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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人踏在脚下,视为草芥粪土。齐人烧杀抢掠,夺走我们的财物粮食甚至妻女,用掠夺燕国来做他们称霸的基石。”
“当年,我们是败了,可是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厥不振,跌倒再也爬不起来。”
“几年来忍辱负重,受尽苦难,一个念头始终没有离开过我的心头,那就是复国雪耻。”
“虽然,齐国有排山倒海的战车,有坚甲利兵,有高大的战船,强劲的弓弩。可是,我们燕国有众志成城,有一颗不屈服的心,有宁死不当亡国奴的信念。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夫拼命,万夫莫当,就不怕任何强兵威胁。”
“朕曾在宗庙立下誓言,若不复国,就黄沙遮面,尸骨不全。如果这次败了,我们燕国就再没有翻身的机会,所以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就是必胜。”
“此次出征,不打败齐军,誓不生还。”
全军将士被他这番话激励得群情鼎沸,振臂高呼:“恢复河山,天佑吾国。”
昭华拔出宝剑,割向手臂,看着剑上的鲜血落进酒碗,深邃的目光投向遥远的天地之间,声音低沉有力:“天佑吾国,不复国雪耻,不是烈丈夫。”
“出发。”大将军南敬亭大声下令。
战车隆隆,旗帜飘扬,三万大军整齐又迅速地向三关进发。
锐利的矛戟林立,闪烁着复仇的光芒,一股久蓄未发的力量,正在汹涌而出。
岳青槐又传令:“各军听从号令,齐迸齐退。进则有赏,退则有罪。”
训练有素的兵士们默默前进,尽量悄然快速地推进。脚下的大地被脚步和马蹄声震动得如席卷地面的巨雷。
“陛下,三关就在前面。”容乾遥指着山那边的城关说道。
昭华远远望去,只见城关矗立,城堞雄伟,城堡巍峨,烽火台高接青天,无比壮观。深吸一口气,只觉胸中一股豪情燃烧万丈,只恨不得飞过去血战一场。
容乾看昭华脸色越来越苍白,心里担心:“陛下,连着行军五天,累了吧?”
说着准备扶昭华坐下歇息。
昭华推开他,继续前行,连着数日身着铠甲鞍马劳顿,身体无处不酸痛,再加上天热难耐,实在是辛苦万分,却不能露出疲倦之色,只能苦苦硬撑。
“容乾,你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从这条路到齐国的吗?”
“记得。”容乾神色哀痛,“是披枷戴锁,被齐军鞭打着,当囚犯押着来的。”
“比起当年,这点苦又算什么。”昭华很坦然,忆及往事并无悲伤。
当年战败伏地乞降,被迫离国为奴的耻辱一直铭刻在心,那时,他发誓,这样的事绝对绝对不会再发生。
现在吃这些苦,很安然。
三关,为兰陵关,八义关,郯城,位于齐燕边界,扼守两国边界咽喉之道,打通三关,进可以进攻齐国,退可以守住燕国,是非常重要的所在。
中军主营内,昭华紧盯着面前的沙盘,沙盘上高低起伏,大川险关历历在目。北边是齐国,南边是燕国,中间夹着小国卫国留国。
三关,是位于齐国燕国的重镇,每座城池均有超过一万兵马驻守,合起来共四万多,互相联通,随时可呼应支援,燕军当前动用的只有三万,对付如此强敌,难度可想而知。
昭华征求意见之前先鼓动战意:“此仗是对齐第一仗,只能胜不能败,不求消灭多少敌人,只求能树立我军将士的必胜信心,如此一场硬仗,诸位信心如何?”
“臣等愿誓死一战。”将士整齐的声音如雷鸣般响亮,充满信心。
昭华满意地点头:“我们不是要拿命拼,是要用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各位将士有何计策请畅所欲言。”
大将军南敬亭先开口:“我军兵力不足,臣以为等杨相国带两万后援兵马来了以后再出战比较妥当。”
“不必了,杨相国带那两万人要护卫都城,还要扫清赤龙江以南的齐国势力,不用他们过来。”
又一个将领说:“凤逸已经前往卫国请求卫国发军,我们等友军一到,共同发兵比较好。”
“不要痴心妄想。”昭华很不满地看着他,“打仗要抓住好时机,趁现在对方还没有防备,赶紧出手较好,总是瞻前顾后,怎么能成事?”
