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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瞄他一眼,心中愤愤又满心无奈。
他岂会看不出他那根花花肠子?只不过他向来少与人计较得失,更何况这小白鼠最爱作怪,若是与他计较,怕是三天三夜也得不出个结果来!懒得理他,由他一肚子坏水的去疯吧!
白玉堂拉着展昭一踏进朱槿轩,便扯着嗓子喊:“柳妈妈!”
“哎——————”老鸨慌慌张张从一堆客人中钻了出来,一见了门口的人,细眯眯的眼睛猛的一亮:“五爷?展大人?!哎呀,稀客呀稀客!玉蝶儿,瑾瑾,接客——”
白玉堂一手搁了:“行了行了,今儿接客就免了!”
“哎哟那怎么行?!五爷你好久都没来了,展大人又是第一次肯踏进我这门,怎么能让你们白白耗着!”她可还记得上次死缠烂打都没能把展昭给拉进来,“不管怎么样,尽心的伺候一定要有的!”
“……我们今天来查案的!”
“呵呵,查案和来两个姑娘伺候有什么关系,我这里的姑娘可是个个……等等等等,什么?查案?!”老鸨一下眼睛瞪得溜圆,脸色开始发青。
“五……五爷,你是常客,你知道的,我们朱槿轩可从来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你们可不能无缘无故查封我们呀!”
……这老鸨,倒是想得挺远!白玉堂朝天翻个白眼,找了身旁一个有茶水的地方坐下。
“柳妈妈不要误会,”展昭上前安慰她道:“我们今天来只是为了问点事。”
“问、问……问什么?”
“这几日,你们朱槿轩可接过一位将军的客?”
“将军?我们这里将军来得多,我怎么知道你们是要问哪位将军?”
“定远将军叶常峰。”
老鸨脸上肥肉立刻连抖好几下:“……没接过。”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
白玉堂冷笑一声,皮笑肉不笑道:“柳妈,接过就是接过,这可是开封府接下的案子,你可别藏着话不说呀!”
“我……我们真没接过!”
“……你知道这位叶将军怎么了吗?”
老鸨一怔,随即又猛的把头摇成拨浪鼓:“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跟他扯不上干系!”
白玉堂眼睛一瞪,刚想发火,又想到了什么,悄悄向展昭递了个眼色。
展昭微微一笑,
接口道:“柳妈妈,我们并不想难为你,只是叶将军死得离奇,我们必须知道他回京这段日子都去过哪里,见过哪些人,知道这些,我们才好决定从何入手。”
死?!
老鸨看上去是吃了一惊,不过看了展昭一眼,缩了缩身子却不言语。
白玉堂见状立刻哼道:“这可是公务,不是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可以不说的!”
展昭又安抚她道:“倒也不是因为只是公务的关系,柳妈妈你见多识广,也该知道上命难违,我知道你有苦衷,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将知道的都说出来。”
老鸨迟疑了下,一脸的难处,默默低了头去……
突然——“这可是皇命!!”白玉堂猛的一拍桌子,吓得她立马抬起头来!“你别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你要知道,皇上直接下令查这案子,知道实情不说就是欺君!欺君是要灭九族的!!”
“我……我……”老鸨终是急了,泪水一下涌出流了满脸,混着水粉胭脂一塌糊涂的好不可怜!“我没法说呀~~”
展昭又和颜悦色的劝了她:“玉堂虽然话说得不好听,可道理是没错的。柳妈妈,你是聪明人,个中好坏自己能够分辨,不论你有什么苦衷,说出来总比不说的祸事小。”
“……这……”
“这这这什么这?!叫你说就说!”白玉堂大声喝道,恶狠狠的一付踢馆的模样,哪有平日来时风度翩翩的样子!
展昭见状心头暗笑,心想他这个恶人倒是扮得惟妙惟肖。
老鸨被白玉堂这么一吓,终于忍不住号哭起来:“哎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原以为是头肥羊,却没想到原来是个瘟神呀!!”
白玉堂一听这话眼睛刷亮:软硬皆施的效果果然不错,到底是把实话给讹了出来。
展昭眉间一皱:“这么说叶将军来过朱槿轩?”
老鸨呜呜的拧着鼻子,有气无力的点头:“大前日来的,随行跟了个侍卫,那侍卫给了我三百两黄金,叫我保密,所以我先前才没说呀!”
白玉堂嗤笑:“你倒是义气!”
展昭却问:“谁接的客?”
