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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恩坐下来,看着我笑:“无衣,真是什麽都瞒不过你。至于多少嘛,大概能再建半个威伊斯堡。”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们毕业了,其实正如织田说的,学出来也没什麽用,只是多了一个文凭装饰自己的门面。我还是整天的闲逛,有时和织田、安妮郊游,他们两个为了不惹人注意,将威伊斯堡当成了约会的地方,我不想当特大号的菲利浦,可他们大约是为了避嫌总是要拽着我。
我的个子又长了一些,还是比兰恩矮上一截,可比织田要高一些,身体也算不错了,虽然依旧纤细。我十九岁了。
“无衣,今年女王陛下即位三十年的庆典,我们要一起进宫觐见。”兰恩抱了叠东西进来,一见我便郑重的告知。
女王陛下?金币上的那个!久仰久仰!“好呀,我也想进宫转转。”
“无衣,宫里可不是乱转的地方。这些……”兰恩将那叠东西堆到我的手上:“是进宫必习的礼仪,我会找人专门教你。”
天哪,这麽厚!“可是,你不是说我的举止连上辈子都是贵族吗?”
“那不一样。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要繁琐的多。”
“……我看看……”
天哪!天哪!!如此多的繁文缛节!!!我宁可在家里呆着,也不去活受罪!!!!
我的桃树这两年没有再长高长粗,似身材已定了型,又是一年桃花开的时候,缤纷的落英将湖水映的点点面面的粉,回首更是一味的云蒸霞蔚。
我缓缓将新茶注入杯中,轻轻端起,因了漫天随风旋跃的桃花瓣而微笑着,一片桃瓣飘落茶中,我索性将杯子高高举起,静止片刻,笑看桃瓣盘旋而入,一片……又一片……待得已是五、八、十片,才就至唇边,细品,有桃花的淡香……
“无衣……我们在京都的樱花丛中,就是这样喝酒。”身后冒出织田彦一的声音。
“是吗?……”不是已回了日本述职吗,他怎会出现?“怎不见安妮?”他似有什麽心事,表情很是压抑。
“安妮?……哦,我还没去见她。”似猛然回神,织田笑一笑,在对面坐下。
我倒了杯茶给他:“这次回日本,怎麽回来的这麽快?”
“京都的事情收尾了,还算顺利。”他将手中的茶一饮而进:“无衣,我又带来了许多新茶,找个时间去我那里试试日本的茶道。”
条件
“无衣,你怎麽还不练习这些礼仪?”定是教我那人告了御状。
“……我不去了。”其实早就决定了。
“……不去了?无衣,你可知道这是一项什麽样的荣誉?!在那里出现可是彰显了你的地位。”
我才不要什麽地位:“太麻烦。”装模作样就会有地位?
“无衣,一定要去!”兰恩不再是商量的语气。
“那……织田邀我去他那里试日本的茶道。”我抬眼看着兰恩。
“……让他到威伊斯堡来。”
“不一样的,他那里才有正宗的日本味道。”我心中已开始暗笑。
“无衣?在跟我讲条件?!”兰恩醒悟。
“是!”我也承认的干脆。
“这两件事情没有可比性!”看看我,兰恩显得无奈:“……跟安妮一起,只去一次。”
“只去一次什麽?”定是得他亲口肯定。
“你只去一次织田那里品茶,带着安妮。这是你自己定的跟我进宫的条件!”兰恩一个字一个字的确定。
“就这麽定了!”我立刻笑逐颜开。
……
“兰恩,我不想去织田那里品茶了。”我凑向兰恩。
“哦?”兰恩唇微微上翘,想笑,又忍住。
“我可不可以拿这次品茶的机会换别的?”我笑的近似于讨好了。
“换什麽?”呵呵,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你带我去骑马,还有……秋天猎一次野鸭!”能多一件是一件。
“成交。”兰恩越发笑的似沾了便宜。
“这可是我用跟织田品茶的机会换的呦,不许反悔!”我再一次重复。
“知道。”兰恩搂过我:“什麽时候去骑马?”
