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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千真万确!方才小的路过昭阳楼,就是老板娘叫住的我,让我回来请展大人把他给带走,说什么他们昭阳楼又不是他的老鼠洞,您看……”
公孙策无奈摇头,挥挥手示意他下去了。
这可怎么说呢?唉,不知道这只性子别扭的锦毛鼠又在闹什么脾气了?不会是那日被芙蓉姑娘赶走后,就真的记恨了这么多天吧?
……话说回来,其实芙蓉姑娘也有不对的地方,她明知白玉堂那脾气,偏偏还一个劲儿的煽风点火,难免有惟恐天下不乱之嫌!再说,她那神秘的来历……令人不得不防。
这么多天,她日日守在展护卫房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难道就不担心自己女儿家的名节?药方也古怪,不用煎不用熬,只是每日要那新鲜荷叶泡水——现下虽已是残春,但是荷叶却不是那么好找的呀!并且,三日已过,他却连展护卫的房门都没进得去过……若是大人在,也许还能借着大人的威严一探究竟,不巧的是大人这几日又被皇上绊在了宫里……唉!
轻捻长须,思绪乱飞。
总是觉得奇怪——这白玉堂和展护卫间,是否发生了什么变故么?
胡思乱想了一阵,又理不出头绪,他叹了声,重新拿起书册——
“公孙先生。”
这沉稳温文的一声,让他猛的一震,赫然回头,一身潇洒挺直的蓝影立于身后,微微含笑,正向他拱手行礼。
“展护卫?!”真是天大的惊喜!多日不见,再见时他居然能下床行走,看来那芙蓉姑娘的医术的确高明!“展护卫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先生挂念,展昭好多了。”
“好多了……唉,真的好多了才行呀!你可不能强撑!”平日受伤就没少听他这么说,可是哪一次不是到最后才发现他是带伤办案?
好多了……这三个字现在让他听着都觉得有些心惊胆战了。
公孙策一脸疼惜:“就算是好多了,也不用这么快下床行走嘛,多休养才好!反正近来世道太平,也没什么公务,你不用心急。”
展昭淡淡展颜,缓缓摇头:“展昭心中有事,放不下。”
“哦?”公孙策倒是觉得奇了,什么事,竟能让他如此记挂。“展护卫若是需要,不妨相告,兴许我能为你出点主意……”
“不用,先生好意,展昭心领……请问先生,可知玉堂现在何处?”
公孙策一怔:“白少侠?怎么?你找他有事?他现在应该还在昭阳楼……”
话音未落,却见展昭托剑一揖,道:“谢先生告知,展昭告退。”
他一时呆住,眼睁睁看着展昭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心下更惑。
这时耳边却传来一声轻叹:“让他去也好,他们二人的事……早解决早好。”芙蓉不知何时已立于他身旁,面无表情的神色,浓浓愁意的话语。
一惊:“芙蓉姑娘?!”怎么这位姑娘,竟是神出鬼没?
“姑娘的意思莫非是……展护卫和白少侠有了嫌隙么?”
可是回想当日白玉堂那紧张的模样,不像呀!
芙蓉闻言,转过头来,淡漠的表情倒是出现了一条裂缝,她蓦地嫣然一笑,宛若桃李初绽,明艳不可方物:“公孙先生可曾听过一句俗话?旁人之事,心勿扰之。他们二人之事,我们又何必要知道得那么清楚?”
“……更何况,有些事,连他们自己,都没闹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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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外残阳红满,
春入柳条将半。
桃李不禁风,
回首落英无限。
肠断,
肠断,
人共楚天俱远……
“我还不知,五爷你也是个风雅之人。”
二娘收拾了桌上的狼藉,又上了几盘小菜,斟上一杯,递到白玉堂手上。
白玉堂睨她一眼,哼道:“怎么你也说这话?”
“怎么?以前有人这么说过五爷吗?……啊,我知道了,是展大人是不是?”
“哼……”不答,算是默认。
二娘得意的笑开:“我就说嘛,五爷你一向江湖男儿气概,突然这么一下风花雪月的酸文,谁见了都会奇怪!”
白玉堂狠狠瞪她一眼,不开心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哟,怎么跟吃了火药一样?是是,是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不过是说说嘛!真是……”
麻利的端好残盘,转头一看,白玉堂又和前几日一样,闷头喝酒。
二娘一见他这样,只觉气不打一处来,心中腾腾的怎么都是恨铁不成钢的郁怒!
