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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嘿嘿...”
“嘿嘿!”
我学他傻笑,在他横抱住我的手臂上掐了一把。他疼得皱起鼻子直抽气。
“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他边讨饶着,手却不老实的钻进我的衬衫。
“今天没看到我,有没有想我?”
他在耳边的低语太温柔,让整晚情绪的跌宕突然就变成鼻内热热的酸楚,说不出话来。他轻叹着,脱去我的衬衫,温暖干燥的手掌在我后背上慢慢抚着,把情绪的翻涌慢慢的抚平。
那一刻我们是相爱的,单纯,真诚。
“乐言,你的吃相太丑了吧!”
房门从外面被打开,是从学校回来的郭俊超,一进门就大呼小叫。我瞪他一眼。
“怎么才死回来!害人家饿得要啃冷螃蟹。”
“哦,那个,嘿嘿...”
郭俊超摸摸鼻子开始傻笑。
“嘿嘿!”
我不客气的学他傻笑。
“社团有活动啦,一结束我就拼命赶回来了。好了,别吃冷掉的螃蟹,会拉肚子的。”
郭俊超把外套脱掉,从我手上抢走还没来得及被祸害的半个螃蟹身子。
“给你热热再吃”。
郭俊超把饭桌上狼藉的螃蟹壳和螃蟹的手手脚脚收拾了一下,系上围裙进了厨房。我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在广告,财经新闻,八点档电视剧之间徘徊着。厨房里的郭俊超叫了我一声。
“乐言。”
“嗯?”
“那个...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我有点讶异,把视线从电视上转移到郭俊超身上。郭俊超侧身对着我,专注的看着煤气,但是耳朵脖子却都泛起了红晕。我重新看回电视,后背在沙发里蹭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心里有点甜,嘴角也有点张扬的翘起。
“你不知道?”
“......”
我用余光瞟郭俊超,他的耳朵已经红得要滴出血来了,让我越发想笑。半天,郭俊超从厨房里走出来,很小声地开了口。
“我不是故意偷看你身份证的,只是想知道你多一点的事情。”
“嗯。”
“对不起...”
“嗯。”
郭俊超终于忍不住抬头看我,正对上我的视线,也发现了我的脸因为偷笑已经扭曲,本来由红向白转变的脸色立刻变回关公模样。
“乐言!”
“嗯?”
我笑咪咪的对他点头。他的火气来得快去得快,嗖得就没了。
“生日你想要什么?”
“要什么都可以?”
我歪着头靠在沙发上。
“我想要,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绑在同样有点粉红色的...”
顿了顿,我舔舔嘴唇眯着眼把郭俊超从上到下打量了几圈,郭俊超的头变成了小火炉,似有热气腾腾冒起。
“八斤重的澳洲龙虾上,要一虾三吃,就这样!”
“你——”
郭俊超逃命一样奔回厨房,留我一个人在客厅里对着电视呼呼傻笑。
我可真够蠢的,郭俊超和他怎么会一样呢,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呢!
——————————
日子过得不徐不疾。春节越来越近。小彩电话里的工作内容越来越少,更多的是劝我回家过节。她每次都会用“回来”“回家”这类词汇,不断提醒着我“凄凉可怜”的异乡客身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把小彩和他当成了我的家,有他们在地方就是我的家。每每我四处旅游,他们一个催我回家的电话,就能让我抱着被子哭上半天,然后定上最快的机票狂奔回家。离开就是为了回家。
天平开始倾斜,我的家还在小彩和他那里吗?
晚饭过后,我和郭俊超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喂!”
我抬起膝盖踢郭俊超的身侧。
“干吗?”
郭俊超眼睛没有离开电视,捉住我的膝盖把我的脚拉到他的膝盖上压住。
我弓起膝盖,身子靠近郭俊超。
“你快要放假了吧?”
“是啊,怎么了?”
郭俊超转过头看我,一只手臂揽住我靠过去的腰身,另一只手在我的膝盖上画着圈。毫不客气拍开他搭在我膝盖上的毛毛手,用力瞪他一眼。
“别乱摸!人家问你正经事。”
“哦。”
他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视线从我的膝盖滑到脚踝上,犹如黄鼠狼看到鸡大腿一般精光大射。我强压下额头上的青筋,继续说话。
“放假之后你不要回家吗?”
“回家?”
他收起色情狂的眼神,惊讶地看我。
“我现在不就在家里,还回什么家?”
“你父母的家啊!别说你要赖我一辈子!”
