时杨南的眼神,恐怕他终是要有些时候才能接受。
“我只是有点儿担心。”成杰用忧虑的目光望著我。
我笑笑,心里却有些刺痛,杨南对我这样的用情,他即是会伤害别人伤害自己,我也始终相信他不会伤害我,然而我宁可他伤害的,只有我。
“别担心了,没事的。过些时候什麽事都会忘的干干净净了。你老提的话,我反而是要不停的记在心上了。”
“呵呵,也是的,不说了。”成杰缓缓笑开,“对了,哥,边云是不是跟你一样的?”
我愣了一会,才明白他指的是什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这你也能看得出来?”
“啊,真的是啊?我其实是随便问的。”他一副略微迷惑的样子,自己嘟囔著什麽没想到啊,原来身边这麽多之类的。然後突然转了正经的样子,“哥,你魅力还真大,一个刚走,又来一个。”
我好笑,他果然是喝的多了,如果清醒时,再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别胡说了,边云不算是,他跟我不一样,他可以喜欢女人的,这样的人多半是会选择正常的婚姻生活的,毕竟这条路太孤单,压力也太大。”
成杰有些不稳地坐到我身边,紧紧抱住我,我轻轻拍他的肩膀,想让他放宽心,虽然事实如此,但我也别无选择,只得尽力让自己活得开心一些,不过是不想辜负这短短几十年的光阴罢,平凡如我,也并无什麽高尚目标。
成杰抬起头,笑得有些顽皮,“不过边云还不错,哥你可以考虑考虑。我现在想想,吃饭的时候,他对你的态度好象也确实有点不一样。”
我拍向他的脑袋,“省省心吧你,快去洗澡,一身的酒味,明天还上不上课了。”
成杰笑嘻嘻地去洗澡了,我心里微动,边云不会是真的有什麽想法吧?很快,我否定了成杰和自己的胡思乱想。不可能的,他对我热情一些,恐怕多半是因为我曾帮过他,而且彼此有些共同之处,自然觉得亲近一些,但要说其他,是根本谈不上的。
20
又是个觥筹交错的场合,若可以我真是想要躲避,然而不能,因为这是王编正式办完退休手续请大家吃的最後一餐饭,所以我只得忍耐的坐在这里看著桌上的同事各怀心思,听著无谓的应酬之词。
其实我也知道,桌上的大部分人对王编如我一样,还是很不舍的,且不说王编业务过硬,便是她积极的工作态度,诚挚的待人,赏责分明的处事也都是极让人佩服的,小到杂志社,大到出版社,只要认识王编的人,有哪个提到她不是竖起大麽指,夸一声好。然而黄编在座,谁也不能深说什麽,唯恐扯出王编不被反聘的事情,既弄僵了气氛,又得罪了当权者。所以大家只是干扁无味的说些不舍的话,一个又一个的敬杯酒,以一片酒气浮华掩盖了寂寥的气氛。
起初,我也是无奈又有些落寞的,不过席间看到王编一直是毫不做作的笑容可掬,倒是放了几分心,我暗地里猜测,以她的性情和累积这麽多年的经验,料是不肯就此在家安作主妇的,这样的表情,多半是找到了可发挥余热的地方,其实这样倒是好些,她留在这里不被重用,反不如在外面尽展长才。
实在是腻烦了这酒味,趁著大家酒酣耳热之际,我跑到门口抽烟,顺便呼吸些新鲜空气。不一会儿,看到王编也快步走了出来。
“王编怎麽也出来了?是不是他们把您灌得不行了?呵呵。”
“哪儿能,那些小子真要跟我喝还差得远了。我是特意出来找你的。”
“怎麽?不舍得我吧。”我开著玩笑,却疑惑王编不知为什麽找我。
“还真是不舍得你,哈哈,我这一走,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这个小子了。你呀,表面上和和气气的,骨子里却比谁都倔。哎,不说这个了,这回找你倒是好事,而且是两件。”王编豪爽下不掩慈爱,我心里一酸,这样长辈似的关爱总是我心里柔软的一个结。
“哪来这麽多好事啊,福之祸所依,祸之福所倚,我倒宁可您告诉点儿坏事。”我仍旧玩笑著,想著多一点这样的相处,让我温习一下这为数不多的关爱。
“贫嘴。呵呵,回正题。我之前和老黄长谈了一回,我提出让你接我这个位子,行了,你别跟我这儿谦虚,你一直的能力如何以及这次和边云合作栏目,带著王冬作栏目的表现,大家都心知肚明,绝对是可圈可点的。他呀,虽然没有立时答应,不过看得出来,也是很以为然的。所以我说,这个位子估计是你的跑不了了,边云毕竟太嫩,其他人,说实话还真撑不起这难活儿。”
王编说的兴高采烈,隐有荣焉,我却没有接腔儿,不是担心自己的能力不歹,却是对这个职位有些烦感,非是故作清高,只是这个烫手山芋一旦接下来,我所做的便绝不会仅是一心一意的写文章筹划栏目了,势必要面对杂志社里方方面面的关系,不是没见过王编为此的操劳,费的精力其实远大过对杂志本身的投入,这却是我不愿的。当然坐上这个职位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毕竟在管理方面的经验足可让我在今後的工作中都得到莫大的益处,还有不菲的薪资……
“你如果不愿意还有其他选择,也是我要说的第二位好事。”
“哦?”
王编一笑,“这些日子我一直和家公司联系,他们投资由我来具体经营,搞一份刊物,当然是挂靠出版社,但是独立核算,每年往社里交钱就是了,跟杂志不同,是以集结教育方面的论文成集子的这麽个刊物,不知你有没有兴趣,我当然是很希望你能过来帮我,但是刚创业自然很多方面是同杂志社不能比的,东西都是要自己一点点做出来,所以我只是跟你提个意思,你考虑考虑。”
我沈思一会儿,确是无法当下作出决定,只得谢了王编的好意,告诉她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她点头赞同,说这原本就是极重要的一步,自该好好想想。
正说著,王冬跑出来找我们,说是里面都嚷嚷著找王编呢,让她快点进去,我们便趁势告於段落,继续回到酒桌。
没坐一会儿,黄编就提前退了场,大家这才松了口气,只是碍著边云,大家仍是话到嘴边留半句,我向边云看去,他一直在闷不吭声的喝著酒,极少与旁边的人说话,只是从他直愣的眼神看得出已是喝的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