真不知他这是怎么了?平日老是叽叽喳喳,闹得人半天都不得消停,这几日却突然喝起闷酒来,除了上菜上酒时能和他搭上几句话,就听他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怎么叫都不理!他这一老实,倒是弄得她不习惯起来!
不会跳脚的白玉堂,还能是白玉堂吗?
“我说五爷,你一人儿闷不闷呀?”
“嗯?”白玉堂不着声色的瞥了她一眼,皱下眉,单手撑住脸颊,百无聊赖的问:“怎么?二娘你又想做什么?”
这女人,越来越精,言谈之间竟是些陷阱,十足老狐狸一个!他慢慢嘬着酒,挑眉睇她,倒想看她又玩什么把戏。
二娘吃吃一顿假笑,又赶在白玉堂在她那作假得过分的笑声摧残下忍无可忍快要翻脸之前急道:“我能做什么呀?还不是替五爷你着想吗?你看,这几日呀你是天天一个人吟诗喝酒,多无趣,多孤单呀!不如我去找几个人陪陪你?”
“敬谢不敏!”
“怎么?嫌多呀?那就只找一个人好了!”
嗤笑一声,白玉堂一脸无聊:“找谁?朱槿轩的红牌还是百花楼的花魁?”
“……找展大人可好?”
最好是能让他把你这混小子给拽走,好好收拾一番,免得让我看着就不舒服!
突然——啪嚓一声,昭阳楼五两银子一只的青瓷酒杯,全作了脚下土。
二娘脸色微变,眼见着白玉堂一脸阴沉的将手中酒杯捏碎,又慢慢慢慢的在手指间碾作尘沫……
“五爷!五爷!您这是怎么了?我开个玩笑,值得您发这么大脾气?”她脸上那笑,是无论如何自然不了了。
白玉堂冷冷看她一眼,道:“重新拿只杯子来。”
“好好,您稍等啊!”忙不迭的退出了门外,二娘陪笑着关上门。
等那抹杀气迸现的白色身影再也瞧不着了,她才敢靠在门上抹了抹头上的冷汗。
真正生气的白玉堂,利得像把万年寒冰炼成的尖刀,放到谁面前,谁不心虚胆寒?
心中喃喃,看他气成那样,看来是真出大事了……
端着盘子回身,还没踏出一步,突然闪到面前的身影惊得她一跳,慌忙抬头,一看之下却是又惊又喜:“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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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无力的趴在窗台上,手中酒壶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嘴里倒着酒,琼浆玉液却有半数都喂了窗下的暗红琉璃瓦。
心思早已不知飞到了几重天外。
……现在想起来,其实第一次见猫儿,就已是爱恨掺半了吧……
丰神俊雅的南侠,着那一身暗红官袍,其实……并不难看,相反的,不知又迷住了多少江湖女儿心!
——可他却一见就讨厌!本来就讨厌他“御猫”的称号,后来又更讨厌一嘴官腔的死猫!!
偷了三宝,开罪开封府,引得他来陷空岛,两人对峙之下气得那猫火冒三丈,他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畅快!
哈哈!臭猫!夺不回三宝,我看你能得意么?!
白玉堂!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欺负你!怎样?
你!
那一顿好吵,用娘的话来总结,就叫超没水准,整个俩半大小孩儿拌嘴抢糖吃!
可是现在想起来,却能乐得他和猫儿哈哈大笑,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想想,那个时候,自己多半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吧!
南侠……御猫……展昭……
这个人,有一双极为清澈的眼睛,赶上京城下帖时的惊鸿一瞥,便想——他不应在朝廷之中!
那双眼,应该装下青山绿水、浩瀚江河,而不该是那肮脏烦闷的官府!
心中很不乐意,纳闷本该仗剑江湖的他为何愿意屈才官场?偏偏日后再见时又见那一双湛若秋波的深邃眸中满满的严厉——
白玉堂,你私盗三宝,还不束手就擒!
……我偏不!
偏不!只要那只猫一日是令人不快的官场作风,就休想要他给他好过!
这念头一定,两人更是小吵大闹不断!最重的时候,他骂过——皇帝老儿的奴才!那双清凌凌的眼睛,便狠狠的瞪着他,牙关更是咬得死紧,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他一甩袖,走了。
娘说,都是你总找展护卫的麻烦!
是又怎么样?这世上能让我挖空心思去气得跳脚的人,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