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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队伍让众人看得赞叹不已。
当弓弩兵出列时,看着士兵们布置着箭剁,荣华不动声色的一笑,道,“死物无法显示功力,”顿一顿,他对夏侯日月吩咐道,“日月,去,把朕的奔雷牵进来,以它为靶,让将士们射它。”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实在弄不明白荣华打的是什么主意。
当夏侯日月把奔雷牵进校场后,看着御马,顾长生似有些为难,“皇上,这是御马……”
荣华笑道,“怎么,侍剑不敢?”
“臣实不敢冒犯天威。”
荣华一笑,“朕说当得就当得。”
顾长生垂下眼帘,掩去眸中所有思绪,恭声道,“臣领旨。”随后,他将手中帅旗轻轻一挥,对弓弩兵们说道,“弓弩兵听命。”
所有弓弩兵皆肃容听令。
顾长生道,“目标,场中战马,三箭急射。”
在场的所有大臣无不屏住了气仔细看场中士兵们的反应。任谁都知道,御马岂可轻易射之?在众人想来,射杀御马,至少应该会有一些士兵犹豫吧。但出乎每一个人的意料,场中士兵没有任何人有丝毫犹豫,在听闻顾长生的命令后,即刻张弓扬箭,一时间万箭齐发,直扑场中御马奔雷。眨眼功夫,奔雷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即已倒地毙命。
不同于神色复杂的诸大臣,射杀御马的众兵士根本面无表情,静侯着他们的统帅的下一个指示。
诸大臣们个个偷眼窥着荣华的脸色,却看到荣华一脸的满意,他点头赞道,“军令一出,即刻执行。好样的!好样的!”
当这场突如其来的检阅结束后,顾长生等一干将领恭送荣华离开。
看着受到皇帝褒奖后将士们脸上的喜悦,顾长生却在心中苦笑:今天荣华来得太突然了,让他根本来不及对将士们做任何指示以隐瞒实力。当然,在准备过程中,他其实有机会暗示将领们一切以皇权为重,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只为,他给自己打了一个赌……
顾长生摇摇头,一边走回营中,一边猜测着自己今后的命运:圣驾亲临,却只认勘合。御马牵来,将士们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就即刻领命射杀——皇上,只怕会开始提防自己吧。没有任何一个皇帝会愿意存在指挥军队如指臂使的将领,当这样的将领出现时,对皇帝而言,只会是忌讳。更何况今天的一切,是皇帝亲临其境亲眼目睹。
也许不久后的将来,自己轻则调离,重,则身死……
毕竟,皇帝最初的本意,就是要让将来的皇帝杀了自己……
他很清楚,夏侯日月迟早是会坐上大位的。皇权与爱情间,总会有冲突。如果手握重兵的情人与自己反目成仇,任何一个皇帝都会坐卧不宁。
而十三,到了那个时候,你,又会如何?
你是会顺应皇权,杀了我?还是……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考验与比较,总是最伤人心的。但,却仍然忍不住想试一试,仍然忍不住想知道,自己对夏侯日月而言,是否真的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所以,他让军队只听从自己的调唤。他根本是把自己的前途、性命、爱情,统统压在了这场考验中……
十三,你,最后会如何选择?
回到宫中,吴伟立即刻弹劾顾长生无视御驾,射杀御马的大不敬之罪。荣华却没有理会,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他独留在书房中思考。
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衰弱,是该确定继承人的时候了。
太子,他决定就是日月。
这个儿子,当所有人的眼光都放在这个位置时,只有他,看到了远方。开始,只为磨练这个儿子,同时也想看看他能否有资格继承大位,所以让他上了战场。他当然清楚如果赵向南他们获胜,夏侯日月会有什么下场,而赵向南的暴死,让他知道了夏侯日月的心机。对于帝王而言,所有人不过都是棋子,失去一只棋子,算得了什么?所以夏侯日月除掉赵向南,他并不以为忤,反而欣喜,因为他看到了这个儿子身上做为帝王的必备条件:狠毒!
