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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怎么做吗?”
顾思锺发问的模样象个好奇宝宝。而箫静很遗憾继续摇头。
正巧做侍应生的女孩从他们身后走过去,顾思锺扭过头,他拉住那孩子,然后仰头问她是不是可以分他一些玫瑰糖。于睫毫不意外看到女孩的脸红了,她似乎在手足无措,似乎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那个向她讨要玫瑰糖的男人。
“阿睫……”箫静偷偷拉她的衬衫,然后她靠近她的耳朵,很小声对她说话,“如果我是小吴老师,一定会想把他收藏起来,不让其他人看到。”
于睫微微的笑,没说话。
“真的,他对自己的魅力根本没自觉呢。”
不,我想他知道。于睫想,他应该知道,只是他不知道它对我们的冲击有多大。他完全不知道,所以他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灿烂着。
谁能拒绝这种男人的请求呢?
所以女孩终于自店里拿了一只小瓶子出来,她把它放到顾思锺手里。
“这个能放很长时间,放得越久玫瑰花香越浓,记得把它在放在避光通风的地方,不要沾到油。”
“谢谢你。”
他笑,象得到心爱宝物的小男孩。那女孩微微一愣后面色更红,连耳朵都似乎要滴出血一般。
于睫和箫静很有默契低下头。于睫怕自己终于忍不住便上前亲吻他的嘴唇,箫静则是怕自己真会发烧……在这样气温中发烧可不是件闹着玩的事。
吴若言接过顾思锺手的小瓶子,他扭头看他。
“为什么一定要这个?”
他没立刻答他,只静静凝视在吴若言手里的瓶子片刻。
“箫静说,用玫瑰花瓣做成的糖,真是浪漫。”
吴若言用车子送箫静和于睫回到学校。
两个女孩下了车,她们向他们告别,准备回宿舍。于睫看着坐在吴若言旁边的顾思锺,她见到他看着自己手里一直握着的那个装了玫瑰花瓣做的糖的小瓶子。
那瞬间她忽然有种冲动,她忽然想对他说些什么。
但箫静拉住她的胳膊,而吴若言扭过头,透过摇下的车窗,隔了他所深爱的男人,他看着于睫,眼神海般深邃。
于睫没来由觉得心痛,但她不知道是谁伤到自己。
“阿睫……”
箫静小声叫她的名字。顾思锺听到了,他抬起头,看着车外站着的女孩。
他的脸上有种很纯粹的无辜,但他的眼睛闪烁,眼神飘忽,那模样便仿佛他正在用心经历一次时空旅行,然后在旅行中,他寻找着一直无法放弃的东西。
于睫做一个深呼吸。
“顾老师,”她随了箫静的称呼,“你知道一个叫Angel的电影吗?”
不会动心也不会说话的天使,温柔残酷性感而又天真的男人……
那其实不是一部想要说故事的电影,它要完成的,是用镜头寻找出那个人的所有。它注视他,仿佛情人的,永远不懂疲倦的眼睛。
明明只是在几个小时之前看过它,却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这样看到他的眼睛时,便仿佛自己和那段记忆已经经历了几个世纪。
顾思锺的眼神慢慢聚焦,他看定于睫。她却仍然无法从他眼里读到什么。
箫静抱住于睫的胳膊。
“阿睫,”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我们回去好不好。”
于睫执拗着,她站在原地,紧紧看着他。
吴若言探过身来,他的视线从于睫面上滑过,落到身边男人眼中。他微微偏头,亲吻他的额角。然后在这个轻吻中,车窗缓缓关闭。
于睫面对的,终于只是墨色玻璃中,自己的影子。
一回到宿舍,箫静第一件事便是把还在发呆的于睫摁在床边坐下,然后她倒水给她,很焦急看她分不出是悲伤还是喜悦的脸。
“亲爱的你别吓我……”箫静伸过手在于睫眼前晃,“你再这样我就打电话去心理咨询室。”
沉默半分钟后于睫回神,她瞪她。
“如果单恋就需要去看心理医生,我看校医院一定会被挤垮。”
箫静愣愣听她说完,然后她扑过去抱住她。
“上帝保佑!你终于恢复了!”
于睫哭笑不得,她拼命拉她。“你干嘛,世界末日?我不过就发一会儿呆罢了……”以后说不定会呆得更久。
“我说……”箫静松了手,她很小心看她的脸,“你真的,真的爱上他?”
