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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把玩着几个棋子,道:“我偏偏好这围棋,也没什么办法,好在输棋不输命。”
晚晚拈起一枚棋子,在手指里来回地转,道:“只不过输了人。”
老爷子脸色发白,把棋子霹雳啪啦扔进瓷罐道:“真是两父子,一样毒舌。”
安轩就着查过的一些资料,半猜到两人打的哑谜,沈老爷子和伯父安原之间的恩怨,多半和晚晚妈妈有关的。只是惊异于晚晚竟与平常在他身边撒娇卖乖的模样大不相同,牙尖嘴利,半步也肯不退的。
老爷子喝一口茶,对安轩道:“我想同他单独说会话。”
安轩略有些不放心,看了下晚晚。老爷子道:“不必操心,安原的儿子必不是省油的灯。你刚才不也瞧见了么。”
晚晚笑道:“是了,哥哥。他也是老了,便是想打人,也不一定举得动拐杖呢。”
安轩当下可怜这老头,怕不要被晚晚气出病来。于是摸摸晚晚头发道:“那哥哥便先出去。不要谈太晚了。”
这边房门才一合上,老爷子笑得一脸诡异道:“别来无恙哪,晚晚。”
晚晚只觉得他笑得实在碍眼,没好气说:“你又想做什么呢,非要见我。从我脸上可找不出我妈妈的影子来。”
老爷子喘了一阵粗气,又喝一口茶,觉得开口不会冒出一口烟来,才道:“小娃娃哪里来的毛病,尽踩人的痛处。我也五十多的人了,再怎么样也不会跑去跟你爸爸抢你妈妈去,我不过平日里想一想她,才要见你一面。又有哪里得罪了?”
晚晚心想,你前些年还跑去打扰爸爸妈妈呢,实在讨厌的很,于是道:“妈妈又不喜欢你,你却偏偏老是打扰她…”
话没说完,老爷子早跳起来:“谁说她不喜欢我!她只是不能嫁我,就因为她是我表姑姑!所以她才嫁你爸爸!否则,哼!”
晚晚皱眉,觉得老头子不可理喻:“哪里是为了那点远亲关系,妈妈做事向来惊世骇俗,她若真爱你,自然不可能为了那种原由放弃的。这不过是你输不起,找的借口,宽慰自己罢了。其实就算你常常赖到我家里去,也是碍不到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只不过你自己家里人遭罪。你不想着照顾你自己的妻子儿子,尽想不相干的人,吃亏受罪的又是谁呢?追欢这副玩世不恭的性子,一半要怪在你头上。”
老爷子被数落一通,却想不出反驳的话来,重重地咳了几声。才道:“对追欢和他妈妈我确实有愧。可是我既然爱上你妈妈,就再不能全心全意爱别的人。”沉默了半晌,又道:“你从前不懂我,一见我便没有好脸色,我不怪你,但我原想着,你这次来,应该体谅我些个了。你这会子,难道还不知道爱人的苦么?我吃这样的苦,吃了大半辈子,你不过刚尝到。”
晚晚脸色沉下来:“追欢告诉你的?”
“哪里用他来说,我又不是白白过了这么些年。你看着安轩的神情,就像你爸爸当年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这样看他,看了几年了吧,前些年我去你家里,你妈妈便说你喜欢他呢。想不到你坚持了这好几年,现在还真追来了。你确实象你爸爸妈妈。”
晚晚道:“还用你说!”
老爷子想了一想,道:“别的我也不多说,只是安轩的为人你是清楚的,风流不输追欢,他又从不喜欢同性,你,不容易啊。”顿了会又笑道:“若摆不定他,便将就我那傻儿子吧。反正我不指望他娶妻生子了。他其实也不错的,况且你们一直也很要好。就当是代你爸爸妈妈补偿我了。”
晚晚站起来往门口走,轻笑道:“谁欠你的呢!我可走了。”
十一
晚晚才一出门,听见有人轻声唤他,转头一看,原来是沉追欢,半倚在墙上,指间夹一支细长的烟,点着了,却又不抽,任它自己一路往上烧。追欢道:“你先别急着找你哥哥,我有些话,要和你说说。我心里憋了好久,实在难受。”
晚晚看他这样落魄,猜是出了什么事,却还是打趣他道:“你游戏人间这许多年,这会子竟连个说知心话的人也没有么?”
