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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堤哥哥救了我。” 讶异的章一旦消失了力气,冢田也把扭住他的手放开。鹰士也迷惘的将视线来回在宏哉及响一,还有
这名陌生男人之间穿梭。 尖锐的扫了真澄一眼的响一,把手上宏哉的东西赛到离他最近的章的手上后,就走到车旁
打开了车门。 “响一!” 鹰士叫住弯下腰准备坐进车内的响一。回过头来的响一被鹰士执拗的眼光震慑
得无法动弹。那几乎可以烧熔一切的灼热视线刺痛了响一的心。 不是愤怒也不是憎恶,而是一种更深刻而激
烈的情愫从鹰士的视线里流露出来,仿佛像在对响一示爱一样 。 响一拼命压抑住想要飞奔进他强壮胸膛里的冲动。他渴
望鹰士的吻,渴望鹰士像要折断似地紧拥住他忘情地吻他。渴望用鹰士的存在来让自己忘记所有的悲哀和痛苦。
为什么自己会活得这么痛苦?自己已经明明爱鹰士爱到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可以不要的地步,却无法原谅把自己变成这样
的鹰士。 握紧双手,响一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等响一一坐进去,冢田立即发动车子。响一无力的瘫软在座位上,
在心中呼喊着渐渐远去的鹰士。 不想让冢田看到自己脸上的泪,响一把脸转向窗外的景色。夜晚的街道向打翻
的宝石箱一样灿烂光华,但是响一很清楚那种没只不过是一时的幻想而已。 等到早晨来临,剥下那一层夜的薄纱,像堆
积的垃圾般的污秽都市就会一览无遗。就好像自己一样。 他不喜欢软弱的自己,他希望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坚强,
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畏惧、不退缩,成为一个能够坚定自己道路前进的人。而鹰士对响一而言就是一个最好的典范。
所以为了想更接近鹰,他努力塑造一个坚强的自己,用层层武装来遮盖软弱而胆怯的自己。直到被鹰士承认、被他热爱的时
候,响一觉得自己好像身在天堂般快乐得不得了。 然而,有一天他忽然觉醒了。鹰士爱的并不是真正的自己。他爱的
是响一伪装出来的赝品。但是他相信自己可以忍受,如果能待在鹰士的身边他什么都不在乎。直到宏哉和章出现为止。
他不是真心怀疑鹰士和宏哉之间的感情。宏哉爱上鹰士任谁都一目了然,但是鹰士的眼神里除了温柔之外却什么
也没有。但是,他除了无法漠视宏哉的存在之外,章的存在比宏哉更让响一焦躁。 能自然和鹰士相处的那两个扰乱
了响一的心。他无法原谅用毫不掩饰的态度理所当然地站在鹰士身边的章。更无法忍受像个无邪孩子似地天天缠着鹰士的宏哉
。 他们两个用响一所最向往的姿势占据了鹰士一部份的心。每当在鹰士身边看到他们时,响一那勉强压
抑的脆弱内在,就开始发出痛苦的哀鸣。 不安和焦躁与日剧增。连从鹰士口中说出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像利
刀般逼得响一走投无路。他知道最该憎恨的不是什么,而是自己的软弱,但是他却无法不去憎恶章和宏哉,以及鹰士。
当对鹰士的恨意在响一心中微微超过爱情的时候,就好像紧绷的琴弦突然断掉一样,他的心也随之失控。
他好想回到在河水潺潺的那个小镇的安稳时光。在那里,响一可以表现出最原始的自己,被明所爱的自己和自己所爱的明全
都是最真实的。 在那河原小镇和明在一起的每一天,响一无时无刻不在祈祷时间能就此停止。即使知道那
是多么任性而卑鄙的愿望,响一也无法不去这么想。 “响一。” “……” 冢田的声
音把响一拉回现实中。 “已经没有后路了。要是再放任他下去会更危险。” “……我知道。”
