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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著那个人的唇挺腰冲刺的时候,他朦胧地想:
反正那些小说里,中了春药後必定会走到这一步,所以应该,嗯,不要紧吧?
下三滥(三)
他再一次确认了那是一种烈性春药,两个人在水里厮混了数个时辰药性才解干净。那个人酥软地瘫在他的怀里,从颈侧到腿根都是星星点点的红色印迹,说不出的无助可怜。他心痛地诅咒那个下药的王八蛋,全然不想这模样里有他很大一份功劳。
他抱著那个人从潭里爬出来的时候很是狼狈。那个人手脚修长,全身都挂在他身上时便是不小的负担,之前又经过了那麽激烈的……咳咳,他几乎是四肢并用才把两个人弄到岸边。水中褪下的裤子早沈到了潭底,他裹著精湿的衣袍光著两条腿的样子简直是有辱斯文。
尽管如此,当他弄妥了一切坐到那个人的身边,看著他被火光映红的安静的睡颜,听著山林里窸窸窣窣的虫鸣时,还是觉得一切都恬美如画。
这种感觉到第二天那个人睁开双眼时便戛然而止。
他当然不指望那个人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双目含情欲说还羞地绞著衣角低声道:
“妾身既已托付给了官人,还忘官人常念昨夜恩情,做个比翼鸟连理枝,白头偕老方好。”
但他也没料到那个人会那样干脆地拍拍衣裳,一板一眼地把他之前的话还回去:
“我知道唐兄这样做是为了替我解掉药性,事情既已发生,唐兄也不必太过介怀。著了那样下三滥的道也是无可奈何,可耻的是那下药的卑鄙小人。”
他的心凉如潭水。他原来设想过的最坏结局便是那人拔剑相向,将他当卑污下流的小人般厌憎,现在却宁愿如此。
之後两人同行,那个人果然像是忘了之前那番纠缠一般,待他仍如从前。他原来还存著一丝希望,那个人不过是口头上故作大方,和他有过那样亲密的抵死缠绵,再怎样也该有些别扭,意识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逾越了异姓兄弟,与别人有所不同。
那个人却真的是毫无芥蒂,照样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更衣、沐浴,遇到小客栈客满的情况,也照旧和他同榻而眠。
原来在那个人眼中,他就真的只是兄弟,再无其他。
下三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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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分别的时候。
缘起缘灭,聚散有时,道别对於江湖人士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没有戏文里“青山不转,绿水长流,咱们後会有期”的酸词,只是彼此相视一笑,拱手一揖,然後便分道扬镳,打马而去。
他行走江湖的时间不短,这种事情已是见惯做熟,从来没有太多伤感。但惟有和那个人,他还是无法习惯轻松道别。
那个人倒是自若得很,拨转马头,笑容清浅地对他拱拱手:
“唐兄保重!”
接著便转身扬鞭,绝尘而去,当真是倜傥潇洒,半分留恋都没有。他怔怔地望著扬起的灰尘,过了好一阵才咬咬牙,往相反的方向慢慢离开。
磨磨蹭蹭地回到老巢,在经过巷口那家堆满了各种书册的小摊时,他果然没有再摸出两个铜板买那种下三滥的小说。只是回到房里的时候,忍不住还是把掖在床底的某本珍藏翻了出来,又细细看了一遍。
明明除了性别以外,情节几乎一模一样,结局怎麽会如此不同呢?果然是因为那个人是男子,并不把失了贞操放在心上的缘故吗?早知如此,他当初拼了吃亏也该躺在那个人身下的。最好还让他把自己伤得狠些,依那个人的性子,即使不会像对女子一样为他的终身负责,也绝对会深深地自责内疚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纵使他哭著喊著要负责,人家也不稀罕。
还“唐兄不必介怀”呢。他那样全身赤裸地躺在他怀里,眉眼间那样的风情,唇齿间那样的呻吟,肌肤那样的泛著红,叫他如何不介怀?如何不介怀啊!
