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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黏糊糊的。”戚慕恒看了看,皱了皱眉。
“那您可记着要说好。”黎茗衾咬住昨晚的话不放,目露央求地看着他,“还得说这几天已经吃过了。”
戚慕恒无可奈何地颔首。目光挑剔地将她打量了一通,饶是仔细也没看出什么不是,还觉着她今日很是明丽照人。“都好了?客人也要到了,跟我到前面去。”
黎茗衾点点头,跟着他出了屋,“侯爷总要让妾身认识几个平日与您相熟的人,也好多走动。”她声音压低了一些。“虽然咱们……可要是不走动,人们总会觉奇怪。”
“我倒是巴不得你多走动。”戚慕恒哼了一声。讽刺了一句,“可你有那功夫么?”
黎茗衾顿觉惭愧,“妾身努力去做就是了。”
“还不服气了?”戚慕恒朝不远处向他行礼的管事点点头,好像并没有与她说话。
“您这样说,就是想让我不好过。”黎茗衾淡淡地道,看着另一边。
“说两句就动气,还不能说了?”戚慕恒觉着好玩儿,但见她好像真生气了,走了两步,从侧面儿看着她,“好了好了,邵义和棋左已经到了,以后你和他们的内眷常走动走动,也能解解闷儿。”
“他们和您很要好?”黎茗衾只知道这位邵义姓郭,邵义应是他的字,官拜户部侍郎。而棋左姓董,他的父亲与老义安候经历相似,不过没那么好的运气,最终传流子孙也还是安平伯。
“定远侯府的武师是最好的,老安平伯总带棋左登门讨教,棋左不喜习武,总跑出武师的院子。那时我还在那边,一来二去的,上房揭瓦,爬树翻墙出府闲逛,什么都做。”戚慕恒说话时目中充满了暖暖的笑意,目光好像透过明媚的阳光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黎茗衾觉着心上一轻,笑着问道,“那郭大人呢?”
“无巧不成书,义安候府的算学师父是最好的,邵义最爱此道。那时我到了这边,对一切正是生疏的时候,邵义反倒是个常客,熟门熟路的,倒是他带着我到处走动。后来他到了户部,公务繁忙,这才少来往了。”戚慕恒一提起郭邵义就无可奈何,看得出这人大概比董棋左还皮。
“这么说,太夫人和郭大人也很熟了?”黎茗衾觉着跟他聊聊这些事,心里能轻快一些。
“那很自然,不知道的人,说不准还要以为他和母亲也是母子。”戚慕恒笑出了声,边儿上有块青砖有些翘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拉了一下她的袖子。她猛然被他一拽,一下子撞在他怀里,他也愣了一下,扶了她站好。
“谢谢侯爷。”黎茗衾清醒过来,被他那张难得洋溢了笑容的脸勾了神儿了,连脚下都忘了看了。
“行了,到了,应该在里面等了。”戚慕恒也有些不自然,随意地往里面望了眼。
“呦,瞧瞧,瞧瞧,瞧这恩爱的,新婚燕尔啊。”墙角走出一人,正是郭邵义,他身后跟着一位身形微胖的妇人,眉眼中透着一股子倔强,笑着瞪了他一眼。
“你们不也是一样?”戚慕恒也不管黎茗衾答不答应,挽住她的手臂就迎了过去。
黎茗衾看了眼他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感觉怪怪的,演戏也不用这么卖力吧,“这就是郭大人和郭夫人吧?侯爷刚才还在跟妾身说你们。”
“义安候夫人万安。”郭夫人福了福身,悄悄打量着她。
“这是怎么了?咱们这样的交情还用得着这些虚礼?”黎茗衾笑着站到她身边,亲热地拉起她的手,“要是见外,侯爷该怪我了。”
“妾身也是怕夫人是个极讲规矩的,怪妾身不知礼数。”郭夫人笑着对戚慕恒说,转而对黎茗衾一笑,“既然你不在乎这个,我又何苦在乎。”
“说什么呐,说什么呐。邵义,你说说,他是不是又在说小时候他跟我们怎么祸害的?说,说,就会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那边的林子转出一人,正是安平伯董棋左,他抬手弹掉了肩上沾着的枯叶,对郭邵义吆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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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84章迎客
戚慕恒丝毫不以为意,笑呵呵地道,“说了又如何?左右就那么点儿事儿,还不让说了?”
