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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独孤玉走远,君非寒笑意盈盈的走到纪云洛身边,看着他手中的鲜嫩莲花,调侃道,
“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云洛下凡世而不沾尘埃,这独孤玉倒是有眼光。”
纪云洛佯作生气的别了他一眼,说道,
“少拿我调侃,我这点事你还不清楚吗?
“祭祀巫术,乃仙人之法,要练得此术,不但要天赋异于常人,更是要绝情绝欲,所以,万万不能动情。”
君非寒凝视着纪云洛无奈的神情,笑容也染上几分凄伤。
纪云洛苦涩一笑,含了几分自嘲道,
“所以,连这一朵莲花,我都是收不得的。”
说罢,纪云洛指间一松,那莲花赫然的落在身边的石阶上。
“那独孤玉还真是契而不舍。”
君非寒似笑非笑道,
纪云洛嘲弄一笑,悉心说道,
“这天朝将领,武功谋略自是不在话下,但心性却仍是稚气不成熟。非寒,他自己不明白,你以为我还会看不出来吗,他心中所谓的爱恋,不过是对一个遥不可及的美好事物的仰慕和向往,这是人之常情,无论那人是否是我纪云洛,都没有关系,更何况初见的时候,他竟还是把我误认为女子而追来探求,有些东西,我比他,更能看的清楚。”
眼见纪云洛自嘲的神色,君非寒心头不忍,安抚一笑,满是风流惬意。
“何必看的那么清楚,有时候糊涂些,不是更好吗?”
似有深意的这么说着,他捡起地上的莲花放在纪云洛的手里,吟笑道,
“不过这莲花,确实与你相配。”
纪云洛心头一颤,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间空放着的东西,凝神望着君非寒。
仍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思绪全然被那若隐若显的妩媚风情所吸引。
就在这时,一黑衣人忽然出现在君非寒身后,他半跪在地上,恭敬道,
“主子,有报。”
君非寒回过头,饶有兴致的问道,
“怎么?是又有哪位大臣送礼了,还是府门口堆了讽刺讥笑之物?”
那黑衣人正是君非寒身边的贴身护卫离言。
“不,是恭亲王派人邀主子一聚。”
君非寒轻挑眉毛,毫不掩饰那颇有兴趣的神情。
纪云洛也是一笑,调侃道,
“听说这恭亲王也是好男色的主,非寒,你猜他是不是想从皇上那头也分一杯羹啊?”
君非寒佯作生气的轻拍他的脑门,神情却仍是平和而笑,
“这些八卦消息怎么也传进你耳朵里,我还原以为象云洛这般的出尘之人是不理这等凡事的。”
纪云洛轻哼一声,道
“世间俗事遍满身,又有谁能真正的超脱万物呢。”
“好了,不跟你争,那慕容炎找我能有什么事,你会猜不到?”
“呵,虽说是猜得到个大概,但这具体的嘛,非寒,可要我替你卜一卜?”
君非寒嗤的一笑,说道,
“好了,占多伤身,这些事儿我还是知道,你也自个儿注意些,别真以为自己是仙人了。”
说罢,他又一轻笑,道了声别,就带着离言往宫外头走去。
纪云洛幽幽的望着君非寒远去的身影,神色似是迷离,也略带凄伤,口中不由的喃喃道,
“我又怎会不知道呢,这世间凡事,我是注定,逃不掉了。”
纪云洛正要回宗祀去,路上正巧碰见齐楚从御书房出来。
见是纪云洛,向来冷颜俊容的齐楚竟是松下脸孔,微微带笑。
“怎么?跟皇上商量战事呢?”
纪云洛随意的问道,齐楚点点头,少了笑容,眉宇间微微皱起。
想来是此番战役的确重要,他这才会露出担忧的神色。
“这宰辅一职尚还空着,的确是辛苦你了。”
纪云洛温和而笑道。
“总好过经由李括和慕容炎的手好。”
此话不说,纪云洛也是明了,齐楚自然是忌讳李括和慕容炎曾有的监国身份,和他们现今手中仍握有的权势。
“宰辅之职,的确是该选,但眼下又没合适之人,也只得你多担待些。”
齐楚闻言哼了一声,冷笑道,
“若非君非寒如此不务正业,我也不用揽下两人的政务。”
怎听都满是抱怨的口气,纪云洛不由的笑出了声,
“好歹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能担待些就担待些,朝廷里能有相交十多年的旧识也不容易。”
齐楚一怔,随即又冷笑道,
“你是想说青梅竹马患难与共吗?不说我还真记不得,我们三人竟已在一起了十多年。”
以纪云洛对齐楚的了解,哪会听不出这其中的深意,无奈一笑,他也不知该说什么。
“你的唇色怎么那么苍白,身子不适?”