响一静静的回答。一切都是由于自己的软弱所引起的。会把事情拖到这种地步也是自己的优柔寡断和愚蠢所造成的。他知道
自己已经不能再逃了,在迷惘下去的话就真的不可原谅了。 如果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暴露在鹰士面前的
话,鹰士一定会再度接受自己。即使那不是爱只是怜悯而已。 然而若自己真能满足于那种形式的爱,就不会在两年前
的那一夜亲手将已经握住的幸福破坏。 既然那像梦境般的美好日子已不复返,那么响一能选择的路只有一
条。但是一想到这里,他应该已经下定决心的心又开始动摇。 说鹰士还爱着自己的宏哉,和刚才鹰士的眼神都让响一
压抑在内心的情感再复苏。他在内心哭喊或许一切都还有转机。 紧咬住嘴唇,响一强忍着一阵从内心涌出的
痛楚。他不需要爱,也不需要温柔。他要的只有仇恨而已。 “回去。” “响一?” “把车开
回去。” “……” 冢田凝视着响一青白的侧脸半晌,一言不发的把车回转过去。 “是堤哥哥救了我啊
!” “你又知道了?说不定他是想让鹰士放松戒心,故意叫同伙来袭击你,然后演了那么一出戏。”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说了不是嘛!”
章和宏哉已经从刚才吵到现在。鹰士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从响一走后开始的争执从门口延续到鹰士的房间,仍然没有停止的
迹象。 真澄虽然手足无措的站在两人身边,但此刻的鹰士已无暇顾及到他。 那翻飞的黑色外套和
纤细的线条深深烙在鹰士的脑海中。当那白瓷玩偶般绝美容颜上的漆黑双瞳透过极不相称的粗框眼镜凝视自己的瞬间,鹰士觉
得这世界上除了响一之外什么都不存在了。 在冰冷眼神下所流露出那满是痛苦的感情,刹那间令那双眼睛饮泣
似地摇晃着。 想问的事和不得不问的事都在理性和情感的洪流之间被冲刷殆尽,剩下的只有怜爱而已。突如其来的
尖锐声音把鹰士的思绪拉了回来。不知何时章和宏哉的争执已经结束,取而代之的是真澄抚着红肿的脸颊站在原地不动。
“你为什么没有去接宏哉?” “如果你有去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章,你别这样!是我让真澄哥
哥不用去接我的,他没错!” “你给我闭嘴!” “但是……” “……没关系,宏哉。是我不好,就算你说
不用,我也该去接你的。宏哉,对不起。章,对不起。” 即使真澄低垂着头沮丧的道歉,章严肃的表情还是没有
改变。看来他还打算在开口责备真澄,鹰士赶紧过来打圆场。 “适可而止就好了。况且是我把反对的筱崎
拉进来的,要怪就怪我好了。” “要说到你的责任,好,我问你,刚才你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鹰
士安抚的话反而煽起了章的怒火,他愤怒的瞪视着鹰士穷追猛打。对响一的愤怒、对那能轻易制服自己的男人的愤怒,还有自
己保护不周让宏哉受伤的愤怒,都让章的情绪显得格外激昂。 “你们就象一对恋人互相凝视,你难道忘了他对宏哉做
过什么吗!” “……” “他二度企图要宏哉的命,对于这种人你还有迷恋……”
“章!” 章的骂声被宏哉的大叫遮掩过去了。由于那叫声太过惊人,连章都一时闭口把视线转向宏哉。
“回去吧!” 抓住章和真澄的手,宏哉硬把他们往门口拉。 “宏哉!”
“鹰士哥哥,晚安。” 被宏哉吓了一跳的章乖乖的让他拉到门外,但是到了电梯口就用力甩掉他的手
。 “宏哉,我可是为了你……” “求求你别说了。”“求你不要因为堤哥哥的事去责备鹰士哥哥。
” “宏哉……” 感到章和真澄的视线,宏哉强忍住已经盈眶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