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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菲利安,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瑟菲利安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深深一叹。
『你认为…为什麽神会对人类如此厚爱?妖精族、魔族都比人类强多了,为什麽神会独独让人类居住在最优渥安稳的地面?』
德烈斯克摇摇头,『这跟蓝斯有什麽关系?』
『蓝杰尔是祭品,是人类献给神的祭品。』
德烈斯克不禁愣住了,完全不敢置信。
『这怎麽可能!?』
『在天地大战的时候,人类的王就与神定下契约,他将会把人类中最纯洁最光明的灵魂,献给神做为祭品,而神也接受了。』
『你为什麽会知道这件事?』
瑟菲利安无奈地说:
『因为当时我也在场。』
『虽然我很不齿人类的自私与低劣,但是同为盟友的妖精族与人类对彼此也都感到厌恶,所以我就要求人类的王定下与妖精族互不干涉的契约,而人类的王也要求我立下不泄露人与神之契约的誓言。』
『所以蓝斯就是祭品?』
瑟菲利安点点头,『千年之前,我狠心让蓝杰尔的灵魂与肉体分离,怕的就是在他满十八岁之後,就必须要成神之祭品啊!』
『大概是命运吧!即使再怎麽逃脱也只能无奈地承受。』
德烈斯克握紧了拳头,下定决心。
『不,我绝不认输,我一定要让蓝斯回到我的身边。』
瑟菲利安不禁为了德烈斯克的深情动容,蓦然明了,当蓝杰尔消失之前所呼唤的名字,不是他,而是德列斯克。
蓝杰尔真的已经离他远去了。
瑟菲利安掩饰著自己心中的惆怅,微微一笑。
『让我帮助你吧!德烈斯克,我知道神塔在哪里。』
这是光与暗第一次的合作,只为了他们两人深爱的……命运之子。
之後的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妖精族的史诗中是这样说的:
『光与暗为了命运之子来到了神塔,
被生命之树侵蚀的命运之子已经奄奄一息。
他美丽的银发已经变得灰白,
深邃的紫眸已经失去了颜色,
纯净的血已经被吸取殆尽,
黄莺般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嘶哑的哀鸣。
暗之妖精悲愤地砍断了生命之树,
光之妖精哀伤地流下了眼泪,
却再也唤不回命运之子。
神的怒火动摇了神塔,
但光与暗依然不肯放弃,
於是他们献上自己的血平息了神怒,
却依然失去了命运之子………』
「然後呢然後呢?」
在小小的旅店之中,一群孩子围著火堆听著美丽吟游诗人的歌。
黑发黑眼的诗人美的有如夜神一般,羞怯的少女纷纷坐在他的膝下脸红心跳著。
美丽的诗人微微一笑,「没有然後了。」
「咦咦!怎麽可能?」
诗人缓缓地起身,往外走去。
「因为我曾定下沈默的契约,所以……不能说。」
「唉呀!好诈唷!」
拉起了身边的伙伴,诗人愉快地行礼。
「那麽…多谢你们的招待,再见了。」
少女们鼓足勇气地问著:
「诗人先生,请问你…什麽时候还会再来呢?」
诗人悄悄地与同伴十指交握。
「大概是…千年之後吧!」
没有听见少女遗憾的叹息,诗人温柔地抚摸著同伴的灰白头发。
面无表情的男人沈默地挥开了他的手,一点也不领情。
「怎麽了,吃醋了吗?」绽开幸福的笑容,诗人的表情显得十分狡黠。
一言不发地拎著竖琴走著,男人连听都懒得听。
只见两人越走越远,隐隐飘来诗人不断的求饶声。
「别生气嘛……蓝斯,你知道我最爱的人是你啊!」
相偎相依的身影慢慢消失於地平线上,那无声的、轻轻荡漾著的……或许就是幸福吧!
