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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a看我没反应,果然脸色变得更难看。
我在心里继续小得意:敌静我动,敌明我暗,果然容易先发制人。
下了课,我跟在Mina后面走,打定主意她要是不追究昨天的事儿,我就蒙混过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才懒得给自己找麻烦。
结果那女人果然是八卦到底的个性,刚出了校门,就劈头盖脸一阵骂,中心意思无非是我不好好珍惜机会,要不就是我眼瞎,有张辰这么不错的选择都不抓紧。
我等着Mina发完火,从头到尾一个字不插,Mina自己一人骂着也没意思,最后就瞪着我,她眼睛本来就大,瞪眼看人更大的要脱窗。
我依旧嬉皮笑脸,“骂完了?”我问。
Mina还是瞪我:“叶飞你就混吧,你就混吧!”
“我就纳闷了,你干嘛就觉得我非找张辰不可。”
Mina这回表情有点严肃,呃,严肃的都有点煽情了:“不是我说你,叶飞,你就这么玩下去吧,到时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你又要开始伤怀悲秋,你为自己好好想想吧。”
Mina说的特居家,这女人向来居家,是个品德标准良好的Les,说实话,当Les还真是浪费了她这居家的号品德,中国本来就男女比例不平衡,老实有讨不到老婆的男人。
我撇了撇嘴巴:“我从来就没想过这事儿,我跟你不一样,压根没考虑过安定未来还有责任之类的东西。”
我一向过一天算一天,而且对于gay来说,考虑找个男人过一辈子太不现实。
两个女人有可能过一辈子,至于两个男人,是没有可能的。
第四章 你给的表白(4)
而且考虑什么一辈子,什么长久,对我来说不仅煽情,而且也够恶心的了。
做为一刚跨过二十岁门槛的人来说,谈责任未来安全感,是不是有点太早了,我还没有玩够。
张辰的电话还是照常打过来,至于他说喜欢我的事儿也一次没再提过,关于这事儿,其实我还挺有怨念我就这么点儿魅力,这事儿他就真不提了?妈的,说不定说个一两百次,我就答应了呢?(尾:一两百遍……= =,你的要求真低……)
然后我就这么晃悠着过,觉得一切都不好不坏,盼着快点扯个毕业证学位证,找个离父母远点儿更远的地方呆着,眼不见心不烦,省得他们给我生活费的时候,那目光跟我挑了自己家祖坟似的。
我跟父母出柜的事情,曾经跟张辰提过,我说我爹妈把我当仇人看。
张辰依旧万年不变的老好人笑,说实话,他笑起来真的挺不错的,给人很舒服的感觉,他声音好听,长的又讨人喜欢,声貌结合还真是要命。
“有什么好笑的。”
张辰仍然很温柔,他说:“当你认为别人要伤害你,那么别人真的就要伤害你了。”
他总是说些貌似高深莫测,在我看来却故作深沉的话,但我还不回傻到把真话说出来,不与人交恶是我不变的处世准则。
张辰并没有改变我对父母的看法,同样,父母也并没有改变对我的看法,每个人都有自己所不能接受的东西,显然,父母不能接受我以及我的性向。
无所谓,对我来说无所谓。
至少现在我不在乎父母的想法,因为他们也不再在乎我的。
天气冷是冷,但是潮的我老毛病又犯,南方的天气黏糊糊的,身上总是要起湿疹,我属于不生病生龙活虎,一生病就格外严重,感个小冒都要半个多月才能好。湿疹长身上以后,我痛苦挣扎了一个星期,终于跑去校医院寻求药方,我们学校的校医有个别称兽医。
言外之意从这两个字里可以深刻体会,无需废话深层解释。
打了两个星期的脱敏针,身上还是一大块一大块的红色,我向来属于手脚不老实的那类人,痒的话是绝对要使劲抠,结果又被打针的护士多扎了一个星期的屁股,屁股上针孔倒是多,症状却一点都没减轻。
Mina因为张辰的事情,对我稍微有点冷淡,不过对张辰依旧赞不绝口,偶尔张辰要过来小坐片刻,Mina喜欢动不动就拿语言刺激我。
我心想,不至于吧,感情资产阶级联盟就是这么结成的。
关于我长湿疹这事情,又是Mina八卦到张辰那去的,他后来专门过来送了一趟药。当时我正在屋子里刷我那唯一一双耐克(ps:打折版,从折扣点里淘来的过气耐克),门就响了,猫眼里一看,是张辰,那边秦云实冲我问了一句:“谁啊。”
我笑了下,“找我的。”
秦云实哦了一下,回自己房间里去了,只要有人敲门他就特紧张,生怕错过什么似的。时间相处的久了,发现他这人也挺好相处,除了偶尔有点小神经质,而且对重点女工相当有执念。
我把张辰让进来,给他把他的专用拖鞋放好,他看着我笑了下,把拖鞋换上。
我怀疑我的动作是否有点狗腿,不然他干嘛笑的那么好看。
张辰知道我对他一直有点防备,也没往屋子里面走,站在门廊上,把手里的塑料袋交给我:“我听Mina说你身上长疹子,我听说这个药还行,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一边把塑料袋接过,一边心想:你有事还换什么鞋。
腹诽还是腹诽,为了表示感谢,我还得把他给送到屋外去,外加感激的眼神以及感激的奴颜婢膝。
等张辰走了,秦云实从他房间里出来,看见我手里的塑料袋问了一句,“什么东西?”
