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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的眸光本就寒彻冰冻,暗处隐隐透出一丝幽冥的煞气,安欣只觉得身子一震,不觉暗暗的吐了吐舌头,她刚才也不是故意那样看涟漪的,只是心里头不痛快罢了。以前她最怕的就是元君离,现在却觉得,涟漪刚才的眼神,那般寒彻冻骨的感觉,竟是比元君离还要令她感到害怕。那骨子里透出的幽冥寒彻,让安欣欣不敢再看向涟漪一眼。
蓦然觉得,一旁无忧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冰锥一般狠狠的刺在她的身上,说不出的冷意让安欣欣不觉抬起头,视线疑惑的看向无忧。
可是无忧这会子表情淡淡的,安欣欣安慰自己,无忧不是因为涟漪才迁怒于她的,是她多想了。
“你们先回去吧。我昨晚睡的不太好,今天想多休息一下。”涟漪说完就要转身往里屋走,却是被无忧拦了下来。
“涟漪先别走,我……”
“无忧,我们走吧。涟漪姐姐要休息了,你看最近这么多事情又是和离,又是爆炸的,涟漪姐姐心情肯定不好,我们还是不要……”
“你够了!你要走现在就走!”无忧冷不丁的一句,带着丝丝阴寒的怒气。突然间爆发了一般,冲安欣欣无情的吼着。
就连涟漪都是一愣,印象中,无忧何曾发过火。
安欣欣还没回过味来,嘴角尴尬的抽了抽,低声问无忧,“你……你说我吗?我……我怎么了?”
安欣欣还存着最后一丝幻想,无忧这火气说不定是冲着涟漪来的,涟漪刚才说她不该到处泄露夏琳琅的秘密,无忧是蘀她出头的。谁知道……
无忧声音更冷三分。
“你不觉得你自己在这里很多余?!”无忧第一次发火,话一出口,也是冰冷无情。不给安欣欣丝毫面子,更是不顾及她的感受。
安欣欣眼圈一下子泛红了,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看了看涟漪,又看向无忧,委屈的掉下泪来,
“你……你说我多余?我究竟哪里多余了?难道你跟涟漪在一起才是不多余吗?她是平王妃!是你嫂子!你说我多余,难道我这个主母会比你嫂子还多余!”
安欣欣越说越来劲,无忧看到涟漪眼底的神色愈加的冰冷,无忧心底,再次被未知的伤痛重重的击穿。他一次又一次的用安欣欣掩饰他来看涟漪的目的,一次又一次的用身边的安欣欣来掩饰他看向涟漪的眼神。但终究,掩饰了太多次,他的心也很疲惫,也会崩塌就像刚才这样,受不了安欣欣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他的话。他却忽视了,安欣欣是一个正常人,做不到又聋又哑,她能看出来,也能感觉到。如果他不想给涟漪带来更多的麻烦,哪怕是在迟钝的安欣欣面前,他这份爱意也必须深深地隐藏起来。
无忧眼底,苦涩叠加。
他转过身背对着安欣欣,低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时有些着急。外面的人都说我无忧内有父皇和母后帮助,外有安家善后,都将我看做是废人一个,我心情不好才会冲你发脾气,与涟漪和你都没有任何关系。你若不信,我们现在回去,我慢慢跟你解释。”
无忧说完,也不等安欣欣,自顾自的走出景泰宫。
涟漪眸子闪了闪,对于无忧的话似乎是无动于衷。安欣欣擦干眼泪,疑惑的看向涟漪,却是害怕她那寒彻冻骨的眼神,只得怏怏的移开视线,转身飞快的跑出景泰宫,追上不远处的无忧。
二人一路无语,默默回到了无忧曾经住过的景阳宫。
……
京郊树林
一身玄金色锦袍的男子修长身形懒懒的躺在桃花盛放的树干上,玄金色锦袍的边缘缓缓的垂了下来,随着绯色花瓣一起舞动,本该是美轮美奂的一番场景,却因为这男子脸上罩着的黑色斗篷,无端平添了丝丝阴郁肃杀的气氛。
树下的完颜丰硕仰起头,只能看到男子灿若玫瑰花瓣一般的唇瓣。完颜丰硕小心地低下头,在男子面前是谨慎规矩,哪里还有众人面前那嚣张跋扈的模样。
树上的男子依旧懒懒的看向宫门的方向,似乎,他这眼神能穿透那九重宫阙,最终落在景泰宫的方向。
他故意晾着完颜丰硕,还不许她低下头,一直这么仰视着他,等他什么时候看够了,心情好了,再慢慢修理这个自以为是的老女人。完颜丰硕脖子都快断了,本来年纪也一大把了,现在还要处处端着小心,脸色是越来越差,刚来时红光满面,现在已经是死灰一片。
男子嘴角噙着一抹无情残冷的笑意,徐徐开口,“你换了五间铺子的掌柜?”
