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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有恶犬-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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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怨这埋怨那的,现在这种境况,除了走,难道眼下还有比走更好的出路吗?
  谢启看着樊林顽固,黯淡的脸,又急又疼,偏偏又不能表露出来什么,“ 为什么不走?”
  门外响起敲门声,樊林倏地就站起,进来的姑娘一身布衣,怯怯的提着篮子:“ 樊……樊大哥,我来迟了,对不起。”
  樊林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转向谢启说了句:“ 抱歉,你先等一会。”
  谢启看着这个忽然出现的少女,少女显然也在打量他这个不速之客,羞怯的埋着头,跟着樊林进了里屋,窸窸窣窣的一阵声音,谢启就听到青年嘶哑说道:“ 奶奶,醒一下,阿莲来给你擦身了。”
  谢启都坐了好一阵了,竟不知里面还住着人,他原以为樊林是独自住在这儿的,老太君毕竟上了年纪,要跟着挨这苦,实在太勉强了点。
  樊林交代好事,就拿着盆子出来,见谢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的站在一边,便道:“ 我要去烧水,要不我们去外头说话。”
  谢启总有一种感觉,这个披着原先樊林外皮的青年人,因为太陌生的缘故,他甚至有种樊林已经被人悄无声息谋杀掉的错觉。
  在他离开京城的一年多里,他所熟悉的樊林不知道已经消亡在什么地方了。
  剩下一个他不晓得要如何应对的沉默青年。
  “ 我奶奶中风后神智一直不清,在床上躺久了就生了睡疮,有些事我来做不方便,就请了隔壁家的小妹一天来一次。”
  生好火后,樊林将木块慢慢扔进去,火光流窜,照亮了青年半边脸。
  谢启长那么大,还真的一次热水都没自己动手烧过,浓烟呛人,他用了大力气将喉间咳嗽的欲望吞咽了回去,跟着樊林蹲下,捡起一块柴火也扔进灶台里。
  “ 那大夫怎么说的? ”
  那浓烟直往眼睛里冲,青年闷着头不出声,只是眼眶有些红烫,手里握着棍子,有以下没有下的拨弄着灶台里面燃着的碎木。
  谢启心里有个不祥的预感。
  “ 大夫说还有三个多月,我觉得能更久一点,奶奶底子好,不至于一次中风就不行了。 ”
  “……”
  “ 所以现在要舟车劳顿是没有办法的。 ” 樊林抬眼看着谢启,很快又垂低了头:“ 我不能离开京城。”
  “ 樊家还没倒,我不能走。”
  水烧好后,樊林将热水端到了房里,谢启避嫌没有进去,青年最后给了姑娘几个铜板,小姑娘便欢天喜地的走了。
  谢启这才跟樊林进了里屋,床上垫得很厚,料子也很好,老人家动也不动的躺在上头,指头不时会动上一动。
  “ 奶奶,我先跟朋友出去会,你再睡会,好不好?”
  其实青年一直是孝顺的,谢启想到死在狱中的樊老将军—— 活着的樊老将军似乎有一百种一千种坏处让青年喋喋不休的抱怨, 就像自己当年没有离家之前,也觉得父亲管的多,粘人的很,抱怨就变成了家常便饭。
  谢启偷瞧着青年,樊林正埋着头在老人耳边低语,他茫茫然的想,是啦,以后樊林是再也没有机会在自己面前抱怨亲爹如何如何古板凶悍了。
  再也没机会了,青年现在成了孤儿——没有爹娘,不是孤儿又是什么。
  老实说,谢启不觉得老太君能撑过三个月,他仔细端详老太君的气色,觉得已经暗如死灰,静静的躺在床榻上,甚至连眼皮都抬不起,唯有浅淡的呼吸声证明老人家还是活着的。
  这样活着太痛苦,谢启有一瞬间是这样想的,老太君这样活着,或许比死还要难挨。
  可老太君要是都走了,樊林可真的就是了无牵挂的光棍子了,现在有负担压在青年头上——人其实很玄妙,有东西压在肩上的时候反而活的踏实,等头顶上什么也没了,反而不晓得要怎么办了,可能连个盼头都没有。
  就在谢启来来回回的乱想的时候,樊林将小屋里的杂物利落的收拾好,然后轻轻拉着谢启的手臂,示意一起出去。
  “ 这里闷得很,咋们去外头走走。”
  樊林顺手将门一带,带着谢启沿着斜坡往上走,上面有个小山丘,空气比下面不知好少多少,谢启只说了皇上喧自己回来的事,这个理由很充分,皇命在上,他必须回京。
  只要打着这个旗子,就莫名的多了几分底气。
  “ 你们樊家……真的参与了?”