“臣只是想……”那将领想辩解。
“朕知道你的意思。你们是想保存实力,让卫国军队先承受攻击,你们想得美。”昭华冷笑一声,“你们这么想,人家也这么想,凤逸这一去,八成是带不来友军的。”
“什么?”容乾听了有些发急。“卫国也受齐国威胁,时刻有灭亡之虞,他们怎么会袖手旁观,看着我燕军一家和齐国斗呢?”
“容乾你真老实。”昭华一笑,“各国都是要保存实力的,我们赢了,那些骑墙的就会倒向我们,我们的力量就会倍增。若败了,他们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搞不好还会趁我们和齐国两败俱伤时在后方抢我们的土地。”
将领们听了十分失望,又生气又沮丧。
昭华很清楚地说明:“所以,我们不要想着靠别人,众将只要考虑如何靠这三万人拿下三关就可。”
众将拧着眉沉思着。
昭华鼓励道:“三关虽然总兵力比我们多,可是他们分守三城,而我们的三万精兵是集中在一起的,集中力量,各个击破,不愁不能取胜。”
众将的信心重新被鼓动起来,纷纷出谋献策。
南敬亭说:“三座城池,都驻有强军,我军只三万兵马,应该集中军力,围点打援,分别各个击破之。当前我们要考虑的是先从哪座城池下手。”
“那么应该先打哪座城池呢?”
南敬亭说:“兰陵关妨守最弱,应该从它下手,拿下兰陵关,就可以据城而守,攻击另外两城。”
昭华不置可否,看向其他将军。
陈之武上前说:“臣以为应该先攻打最强硬的郯城,只要打下郯城,其他两城必心生惧怕,攻下另两城就容易了。”
“说得轻巧。”南敬亭不以为然,“郯城背山据险,城内兵精粮足,主帅又凶狠善战,如何拿下?就算拿下我军也伤亡惨重,如果拿不下,我大燕复国无望。我们就这些家底,输不起。”
“还没开始开仗,大将军就先谈失败,岂不是有失三军斗志?”陈之武反驳。
昭华制止两个将军的争执:“开战前向最好的结果努力,做最坏的打算,也是谨慎老成之道。总之,先求稳当是正理。”
又抬头望向岳青槐:“岳军师,你是朕亲自请来的军师,对此战有何妙策?怎么不说话?”
“陛下天纵英明,用兵求稳,这样是好的。只是在敌强我弱的情势下,一味求稳,并不是上策。当年你对抗齐军时,若是肯用险用奇,可能结果会好些。”
“岳军师有妙计,只管说就是,朕定会从善如流。”昭华明白他的意思,朝他一笑,表示支持。
岳青槐得到鼓励,说:“表面上我们的兵力不如对方,可是正如方才陛下所说,他们兵力虽多却是分散的,而我们的兵力是集中的,这就是优势。再者,陛下复生的消息已经在通向齐国的关道上全面封锁,同时,留驻在我国的齐吏也全被拿下,也就是说对方还没有防备,这对我们又是一个优势。”
“是啊,我们的优势很明显。”众将的信心和战意被鼓动得空气高涨。
“快说怎么打,快点。”急不可待的想要上阵立功。
“臣以为,应该先打八义关。”岳军师下了结论,看着帐中众人都有疑问的眼光看他,接着又说:“八义关城池坚固,易守难攻,又兵强马壮。但守将檀叔恭骄横自大,且好酒贪婪,素来傲视同僚,目中无人。他如果遇上麻烦,其他人对他不服,见他吃瘪,不一定会来救援他,要看他栽个跟头才甘心。所以先拿下八义关,比较容易些。”
昭华沉默一会儿,道:“我方兵马不多,要速战速决,各个击破。初战务必要胜,必须聚力再聚力,出手就定要致敌死地。”
“我们不但要取胜,更要全歼敌人,还要减少我方伤亡。”岳青槐胸有成竹,“所以,只能智取不可力敌。凭我方现在的优势,肯定会取胜。”
“臣愿为陛下打第一阵。”陈之武上前请膺。
“臣也愿往。”容乾也上前请战。
一队载满酒桶的车马行至八义关城下,领头之人身着燕国大夫服饰,对守关城门官说:“我是燕国送贡品的贡使,送两百桶美酒给上国,请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