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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
“……你可以去昆仑顶,水然将你的剑鞘封在那里——此举也是为了若是发生今天这一幕,一来可以给你一个心服口服;二来,你若解去剑鞘上的封印,便能得回属于‘潇湘’的记忆,到时你也就没话说了。怎样?去也不去?”
芙蓉一边问道,手一抖,同时也解了白绫在他身上的禁锢。
“水然”恨恨的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展昭,最后目光落在床上躺着的白玉堂身上,顷刻之间,竟有柔光闪现……片刻后,他咬咬牙,一跺脚,转身飞奔而去。
芙蓉此时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其实方才一番声急色厉,有三分也是虚张声势。正如他所说,潇湘是把惊世之剑,凭她一人的力量,少顷是无妨,久了便不是他的对手了。她回过身去,却见展昭脸色奇特的看着他。她微微一笑,道:“怎么?你不会是被吓到了吧?”
展昭摇摇头,巨阙入鞘,他重新坐回了床边。
“我只是觉得头绪纷杂。”
芙蓉淡笑走近:“这事……是复杂了些。不过不打紧,不多日,你就会见到水然了……”她话尾突地一紧,只因看见展昭突然伸手握住白玉堂的手……脸上更是一层隐隐的生硬之色。
“……展昭,你不想回到水然身边,是吗?”
“我本就不认识他,又谈什么回到他身边?”
“你是月来呀,怎么会不认得……”
展昭摇头打断她,坚决的道:“不,——我是展昭!”
芙蓉一凛,半晌不语。
深思的表情出现在她脸上,她微微沉吟了下,默然的开始在房中踱起步来。
……展昭,是的,他现在是展昭…………心系天下、黎民、朝廷的展昭,不是那朵无欲无求的白莲……
更何况……
就算逼着他回到水然身边,也不见得他会接受水然,这样跟往世又有何区别?水然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得不到他想要的……
她悄悄回头瞧了眼展昭,却见他正静静注视着白玉堂……满目……柔情…………
脑海中突然一炸,一段早已该忘却的对话重新萦绕耳边……
“你……你难道不爱他?!”
“……爱?爱是什么呢?我连自己都无法爱,又怎么能爱别人……”
“我只是……答应了一人,一定……一定……好好守着他………………”
……是呀,爱……是什么呢?是像自己这般的傻,还是像水然那样的痴狂?又或者……像眼前的这两个人,没有多余的话语,却能紧紧的、紧紧的牵绊在一起……
月来你……这一世……是寻得属于自己的牵绊了么…………
若是可以,便请你帮帮那株可怜的白莲吧…………
……娘娘…………我该……如何抉择…………
沉默,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芙蓉又开口了,只是,这时的话中却藏着一股展昭听不出的涩然。
“展昭,你如此排斥的原因,是否因为白玉堂?”
展昭一怔,微微转过脸去,沉思不答。
芙蓉见状,淡淡一叹,知道自己所料不差。
“那你……先在这里照顾白玉堂吧……其他的事,日后再说。”
“我想带玉堂走。”
“……就算要走,也不是现在。何况白玉堂也不知道何时才会醒,你又何必心急,暂且先住下吧,到了时候,我自然会……送你们走。”
说罢,又意味深长的看过他们一眼,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去了。
不要心急?展昭默默注视着她的背影,心下作了另一个打算,只要白玉堂能醒……
他不由低头深深的注视着白玉堂,那张嚣张的面容,现在似乎因为身边有股熟悉沉稳的气息而平和了下来,嘴角微翘,好似睡得正香……
展昭苦笑一声,不禁对他万般羡慕。
你这小白鼠,倒是能随遇而安呀…………
13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苍莽人间,生死一百载,万念一线间。一着之差,痛的是谁?笑的是谁?生的是谁?死的是谁?