“现在!”成功!我反搂住他。
远远的马夫牵着兰恩的马过来,棕色的马鬃在阳光下闪着亮,行动间如缎般的皮肤下跳跃着紧致的肌肉,悠闲的步态是天生的优雅。我不由得兴奋,自许多年前被兰恩带着骑过一次马,那种如风般自在的感觉就令我惊喜万分,可在那以后,是再也没有过机会,不是没有马,就是身体不允许。也曾缠过兰恩,他却断然不让我学,说是出入都有马车,没必要会骑马,还危险……
兰恩接过马鞭,也似想起了前一次的情景,笑了:“要不要再提你上去?”
我白他一眼,没骑过也见过了,手抓马鞍,一脚踩在蹬上,猛一使力,翻身上去了!我兴奋的冲兰恩乍起两根手指,摆出一个胜利的姿势,要是有相机就好了,一定是英明神武!
兰恩却也笑着上了马!
“兰恩?你……再没有马可骑了?”我还以为……
“是你说的,要我‘带你’骑马。”兰恩笑的好诈!
哼!看谁笑到最后!
马跑起来了,兰恩在身后执着缰绳,就权当他是个软席靠背,我已忘了生气。跃动的感觉让我激动不已,树木迅速的后退,风从四面扑来,我想飞……
“兰恩!怎麽回去了?!我还要骑!”我一点都没骑够呢!
“别太贪心,无衣,太阳都要落了,你不觉的累吗?”
“是你觉得累了吧?”我才不累呢。
“你若想骑,以后我会带你常来。”兰恩从不轻易答应什麽。
“真的?!太好了!”哈哈,意外收获。
“无衣!你怎麽还不准备?”兰恩已是收拾停当。
“准备什麽?”我咬一口饼干,翻过书页。
“……无衣?女王的庆典,你可别说是忘了。”兰恩沉下了脸。
“我不去。”就是不去。
“……说过的话要算数。”看来是准备晓之以理。
“我说过什麽了?”说来听听。
“我已带你骑过马了。”这倒是铁证如山。
“哦,我知道。”还没让我尽兴。
“无衣!”兰恩危险的收走了书本:“这可是你自己讲好的条件!”
“你是带我去骑马了没错,可这是我用与织田品茶的机会换的。”我耐心的开讲。
“你说我若同意了你就跟我进宫!”兰恩的脸已发黑。
“那是指和织田品茶!”我真的无辜:“可我又没去和织田品茶!”
……
“……无衣!”……
打雷了,要下雨了,快点收衣服喽……
不就是禁足吗?有什麽了不起!以前又不是没有过……总比去那个什麽宫廷自在。
也知道自己赖皮了些,可事隔几年又见了兰恩的怒气,还是值回票价,他也只是吩咐仆人们在他出门的几天不许我出威伊斯堡,不像前次直接锁进房里或干脆绑了进宫……嗯,那也得能进得去。
自我定下方向已过了两年,这两年中自己都觉得渐渐显露出天性中的顽皮,似乎心智随着坠落停顿在了二十四岁,不再成长,反而随了身体越发接近孩子般的淘气。这段日子,不再试着挣扎,便感觉不到被限制,我不自觉的呈现出懒散的性子,拒绝分析压抑住了的盼望高飞的心。兰恩却与我相反,愈发的沉稳、内敛,在我面前极少再现怒不可遏的样子,对我无聊时的故意寻事一笑置之,有时甚至是温柔的包容,恰如其分的表现如一个温和仁爱的……兄长。
还有不到一年,兰恩,你还剩不到一年的时间。
(汗!刚刚操作失误。狂汗!!!)
无衣
作者:遇雪天
失算
这几日我连接近大门的动作都没有,让戒备的仆人们着实松了一口气,我本就没有趁机逃掉的打算,也无意开他们的玩笑。我要办的事情并没有处理完。
每天单调的日子是吃了就睡,睡醒了再吃,真的很无聊,兰恩不在,日子显得很长。我翻出衣物,准备去浴室,仆人已调好了热水。卧室门开了,应该后天才回来的兰恩走了进来:“无衣,我回来了。”
“哦。”我继续往浴室走。有酒的味道,还是少惹他为妙:“我要洗洗,你先睡吧。”要算账也得躲过现在再说,我插上了门。
泡的水都冰凉了,我磨蹭着起身,听听外面没有动静,才拉开了门。兰恩和衣倒着,一条长腿从床上挂下来,像是已睡着了。我走过去,用的是脚尖,看看,脸有一些红,应是酒上了头。呼出一口气,今晚应该没事了,明天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