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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眸微睁,入眼的是一袭黑色的唐装。傅祺茗唇角笑意微扬,双臂回拥住了 
以身体温暖自己的男人,不久之后又再度失去了意识。 
  看着怀中的恋人熟睡的模样,齐绍楠一声轻叹。 
  这样的相处太过幸福,而如镜花水月那般不真实,脆弱得彷若眨眼即灭。 
  建构在谎言之上的、虚假的幸福。从来没有办法真正安下心,因为害怕着他 
恢复记忆的一日,害怕着失去他的一日。 
  虽然同意让他帮忙,但齐绍楠还是刻意的让他避开了可能会让他恢复记忆的 
事物,对于狄仲飞的追击也是完全瞒着他私下进行。一旦拥有了,对于失去就更 
加恐惧。 
  拥着的动作加重了力道,埋首他颈窝轻嗅夹杂着香气的、熟悉的味道。 
  虽然他痛恨狄仲飞,但现下想想,若非狄仲飞,他现在也不可能这样的拥抱 
着傅祺茗了。 
  狄仲飞现在已经不再受到任何组织的庇护,而是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了。对 
于他行踪的掌控也已相当确实,相信不久之后就能将他手到擒来。 
  能有如今的幸福确实是得感谢狄仲飞,但他伤害了傅祺茗这点却是齐绍楠绝 
对无法饶恕的。这些日子突来的忙碌,就是为了这件事。 
  因为绝对不能交给傅祺茗处理,所以只能亲自去打理这些事情。再添上替傅 
祺茗过滤资料的工作,让齐绍楠最近的身心都相当疲累。不过,只要能结实的拥 
抱着傅祺茗,就感觉一切似乎都值得了。 
  尽管只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脆弱表相而已。 
  成为恋人的彼此,连身体都已适应对方的碰触,对方的存在。 
  然而,这样虚假的幸福,真的好吗? 
  齐绍楠压下了这样的想法。事已至此就不该再多想,毕竟决定是他自己下的 
,不是吗? 
  与其让自己多想倒不如干脆不要想。齐绍楠干脆的阖上了眼眸,让疲倦淹没 
已隐约有些昏沉的意识…… 
 
 
* * *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所面对的是恋人担心的神情与整个意识的异常昏沉。 
  「我怎么……?」 
  齐绍楠一时仍弄不清状况的问出了声,却意外的发现声音沙哑得可以。 
  除此之外,身体更处于某种热度之中,令人难受得紧。 
  「你感冒了。」简单明了的说出了他现在的情况,傅祺茗音调严厉,神情之 
间却是溢满担忧:「最近天气很冷,加上你又过度疲劳,会有这样的结果是理所 
当然的……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楠?」 
  知道他指的是自己一肩担下许多工作而不让他帮忙的事,面对如此质问,齐 
绍楠无法回答。 
  他又怎么能告诉他,说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不让他恢复记忆,不让他离 
开他? 
  他,不能说啊! 
  或许是察觉到了齐绍楠的心思,傅祺茗一声轻叹,取来药让他吃下,而终于 
是缓和了神情温柔的凝视着他。 
  「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其它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在你病好之前,不许回 
去工作。」 
  柔和的语音,搭上的却是强势的话语,凝视的眼神柔和却又坚定……瞬间, 
一切彷佛都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十几年前他所不愿承认的兄弟关系上。 
  胸口某种不安与无助涌生,对失去的恐惧感霎时溢满于心。昏沉间,不安的 
话语已自脱口:「不要离开我,茗……在乎我,就不要离开我……」 
  尽管意识已因药效而逐渐飘离,口中的话语却未曾停歇。 
  傅祺茗有些诧异于他如此强烈的不安,却又感到了某种程度的熟悉。 
  ──『在乎我,就不要拒绝我……』 
  异常熟悉的话语在脑海里浮现,某个画面亦随之闪过,却快得让傅祺茗来不 
及加以捕捉。只剩下随着记忆片段一同飞逝而过的情绪,仍残留在内心摆荡。 
  那是痛苦,是迷惘,是抗拒,而又含着某种不舍。 
  傅祺茗努力试着去找出原因,却没有办法。无奈之下只得压抑了住内心的疑 
问,不让自己再多想。 
  担忧的再看了床上的人影一眼之后,才终于离开了卧房。 
  方才他是被环绕住身体的、异常的热度给惊醒的。知道齐绍楠情况不好的他 
立刻通知了华龙会内部的医生前来处理,而得到了齐绍楠疲劳过度的认知。 
  仔细一想,这样的结果其实是可以预料的。然而,傅祺茗无法明白的是齐绍 
楠的刻意隐瞒。似乎是为了不让他碰什么,而使得工作量大为增加。 
  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他知道齐绍楠确实是瞒着他一些他本来应该知道的 
事情。加以齐绍楠刚才异样的态度,而让傅祺茗更确定了这个事实。 
  但,原因呢? 
