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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爱。
「佑赫……」以指压著他的后心,找寻著穴道的位置,独孤药低声告知,「我现在用银针帮你打通穴脉……你……忍著点……」
听著独孤药苍老低沉的声音,胜皓才想再问,就见那布满皱纹的手腕灵巧的一转,夹在指间近二寸的银针瞬间尽数埋到根部……
「啊……」他先倒抽口气,轻呼了出来。
好……狠……一点也没犹豫……
佑他……
几乎是同一时刻担心的望过去,心,顿时揪紧,紧得发疼……
「佑赫……」忍不住伸手覆在那抓紧被褥苍白的手上,顾不得独孤药还在一边,只想分担他此刻承受的痛苦。
「……滚!」死咬著牙吼出一个字,佑赫紧闭著眼,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现在这样狼狈的样子……
独孤药向来不说假话……真的……好痛……
而……这只是第一针而已……
走!趁他还忍得住……不然……他真的不知道一会该怎么办……
「哼,他这是怕你看见……」独孤药嘴一撇,第二针紧接著毫不留情的刺入。
他就是看不惯佑赫这个样子!刚刚他进来的时候,是谁紧抓著人家的衣袖不肯放开?!现在他倒说起这样的话,为了自己的面子伤害这惹人疼惜的小人儿,把人家当成什么了!看到那宝贝黯然若泣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气愤,忍不住要揭穿他,说出他的本意,他才不管他什么面子!
「佑赫?」是这样吗?是这样的吗……他感到手中冰冷的肌肤在无法自抑的颤抖著,悄悄把手紧了紧……
该死的独孤药!用得著他多嘴吗?!被拆穿的感觉令佑赫恼羞成怒,正想反驳,一阵激痛猛的窜入骨髓,令他险些昏过去--
接下来的一针又快又狠,一点也不给他留喘息余地。
「啊……」
死死忍耐的低沉呻吟终于难掩的泄露出来,佑赫连咬牙的力气也没了,血不断的从半张的唇中溢出来,转眼已经染红了头下的垫子。
「佑赫,痛……就叫出来……」别说那眼泪汪汪的小东西,就连他这个见多了惨况的神医都快看不下去。
「……」真该死!!
啊……
他猛的咬住被单,任棉布上血腥的味道在自己口中泛滥。
「佑赫……」手伸到他面前,轻轻拽著浸血的被单,抚上那干裂的唇。
心疼他……伤得如此辛苦……
心疼他……一个人承受著这些……我……给你咬……
感到唇上轻柔的压力,佑赫费力的睁开无神的眼,朦朦胧胧的看见了眼前柔软的小手……接著竟然探进他口中……
想……干什么……
他想挣扎,却发现自己没一点力气……只有任他摆布的份……
「嗯……」
「佑赫……别忍……」我,让你咬……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感到温柔的视线,勉强抬眼,看到那双含著泪的蓝眸,那人儿虽然什么也没说,但目光里……早以透露了一切……
要他……咬著吗……
是吗……
「啊……」来不及细想,又一阵刺痛扯散了他仅剩的意识,让他本能的咬紧了牙关……
痛……好像破了……血流出来了……有点热……
佑赫……比这还痛吧……
痛吗?……
知道他痛……他口中淌进烫热粘腥的液体,和他的,混在一起……
还不抽走吗……
那双弯弯的眉已经皱起,不过……是为他。他看见那可爱眼眸中的担心和心疼,忽然觉得安心下来。
胜皓……
随著银针一根接一根的插入,他的手,越来越疼……
胜皓抬起另一只手,安慰的轻轻抚著佑赫前额的黑发,看他放心的将头倚著他的手腕,像个全然依赖著他的孩子。
放在被上的另一只手,忽然被他握住,压在柔软的褥子上……
「佑赫?」那冰冷修长的手指张开,交握住他的,死死交缠在一起……
佑……佑赫……
他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但,他的泪,却不断扑扑簌簌落下来……止也止不住……
那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图画……
之后他还不断的和别人谈起……他行医这么多年,几乎走遍了天下,可还从来没见过这样令他震憾的情景……
如此的和谐……
他发誓,就连珂珂……也比不上……
他知道……他一眼就看出来--他爱上他……
彰佑赫……爱上张胜皓……
第十章
「啊……」
「靳尘,大清早的,你鬼叫个屁呀!!」刚刚整兵回帐的秦暮,才一进门就被靳尘凄厉的惨叫震个正著,气顿时不顺起来,这些天由于佑赫受了伤,里里外外的大事小事很不凑巧的,就全都落到了他的身上,昨晚他睡得连一个时辰都不到,现在已经劳累脆弱得经不起他这么吓了,更何况,他之前被佑赫已经吓得够了。
「你看看!」靳尘气冲冲的冲到秦暮面前,显示似的将前额的发梢撩起,让他看额头上红肿的大包。
「恒远他又打我!」
「……」在这一刻,秦暮清楚的听到脑中理智之弦绷断的声音,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口,怒火全往头上冲。
这两个混蛋!!他们到底来这里干嘛!