齐楚关切道。
纪云洛释然一笑,示意他没有关系。
“那君非寒不是跟你一起离开的吗,竟没发现你身子不适。”
齐楚的口吻明显有些责怪,但却又含了些说不清的意味。
纪云洛心想,这还真是愿望了君非寒,刚才自己可是好好的,何况这原由,也是不得说出的。
齐楚念着政事,又关切的叨念了几句,嘱咐纪云洛好生休息,然后才道别离开。
纪云洛站在原处,想着齐楚刚才的口吻神情,象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禁不住的轻笑出声,
齐楚,何必如此辛苦,既要骗了别人,还得骗了自己。
7
虽说也不是第一次进那恭王府,但那雍容华贵之态,每一次都叫君非寒一惊,毕竟曾是监国,怎说都算做过小半个皇帝,再怎么奢华也在情理之中。
大堂之内的摆设一看就知皆是万中无一的名贵之物,只是君非寒府里也并不少这等珍品,见竟是能跟堂堂的恭亲王一个级别,君非寒不由心下窃喜。
才刚到一会儿,恭亲王慕容炎就缓步出来面见。
这慕容炎可不象李括那样已是五六十岁,他正当盛年,不过三十出头,是先皇最小的一个弟弟,却是最为聪颖,也深得先皇帝喜爱。
他衣着华贵,身子挺拔,英姿勃发,与当今皇上怎看都有六七分的相似,少了些外露的霸气,气质更为内敛沉稳,神色也是狡捷,怎看都是只优雅的老狐狸。
君非寒也是如平时那般恭敬的笑着拱手行礼,慕容炎轻一挥手,示意他不用拘礼。
“不知王爷请小臣来有何要事?”
君非寒笑的满是风流,慕容炎凝着神色,微微一笑,道,
“前些时候一西域的朋友送来些东西,虽不名贵但挺有意思,我知君丞相你向来喜欢奇珍异宝,所以特意让你挑几样回去,也算是本王的一份心意。”
不算名贵?
君非寒暗笑,这恭亲王出手何其大方,从前那些大臣们的送礼,就属他的那一份最为名贵又颇为有趣,怎看都知是花了一番心思。
一想到这次定又是什么好东西,君非寒心头也是痒痒。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我也好奇,这西域珍宝会是怎样的东西。”
慕容炎满意一笑,立马叫来了人拿来了几个小盒子。
君非寒也是不客气,那盒子一看就已是精致万分,打开来一看,里面果然是好东西,几颗夜明珠一个个都比以前的那些要大上好几倍,放在掌心,只松开一点细逢的向里头看去,果然是明亮异常。
“真是好东西,恭亲王实在是客气。”
人家都把这些东西全送给了自己,君非寒当然也要客气几句。
慕容炎凝着笑,目光中含着别样的意味。
听着君非寒天南地北的扯着夜明珠的事儿,神色却是紧锁着他风流调侃的面容,他是早知君非寒俊美不凡,每次见了也越法觉得他比从前更为美上几分,今儿个难得有机会站的如此的近,仔细端视,连那白质得略显苍白少了血色的肤色,伴着那神采飞扬的神情,竟也透着几分妩媚妖娆之态。
君非寒虽已二十出头,比起府中养的那些小官男宠来,竟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媚人之态,只这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满是风情,勾人于无形,虽非女子,也并无男生女相之态,但竟让人想起绝色两字。
慕容炎终究不是色迷心窍的人,今次的目的和正事,他还是清楚的很。
见君非寒收下夜明珠,他这才悠悠的说起正题,
“对了,左相可知今次的粮饷,由哪位大臣监督?”
君非寒的心思似是还在那夜明珠上,想都没想的就回答道,
“人选齐楚自然会挑,反正总是兵部的事儿。”
“哦?是么,那若是兵部无合适的人选呢?”
慕容炎眯缝着细长的凤眼,说道,
君非寒抬起了头,对视着眼前那老狐狸,会心一笑,答道,
“那么就得由皇上亲自安排,若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