……人算不如天算多……
费思量,却可惜一片清歌,都付与了寞寞黄昏……
再伤叹,伤高怀远几时穷?无物似情浓。
……情浓,至死方休……
夜寂静,寒声碎,凉风在门被推开的一刹那趁隙而进,吹开了叠纱峦帐,却吹不淡烛光晕黯的房内,浓浓化解不开的暖意。
展昭将白玉堂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踹开的被子掖好,顺手再理顺他散乱的额发,指尖不经意的一触,一股微凉的触感袭上神经。顿住,忽然,微微一笑。
玉堂……体温一向偏低,夏日里也是清清凉凉,那回一时兴起调侃他为冰肌玉骨,结果被报复恶整三天不说,还足足吃了小半年的白眼;到了冬日,出门在外,他又大叫怕冷,夜夜来挤他的床,偏偏睡相又奇差无比,害得自己只得夜夜替他盖被,这还不算,他回陷空岛转了一圈后染上风寒,回了开封府却骂——“都怪你这臭猫,要不是你那么多管闲事,怎么会养成五爷我晚上踢被子也不知道的习惯!”
哭笑不得,只得认了。
有时真觉得奇怪,本是水火不相容的两人,怎么最后却变成了自己被那只不按理出牌的小白鼠吃得死死的?
大概是……孽缘吧……
笑意更暖,目光不小心往外微微一扫,这才看见手托晚膳,一脸怔愣站在门口的芙蓉。
“姑娘。”展昭立刻站起,接过她手中的菜肴。只是几个清淡的什锦冷盘,虽然简单,却布置得赏心悦目。他将菜品放于桌上,施礼道:“姑娘操劳了。”
芙蓉缓缓摇头:“只是顺便打理而已。”随后又指着其中一碗百合莲子羹,道:“这是给白玉堂熬的,你喂他吃了吧。”
展昭领会,端上那碗,小心扶白玉堂躺高,小勺小勺的将羹慢慢送进他嘴里。白玉堂虽是未醒,喝水饮物却能自觉,加上展昭的细致,盏茶功夫,便进下了小半碗。
手中正用白绢擦去白玉堂唇边的残液,身边光线突然一暗,抬头一看,原来是芙蓉走到了床边。
“一天一夜了,他好些了吧?”
展昭笑着点头:“唔,现在更像是在贪睡,有时还能听得他梦呓。”
“是吗……”芙蓉眼色奇异的看他一眼,换来展昭不解的回睇。沉默片刻,她接过展昭手中的碗,道:“你也别只顾着他了,我来吧,你去用膳。”
“不必,姑娘……”
芙蓉声音突然一下拔高:“怎么?莫非白玉堂只有你才能碰不成。”
展昭一怔,见她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只得应道:“那展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只好退到一旁用膳,芙蓉也将手中剩下的莲子羹尽数喂白玉堂吃了。
回到桌边放下空碗,默默看了埋头吃饭不言不语的展昭一眼,倒了杯茶,放到他手边。展昭愣了下,还是有礼的以笑代谢。
芙蓉也是微微一笑,她施然坐于展昭对面,又静静的看了他会儿,突然不急不徐的开口:“展昭,你和白玉堂,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平淡的一问,却让展昭拿着筷子的手蓦地一抖!
“……展某愚昧,不知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以为,我看不出你们之间的暧昧么?他对你很重要,是吧?”
“……是。”
“你够坦白。”芙蓉对他的坦诚颇为满意。“好,既然你坦诚相见,我也坦白的告诫于你—— 一山不容二虎!”
“我想,你也算见识了潇湘的所为,他只不过是拥有水然的记忆而已,便可以对‘月来’如此疯狂——想想看,若是有朝一日,真正的水然见到了你,而你却和白玉堂……你想他又会作出什么事来?!……水然性子冰冷偏激,只怕到时不止白玉堂,就连你,也是在劫难逃。”
展昭放下碗筷,心中狐疑,总觉得,这聪慧过人的女性的话后别有洞天。“姑娘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乖乖的等着水然出现的那一日,然后从此一辈子陪在他身边;二是选择白玉堂,虽然有可能会遭到水然的报复,但是……”声音压低,那语气便有了诱导之意味:“我会帮你们……”
展昭眉尾一挑,不动声色的注视着她一脸神秘莫测的笑容。
记得她说……她是水然的红颜知己……
“姑娘……应该是希望我选第二种,对吧?”
芙蓉淡淡一笑:“难道你会选第一种吗?”
“……姑娘打算怎么帮我们呢?”
这话一出口,就是承认了芙蓉的猜测。是的,无论如何,他决不会放下玉堂!
“……潇湘最快也要两天才能从昆仑赶回,水然……不会这么早出现,明天你带上白玉堂,我送你们出庄。至于日后若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自然会设法让你知道。”
“姑娘这样做,不会后悔?”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