前些天,恒远和靳尘风尘仆仆的赶到的时候,他可真是大喜过望,以为终于可以松口气。没想到这两个死人赖在这里,天天吃喝打浑,什么事都不干,只知道给他添麻烦!他因为军中的事已经够忙的了,看来他挣扎著剩下的最后一口气,很可能也被他们气没了!
他现在才开始羡慕佑赫!!可以舒舒服服的躺著无事一身轻,身边还有个娇媚粉嫩的小人儿温柔的侍候,简直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这伤受的可真值!
早知道当初受伤的是他就好了,只不过,那样的话,他可没那个好运被这样的美人儿照顾,伴在他旁边的,多半是独孤药那张老脸……
他以愤恨的目光看著恒远,大有你不说出让我满意的答案就别想活著出去的威胁。
「哼……」恒远轻哼出一声,不屑的瞄了眼正在揉包的靳尘,「我打他还算轻的!」
「你……」
「你给我乖乖呆在营里!做卧底?我看你还不如自缚了双手,直接去北辽的大营送死算了!」
「别吵了……」秦暮有气无力的拉住了火冒三丈的靳尘,转向恒远,「其实,也不错啊……你忘了,靳尘他之前不也做过……」
「这我当然也知道!可是这次不一样啊!」
「这次危险嘛!靳尘,恒远这是关心你……」秦暮一语道破恒远的尴尬。
「你说什么?!谁关心他!!」被戳中心事的恒远恼羞成怒的打断他的话。靳尘恍然大悟的坏笑看了就欠扁!
「唉!恒远,你怎么不早说呢!要是知道你担心我,我就不生气了!」靳尘宽宏大量的拍拍恒远肩膀,唇边却掩不住看破的得意,看得恒远更加火大!
「好!你要走就走!我管你去死!」
「嘿,恒远答应了!」靳尘顿时眉开眼笑,「你也不用担心我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哈哈!」
「滚一边去!」混蛋!靳尘是,秦暮也是!
「恒远,别生气嘛!」
「……」
秦暮看看还在闹别扭的恒远和嬉皮笑脸的靳尘,心知短时间内是搞不定了,便道:「如果这样的话,可不能草率行事。那个滕尔载,不是好惹的角色。我先去佑那里看看,这件事,等晚上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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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赫……别这样啊……」
嗯?秦暮刚刚靠近帐篷,便听到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乞求声……
「佑……再喝一点嘛……」
哈,想必是佑那家伙不肯喝药,嘿嘿,待他进去,看他怎么收场……
他一掀帘跨了进去。
那可爱的小东西跪坐在佑赫的身边,手里捧著汤药,惹人怜惜的小脸上全是无可奈何的神态。
而他所羡慕的那个男人斜倚在软软的垫子上,脸别到一边,满是厌恶的神色。
然后他看见了他,黑眸中闪过一丝几乎不被觉察的惊诧和心虚,但,仍是被眼尖的秦暮捕了个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