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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得很,你一定是有事才来的吧。」夏春秋把被他推开的文件收拾叠好,抬头望着那张越大越像的脸。
他不是没想过他跟槐歆可能是兄弟,这么的相,又能够清楚感觉到对方存在。
也不是没听过舅舅私底下叫自己是不知道哪来的野孩子,但是看冬海努力隐瞒的样子,他不想让冬海知道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家里的孩子。
他那个出生后就没见过一面的娘,只有一张照片能让他记住她的脸。
因此他从没有机会去问过,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杜槐歆很难得的露出温柔笑容,像是知道春秋在想什么,只伸手轻轻触摸他的脸。「你过得不好。」
「普通,你到底来干嘛的,我还要工作,等下舅舅就会来赶人了。」夏春秋忍不住提醒他。
「他敢赶我再说吧。」杜槐歆笑着,点了支烟,「我是来工作的。」
在烟味充斥鼻腔之前,一个文件夹落在他眼前。
夏春秋望着那份文件夹,转开了头。「我不要看。」
「切,这是奶奶拜托我的,你不看我很困扰。」杜槐歆坐在他办公桌上,交叠着腿,夹着烟的手落在膝上,另一手撑在办公桌上,看着夏春秋不知是想离那份文件远点,还是离畑味远点。
「我不管,我不要那个东西,是谁叫你做的你找谁去。」夏春秋坚持地回答。
杜槐歆侧着头。过长的浏海垂在脸颊上。」你为什么没有勇气去改变呢?」
「不关你的事。」夏春秋坐到沙发上,冷冷地回答。
「你太累了,你可以跟我走的,你知道在我那里你可以不用担心任何事,就算想跟冬海在一起也无所谓,没有人会说什么。」杜槐歆用着诱惑的语调说道。
「这只是另一种诈欺而已。」夏春秋平淡地开口。
杜槐歆笑了起来,「哎呀,小小的春秋长大变聪明了。」
有人敲了两下门,随即门被打开,叶致浩只探了个头进来。「春秋,韩先生来了。」
韩耀廷不明所以的看着说完话就走的叶致浩,回头走进房里时候,只看见一个跟夏春秋完全不同,但是又非常相像的人。就这么坐在桌上,修长的腿交叠着,包里在皮衣里的细长腰身非常诱人,美丽的双眼因为自己欣赏的目光而带着不悦,脸上的笑容很亮,却含着轻蔑。
「韩先生。」夏春秋在杜槐歆可能发作之前先一步阻止韩耀廷太过直接的目光。
「抱歉,我来早了是吗?」韩耀廷侧头望向夏春秋的目光已经回复往常的柔和。
「没有,是我有不速之客。」夏春秋回答,看向杜槐歆。
杜槐歆耸耸肩又笑了起来,「好吧,你不收的话我会再来,我会来到你收下为止。」
夏春秋没理会他,「随你,东西带走。」
杜槐歆拿回他方才放下的资料夹,望着夏春秋的目光停顿了一下,语气充满了情感。「别太勉强。」
夏春秋觉得自己几乎想要掉下眼泪,望着眼前的青梅竹马,他突然有很多话想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把那种就要发泄出来的情感吞回去,语气干涩地开口。「我知道。」
杜槐歆笑着,「我会再来。」
然后离开,他望了眼韩耀廷,像是在确认这个人会不会对夏春秋有害。
韩耀廷礼貌地给了他一个微笑,换来一个白眼,他开门离去。
韩耀廷忍着不把真可爱三个字说出口,「我不晓得你有兄弟。」
「我没有,他是没有关系的别人。」夏春秋转头把被社槐歆弄乱的桌子整理好。
静了半天,又觉得这么回答不好,「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见他不是很想说明,但也不是讨厌对方的样子,韩耀廷也没再问。
夏春秋深吸了口气,偏头对他微笑,「到会客室去吧。」
领着韩耀廷走向会客室,夏春秋心里想着的是刚才那份文件。
奶奶为什么要把槐歆扯进来,夏春秋满心不能理解,他和槐歆那张像极了的脸只会让舅舅更加厌恶而己。
叹了口气,夏春秋望着韩耀廷脸上柔和的笑容。
想着许多事都在命运的操控之下。
槐歆不会知道他的介入,在韩耀廷开门走进来的那一瞬间。
什么都改变了。
一场火灾,带走了十三条的人命。
在意外过后,有的人虽然失去了同学,失去了朋友、老师,但大家都试着在恢复以往的校园生活。
整栋实验大楼在清理过后,除了二楼得重新请建商来补墙以外,三楼以上已经开放给学生们使用,时值年底,对于明年就要毕业的学生们来说,这次的意外实在是一大打击。