“治湿疹的药。”
秦云实一脸郁闷:“你面前一正牌医学大学学生,你这不是侮辱我的专业吗?”
我跟秦云实也算混的熟了,说话也能放的开些:“滚吧你,老子胳膊上顶了那么多红包,都顶了快一个月,也没见你给我诊断下。”
秦云实嘿嘿笑了下,又转回自己屋子里去,临进去前,突然问了句,“刚才来的那个人是不是叫张辰?”
“啊,是,怎么了?”
秦云实想了想,说:“我知道他。”
我心想,不是吧,张辰这么有名。
第四章 你给的表白(5)
秦云实加了一句:“他爸胃癌,是我爸给做的手术,张辰的手术也是我爸给做的,我还上台观摩来着。”
世界真小。
这事儿其实没什么,但是琢磨一下好像就不大对味儿了,我多问了秦云实一句:“你跟张辰熟不熟?”
“认识,见过几面。”
“是不是张辰找你问过租房子的事儿?”
秦云实很明显的停顿一下,他抓了抓头发,“没有啊。”
没有才怪,我估计秦云实跟张辰关系应该不止见过几面那么陌生,按照他说的那样,怎么说两个人交情应该不算浅。
我笑了下,把手里的塑料袋攥紧了点,把秦云实的谎言给戳破了,“说吧,你跟张辰什么时候认识的。”
秦云实嘿嘿笑了,他这人这点不错,给个台阶就下,“认识十几年了。”
靠,这交情可真够浅的了。
我冷笑一下,转身回自己屋里去了。秦云实立马跟兔子似的跳过来,抓住我胳膊,笑着问:“我都承认了,你好歹也得透露点什么内部消息吧。”
我皱着眉毛:“什么内部消息?”
“你俩发展到什么阶段?”
我拎着袋子,心想原来这人也很八卦,转头给秦云实一无比猥琐的笑容:“你猜。”
趁着秦云实发呆,我直接奔自己屋子里去了,把塑料袋扔到桌子上,把里面的药拿出来,是那种白色的塑料盒子装的,一股子特冲的中药味,还有张纸条,上面写着使用方法。张辰的字挺不错的,反正男人能把字写好看都挺不容易,我对自己的鸡爪体已经好不抱希望。
我按照说明,把衣服脱了,把那颜色诡异的涂到患处,屋子里气温不高,冻的我哆嗦,等药吸收,我把衣服穿好,感觉那种痒痛的感觉似乎确实没那么严重,不由对张辰稍微抱了点感激之情。
张辰这人真的心挺细的,当时我租房子,他给了慕贤织的电话,让我通过同班同学把这事儿办妥了,让我觉的好像不欠他什么的,但是这会儿想起来,其实他对我真的挺好,他也没求过什么回报,用Mina的话说,遇到这么个人,还求什么。
我把自己放平在床上,看着桌子上那一堆药,不知怎么着,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微笑了起来。
我知道,张辰已经缓慢但坚定渗透了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