“你们这两个家伙,都有了娇妻美眷,偏偏我还是一个鳏夫。”董棋左笑着看向郭夫人和黎茗衾,笑着拱手朝她们揖了一下,“二位夫人,棋左这厢有礼了。”
黎茗衾腼腆地一笑,没料到他竟是这样一位平易近人的伯爷。郭夫人笑道,“看看把义安候夫人吓的。”她又小声对黎茗衾道,“安平伯就是这样子,别吓着了,他们几个平时打打闹闹的,就是这么没正行。”
“他们男人说话,咱们也插不上嘴,不如咱们到边上说话去。”黎茗衾笑了笑,也向董棋左打了招呼。郭夫人应了,黎茗衾笑着看看这三个男人,“那妾身就带郭夫人到前面坐坐,侯爷也好和两位客人聚聚。”
戚慕恒应了,对郭夫人道,“宾客一会儿便到,还请弟妹多提点内子。”
“侯爷放心,妾身会一直陪在夫人身边。”二人向前院行去,郭夫人笑着瞥了黎茗衾一眼,“侯爷对你可比当年对耿氏要……”
“怎样?”方才这出戏好像演的太真了,黎茗衾很好奇在别人眼里,是不是也以假乱真了。
“他在你面前,更自在,他在耿氏面前,中规中矩的,总是端着。”郭夫人看着她,她说话时眼中耀目的神采总能让人全神贯注地聆听,“我这么说,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不会,府里只有太夫人和姑奶奶,偏偏她们又都爱清静,我也没个说话的。能和姐姐说上几句,也能宽宽心。”黎茗衾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也没问清楚,就叫了姐姐,不知道叫错了没有?”
“没有,我比你长了两岁。”郭夫人笑叹了一声,款款道来,“有人说同姓不结亲,可我跟邵义偏偏都是姓郭的。他家里也就只有他一个儿子,也没什么姐妹、妯娌。”
“郭姐姐很早就与他们认识了么?”黎茗衾停下脚步看着她,她面对他们的时候是那么的随意。像是认识很久了。
郭夫人笑了一下,“是很久了,那时候他们还抛下府里的先生。跑出去到处玩儿呢。不过还是跟侯爷、邵义见的多,安平侯是他们当中年纪最长的,派差事也早,他又是个求全责备的人,见的时候不多。后来他娶了妻。可没两年妻子就病死了,他啊,一下子娶了三房妾室。”她笑的有些无奈。
别人的家务事,黎茗衾不敢多问,听个大概也就是了,“听侯爷说起过。侯爷自己也有三房妾室,他们这些男人,每天忙得昏天黑地的。然后就到处找乐子。”
“邵义可不是这样。”郭夫人方觉失言,不过还是想给她提个醒,“早点儿给侯爷生个小世子,他也就稳当了。”
黎茗衾会心而笑,“谢姐姐提点。看缘分吧。”她转了话儿,“一会儿来的都是侯爷的朋友。我也不认识几个,还要郭姐姐告诉我。”
“都是好相与的,不过有两个商贾出身的,说话不大好听,你多担待一些就是了。”郭夫人不觉有碍,“以后我家里摆宴也给你下帖子,多走动走动,也就熟了。”
二人又互相问了几句,黎茗衾在大晏难得遇见一位如此洒脱的女子,郭夫人的随和和骄傲让她仿佛又置身于现代的朋友圈,让她不得不起了亲近之意,“我有个庄子,用来调脂膏的,姐姐要是喜欢花花粉粉,想要什么只管说,我可以单独给你调。保证最适合你,也是这金陵城里的头一份。”
郭夫人刚要说感谢的话,就望见前面又有宾客到了,她轻声道,“那是张大人家的黄夫人,果然她来的最早,她娘家是做纸张生意的。在这金陵城里倒没什么,可在江南却是数一数二的,那些个举人最喜欢了。”
这儿是女眷们上下马车的地方,一会儿还会有更多的人来,黎茗衾迎了上去,笑道,“这是黄夫人吧?一路可还顺畅?”
“义安候夫人?您怎么还出来了,真是劳烦了。”黄夫人眼睛一亮,有些受宠若惊,她半低着头道,“还有郭夫人,怎么敢也劳动了您。”
“来了的都是客,黄夫人别客气了,里边儿坐。”黎茗衾叫了引她进去,今日内外各开一筵,不过中间隔着一条玉带似的的小河,上面一架石桥。相互间能够望见,也能走动。
黄夫人又客气了几句,让人捧上一两只锦盒,“一只给赵姑爷和姑奶奶,另一只给侯爷和夫人。”
一定是那些举人最爱的纸张了,黎茗衾让人接了,丫鬟恭敬地把人引走了。一会儿又迎来两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