话一出口,完颜丰硕身子一震,男子不开口,她也不敢低下头,只能仰着头,小声说道,
“是的宫主。那五间铺子的掌柜的,有三个年事已高,还有一个是安子柔在您手下时,她找来的人,如今安子柔不在您的手下了,那人自然是不能用了。再有一个……”
完颜丰硕正要说再有一个是有事回了老家,短时间内不能回来,就听到男子的声音更加冰冷的响起,
“还有一个你并没有亲自调查,他是不是真的家中有事,只凭表面的证据就信了他的话,你可知……他背后的主子是谁?”
男子话音落下,完颜丰硕只觉得脖颈一凉,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紧跟着,就是一股剧痛从脖颈的地方传来,有血腥味道一瞬弥散出来,温柔的液体沿着她脖颈后方喷涌而出,喷溅在身后的树干上,满树桃花绯红的色彩,这会子却是被这血色污染,触目惊心。
完颜丰硕知道她中了毒,脖颈上的伤是其次,那毒才是致命的。
男子冰冷的声音这会子却是带着一丝优雅的笑意缓缓响起,那杀气却直逼人心。
“给你三个时辰调查清楚那掌柜的背后的主子究竟是谁,误了时辰的话,就不用回来了,自己找一口棺材躺进去行了。”
“是,宫主。”
纵使完颜丰硕从出生之日起在元国就飞扬跋扈惯了,但是,三年前,她还是栽在这个男人手里头。这个看不见容貌,却能在暗处建立起可怕强大的探子网络的男人!
完颜丰硕忍痛离开,颈后的伤包扎之后,也时不时的渗出血迹来,完颜丰硕却顾不上擦拭,现在当务之急是调查清楚那掌柜的背后的人是谁。
只是,还不等完颜丰硕调查清楚,京都大街小巷就传出了完颜靖丢失了丹书玉牌,完颜世家主母完颜丰硕带伤四处找寻一个铺子的掌柜的,那掌柜的却音讯全无,很快,完颜丰硕的伤就演变成,她为了争夺丹书玉牌与完颜靖大打出手,被完颜靖打伤了之后,将那丹书玉牌扔了,即使她得不到的,也不让完颜靖得到。
如此传言,倒也附和完颜丰硕的个性。
完颜丰硕顿时焦头烂额,宫主留给她的时间越来越少,明天天亮之前还找不到那逃跑的掌柜的背后之人是谁,宫主素来是说到做到,只怕她性命不保!
……
入夜,景泰宫
涟漪躺下很长时间都没有睡意,抱着被子,脑子里闪过的都是元君离离去时那冰冷萧寒的背影。直到三更天了,窗外人影闪过,她眸子一亮,下一刻却是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这装睡的本事她多少是有点的,从那道身影从窗前闪过的时候,她就知道那是谁了,所以这会子,装睡是最好的办法。
深更半夜,平王大人,孤身一人,翻墙入室。
小心翼翼的来偷窥他的王妃。
涟漪脸上带着安静的睡颜,元君离挑开轻纱窗幔,轻轻坐在床边,俯下身盯着她睡觉的模样静静地看着。梨花白的锦被下面,涟漪小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本以为元君离看上几眼就会离开,或者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谁知,他这样盯着她看,一看就是一刻钟。那咄咄的目光定定的落在涟漪面颊上,直看得涟漪心底冒火,很想掀开被子跳起来冲他吼上几句。
元君离你丫的有话倒是说啊!你总是这么盯着老娘做什么?不知道你那眼神如刀似箭的,比深埋地底下一万年的冰块还要冷还要无情,就是个垂死的人被你这么看上一个时辰,估计也会马上下床,能蹦能跳了。涟漪心里这么想着,却是堵着一口气等元君离走。
可平王大人又看了一刻钟后,终于确定涟漪是真的睡着了,这才轻声叹了口气,说了一段让涟漪终生难忘的话。
“本王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了……常听民家的百姓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本王这明明种下的是一片丹心,怎么到了要收获的时候,什么都没捞着不说,还挖了一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呢……涟漪……如果白天的时间能倒回,其实本王当时最好的办法是要了你,那时候你满心愧疚,面对我的主动,你肯定是半推半就,可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