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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他不能这么做,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他是冥王,是空家的男人,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
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紧紧相拥,空桑心想,原来心痛也是可以传染的。
各奔东西
在离隐和凤宜的全力施救下,景阳吐出胸口的淤血,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艰难的转动着眼珠,想要从人群中寻找那个白色的身影。净莲见他醒过来,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笑,空桑拍了拍他的脑袋,一把将他推到景阳面前,“傻掉了,还不快过去。”
离隐松开手,将景阳交给净莲,净莲小心的扶着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哭了。”景阳抬起手,轻轻擦去净莲脸上汹涌的泪水,化形至今,第一次见到他的眼泪,每一滴都是为他而流。
“哇……”确定景阳已经醒来,净莲哭的更凶了,双手死死抱着他的腰,仿佛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离他而去。
景阳撑着身子坐起来,将净莲搂在怀里,耳边的哭声震得他心痛不已,胸前的点点湿意更像是直接烙在了心尖上,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大,紧紧的,想要把怀里的人一直揉进心里去。
悲伤的,喜悦的……这样的氛围感染了场中的每一个人,离隐拉起凤宜的手,两两凝望,过往的种种在二人眼中闪过,能够和心爱的人平安的在一起,这就是最大的幸运。
芍药仙子挽着蒙毅的胳膊,劫后余生的喜悦,让这一对刚刚表明心意不久的有情人倍加珍惜彼此。
月华仙子看着景阳脸上的疼惜和自责,抬手擦掉了脸颊的泪水,事到如今,她明白,景阳的心里不会再容下第二个人,这么多年的爱恋,该收手了。只是,看着蒙毅和芍药,离隐和凤宜,她为自己感伤的同时又有些羡慕,什么时候她才能找到一个愿意把自己装进心里,天上地下非卿不娶的人呢?有没有这样一个人,会是谁?
脑海中不禁想起了月上节那一晚芍药仙子劝解她的话,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她的有情郎在哪里?月华转过头看向敖盛,长身玉立、容颜俊美,每次遇到危险总是他舍生忘死的第一个救自己于危难中,他心里的情,她能感觉的到,只是一直装作不知道罢了。该怎么办,要不要回应?月华的心里,第一次慎重的考虑起敖盛这个人,也第一次因为这个人,产生了动摇。
敖盛一直低着头沉默,因而没有发现月华的目光。既然那天晚上的人不是楚河,又会是谁?魔物……还是妖界的其他什么人?这种事情总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口,让蒙毅和萧律大张旗鼓的去查吧,敖盛心里一团乱,恍惚中他看向自己的手,脑海中又回想起那些零星的片段,微凉柔滑的触感……
阎罗王的眼睛一直在月华仙子和敖盛身上打转儿,敖盛似乎对月华有情,月华也并非全然无意,想到这儿他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给堵住了,闷的两眼发晕。他转过身盯着空桑,原本偏红的脸庞更是如火烧一般,他伸手将空桑拉到一旁。空桑看着面前这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长叹了一口气,很多事情不能瞒着他,也瞒不过他,他低着头,等着阎罗王开口询问。
“王……”憋了半天,阎罗王一个大老爷们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就像你看到的,我喜欢他,他喜欢的,另有其人。”话说出口,空桑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恨楚河吧,恨,但更多的是一种类似恼羞成怒借题发挥的意思。他扪心自问,如果那一晚喝了渡仙草的人不是敖盛,他会不会管对方的死活?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楚河下药,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契机,让他早一些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可是……”空桑的坦然反倒让阎罗王一肚子训诫的话无处发挥,这算什么事,自家的王喜欢上敖盛,男人……好……他……他忍了,可是敖盛竟然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更严重的是王明知道敖盛喜欢别人还将冥王印种在了他身上,这一生仅有一次的机会,万一以后敖盛和芍药成亲了,空桑该怎么办?
