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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种肤潜的人。
“君主,事情都已过去,在下早已把过去的事都忘了。”
不知道是在说服君斐然,还是在安慰自己,无论如何现在的他不是一心恋他的单舞,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哦,你都忘了?”君斐然斜挑剑眉,定定的打量善悟。好像不太相信他的话,一脸的高沉莫测。
“是啊,自上次意外在下就已经失去记忆,相信君主早有耳闻。”冷冷的,陈述着事实,不管君斐然信与不信,他说的都是实话。
“那可真是可惜,本来寡人还有件要事想派你去办。”君斐然一脸的惋惜之色,弯腰坐到了他的对面。
“……”
在这种尴尬的局面下,他选择了禁声。
君斐然那凌厉的眼神让他感自己就像是被秃鹰看中的猎物,那种窒息感越来越沉重,已经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寡人倒忘了,你已辞官,今日所来不过是参加送别宴,来,祝你一路顺风。”君斐然的眼神闪了闪,伸手从桌上端起一只酒杯着到了他的面
前,一脸的笑意。
桌上美酒佳肴,陈列其上,夹带着花香的酒气扑鼻而来,还未入口人就已带了一丝醉意。
喝,还是不喝?善悟端着酒杯望着杯中鲜红的液体,犹豫不决。这酒的颜色未免太过鲜艳,红的就像人的鲜血!
“你是不是觉得这酒颜色怪异,不敢入口?”君斐然伸手夺过他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把空杯放在他的面前道:“这酒是用百花、百兽的鲜
血酿造而成,自然是带着血红之气,入口却是香甜无比。”
君斐然的举动消除了他的疑心,主动取过酒壶倒了一杯,昂首而尽。辛辣带着腥味的液体刺激了他的神经,他忍不住连咳几声——
“好,没想到你也是个爽快人,来,再干一杯。”君斐然又倒了一杯送到他的手中。
他是君主,而且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为了纪念这一夜,他端起了酒杯……第二杯,第三杯,不甚酒力的善悟已不敢再多喝。
“君主,天色已晚,在下不胜酒力,先行告辞。”头已经有些晕,眼前的人影渐渐变成二个。
“那寡人就不送了,走好。”看不清对方是什么表情,善悟返身朝门边走去。不知为何,身体一阵麻木,四肢无力,“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无力的呻吟。
“咦,爱卿为何倒地不起?莫不是不想离开此地?”头顶响起君斐然的声音,迷蒙中感到他离他很近,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寻常的波动。
“你……,你……”舌头渐渐的僵硬起来,善悟唯一清醒的只有意识。
这是个阴谋,什么送别宴,不过是引他入迥的圈套,当他明白过来已经为时已晚!他好傻,竟然轻易的听信他的话……
“怎么?爱聊醉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还是到寡人的龙床上好好休息吧。”
说话间,君斐然已弯腰将他抱起,一步一步朝罪恶的深渊走去——
千思百转,如果刚才他还不明白君斐然的意图,现在要是再不明白就傻的可笑了。
朝服已被弃在地上,身上唯一能遮体的只有那套白色亵衣,君斐然那俊逸的脸庞在他眼中不过是长了角的魔鬼,高大的身躯后仿佛生出了一对
黑色翅膀,要把他带入暗无天日的地狱。
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力气也没有,唯一有的只有眼泪,头一次在外人面前流下委屈的泪水,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悲伤和绝望令他痛苦不已
。
不,不要,他不要被侮辱!他激烈的挣扎着,大声的嘶喊着,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面前还是君斐然那庞大的身躯。
忽然,君斐然离开了他的身体,屋内变的一片寂静,昏黄的灯光映在床幔上……
“含住,能给你减轻痛苦。”一小截软木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垂眼怔怔的看着君斐然的手。脸上只剩下干涸的泪水,他抬起头怀疑的望着他。
原来他并不是想……只是他多想了,还好,还好……刚松了一口气,脑海中闪现他的举动,为什么要含住软木?他要干什么?难道他又有什么
阴谋?
