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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公司重要资料都另放在保险地方了,这里没什么值得挖掘。正这么
想着右手在抽屉里端碰到一个木质的东西,顺手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相框,相框当然是用来放相片的。本来是没什么大不了,如果
不提照片中的人似乎有那么点眼熟的话。
「我找很久都找不到那个程序,梁先生?」
「嗯?什么?喔,不用,我已经解好毒了。」
在守卫把大门锁起来前,我们两人赶紧离开。
回到家,电话正震耳欲隆地响翻天。无意识地接起话筒。
「壹树!」是前男友。
整整二个小时,他在那一端对着机器断断续续地发誓永远爱我,年轻男
人哭起来的声音比杀猪好听不到哪去。
最后,我截断了他所有的希望:「我们不可能了,再见。」如预期般,
男人反倒冷静地接受了。我对人生中的过客一点也不执着,他不无理取闹反
倒还能做朋友。
淋了个浴,倒头就睡。
今天实在太累了,好累。
AM 7:20,Morning Call响起。
AM 7:45,黑色奔驰准时地停在门口。
AM 10:05,手边的工作正式宣告完成。
「嗯…,不错,没想到你居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来。」马升远
边检查着我的工作成果边说到。我注意到他有黑眼圈,和昨晚没睡饱的我一
样。
「你满意就好。」我不动声色地回答着。
「那两千万我就汇进你户头里了。」
老实说我没料到马升远真给的如此爽快,本以为他多少会刁难一下。
「谢谢。」
照理说拿了钱就该闪人了,我却未有那意思般地赖在他办公室里。
「昨天…」
「昨天…」
我们两人竟有默契般地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马升远让给我。
「不,你先说。」我坚持。
「昨天我不在,你会不会很无聊?」噗,这什么问题,我想也没想立即
回答:「并不会,少了你我反而进度大增。」明显地看到马升远假装受伤的
表情。
「好伤啊~,那换你说了。」
我犹豫着,毕竟不能被发现我偷翻过他的东西。
「你…昨天去哪啊?」
「去看一个朋友。」
「喔。」
「壹树,其实…」
「?」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他第一次叫我”壹树”。
马升远把手伸到抽屉里似乎要拿出什么东西来,随着他的动作,我的心
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一个相框。
相框是用来放相片的,而照片中的人我认得。
「这个人,曾经是我最爱的人。」马升远的声音彷佛从很遥远的地方飘
过来。我的耳朵接收了他的每一句话,却无法刻进脑子里。
「他曾对我说过初恋情人的故事,所以我一直很好奇,那个他一直歉疚
着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马升远停下来观察我的反应,可惜我一点表情也没有,或者说,我没办
法做出什么表情来。
「你期望我会跟你说什么?」平静的语气淡淡溢出。
「他希望能补偿你,当初拋下你不是他愿意的,希望你能原谅他。」
所以才叫你来接触我?目的只为了给钱?我突然有种受骗的感觉,握紧
了拳头:「两千万不用汇了,如果这就是你的真正目的,我拒绝接受。」
「不是这样子,」马升远的表情有些恼怒:「钱是你工作应得的,这是
两码子事。我告诉你这件事的目的是…」
「是什么?来嘲笑我的吗?他一定告诉过你了吧,当初我抱着他的大腿
求他不要离开,像个变态似的在他家大吵大闹,结果被甩的彻底!我犯贱,
行了吧?你们相爱是你们的事,用不着拿我寻开心。过去的恋情对我而言早
就没意义了,请他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即使一口气把所有的怨气爆
发出来,我的声音仍是冷静的可怕。
你懂什么?那个人、那个人毁了我对爱情的所有依恋。所以我变了,变
得无情、变得只为自己着想,连去恨始作俑者的力气也不愿花。
马升远凝视着我。
不要用那种同情的眼光看我:「好,我原谅他,所以我不要你的钱。」
「壹树,听我把话说完。」马升远一字一句念得很缓慢。
「他已经走了三年。」
「昨天是他的忌日。」
他一定以为我会哭,我没有;我也以为他会哭,可是他也没有。场面一
点也不像我才刚接了个讣闻。
忘了是怎么互相道别的,记忆片段到站在家门口才重组起来。我好象有
对他说下次带我去看看墓。
躺在床上却失眠。想起曾经刻骨铭心的初恋和那个人。
永别了。
* * * * * *
星期天,懒懒地呆在家里不想动,过去一个礼拜我工作的太辛苦了,包
括肉体与精神。
如果上帝要试炼爱人的忠诚度,我铁定是第一个被淘汱。不过若是爱猫
,我勉强可晋级。
把猫接回家,只见牠卧在熟悉的地盘上。手机响起让猫无声的跳开。
「喂?」
「壹树吗?」是马升远,这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嗯。」
「今天没听到你的声音我突然好不习惯。」他的声音跟昨天一样熟悉。
我笑了。
他约我去咖啡馆坐坐。
到了约定地点远远看到他坐在二楼,散发出和身旁人不同的英挺气息。
「你知道我不喝咖啡的。」选了他对面的位子,坐定。
「那你还来,喝什么?」拜托,是你想见我的耶。
「…巧克力牛奶。」
我不知道他此时约我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希望不要是再和那个人有关。
宁愿相信纯粹是他想见我而已,因为我也一样。
在短暂的合作过后,我们的关系从奇异的工作伙件变成朋友。而我们也
曾奇异地拥有过同一位情人。
现在的我不寂寞,一点也不。如果身旁这个人可以算上原因的话。
也许是因为昨天的他把真话都供出来了,整个下午马升远和我聊天的神
情是如此悠闲自得。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多心,可是看着他的谈笑生风,总
是会不禁连想到这样的笑容曾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在那个人面前绽放过。
「你是一号还是零号?」不知道自己就这么问出口的理由。
马升远显然被我突兀的发言打断嘴角的笑意,僵在那边有半秒钟。
「啊?」
「没,就只是想问问。」
堂堂总裁先生用了个非常笨拙的方法来转移话题:「那个…我肚子好象
饿了,要不要点餐?」噗,谁的肚子会”好象”饿的啊?
「是一号就点饭,零号就点面。」我故意挖苦他。
没想到马升远意外地保守:「我…我吃蛋糕行了吧。」都曾向本人明示
出柜了还在害羞什么?
我就当着他的面大笑起来。
逝去的就逝去了,要紧的是我们都该把握现在。就算曾有人在你生命里
造成举足轻重的影响,那也都只是过去式了。现在换我展开笑颜,而这回忆
永远是属于我们的。
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