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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姐回到她那宽大的办公桌前,坐下,小眼神凌厉地使劲儿瞪视着我,“林洛见,你的工作态度有问题。”
“啊?……”我立马端正了态度,听领导训话——这个评价可是牵涉到原则性的重大问题。
“还‘啊’?”韩姐现在御姐气势十足,“上次让你跑政经新闻,你不干;这会儿给你一个出国玩儿的机会你又推托——怎么了啊?翅膀硬了?大记者。”
我急忙认错投降,“韩姐,韩总编,韩大人,我不是故意推托你安排的活儿,是你说的这两个实在不是我感兴趣的内容。”沉思了一下,我很严肃地对韩姐说,“金融峰会我还是不去了,这个机会挺不错的,给咱们社里的其他人比较好——我知道山西省那边儿出了一个煤矿事故,如果没有记者愿意跑这个,我下午就出发……韩姐,我在这儿给您保证,下次您安排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您让我去故宫我绝对不去始皇陵!”
韩姐‘噗嗤’一声乐了,“得了得了,反正我拿你没辙?。愿意去跑山西那个矿难,今儿下午就拾掇拾掇东西滚蛋——有什么问题及时跟当地政府协商,采访结束了后立马回来。”
于是我态度端正地点头走人——当然没忘了随身带走韩姐送我那一小袋糖果。
跟我大哥通了电话告诉我去采访后,我直接就赶去了机场——
本来以为最多四天就能搞定的事情,结果去了地方上之后才发现这里的地方保护主义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为了能掌握第一手的资料,我一开始隐藏了自己的记者身份,直接过去矿工的住区进行调查,结果谈话刚刚进行到一半,我赫然发现周围已经开始站上了一圈保安。
被逼无奈下亮出了记者证后,我先后被几家矿主找上门来,甚至包括地方某监管单位的二把手。而且,发生矿难的实际规模与地方媒体报道的程度相比简直就是……
令人发指。
一条简讯迅速在报上刊登出来,随即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重视——相应的事故调查小组被建立起来,深究矿难的原因。
我忙活了一个多星期,才重新回到A市,而且报社重新派出了记者进行了后续报道。
堵,心里堵死了。
有什么能比人命更重要的?
回来后,韩姐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说放我两天的假休息一下。
再一次踏入HELL时,我心情还是很沉重——看惯了大城市的喧嚣热闹,看多了锦衣玉食和挥金度日,当看到和我们一样生活在同样土地上另一种生活状态的人们时,该怎么想?该怎么自处?
记得刚刚做记者的时候,我就因为对一些事情看不顺眼整天憋气,那时候我大哥对我说:“林洛见,你要承认,不管你知不知道那些事情,它们该怎样发生就会怎样发生;不管你对那些事情有什么看法,它们该是什么样子的就是什么样子……你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你不是那个救世主。”
于是,要做好自己的事情。
坐在吧台上,手里晃着一杯鸡尾酒,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贝少闲聊着。
“洛少,今儿怎么这么颓啊?”贝少一边拿了绒布仔细地擦拭着他那一排高脚酒杯,一边瞄了一眼半趴在吧台上的我。
“没事儿……有点儿累,刚跑新闻回来。”今儿调酒那个孩子肯定是新手,Martini里兑了太多的苦艾酒。我喝了两口就放在了一边儿,指着杯子对贝少说,“苦艾酒放多了。”
贝少端过来酒杯自己尝了一口,摇着头叹气,“林洛见,你嘴真刁。”
我没说话,半支着下巴听酒吧里放的音乐。
也许是祈封,也许是澳洲那一片广袤的草原,也许是半年的修养期,也许是我马上就要25岁的心情,也许是这次去山西的经历——我现在玩儿的心态越来越少,整个人也从浮躁变得稳重了那么一点儿。
在山西的时候,不是没想过苏南——当我被一名满脸横肉的保安推搡的时候,搞笑地想到如果是苏南那个流氓该怎么办?
我只想到了他会推搡回去,至于揍人不揍人估计很悬——对方人高马大且拉帮结派,这小子虽然流氓了点儿但绝对不是愣头青。
正在这儿乱想的时候,贝少又端了一杯梅酒给我,“尝尝这个,果酒——最近卖的很好。”
我喝了一口,皱眉,“真酸……”
贝少貌似漫不经心地问我:“你最近和苏南相处得怎么样?”
