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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转念一想,君斐然如此急切的找上山来,只怕是另有所图,不过看他这狼狈模样,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好笑至极。
“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君斐然眯起眼睛,把善悟拉到床边,贴近他的脸。
君斐然生气了,狭长的眼睛挤成一条缝,手指的每一个关节都透着白,如果善悟不是确定君斐然对他无意,他一定会以为君斐然在吃醋。
君斐然的脸胀的通红,他为什么会如此生气?为了他?还是为了那还未到手的军事图?善悟猜想肯定是为了图,对君斐然而言这么重要的东西
,被他拖了许久都没有进展,他怎么会不生气?
“你休息吧。”善悟轻推开君斐然,淡淡的转过身。
自从离开希烨,他的心就死了,古井无波,心无涟漪,只有他……,只有眼前这人,才会偶尔激起他的怒气。君斐然对他的伤害,他是气愤不
已,他对他的责问,他是莫名其妙,他对他的关切,让他一头雾水!
他太像费君然,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如此相似,有时他甚至怀疑他就是费君然。
君斐然闭上了眼,好像在思索些什么,没有再纠缠与他。
摸着有些红肿的手腕,善悟叹了叹,取过药撒在君斐然的伤口上,药末撒在裂开的伤口上惹得君斐然皱起了剑眉,但他还是咬紧牙关一声也没
吭。
收拾妥当,善悟拿着血衣朝门边走去,转身时却听君斐然的声音。“你会喜欢他吗?”君斐然悠悠道。迷蒙的眼神好像期待着什么,此时的君
斐然显得异常无助。
“好好休息。”善悟没有给他答案,关上门走了出去。不管是与不是都与他无关,他跟他是两条永不交集的地平线,永远不可能并在一起——
手中拿着血衣,善悟急步在后山中奔走,丢在院中难免不被人发现,得寻思一处无人之境毁掉它。
偏偏天公不作美,原本晌午还是晴空万晨,这会儿天边突然升起一片乌云,转眼几道轰隆隆的雷声在头上响起,落下一阵倾盆大雨。
匆忙间,他抬眼望见山间岩石中有一条黑缝,立刻毫不犹豫的闪身入而,幸好躲的及时,身上没有沾到雨滴。没想到山缝之间另有天地,只是
深处一片漆黑,他不敢贸然深入,只是找了一处土质松软之地,找块尖硬的石块挖了个坑,把血衣丢了进去,返身把土埯上。
“单公子,我们可真是有缘啊。”刚一回头,一名妖艳女子猛然出现在他的眼前,善悟一时不察,倒吸了口气。脸色变了又变,手指被自己捏
的有些疆硬,她不会看到什么吧?!
善悟咳了一声,用身体挡住才填平的土坑,不大自然的问道:“冯姑娘,正巧啊。”
冯柔柔一脸笑意盈盈,抬起半湿的衣袖捂了捂嘴,“咯咯“笑道:“是呀!奴家出来透透气,没料到遇到大雨,在这里都能碰到单公子,奴家
……奴家真是……”那双媚人的单凤眼透着股邪气。
还好,她什么也不知道,善悟终于松了口气,也懒得与她纠缠,绕过她朝洞口走去。
“单公子,不高兴看到奴家吗?这么快就要走?”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款款上前把被雨淋了半湿的身躯朝他靠来。
“姑娘请自重。”他拉开她的手,斥道。
这个女人就像块牛皮糖,在这里男女可不像以前开放,这样同处一室已有些说不过去,她倒好,主动贴上他,倒不是他思想顽固,只是不愿与
她有太多牵扯,愤然转过身不理她。
“单公子,奴家哪里不如你的意,竟然对奴家那么凶恶,莫不是……莫不是单公子不喜欢我们女儿家?”她一脸惊鄂,一副东施捧心模样,让
人打内心升起一阵恶寒。
善悟冷淡的挥挥衣袖,不再回头,见外面已经不再落雨,返身飞奔而去。
房中,君斐然紧闭双眼昏睡不醒,再看看自己的狼狈模样,叹了叹。虽然衣衫没有湿尽,但抬袖即可嗅到一阵难闻的脂粉味,这要是让别人闻
到,岂不是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滚烫的热水淋在胸前畅快无比,好久没有这般舒畅的洗过澡,善悟全身的放松,泡在他比大几倍的木桶中,让枭枭白烟把他重重包围,仿佛置
身于仙境一样,再也没有任何的烦恼,任何的忧愁,他也不再顶着单舞这个复杂的身份处处受制于人。
他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切,要是能把希烨忘掉该多好,可是他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怎么也忘不掉。
好温暖,肩上的温度高了几度,异样的摩挲让他舒展了眉头,放松身心,静静的享受肩上时轻时重的轻抚。
不对,他现在是在山上,自己的房中,怎么会有人给他按摩?善悟猛的回过头,一双似鹰的眼睛出现在他的面前,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君斐然
的脸,他不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为何会突然跑到他的身边?!