我抬手就在他脑门上敲上一记暴栗。郭俊超神情无辜的揉着脑门。
“我说真的啊。反正我爸妈也是到爷爷奶奶家过年,一大帮子人,少我一个不少。可是,我走了,你就只剩一个人了,一个人过年不是太可怜了吗,我怎么舍得把你一个人丢下呢!”
“说得好听。”
我转开脸,故作不屑的撇撇嘴,心底却有一股暖流缓缓流淌。
“明明就很感动,还死鸭子嘴硬。”
郭俊超长臂一伸,抱住我的肩膀,帮我带进得他怀里,我顺势把头枕在他的膝盖上,侧躺着继续看电视,只是郭俊超的眼神太炽热,盯得我半边脸有点发烧。
“乐言......那个一直和你通电话的小彩,是你家里的什么人?”
“嗯?”
我惊讶于郭俊超的敏锐,一直以来的说法是小彩是我的工作伙伴,高中大学同学而已。当然,如果一个人几乎每天都要和另一个人煲上2个小时电话粥的话,别人没有一点别的想法似乎也不太可能。不过,郭俊超是怎么迅速的排除了很多可能,而认定我们是家人呢?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我女朋友?或者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呢?”
“你不是会有女朋友的人,至少不会在这上面自我欺骗。”
郭俊超的下巴抵住我的肩膀,用他硬硬的头发在我脖子上蹭蹭。
“而且你很内向,生活圈子一定小的只有巴掌大,就算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大概也都是家人一样的存在了。”
“心理学学得不错。”
我反手在他脸颊上拧了一把。被看透的些许心虚,让我没有手下留情。听着郭俊超悲壮惨烈的哇哇大叫,心里平衡多了。
家人。
最初这个词的概念是在一双有点潮湿但是很温暖的大手里产生的。
“小乐言,你怎么总是不说话呢?”
院长很瘦,细长的眼睛有点混浊,声音却很清亮,微笑着把6岁的我抱到他的大腿上。我闭上眼睛,顺从的倒在院长怀里,我们身上有相同的肥皂味道。院长手指纤长,指甲修整的很干净,它们喜欢在我的脸上游走勾绘五官的轮廓,最后停在我的嘴唇上。
我睁开眼,院长的眼睛放射出异样的光,那时的我不知道院长在想什么,也不懂这样做的意义何在,但是院长是唯一对我好的人,他给我拥抱亲吻,他说他最喜欢我,所以我张开嘴含住院长的手指,院长的眼神闪了闪。然后我的衣服被脱掉了,院长开始啃咬我的胸脯。我害怕的颤抖,但是不敢拒绝,因为只有院长喜欢我,推开院长就再也没有人喜欢我了。
“小乐言,这么多孩子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当我用手或用嘴帮院长的弄出来后,院长就会摸着我的脸蛋这么说。走之前院长会给我一颗话梅糖。
慢慢的,我明白了这些事情的含义,铁盒里的话梅糖已经满满的塞不下了。
当省重点中学的录取通知书和学杂费全免的通知一起到达之后,院长隐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神闪烁不定。晚上我去了院长的房间,这一次的话梅糖是继续读高中的权利。
“乐言,你是我的。”
院长在我身上喘息着,不断重复这句话。最后的时候,他搂着我,告诉我,如果在外面受了委屈,就回家。
那一刻,我相信他是喜欢我的,虽然不情愿,还是放了我,带着些些莫名的恨意。院长给了我第一个家,一个我希望永远被抹煞的家。
“头来。”
我对郭俊超勾勾手指,郭俊超立刻伏下头颅,鼻尖顶到鼻尖才定下来。我伸手抚摸他被我拧得发红的脸颊,食指轻挑,在他的耳廓上巡行一周,郭俊超脖颈皮肤纠起细小的疙瘩。
“我很粘人,别给我太多希望,不然你就有的苦吃了。”
“是只有家人才能尝的苦?”
郭俊超的嘴唇压了下来,唇舌辗转。
“做我的家人很可怜。不如做我的小狗,我养你一辈子,嗯?”
我拉着郭俊超厚实的耳垂,对他调皮的飞眼,勾引他签订不平等条约。郭俊超在我嘴唇上猛啃几口,抬起头看着我,神情严肃的回答道。
“很有建设意义的提示!不如你等我几年,毕业后我来养你,好不好?”
“小屁孩!”
谁养谁的问题直到我们在床上滚了几滚之后也没有解决,所以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