我继续喝手里的梅酒,“没怎么样啊,就那样。”
“哦~?”贝少双手十指交叉在一起支住下巴,隔着吧台的距离跟我相望。“那你知道不知道苏南和D分手的事儿?”
我“噗”的一口,把嘴里的酒液全喷在了贝少刚擦好那一排酒杯上……
什么?!分手?!
太劲爆了吧——难道我一个多星期没回帝都,这天都开始变颜色了?!
“林洛见!”贝少郁闷极了,一巴掌拍我肩膀上,“你赔我!”
我赶紧道歉,“别介,等会儿我叫服务员来收拾。”
贝少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从今儿起,你在HELL的消费账单X10。”
……无奸不商啊无商不奸……
收拾完吧台上的狼藉后,贝少带了点儿怀疑地看我,“你真不知道?”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我跟苏南,那基本上是没有sex就互不联系那型。他有没有情人,找多少情人,分手不分手关老子鸟事儿?
…
……林洛见,你爆粗口了——
…
“真的跟你没关系?”贝少继续问。
我无语,抓住贝少的小肩膀就摇晃,“什么意思啊?!我是男版狐狸精?专门拆散人家情侣?我在HELL玩儿这么久,你见我挖过谁家的墙角啊?”
贝少优雅地拂掉我的手,“是是是……林少爷你没挖过任何人的墙角,但是有些墙角就是巴巴地去倒贴你。故意去做和无意去做的结果其实是一样的……”
我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脏,满脸悲伤地看着贝少,“贝宝宝你伤害到了我——”
贝少无视。
叹了口气,我放弃了继续耍宝,“贝少,我出差一个多星期刚刚回来……哪儿有时间去拆散苏少爷家的情人啊。”
贝少点点头,“我相信你。”
“哪儿得来的消息啊?”我皱眉想,“难道是八卦?还是说大家都知道了。”
“昨天分手的吧,”贝少沉思了下,“现在知道的人还很少,我有我自己的消息渠道——所以提前跟你通个气儿。”
……
跟我通什么气儿啊?这事儿跟我有关系?!
玩通关的游戏?
我这边儿正和贝宝宝八卦着苏南大帅哥的分手事件,刚刚给我调Martini的那个调酒师走了过来。
果不其然,这孩子是新来的,还是个留着板寸头的小男生。他笑嘻嘻地又端过来一杯酒,“林哥,再尝尝这个……”
我接过来看了看——漂亮的红茶颜色,“Long Island Iced
Tea?”——长岛冰茶,漂亮的颜色和迎合人的甜味下掩盖的是高酒精度酒的事实。
调酒师那双小眼睛都快被笑没了,“尝尝嘛~尝尝再说。”
我如同壮士一般地举起酒杯,扭过头来满脸萧瑟地对着贝少说,“贝少爷,万一发生了‘密室杀人事件’,嫌疑人就是你家调酒师……对了,我保险单上的受益人是我大哥吧?”
“去去去……”贝少鄙夷我,“就你?鸩杀你我还嫌浪费我的毒酒呢!”
我端着酒杯喝了一口,细细品了一会儿后,冲那孩子竖了一个拇指,“不错……你改良了?”
小孩儿兴奋地点点头,“想让这种酒再柔和点儿,就减少了点儿琴酒,加多了柠檬汁的比重,口感怎么样?”
“女孩子肯定会喜欢的。”我赶紧一口把这杯酒喝完,“贝少,这杯可是你手下的人请我喝的,账单记他身上,乘不乘10都可以。”
贝少乐了,“出息……”
我点头,“咱多有出息啊。”
去了趟洗手间再回来后,贝少隔了大老远就冲我使眼色——我赶快三步并成两步地走了过去,趴在吧台上问他:“咋了?玩儿地下党组织?还打手势,要不要对暗号?”
贝少指了指酒吧靠着西北面墙的一个桌子说:“……那边儿,绯闻男主角来了……”
我无语地看着贝少,“贝宝宝,咱改行做娱记干不干?正好我认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