  他不知道。 
  替自己煮了壶咖啡,不添加任何的佐料似乎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傅祺茗举 
杯啜了口咖啡,溢满于口中的浓醇苦涩给人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却在此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傅祺茗搁下杯子前去开门。入眼的是一位颇具威严的中年男子。虽然没有直 
接照过面,但他知道眼前的男子正是华龙会会长耿清。 
  没有太多的讶异,熟练的带上了一种冷漠的平和:「他现在在休息,请问您 
有急事吗?」 
  「绍楠的情况我已经听说了。」 
  对于他的隐藏在平和之下的冷漠,耿清虽然察觉到了,却不以为意。神情之 
间没有太多的距离,那份威严依旧,却不让人感觉高傲:「探病是目的之一,不 
过找你才是我主要的目的,傅先生。」 
  乍听此言,傅祺茗双眸之间讶异一闪而过,对于耿清的称呼,对于耿清的目 
的。一直以来齐绍楠都称呼他为「茗」,加上护照是假的,是以傅祺茗一直到此 
刻才知道了自己的姓氏。 
  不过,讶异归讶异,待客之礼总不能疏忽。于是,伸手一比:「您先请进吧 
。在这里不好说话。」 
  「打扰了。」 
  礼貌性的道了一声,耿清随着傅祺茗来到客厅。才刚坐定,就看到傅祺茗端 
着一杯咖啡递到眼前:「才刚煮好的,请用。」 
  依旧是隐藏着冷漠的平和,就像过去在电视上所见的、鸿园集团的傅祺茗。 
  耿清双眸因这个认知而转沉。待傅祺茗同样坐定之后,已然若有所思的开了 
口:「傅先生真的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 
  「确实如此。虽然偶尔会有一些熟悉的感觉出现,但却仍未回想起任何事物 
。」虽然不明白耿清为何这么问,但傅祺茗还是照实作了回答。 
  因为,直觉的认为耿清是真的关怀着、照顾着齐绍楠的。 
  这个答案令耿清微微蹙起了眉头。 
  「那么,绍楠有提过你过去的事吗?」 
  「如果是身分地位经历,没有。我不问,因为他不希望我问。」 
  「是吗……」 
  单从那个回答便可察觉出傅祺茗对齐绍楠的在乎,如此的认知让耿清一声叹 
息。 
  其实,有些犹豫着是否该将真相告诉他。毕竟,这样建构在谎言之上的幸福 
一旦破碎,受伤最大的,还是齐绍楠和傅祺茗。 
  尤其是傅祺茗……虽然他对于傅祺茗的了解相当片面,却仍能察觉得出来原 
本的他对于彼此兄弟关系的坚持。 
  但……「你,真的爱他?」 
  「是的。我很确信这一点。」肯定的语调,「您为何这么问?」 
  「因为,讶异于你对他片面所言关系的完全相信。」 
  「我并非完全相信,而是在弄清楚心底的感情之后才接受了彼此恋人的关系 
。」毫不掩饰的道出了自己先前的心路历程,傅祺茗原先的平和已在此时转为绝 
对的坚定。「我确信自己的情感是如此的,否则,我不会接受。」 
  闻言,耿清神情之间一抹复杂闪过,却终是放弃了的再度一叹。 
  「我懂了。」语气一转,「闲话就不多提了。绍楠病倒,但这阵子的工作不 
能不管。这几个月来你在他身边看了很多,所以在他修养的期间,我希望你能够 
代替他处理华龙会旗下的一些商业事务。」 
  「如果您信任我,我很乐意。」如果单是商业性的事务,该是不会让齐绍楠 
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