实验大楼终于开放让学生进入的时候,陆以洋觉得有些感伤,原本是明亮的新大楼,现在二楼整层被围起,三楼则是被烟熏得黑抹抹,到处都湿淋琳的,所有的仪器几乎报废,不晓得还能不能捡一些回来用。
「好!振作!」陆以洋深吸了口气打算开始努力打扫,结果被烟尘呛到咳了半天连眼泪都流出来。「咳咳咳……」
「……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笨还是可爱……」易仲璋无奈地拿了包面纸给他。
「学长你来了……」陆以洋接过易仲璋的爱心面纸,擦了擦眼泪。
「嗯……你一个人?」易仲璋走到水槽边试看看水龙头能不能开。
陆以洋知道易仲璋是想问顾典恩,「嗯……顾学长还是没来……」
顾典恩自从知道高晓甜的死讯之后,就没来过学校。
「……真是的,也不想想他明年就要毕业了,也不知道研究数据备份了没……」易仲璋边念着边抓了条干抹布,开始把湿答答的桌子抹干。
「……顾学长没有备份的习惯——他的研究数据都在实验室的电脑里……」陆以洋拿起新买的刷子开始把水扫到外面去。
两个人默默地整理起实验室来,把地板、桌椅弄干净,再把所有的电脑和仪器拆开风干,放进干燥剂。电脑大概是不用想了,但希望还有能救得回来的仪器。
忙了二、三个小时,两个人累得坐下来喘口气,易仲璋习惯性的坐到窗边去,点了支烟。
「学长,不好意思让你帮忙。」陆以洋突然想起来,虽然易仲璋每天来报到,但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实验室,让他帮忙了半天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我不帮你要让谁帮呀?小顾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要回来,你那个学姐大概也是不要学位了,你想自己做到累死呀。」易仲璋笑着把烟吐到窗外去,眼神也跟着飘出去。
「学长……杨学长请你吃饭了吗?」陆以洋看见他飘远的眼神,忍不住开口问。
「嗯。」易仲璋只应了声当作回答。
「那……然后呢?」陆以洋偏着头问。
「哪有什么然后,吃饭就吃饭,能有什么然后。」易仲璋苦笑着回头看着陆以洋。「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学长喜欢男人吗?」陆以洋偏着头的表情也不像好奇,看起来反而比较像关心。
易仲璋笑了下,这就是他喜欢陆以洋的地方,「应该吧,女孩子也很好,不过我想我比较喜欢男人。」
「那……学长喜欢杨学长?」陆以洋跟着趴到窗台去,看着另一栋楼的杨君远。
沉默了会儿,易仲璋应了声。「嗯,我喜欢他。」
「唔……」陆卧洋把手肘撑在窗台上捧着脸,看起来一脸烦恼的样子。
「这样就麻烦了,没听说杨学长喜欢男人耶。」
易仲璋笑了起来,揉揉他的头发,「你听说过我喜欢男人吗?」
「对耶,这样说也是。」陆以洋笑着,「那表示学长有希望吗?」
易仲璋摇摇头,眼神又飘向窗外,虽然带着笑容,看起来却有些寂寞。
「我想……应该没有吧。」
陆以洋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多余的安慰对易仲璋是没有用的,只好叹了口气回来坐下。
一转身看到门外地上似乎滚了什么过去,还在想是不是眼花的时候,他看见无头女又拐摇晃晃地从门外追了过去。
「啊!」陆以洋跳了起来大叫了声。
「怎么了?」易仲璋被吓了跳,赶忙回头看他学弟在叫什么。
「呃……没……没什么……」陆以洋想都烧成这样了,还拿蟑螂来掩饰也有些好笑。
易仲璋倒是笑了起来,「看来大火没烧死蟑螂,不然就是高晓甜的养殖箱给烧……」
本来只想开个玩笑,但是提起高晓甜,易仲璋静了下来。
叹了口气的起身,在水槽里把烟捻熄,「想喝点什么吗?我去买。」
「……水就好……」陆以洋想下了,「学长,你买点东西给杨学长吧?他总是一个人待在实验室,而且……这种时候谁都想找人聊聊吧。」
易仲璋怔了下,半天才苦笑着开口,「小陆……我没有要追他的意思。」
「为什么?」陆以洋睁着眼睛不解的开口。
「刚不是告诉你,那是没希望的吗?」易仲璋有些烦燥,习惯性的又想去摸他的烟。
「我以为学长从不放弃的呢。」陆以洋用着认真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