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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和年龄不详的芽衣,有时像母亲,有时像少女,有廉价娼妇的冶艳,也有像圣母一样的清纯。有着两样的面孔,能温柔的包容男人的奇怪女人!
“喂,喂很漂亮吧!”
是用毛线编织成细致的花样,芽衣拿起来从镂空的花样中,眼睛恶作剧的眨了一下。
有好手艺的她,手指居然粗粗的,但却是没有虚伪与卑微,很尊贵的手,智之这样想着。有了生活方针,美好的手,智之看了以后说“很漂亮”,回答了相同的话。经过了好几次经验以后,跟以前不一样了,可是,这次这句话是打从心里说出来的。
智之有一点大人般的笑容,芽衣好像很满足的微笑。
“阿智,你也变漂亮了耶,跟第一次见面时不一样了。”
“咦,我吗?”
“已经十五岁了,现在就是会失去很多东西,同时也会得到许多东西的时期。”
不会太深奥,很明朗的说法,也许是女性特有的坚强所说出来的。
芽衣的手指弹了一下红茶杯,清脆的陶器声在夜晚中响起又消失。“我…”就开始用轻柔的声音继续说下去。
“我最喜欢草莓园黄昏的景色,刚搬到这里时跟阿慧两个人常常去散步,阿慧那个像熊一样的男人,就这样…”
芽衣的手掌轻轻的压在智之的手上,使智之想起了与桔平在黄昏散步时的乡愁。
相碰触的手指点亮了黄昏里的秘密的记忆。
“他大大的手掌紧紧握住我的手,两个人一起看过去所没有的、最美丽、最幸福的夕阳。那是我最喜欢的一刻。”
“芽衣小姐。”
已经不谈论桔平的芽衣,以另一种形式对智之的心谈论与桔平之恋情的重要性。
“黄昏时,把房间的灯光全部关掉,可以看到世界的自然色彩,实在是太棒了。”
她的笑容就像魔法咒语一样,那是智之只能在照片上看到的,母亲慈爱的表情。
“下次,想说说跟阿慧刚认识时的事,还有刚刚搬到这里来的事,有许多话想跟你谈一谈。阿智,那个时候你会听我唠叨吗?”
桔平离家出走的第五天,是星期五,很难得的晴天。
黄昏前早一点从学校回来的智之,脱下制服,就一直在房间盯着行动电话看。看着数字用左手想按下去,一下子又把行动电话丢到床上,心不在焉的在房间走来走去。
重复了几次这种动作,最后智之握住行动电话轻叹了一口气,“我到底在干什么呢?”
与桔平之间很少使用行动电话,觉得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得很近。
住在同一个家中的隔壁房间,但是失去了桔平的温柔的话,两个的距离好像成为陌生人。
“很远啊…”喃喃自语。
黄昏微暗的房间,智之把额头贴在与隔壁桔平邻接的墙上。没有声音、没有任何人的气氛。整整四天,九十六小时以上,朝比奈桔平连他在哪都不告诉自己,那么长的时间桔平不在家,残酷的让自己忍受饥渴。
真想见他,真想见他!实在是很痛切的愿望。现在只有这个把自己跟桔平连在一起,智之把行动电话抱在胸前。
好像撒娇一样,讨价还价觉得很快乐的恋情,在樱花之夜与桔平手牵手时应该是结束了。智之的手指从那只手掌上吸收了新的东西。
没有灯光的房间内,有黄昏里孤独的风景。
“这就是世界真实的颜色吗?”
智之把鞋脱掉,赤脚靠着窗边。
外面的灯还没点亮,黄昏的乡间景色,没有人工的光线。从山边开始,淡蓝色的天空一层层被夕阳染成橙黄色,黑云也被夕阳映照成红色。
没有污染的干净空气,好像自然的光反射一样美丽。智之看着晚霞,忽然想起在都会中的生活,思索着如实不变这句话的意思。
看到了什么很特别的人后,觉得世界竟然是如此鲜活、美丽!这十五年来从未知道的过着。
好像有听到什么声音,小小的声音,智之把脸靠近窗户的玻璃。通往宿舍的唯一道路有一个小小的点慢慢在移动。“咦?”睁大眼睛凝视着。
“跑车?”