  罪名早已是铁板钉钉的摆在那里,可谢启还是忍不住的当面问了出来。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树影婆娑,夕阳残光从枝叶间透了进来,其实现在问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冷酷了点,青年的脸在预料之中的沉了下来,“ 说没有,你信吗?”
  判断是非的时候,最忌情感作祟,谢启却很快的点了头:“ 嗯,信。”
  青年飞快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动,不知是不是在笑:“ 出事前,我爹并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爹是敏王一派的,不会不提前跟我商量,而且我爹一生正直脾气又倔,他是绝对不会做大逆不道的事。”
  “ 那罪名是怎么坐实的?”
  尘土被风吹起,樊林抹了把脸,才道:“ 一道圣旨,就坐实了。”
  中间事没那么说得清,谢启心乱如麻,只好又问:“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 替樊家翻案。”
  六字犹如响雷,轰亮了谢启的脑袋。
  别说这类大案,就是寻常百姓要翻个案都难如登天,。
  翻案难,难如上青天,处处绝壁,光是有愚公的毅力也是不够的,路上皆是食人吮血的豺狼猛虎,要翻案!谈何容易!
  樊林仔细的观察着谢启的脸上,不着痕迹的错开眼,“ 是不是觉得我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不要去翻案,谢启咬牙的这样坚持着,他都为青年铺好后路了,他不想樊林去走那条傻路。
  自己以前热血固执和自以为是的正义只能用在自己头上,对着别人的话,他是舍不得的。
  因为自己走过这条路,才知道艰辛不好过,他以过来人的立场想将青年引到一条舒服的康庄大道上,可是现在的樊林跟他当年一样固执偏执。
  “ 那就当我再痴人说梦一次好了。”
  故作轻松的语气让谢启恼怒,他口不择言道:“ 以前摔的跟头还不够?再摔下去——樊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爹要是在的话也肯定不会赞成你这样做!”
  樊林反驳道:“你不了解我爹, 如果他在,肯定会说我做得好。 ”
  “ 胡说! ”
  青年也急了,面红耳赤起来,双目睁大:“ 我没胡说! ”
  争个口舌之快没意思,谢启板脸不语,在对待樊林以后出路这个立场上,他坚定的一步不肯退让。
  以后青年会感激他的,谢启这样坚持着。
  如果自己的黑脸能还让青年少走几个弯路,这也是值得的,年轻人是要跌几个跟头才会长大,可跟头太大又不行,他怕对方到时候会一蹶不振。
  “ 天黑了,我送你回去,这儿晚了路不好走,对了——你现在住去哪里了?”
  谢启跟在樊林后头,举目都是黑漆一片,稍不留神,就被凸出来的石块绊了一下,前方的青年反映很快,急忙撑住他,“ 没扭到吧?”
  太像拥抱的姿势让谢启脸皮蓦地烧了起来,“ 无妨。”
  樊林舒了口气,抬头看看昏暗的天色,像被墨迹染过一般,便稍显局促的隔着衣袖握住谢启的手臂,“ 我……牵着你走一会,这里是斜坡。”
  动作礼貌又生疏,因为怕被拒绝而力度轻柔,只需要稍微一动就可以摆脱了。
  谢启的视线往石块那里瞟了一眼,“ 那有劳了。”
  谢启的新居所是皇帝新赐的,坐落城东边幽静的大街上,因为身旁站着樊林,谢启心头难过,他对这么大的宅子感到很无所适从。
  无论是这些雕梁画栋,还是那个刻着良辅亮弼的牌匾都让他不好受,喘气艰难。
  “ 对了,我有东西给你。 ”
  樊林收回打量的视线,打破沉闷的气氛,从怀里掏出一个用亮色丝绢包裹的很好的物件,郑重的递到了谢启面前。
  谢启啊了一声,不明所以的抬起手,他不晓得里面是什么,手就停在半空中。
  樊林微笑了,催促:“ 拿着啊。 ”
  落在手掌里的是轻薄的触感,谢启在对方鼓励的眼神里,迟疑的将丝绢打了开来。
  里头是块玉佩。
  谢启诧异的抬起眼。
  “ 你成亲了,我还什么都来不及送给你。” 青年此时打起精神,脸上也露出喜色:“ 本来这是要在之前寄给你的,后来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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