沉追欢无声长叹:“年少时也不懂事,半是报复命运,半是贪图欢愉。到后来我也不知道除了这些我还剩些什么。那些人其实又有几个是真心,嘴里说爱我,还不是一时逢场作戏。我不信,一个字也不信。都是假的,假的。”
晚晚听了道:“你要同我倒苦水呢,总不能叫我站在这里听。换个清净地方吧。”
沉追欢道:“也好。”便领着他往花园里去。
晚晚闻一闻花园里香气,道:“老头子种了兰花?他还真是把妈妈的喜好摸的清楚。”
追欢苦笑:“他但凡能用这样的三分心在我身上,我也不至于这样。”
晚晚笑道:“你这样有什么不好?本城谁不知道沉少风流倜傥,多少美少年为你争风吃醋呢,又有多少在暗地里哭着等你呢。”
追欢道:“你干脆直接说我性喜男色,淫荡不忠。我可清楚的很,家里有漂亮男孩子的,像木影清,像你哥哥,都防我跟防贼似的。”
晚晚听了直笑:“可不是么。你本来就是采花贼一个!”
追欢上来作势要撕他的嘴,道:“你这小没良心!也不想想谁为你出谋划策,虏获你那轩哥哥。你这会子得意了,就知道消遣我,也不宽慰我几句。”
晚晚道:“你这会心情不就好些了?我可看不得你那伤春悲秋的样子。”
追欢笑道:“算了。不和你小孩家计较。你和他,究竟怎么样了?我看他挺宠你,不过怕是还没开窍。要不要侄子我做做催化剂啊,表舅舅?”
晚晚嗤笑了一声,道:“白的把我叫老了。”想了会又道:“我现在觉得很幸福呢。哪怕就这样一辈子,我也甘心了。”
追欢摇摇头:“那可不行,一定要再进一步,最好是表明心迹,建立实质性的关系。你懂么?你哥哥很宠爱你,你得让他转为情爱。否则哥哥是会被女人抢走的,到那时你甚至没有反对的立场。我教你那几招,你用了没有?安轩该不是个禁欲的人哪,这么个尤物天天和他同窗共枕,我就不信他不动念?”
晚晚叹口气:“我原是打算照你说的撩拨他的,那回他也动心了,却出去找了女人。我除了哭一晚上,竟是什么也做不了,白的伤心。所以现在也不逗他了,省得他…”
追欢道:“那天是我的不对。我不该打电话告诉你的。白害你伤心。其实那天是我心情太糟,也没多考虑,大概是下意识里想找个人陪我一同心痛,心里才觉得好过些。”
晚晚道:“也没什么,因祸得福了。反倒是你,真为了木家小弟动心了么?”
追欢笑道:“哪里有。他不过是自己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再说我和木影清一向有仇,看他被气的那样子,我实在高兴。我只不过看他们兄弟情深就不舒服,插一脚罢了。”
晚晚以为他遮遮掩掩地不肯说实话,道:“对,对,你只是嫉妒罢了!”笑了一阵,正了脸色道:“木影彤不是逢场作戏的人物,他若说爱你,必是真的,你好好把握,碰上这么个宝贝,不容易呢。”
追欢咕哝了一句:“他爱他哥哥也不少。木影清哪里是吃素的。”
两人谈笑了好一会,晚晚才道:“不和你说啦。我找哥哥去了。”
追欢笑道:“快去快去。小心他被女妖精抓走了呢。”晚晚哪里肯让,于是又打闹了会。
十二
再说安轩在大厅里遇到了位熟人,原来是连丽娜。丽娜道:“真是好久不见了呢,安公子。最近如此低调,难得在酒会上看见你呢。今儿个没叫小粘人精缠住了么?”
安轩这一阵满眼里只看到晚晚,早把丽娜拋在脑后,却又忘了送分手礼,自己也觉得尴尬,这样不干不脆,没个交代。
丽娜难得见他吃瘪,落了个下风,不由得笑起来,道,“不要傻站着,坐下说说话。”便拉他往露台走去。露台上放了张雕花长椅,直面花园,与大厅又有厚厚窗帘隔着,晕黄温暖的灯光映着花园里草木,气氛十分的好。安轩也放松下来,享受夜色温柔。
丽娜贴着他坐下,头靠在他肩上。安轩想起来刚才坐车来时,晚晚也是这样的动作,便问道:“这样靠着,很舒服么?”
丽娜一笑:“安全温暖。只可惜,”她一手插进礼服,隔着衬衫摸安轩胸膛,“下面这颗心太花,总不安定,让人不敢想象未来。”说着手指轻轻画圈,感觉安轩一阵战栗。再接再厉,袭上他胸前一个突起,猛地一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