从前没想过要冒犯那个人,只想著暗暗地喜欢他一辈子,彼此做兄弟、做知交也就够了。现下有了这层关系,就像是乍尝肉香的幼虎,再不甘心回到吃奶的时候了。
可恨的是他却在没有第二次吃肉的机会。他在心里把下药的小人杀了一千遍,把那本书捣烂了当肥料,伺弄一屋子的花花草草去了。
下三滥(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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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面是在自家门口。当时正逢他家大哥与某位江湖女侠喜结连理,他站在门口应酬著来道贺的各方人士,那个人见到他的时候有些诧异,随即便落落一拱手:
“原来唐兄是唐门三公子,失敬。”
虽然为了方便行走,改名换姓是江湖中人常做之事,但在那个人面前一直小心隐藏著的身份被揭穿,他还是有些不安。见到那个人嘴角那抹清浅的笑容,他才宽了心,抱拳道:
“楚兄里边请。待喜宴上我们再好好叙旧。”
一个时辰後。
终於把最後一拨宾客都迎了进去,他长舒一口气,挑了条僻静的小道转回自家後院,打算好好沐浴一番,换件清爽的衣衫去参加大哥的喜宴。
正走在半道上,不防斜刺里冒出一把剑,险险地向他袭来。他反应极快地抽出腰间佩剑一格,连剑鞘都来不及拔出来。待看清来人後,他却再也拔不出来了。他愣愣地看著对面的人:
“楚兄?”
那个人不做声,刷地又一剑刺过来,他心里暗叫不妙。那个人一向自持,连生气都带著几分内敛和压抑,此刻眉毛微皱、嘴唇抿起,已是怒极的模样。
明明一个时辰前还微笑著向他拱手,怎地才过了一个时辰,就变成拔剑相向?
幸而那个人下手相当有分寸,每一招都避开了他的要害,也让他在挡剑之余有足够的空隙发问:
“楚兄何以如此对我?”
那个人又送出一剑,声音冰雪般冷冽:
“你是唐门三公子。”
他更加莫名其妙:
“我是啊。”他不是一个时辰前就已经知晓了麽?
那个人声音里的寒意又添了一层:
“我却是花了一个时辰才想明白。”
“什麽?”
“那次我中了春药你却无事,并非因为药没有下在你我同吃的茶水糕点中的缘故。”
又一剑。
“唐门精於用毒,有人下春药怎麽会觉察不出?我不愿将你想成那故意下春药的卑鄙小人,但至少你知道有人向我下药也不出手阻止,看著我服下发作。”
“对了,你向我隐瞒唐门的身份,也是为了这个缘故吧。”
再一剑。
“那日在寒潭边,我还道真的是无可奈何,你才那样替我解药性。现在看来,你根本就是有意陷害我。”
那个人的剑招越出越急,最後“锵”地一声把他的剑挑落在地:
“唐黎初,我一直当你是肝胆相照的兄弟,你我素来无怨无仇,为什麽要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羞辱我?”
下三滥(六&七)
偶这一星期已经试了不下五次爬鲜网不成功了,汗
rp不好滴人流泪飘过,不说了,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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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的剑尖直指他心脏的位置,他看著那个人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的胸膛。不远之外、转过一条山道的距离正进行著一场热闹的婚宴,一对新人含笑对望,执手相牵,而他却被自己喜欢的人用剑尖指著,质问“你为什麽要羞辱我”。
他忽然间不再害怕了。那件事发生以前,他小心地隐藏自己的各种习惯甚至用兵器的手法,生怕那个人发现他是唐门三公子;那件事发生以後,他怀著惴惴的心情仔细观察著那个人的一举一动,生怕那个人会讨厌他;分开以後,他缩在老巢里仍然不忘留意江湖上的动静,生怕一不留神错过了和那个人的下一次会面。
但是剑尖离他心脏的位置那麽近时,他忽然什麽也不怕了。
他听到自己用一种冷静到近乎漠然的声音说:
“因为我喜欢你。”
剑尖剧烈地抖动了一下,那个人看他的眼神像是被泼了一盆洗脚水般,既嫌恶又屈辱兼愤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