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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去买。”管家完全没有犹豫,点头说道,果然够专业,文伊在想不知该付多少钱才能把他挖到自己家去,不过那样不知夏渊会不会生气?
然后,文伊满意地笑笑,很是好心:“这些饮料我拿过去就可以了,你去买吧。”
于是管家点头,道谢,出门去了。
文伊目送管家离开,便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三杯饮品。
想了想,他露出奸奸的笑容,像极一只准备偷鸡的狐狸。
他打开厨房的壁框,从里面拿出盐罐,一边温柔地笑着,一边往茶杯里加了两大勺。
他心里的小恶魔一边挥着小手巾一边唱着:啊啊啊,我咸死你啊咸死你,咸啊咸死你……
用勺子将茶盐混合物搅了搅,拿出托盘将三个杯子放上去,他若无其事地端到客厅。
将托盘端端正正放到桌面上,他也不说话,拿起自己的可乐,毫不客气地喝了起来。
夏渊觉得有些奇怪,刚刚不是管家在准备的吗?人呢?
他便问:“管家呢?”
“到麦当劳去了。”文伊回答。
“啊?”
“因为我想吃薯条,所以他去了。”文伊解释,因果分明,简单扼要。
“哦。”夏渊明白点头,本来还想叫他准备一些东西的,看来得等他回来了。
“小浩。”他又叫道。
其实,当的确需要有针对性地叫人时,文伊于浩倒是不会介意的,无论如何,两人的冷战终究带有小孩子赌气性质,自然不会弄得像杀父仇人般,那样就真的没意思了。
“什么?”于浩问。
“你喝咖啡吗?我有点口渴,突然想喝杯清茶。”他回答。
“好啊。”
可怜正喝得专心的文伊差点让一口可乐呛到,他就这样眼看着夏渊的手一寸寸地接近茶杯,拿起,然后一寸寸地接近嘴唇。
短短几秒间,文伊却有着激烈的心理斗争。他的心里,善良的小天使说,随便捉弄人本来就是不对的,更何况夏渊是无辜的,快点阻止他!恶劣的小恶魔却在唱着歌儿:没关系啊没关系,谁来就咸死谁啊咸死谁……
文伊的小天使和小恶魔正在进行精彩的辩论活动,还没分出胜方负方,夏渊已将一口茶送入口中。
只一瞬间,他脸色一变,噗的一声将口中还没下咽的液体全数送给地毯。
急急用旁边的咖啡漱了漱口,他颇有意味地看了文伊一眼。
“记得告诉管家,茶叶变质了。”他对文伊说。
于浩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看着文伊,有点咬牙切齿。
“而且变质得很有程度,别忘了叫他重新换个卖家,免得下次又有人喝到。”他补充道。
文伊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又举起杯子,咕噜咕噜,一口气将剩下的可乐喝完。
不会有下次了,反正我不会喝你拿来的可乐,他心里说。
(十三)
文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是不是该起床上学,晃忽间又不知自己到底身在何方,呆会儿小阳会不会兴匆匆跑进来,扯着自己的耳朵问自己是不是变成猪了。
皱了皱眉头,他试图理清头绪,冷静头脑。终于慢慢睁开眼睛,他费了好一些时间才适应眼前所见,也才确定自己现时仍在夏渊家里当着休闲的食客。
想来,离开家真的有好些时间了,还真想念家人,那只小羊不知在干什么,要找机会偷偷回去和他聚聚才是,正想着,脑海里呼呼地飘过文家阿寒的面容……那个,那个,算了,过些时间再说吧,要是让他知道这三个月自己一直过着像猪一样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生活,那还得了……
伸出手摸到床头的闹钟,拿来一看,六点多了,又想了一想,才确认现在是傍晚时分,而自己则是午睡刚醒,没想到这一午睡,竟一直睡到现在才醒,真是罪过。
于是起床,站起身后,伸伸手,弯弯腰,顿觉神清气爽,精神舒畅,真是好心情。
睡觉真是好东西,尤其是睡懒觉,难怪它名声不好却仍然颇受欢迎,果然有它的道理。
看时间,夏渊应该已经回来,晚餐可能也快准备好,嗯,刚好赶上吃饭,幸福幸福,文伊开心想着,完全不在乎这是懒猪加米虫形象。
蹦蹦跳跳跑下楼,一进客厅就看到于浩正弯着腰在地上捡东西,而且好死不死就在文伊正要走过的地方。
文伊觉得自己的好心情就这样飞呀飞呀,飞不见了。
他又皱皱眉头,抬起脚,啪的一声,一脚在于浩冲着他的屁股上印上一个没有痕迹的脚印。
于浩受到这一脚,一时反应不及,差点跌倒在地。
稳住身子,他便深深吸一口气,再呼一口气,试图平复心情,但终于失败了。
人家说若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那我就不忍了!