被淡橘黄色包围的乡下道路,可爱的、小小的车子慢慢的驶过来,如画册般的风景。智之内心突然难过起来而皱了皱眉头。
走过了草莓园的大门,常见的跑车依旧发出吵杂的引擎声,然后静静的停在庭院的一个角落。听到打开车门的声音。
骗人!桔平哥、桔平哥回来了?
智之不知道什么缘故,赶紧离开窗户躲起来了。紧紧的贴在墙壁上屏住呼吸,耳中拍打着心跳的声音,好像傻瓜一样死命的抱住胸前的行动电话。
为什么要躲起来呢?这样想着,就把精神集中在打开玄关的声音,可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
咦,是我听错了吗?智之这样想,就从窗户偷偷的露出脸看到外面,这次智之的心脏真的被贯穿过去,停止呼吸了。
桔平就站在智之的窗户下面,瘦高的身材穿著名牌衬衫,从胸前的口袋中拿出香烟点上火。
那是在樱花开放的夜晚,来约智之出去同样的地方。在黄昏中,桔平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从这个角度桔平应该是不会看到自己。智之好像在窥视什么秘密一样,在窗户边屏住气息偷偷的看着桔平。
他的头发、无框眼镜底下的眼睛、浅色的衬衫都与夕阳的色彩融合在一起。
经过了五天才见到的桔平,他的脸色虽然还是那么端正,但是,是黄昏微妙的阴影的关系吗?脸颊好像瘦了点,看起来有点疲惫的样子。
向智之吹过来的风没有告诉他什么。桔平在抽完一根烟的时间里,一步也没有离开那个位置。抬头看着智之房间的窗户,香烟短得不能再短了,用鞋子睬熄后,桔平慢慢的走向车子。
失去了声音与呼吸的智之,一直注视着桔平离开的背影。
桔平把跑车左边的门打开坐上去。当车子夹杂着引擎声离开的同时,智之紧张的情绪松弛下来了,颓坐在地上。
“啊,啊。”
想起了呼吸,赶紧吸了一口气,咳了一会儿,眼泪忍不住流下来了。
肺很痛,肚子里面热得快要融化了,智之就像野兽一样发出“呜”的一声,在地板上滚来滚去,也不在乎弄脏了制服。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混蛋,为什么还是那么可爱呢?可爱的不得了!
不是说过要尽量体贴吗?你为什么让我独自一人在这里孤单呢?
“桔平,你这个混蛋的家伙…”
为了幼稚不成熟的恋情,而衰弱得快要窒息,那么难过,那么痛苦!可是智之还是觉得桔平好,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他就是不行,只是这样想。
“快要死掉了…”身体蜷曲好像一只毛毛虫,智之把胸前行动电话紧紧抱住。
虽然没有说半句话,桔平的眼睛还是知道智之心脏正确的位置。
眼神露出强烈的力量,在那个地方好像热热的在悸动着。
赤裸的脚指头,因痉挛而在抽搐着。
地板上流着黄昏夕阳的颜色,红红的好像血的颜色。对,本能的突然想起与血流的声音很相似。
第二天还是难得的晴天,可是下午天气又变了,下起雨来了。
星期六学校不上课,桔平不在草莓园已是第六天。每一天都习惯性的看着墙上的日历,这种习惯真讨厌。隔壁的房间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为了下周的期中考,桌上摆着教科书与参考书。只是摆着而已没有面对这些书的行动,连重要的考试也无法绑住自己。
…那么想见桔平的面,看了脸以后,心更难过了。在桌子前面呆呆的坐着。这时,智之房间的门,圣也很用力的敲打。
“樱井,到下面一起念书吧!”
因为与桔平擦身而过闷闷不乐的智之,圣也以亮丽的笑脸来看他,想让他振作起来。跟大人的做法虽然不一样,可是经由直接的接触,圣也这种率直拯救了此刻的智之。
餐厅的桌上两个高中生打开参考书在看的时候,阿航抱着很大的厚纸箱,突然出现在门口,衬衫肩膀被雨淋湿,像被染了很深的颜色。阿航把长发的水滴用手擦一擦,看着桌上念书的智之与圣也,这个帅哥冷淡的看着纸箱说“这个…”。
“立花太太送的比目鱼,樱井你要吃蒸的还是生鱼片,哪一种比较好?”
突然被指名的智之,看了看纸箱中活跳跳的比目鱼,接着身边的圣也也好像很有趣的耸耸肩,“哪一种比较好?”在智之耳边笑着说。
“那么吃生鱼片。”
智之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