“王,是血印还是魂印?”阎罗王不死心的追问。然而空桑的沉默,打掉了他最后的一丝侥幸,空家的男人骄傲自负,偏偏用情极深,哪一代的王不是爱上了就一点后路都不留。
沉默了片刻,阎罗王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郑重对空桑说:“王,如果有一天,敖公子成亲了,请王一定要先一步收回魂印。”
空桑看着阎罗王眼里的坚持,点了点头。倘若敖盛成亲,收回魂印会如何,不收回魂印又意味着什么,他们彼此心知肚明。万一事情真走到了那一步,他是地府的王,他不会逃避责任放任自己任性而为。
得到了空桑的保证,阎罗王不再多言。空桑对他来说不仅仅是王,这么多年,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直到成年,这种感情不是父子,也相去不远。除非敖盛最终和王在一起,否则……他心里除了对未来的担忧,更多的是对空桑的心疼。
景阳搂着净莲站了起来,离隐拍拍他的肩膀道:“看把你家小孩吓的!”
景阳对他点点头,他们之间不需要说谢字。
魔元自爆威力巨大,如果再来一次,他依然会选择坚定的挡在众人身前,这里不仅有他的朋友,还有他最在乎的人。会昏迷是因为巨大的冲击震荡了仙元,幸亏离隐和凤宜来的及时,并且不遗余力的全力以纯正的仙家法力为他安抚,否则再昏迷上几日,净莲还不知道会如何。他掰着净莲的肩膀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净莲抬起头,泪眼朦胧。
“我没事了,乖,别哭。”景阳小心的哄着他,第一次干这种活,颇有些不习惯。其他人看到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景阳避开众人的视线,俊逸的脸上不自在的露出了一抹红色。
净莲还在抽泣,胸口起伏着,上气不接下气的,他抓着景阳问:“你……你不会死了吧?”
景阳弹了一下他的脑门道:“想什么呢,傻瓜!我怎么会死,我还要等着看你成年后的样子呢!”
听到“成年”两个字,净莲的脑袋飞速转动,就将哭暂时放到了一旁,景阳眼见劝解有效,继续说:“我答应你,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净莲沉默不语,满脑子都是快快成年,他要像空桑一样,长高变强,保护景阳。
景阳见他终于安静下来,松了一口气,扭头却看到了一直盯着净莲的萧律,猛然间就想起了百年之期的约定,该不该提起,还是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他心里矛盾着。萧律也看到了他,眼中的犹豫一闪而过。
“狐王。”
“三殿下。”
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了。
蒙毅最先反应过来,忍不住开口打圆场,“那个百年的约定,不如就此……”
“景阳,”开口的反而是净莲,他看着景阳说:“我害他丢了宝贝,既然答应了,就要言而有信。”
景阳搂着他的肩膀,点头应下。
萧律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丝苦笑,明眼人都知道再也分不开这两个人的羁绊,只是,他仍不死心的想要坚持这一个百年之约。
“萧律,我先回天庭,一个月之后来栖霞山找你,好不好?”净莲问。
“嗯,好。”萧律心知他放心不下景阳,必然要先回天庭一趟,就点头答应,别说一个月,就是一年,百年之后,只要他愿意来,他都肯等。
“空桑,你回哪?”敖盛憋了半天,忍不住开口问,成年后的空桑,不爱笑了,脸上似乎多了许多的忧愁。
“我……自然是回地府。”空桑答道,心里却希望敖盛能够开口挽留,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为你留下,不管去哪儿。
敖盛听了他的回答,踢着脚下的石子,不再说话。空桑成年了,他是冥王,自然要待在地府,总不能还像以前一样跟在他屁股后面打打闹闹吧,想到这儿他一脚将石子踢得老远,干嘛这么快成年,长大了一点都不好玩。
“对了,刚刚逃走的两个人是谁?”离隐问景阳。
“魔虚和蛇王楚河。”
“魔虚?这人什么来头,魔尊的手下?”离隐接着问。
“应该不是,”净莲接过话,说:“我问过他,他说阴无伤还不配。”
离隐闻言低头沉思,凤宜问他:“怎么了?这个魔虚有问题?”
离隐见众人一脸凝重如临大敌的盯着他,忙说:“没什么,刚刚远远看了一眼,我就是觉得有点眼熟,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这个叫魔虚的男人既然不是魔尊手下,又和左使铃在一起,景阳想了想,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