他猛地转过身,一拳狠狠朝文伊打去。
文伊吓了一跳,也没想到他的动作竟会这么快,而且这么狠,于是他连忙本能地躲开。
“啊!痛!”一声呼痛声同时响起,听声音显然不是文伊的,因为文伊在最后一瞬间终于成功躲开。
而这一拳,就直直打在……刚好走过来的夏渊脸上……的左眼上。
“臭小子!”夏渊痛得骂了一句,捂着左眼蹲在地上。
“啊!亲爱的,你没事吧?”于浩这才发觉自己的失误,看着爱人的样子,不禁大急。
“喂,你别吓我,请我看看!”文伊也急忙蹲下去,搀起夏渊。
于是两人一左一右,手忙脚乱地,终于将夏渊扶到沙发上坐下,又拿了毛巾包了冰块,给他敷眼。
当然,这此其间,两人的眼光也没忘了在空间交战了不知多少回合,还好夏渊没看到,不然定会给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
半小时后,三人终于得以安静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下。
文伊自知理亏,不敢出声,不过终于忍不住偷偷看了夏渊一眼,然后,又忍不住暴笑起来。
“你笑什么?”夏渊没好气地问。
“你不许生气。”文伊讨价还价。
“说吧。”夏渊无可奈何,唉,如果生气有用就好了。
得到许可,文伊便一边大笑着一边指着夏渊的眼睛:
“哈哈哈,好像《家有贱狗》里的那只贱狗……哈哈哈哈……”
一旁一直自责着的于浩也忍不住多看了夏渊一眼,虽然不知贱狗是什么样子,但……似乎可以猜得出来,于是他竟也偷笑起来,可惜这个偷笑过于明显。
夏渊哭笑不得,这只“贱狗”还不是你们两人造成的,居然还敢笑,可恶可恼。
唉……
神哪,救救我吧,一把年纪了……还要被两个小鬼取笑……
给两个小鬼欺负倒也没什么,反正又不是没被欺负过,早已习惯,忍一忍就过去了,夏渊便也没去介意。
只是,当外出购物的管家回到家时,一见到夏渊就大声感叹,差点让夏渊跌倒在地。
他说:“少爷,您今天的眼镜还真特别,而且还是只有一边的。”
夏渊很认真地在想,要不要扣他三个月工资以示愤慨?
反省之余,其实夏渊早该想到,以文伊于浩的性格,若两人真想针锋相对,会是怎么的情形,至少,现在基本已是。
倒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夏渊没有想到状况的发展会是如此地与意料相背。他的确想过甚至期待过两人争风吃醋,针锋相对,也想象过鸡飞狗跳,家无宁日的最糟情形,但仍然没有预料到现在这样的情况。
先是喝到超咸盐水茶,又被莫名其妙打了一拳,接着拿到会喷墨水的钢笔,继“贱狗”后又做了一回“斑点狗”,然后是沾有万能胶的电视摇控器,一碰就断的梳子,音量调至最大一通电就鬼哭狼嚎的音响,等等,诸如此类,数量之多,无法尽列。
夏渊实在弄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人争争斗斗,始终丝毫无损,反是自己清白无辜一个人,却时时遇袭,防不胜防,而且,自己也确实不是设机关者的狩猎对象。
这样的问题,夏渊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更为讽刺的是,连文伊于浩两人也十分糊涂:明明每次都算计好该是于浩(文伊)中计的,为什么每每阴差阳错地,都是夏渊中招?
无论如何,夏渊只好采取最后防线,除了自己房里的东西,别的地方,包括公共地方和伊浩两人房间内的东西,都尽量不碰。这多少倒是有些效果,只是夏渊明明处在自己家里,却得处处小心,辛苦非常。
反正,他至少是弄明白了一件事,他大概天生与伊浩两人相克,这辈子,算是给他们吃定了,真不知是忧是喜。
连管家每每见夏渊中招后,都站在一旁满脸同情地苦笑着,如果主人的这种样子给外人看到,只怕客户都会吓走好几个吧。
夏渊现在很是后悔,他几乎想高价求购那并不存在的后悔药。
唉,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就该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