——天朝的皇帝,必须是最毒,最狠,最冷酷,最坚毅的人。
就是从那个时候,他开始冷静的审视着夏侯日月。
而后的战争,他让夏侯日月与夏侯子文分为两个方向平敌,夏侯日月在北海狠捞一笔让他极为满意,那时他就知道:夏侯日月会是一个只看重国家利益,并不在乎名声的领导人。
相反,夏侯子文却让他失了望:这个儿子在打败南越后只索要了一笔赔偿就满足,根本没有挟胜利之势胁迫南越签订种种条约以维护天朝利益——只凭这一点,老四就比不上老九。
天朝利益高于一切,是每个帝王必须具备的认知。当继承人没有确定时,每一个皇子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帝王,所以这也要求每一个皇子都得有大局观。很可惜,夏侯子文并不具备。
于是他更加留意着夏侯日月的一举一动。湘州大案,夏侯日月在大肆清洗的同时又为今后出兵西北打下基础。到中书府主持政务后,他加大对煤、铁、铜矿的开采力度,扩大对外贸易,这些,是在不动声色的为将来做着准备。柔然三郡,他鼓励移民,并大力提倡与异族通婚,这,是在逐渐蚕食同化着周围的少数民族。身居户部,他鼓励生育。执掌兵部,他提高军人待遇,加大抚恤,换言之,他是在暗暗把军队职业化。当然,这些都是小动作,因为他还只是参政的皇子,并不是执政的皇帝。当他只是皇子的时候,很多事情注定了他不可能放手大干,但当他登上皇位,可以想见,再没有掣肘时,他会给神洲带来什么样的改变——扩张,是他必然的走向。
荣华很清楚,国家要扩张,没有基础根本不可能。扩张必然会打仗,战争打的是实力,而这实力之中,所占比例最大的就是经济实力。从乾坤帝开始,一直到他荣华,天朝已经休养了九十多年,已经为夏侯日月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这样厚实的基础,再加上一个深谋远虑的皇帝,——今后,夏侯家的江山绝对会超过任何一朝。
四夷来朝,不但是他荣华的梦想,而且是整个华夏任何一个君王的梦想。
而这样的梦想,在夏侯日月为帝后,即将实现……
看着山川形势图,荣华淡淡笑了:眼前的如画江山好似一盘棋局,每个人都已经被他放在最适当的位置,发挥自己最大的作用。
但,只有一个人,他无法掌握:那,就是顾长生。
他之所以屡赐顾长生以殊荣,是为了让新君登基后一举杀之,以平众怒、息众怨,然后铸定名君基础。但他没有想到,两场战争,让顾长生远超同侪,傲视群雄,并亲手打造了强大的、对他忠心耿耿的定北军。到北海战场去的定北军,并不是他军中精锐,想来这是他为了让军队在战争中得到锻炼,为将来做好准备。同时,他不止派去了军队,还派去了大量军医,让军医也能在实战中得到成长。
这个顾长生,并不简单啊。
那么,刚才阅军时的一切,是真的张扬?亦或是他做出来的一种表象?
若是前者,他并不担心,登基后的日月会明白应该怎么做。只是,若是后者,那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这个顾长生,对天朝而言,到底是福?还是祸?
荣华突然冷冷的笑了:愤恨我对你母亲的安排,那么日月,当你的情爱与皇权冲突时,你,又会如何处置?
荣华三十五年,一月,世宗颁诏,令明王代祭太庙,受百官朝拜。
二月,明王入东宫。
至此,储位已定。
――《天朝史。世宗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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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当顾长生回到家中时,孙鹏已在府门前侯着,一看到他,孙鹏便悄声禀道,“爷,老爷子过来了,在书房里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顾长生应了一声,便往书房走去。老爷子指的是他的父亲,此任顾家家主顾侍舜。孙鹏是他重返顾家后从老宅中带出来的人,自然知道。
对于父亲的来意,他很清楚。自从夏侯日月被立为太子后,这段时间来,到他这将军府中的人可说是络绎不绝,有痛斥他的,也有软言相向的,但来人的目的都一致:他们都是要他和夏侯日月分开,不要碍了当朝太子的路。前几天身为御史的本家叔叔上门来怒责他,却被他气走,走的时候说着要让家主来主持公道。原以为他不过是恐吓,没想到他还真请动了父亲出马。
果然,见面后,父亲并没有客气什么,直接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