“清秋。”
“清秋?!”白玉堂霍的跳起,一脸震惊:“她不是清倌吗?!”
“将……将军来的那天开的苞……”
怎……怎么会?!不久前她不是还对他撒娇要他替她赎身,说只愿为他一个人弹一辈子的琴吗……
白玉堂一脸苍白,说不出现在心中是惊多些,还是痛惜多些。
“玉堂?”
白玉堂沉下脸色,厉声向老鸨令道:“清秋在吗?我们要见她!”
“在在在!她一人儿在楼上,两位大人要见便去吧,贱妇是万万不敢挡的……”
白玉堂哪里听得她这么罗嗦,只听到说在,便拉了展昭就往楼上去。
“玉堂……你没事吧?”
白玉堂深吸口气,转头对上展昭微忧的眼眸,强笑道:“没事!好不容易案子有些眉目了,兴奋都还来不及,能有什么事?”
展昭默默的看着他……他心里在难过,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心中一动,并非多想,只是隐约记起这个清秋……似乎是玉堂的红粉知己……
朱槿轩名声大,客人自然多,他们二人上了楼,却见到处莺莺语语,不堪入目的场景也有。展昭一身的官衣此时却显了用处,人人看了,不是躲就是闪,倒没碍着他们路。
白玉堂轻车熟路,带着展昭来到一处僻静厢房,一手刚放上门扉,却又有些踌躇。
进去吗?
不知为何,他此时竟然对即将到来的见面产生了一丝恐惧。清秋……温顺懂事的清秋……怎么会跟杀人命案扯上关系?!而且……
这时另一只手,却轻轻覆在他手上……
白玉堂一怔,却听展昭平静地道:“我来。“
……猫儿…………
“不用!”猛一咬牙,他定下心便要推门而进!忽然,就这当口,里面一道女声柔柔问道:“是五爷和展大人么?”
两人皆是一凛!
门吱哑一声开了,佳人亭亭玉立于面前,鹅黄罗衫,满搦宫腰纤细,如描似削身材。只见她轻柔一笑:“两位爷!”福了一福。
“我等二位……一天了。”
21
厢房雅致素净,左手边临窗,窗下摆张琴桌,焚香在傍,烛火摇曳;琴桌正对的屏风,上绣桂兰月下图,以此为搁分了内室外室,外室文房四宝一应俱全,书卷更成山,一股墨香隐约窜进鼻端。
若不是在青楼之中,只怕人人见了都会以为是进了哪家书香门第。
“展大人,请坐。”
地上铺了毛毡,可席地而坐。
清秋搬来茶器,放于毡上。
她布置妥当,抬头一看却见展昭迟疑的未曾动作,一旁的白玉堂更是满脸愠色。
……他在生气呢……不知为何,看着白玉堂难看的脸色,心里竟是一阵阵的欣喜——他终究还是……在乎我的……
“清秋!”
清秋婉约一笑,无邪笑意却令白玉堂更恼:“你……你卖身了?!”
“是。”
“为什么?!”
她淡淡敛眉垂首:“清秋既入风尘,卖身也不稀奇。”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会赎你自由的吗?!”
“……就算五爷你愿替清秋赎身,可出去后,清秋又有何处可去?五爷的身边……清秋一样是呆不得的……”幽怨的目光缓缓抬起,只是盯着的,却是展昭。
白玉堂叹口气:“清秋,你太糊涂,我待你如亲妹,出去后我自然还是会照顾你周全,你又何必……”
“五爷,你就别说了!总之,是清秋没有福分!”她黯了神色,低声道:“再说,五爷你们今天来,并不是要问清秋这些吧?”
“姑娘知道我们为何而来?”
清秋看一眼终于开口的展昭,点头道:“自然是为了定远将军之死吧。”
白玉堂脸色沉了又沉,心上一块大石压得他透不过气。
清秋是个可人疼的好女孩,他不惜开出天价包下她,就是因为他不想让这个纯洁的女孩被人欺侮,他想看她不掺杂质的笑靥,而不是如其他青楼女子般的强颜欢笑!
疲了的时候,来听她弹首清曲,心会澄静许多;烦的时候,可以找她说会儿话,她会乖乖的听着,从不打岔,乖巧得让人心安。
他是真想认她做妹子的!
……虽然,他明白她的心意…………唉,清秋呀清秋,你为何非要自甘堕落……
“五爷。”
柔软的叫唤让他因痛苦而合上的眼睑一颤,睁开眼,清秋的笑容一如以往的乖巧:“我想和展大人单独说会儿话,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