“好美的字,映在你嫩白的肌肤上,真是绝品。”君斐然一脸的出神,盯着他的肩头不放,他感觉到君斐然的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剑,恨不得
把那个字给挖下来,放在手中仔细的瑞详。
“你干什么?”他猛的推开君斐然,如此情景实在太过诡异。
看着君斐然笨重的倒在地上,鲜血透过白布向外甚血,竟有些不忍,想伸手去扶他。毕竟他还是名伤者,可一想到他的那些恶劣事迹,他缩回
手不再理他。澡是洗不下去了,他起身绕过他,准备取过屏风后的衣衫换上。
不料,小腿上一个力道,他一不小心被君斐然拉倒在地,转眼间君斐然已然欺上他的身,他成了他的身下俘虏。若是世上真有后悔药卖,他肯
定是第一个抢着去买!
“唔”嘴唇第二道失守……那种异样的的感觉袭上心头,强烈的气息全部涌入他的口腔,炽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淡淡的血腥味、浅浅的金
创药味都进入他的腹腔,脑中一片空白,不再有任何人的身影,只有他。
也只有在这时,善悟才能彻底忘记希烨,忘掉过去,忘掉一切……
不,这是不对的,他不能再陶醉于君斐然的吻,不得不承认他的吻技高超,但他的心中已经不可能再进驻他人的身影,事实却证明他的身体背
叛了他的心。
不得不承认,他渴求着君斐然的吻,难道这是因为单舞以前恋着他的原顾?他把症结全都归究在单舞身上,自己则像只驼鸟一样,把脑袋藏在
怀中。
“咚、咚、咚”一声又一声急促的敲门声把他惊醒,善悟猛的推开君斐然,才发现他早已昏了过去。
善悟慌忙起身套上衣衫,颤抖着手走到门外去开门,却又怕被人发现异样。
“什么人?”房中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本不应该出现,他不得不加倍小心。
粗壮的男音响起:“单兄弟,是我。”
是君惬意,这下可好,两兄弟都出现在同一个地,他真想就这么打开门,告诉君惬意,君斐然就在他的房中,可看到君斐然那张苍白的脸他又
隐下了这个念头。
“君大哥,我正在沐浴,有什么事待会儿我到大厅找你。”
屋外静了片刻,又响起君惬意的声音:“好,我等你。”
门外一阵寂静,善悟在确定屋外没有人,才回身,望着一动也不动的君斐然,叹了一口气,摇着头弯腰探了探他的额头。
不知怎的,不管君斐然如何对他,他都不是打心里恨他,也对他下不了杀手。难道君斐然真的是他的克星?以前是这样,现在到了一个陌生之
地还是这样,他总是逃脱不了费君然的纠缠。
他瞪了一眼倒在地上只有出气的君斐然,悠悠的吐出一口怨气,还是伸手把他扶到床上,拉了条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善悟转身朝大厅步去,心中喘测着君惬意的来意——
明亮的大堂中,静的掉根针都听得见,寨中的人物几乎全部都齐,静静的立在一旁,见到他进来,齐齐的冷眼一瞪。
善悟压下心头的不然,拉拉衣袖,攒紧拳头走了进去。
“单兄弟,你来啦。”唯一显得若无其事的君惬意上前一把拉住他。静密的厅堂,有一丝三堂会审的意味,他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