《我爱雨神》
这篇文章,是一名惨绿的十七岁少年,含悲忍痛所写下的辛酸血泪史,若有人被标题所骗,以为这是一篇轻松可爱的小品,请听在下的劝,速速离去。
敝人姓夏名烈炎,是一个非常平凡的高中生,就像每一个穿著制服、规矩上课的学生一样,是一只终日在教改声浪中浮浮沈沈的可怜鸭子,但是,为什麽我说自己是一个惨绿少年呢?原因就是在我身後总有一股难以驱除的霉运,而这顽强的霉运则是打从我出生起就开始在我身边阴魂不散了,讲到这儿,聪明的你应该就差不多明了了吧!
没错,我就是「雨神」。
据说,当初打从我一坠地,外面就开始狂风豪雨、雷电交加,当时喜获麟儿的老爸老妈,根本没分神注意这种小小的徵兆,直到他两人兴匆匆地拿我的八字去给人命名时,才赫然发现事有蹊跷。
那时,素有盛名的算命大师一见到我的八字,连算都不用算,就直接跟我爸妈说:
「这孩子命中带水(衰?),好险他不是女孩,要不然一定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大祸水,不过就因为他命格属阴,缺火,所以我就帮他取个『烈炎』这带火又阳刚气重的名字………」一边说,还一边排著命盘,「唉唉!可是…就算这样,恐怕也摆脱不了男生女命的结果啊!」
这一番话顿时把我爸妈给吓傻了,连忙问道:
「那这孩子到底该怎麽办?还有没有得救啊!」
大师沈痛地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
「天命难违,不过这孩子的一生虽然小祸不断,可也算是平平顺顺的,不会有什麽大灾大难,但还是免不了会心性不定、到处招惹桃花,幸好他命中有一贵人,只要他一出现,这孩子就会否极泰来,从此无忧无虑、幸福一生了。」
就是因为算命的一句『男生女命』,从小我就开始一连串的跆拳道、柔道……什麽道都得跑去练上一练,若有一丝怨言,我老妈就马上哭的呼天抢地,大叹子女不孝,而我老爸则是疾言厉色,绝不肯有任何妥协。
就算老爸老妈费尽千辛万苦,终於把我「打造」成身高176的男子汉,但是我命中注定的「雨神」体质,他们可就是无能为力了。
记得我第一天上幼稚园的时候,明明已经都快秋天了,却突然来了一个轻度台风,就这麽让我幼稚园的开学日成了我第一次的台风假,之後的一个星期更是完全在雨中度过。
上国中之後更惨,虽说台北的天气阴晴不定,但是住久了之後总会有几次蒙对的,但是打从我会自己穿衣服起,只要我穿长袖,中午马上出大太阳,而且绝对是那种热到连柏油路都会冒烟的温度;要是我穿短袖,老天就马上开始刮风下雨,彷佛是恨不得把我身上的皮给狠狠刮下一层似的;只要我有带伞,就算是梅雨季节也一定会出现仅只一天的豔阳高照;若是哪天我忘了带伞,不用说,老天爷绝对是逮著了机会下雨下个不亦乐乎。
所以在同学的起哄之下,我就被人取了「雨神」的绰号。
现在已经是堂堂高中生的我,对於自己这种悲惨的体质早就非常认命了,所以当放学时间开始慢慢飘著小雨的时候,心中不祥的预感渐渐浮现。
「小夏,你要回家了吗?」跟我当了十年死党的傅成彦,问出了所有班上同学的心声。
我一边排著扫具,一边回答,「反正扫地工作已经做完了,我也该回家了。」
一听见我这麽说,原本正在收书包的同学,顿时像逃命似的赶紧往门外冲,而还在做事的同学也忍不住发出哀嚎,拼命地加快动作。
「小夏,拜托你再等一下啦!一下下就好了!」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哀怨地说:
「好啦!我会等你们的啦!」
不到五分钟,教室里所有的人都走得一乾二净,最後简直像是「滚」出去的班长,连考卷都还来不及拿给老师,就有如逃难似地飞奔回家。
我有些不爽地瞪著正在悠閒晃荡的傅成彦,理所当然地拿起书包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