此时,善悟真想闭上牙关使劲一咬,可他发过誓要重新来过,而且家中还有正在等待儿子归去的老父……整个身体突然转换方向,面朝下趴在
床上,肩上一凉,一件好好的亵衣毁于一旦。
善悟别过脸,不再看君斐然,逃也不行,死也不能,只有随他,只求这一切早些结束……
一下,一下,麻木的躯体上不知他在刺些什么,每一针都带他给极大的痛苦,不仅仅是身上,心上的折磨更是无以复加!
满头大汗,刺痛无比的肩,麻木的身躯,他连挥臂的力气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眼泪不知不觉又流了下来。眼前一黑,他昏了过
去。
迷迷糊糊,恍然间觉得有数双手在为他穿上衣衫,被人抬入轿中。艰难的睁开眼,他已经被送到家中的大门口,他蹒跚的从轿中走出,一步一
步往前移动。
“舞儿,舞儿,你别吓爹啊!”好像有人叫他,不是单墨,声音很熟悉,眼皮重得怎么也抬不起来。
“舞儿,是爹啊。”
原来是他老人家在为他担忧,为他难过!
“爹,我回来了。”
费了全身的力气,他才张开眼,干枯的嘴唇像要裂开一样,痛的钻心。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哎呀,你的头好烫。”那张忧心憧憧的脸让他心生愧意,他伸手拉住爹,朝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我没事,躺一躺就好了。”头很昏,善悟的眼前一片黑暗。
“还说没事,快躺着,爹这就去请大夫。”
“嗯。”他应了一声,陷入昏迷中。
这一病就是三日,每日“爹”都会到他的房中,亲手喂他服下药后才离去。
肩膀已经不再疼痛,身体渐渐也有了力气,想来君斐然那天肯定是在酒瓶中做了手脚,要不然他也不会上他的当。一身的汗味让素喜洁净的他
皱起了眉头,算来他从宫中回来至今都未曾沐浴。
“来人,送一桶热水进来,我要沐浴。”富家子弟的唯一好处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桶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半刻就送到了他的房中。
脱去沾有血迹的内衣,善悟伸手试了试水的温度,抬脚迈入沐涌,把整个身体都没入水中,感受水带来的热度,身心慢慢的放松……
痛!左肩上沾到水还是很痛,他伸手摸了摸,没有血,也没有痕迹,只是感到肩上一阵火辣辣的痛!
记的那夜,他手执一根一寸来长的银针,沾上鲜红的朱砂在他背上缓慢的刺着,那种刻骨铭心的痛一直刺到他的心中,不曾忘怀。
秋夜,已有一丝凉意,桶中热水已经变冷,他起身取过案上浴衣披在身上,任一头长发散乱,步到屏风后。
还是黄铜镜,还是单家人,可单舞已经不再是单舞,身心俱变。对着镜子,他仔细的观察背后的字。鲜红的“君”字跃然呈现在白皙的肩头,
茶盖大小的字张牙舞爪,仿佛在显示它主人的所有权。
不,他不属于任何人,他也不会掉入他的圈套,他奋而抓起桌上的一枝玉簪刺向肩头。他要把它除掉,它的出现是他的噩梦,是他的耻辱,他
再也不是原来的他——
忽然,窗户大开:“你干什么?”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腕,一把打下了手中的凶物。
“是你。”善悟愤怒的瞪着不请而入的君斐然,激动不已。
“你好大的胆子,竟想毁掉寡人的赏赐。”君斐然一手环住他的腰,把他拉入他的怀中,一双阴鸷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他。
他倨傲的推开君斐然,离他有三尺远,打心底中生出一阵寒意,“这样的赏赐倒不如不要。”
“大胆,几日不见,你倒变的牙尖嘴利,连寡人的话都敢反驳。”君斐然或许是意外于他的叛逆,声调高了几度。
善悟冷笑一声,再次拿起桌上的簪子,忽然后背一麻,整个身体一动也不能动。
“寡人今天才发现你这么倔强。”君斐然从背后绕到他的前面,抬起了他的下巴,让善悟的眼睛与他平视。
身体的僵直让他再次陷入被动的局面,这已是第二次在君斐然面前显的软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