“我想,千真万确。”
“……就算你明知道结局会很糟……”
“我顾不上了。”
于睫笑吟吟,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箫静沉默下来,她静静看于睫,她回忆那个笑起来时那样真诚那样纯粹完全象个孩子的男人,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
“其实,阿睫,我完全能明白……如果是那个人,是那个人……”箫静喃喃着,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如果,如果我有这样的能力,我一定会想把他藏起来。”
于睫瞪大眼睛看着箫静。
“你别吓我,难不成你也……”
“还没还没,”箫静赶忙摆手,“我可不要和你成情敌。再说我现在那个也不错,凑合下还能用……呃,这话可不能让他知道,不然非砍了我不可。”
于睫叹气,没说话。箫静坐到她身旁。
“我说,你打算怎么办?小吴老师虽然很温柔不过绝对不是省油的灯……至于小顾老师,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什么意思?”
“他好象一直在找什么……我觉得,他在害怕某样东西。”箫静做个深呼吸。“阿睫,你舍不得伤他的,是不是?”
于睫很奇怪,却还是点头。
“所以,所以……”箫静低下头,“我真的不知道,对这个故事而言,什么才算最完美的结局。”
13
四
夏天的夜晚是四季中最迷人的一段时光。
尤其,对情人而言。因为只要闭上眼,拉对方的手,然后随便想象一个地方——浪漫绝对跟随而来,而且源源不绝。
但这样的理论显然不适用在顾思锺身上,即使他现在身边就陪了那个人。
距离他和他两米左右的电视正在播他们都喜欢的节目,和音乐有关。吴若言靠在沙发一侧,他搂住他的腰,把下颌轻轻搭在他的肩上。
而顾思锺还是心不在焉。
他在想今天中午那个女孩问他的话,还有她站在车外看他的眼睛。于睫,他记得她,她是第一个,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进到这屋里的女孩。
那时她穿了他的衬衫,吴若言的长裤,战战兢兢从浴室里出来。而他坐在沙发里,抬头看她,她似乎很紧张,却又好象在期待什么……顾思锺轻轻叹气,他靠到吴若言的额角,感觉微微的疲倦。
Angel……
于睫说的那个Angel,是他知道的Angel吗?
他这样想着,闭上了眼睛。
及莉。
而几乎是同时,这个名字又一次在心里出现,排山倒海着,夹杂回忆和梦境向他席卷过去,几乎让他窒息。
……
真的,他几乎都以为自己快忘记她了。
“思锺?”吴若言很温柔唤他的名字,“你怎么了?”
顾思锺没有睁眼,他放松全身力量,让自己靠住他。
“累了吗?”
吴若言很小心让他把头靠到自己肩上,他的手指轻轻从他的短发上抚过去。
“我想早些休息。”
他仍然闭了眼没有看他近在咫尺的脸。他知道他的眼睛里全是温柔,也知道他的面上全是隐藏的淡淡忧伤。
但他,仍然无法给他任何承诺。
吴若言到浴室放水,顾思锺斜靠在沙发上,他睁开了眼。
其实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那个和自己日夜相对的男人,很多的事他都明白但却无法释怀。
……没有人,没有一个人能告诉他这所有一切是对还是错……
“思锺,水放好了。”
他的耳边传来玻璃滑动的声音和吴若言唤他名字的声音。顾思锺从沙发上坐起来,他拉一拉被揉皱的白色衬衫,微微迟疑后向吴若言站的方向走过去。
“浴衣我放在门外的篮子里。”那个永远都能温柔微笑的男人轻吻他的唇角,“不要泡太久了。”
为了回应他,顾思锺无声微笑。于是吴若言轻声叹息,他原本是要让开现在却忍不住伸过手拥抱他。
“如果你愿意,我一定就这样把你囚禁起来……”
吴若言把脸埋在顾思锺的颈间,所以他的声音含混不清,所以顾思锺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但你不会愿意。”
“若言,你有说什么吗?”
顾思锺很奇怪看着那个松手,后退一步离开自己的男人,他知道他开口,却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喔,还是那句话,你不要泡太久。”
吴若言微笑,他还是舍不得。
是的,是的,我想抓住你,却又舍不得让你受半分伤害。所以,我只能伤我自己。
拉上浴室门,顾思锺注视着已经被水气遮去一半的镜面。
在玻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