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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聊天我也不知道要聊什么,还不如一个人自己呆会儿。
伤也好,毒也好,都好得差不多了,可最初的目的却愈渐模糊,不被提及。能感觉到,他们就拿我当个傻子,关于“怪疾”的一切全都一个个儿的绝口不提。
昨天白天的时候,莫靖离被老爷子叫了去,再见他时就感觉有些怪怪的。虽然他本来也不是那种善于表达情绪的人,可我也确实能感受到了那份不安。
还有昨天晚上,也许我说话真的过了……
“咱什么时候回去?”如以往一样,洗完澡我窝在被子里缩成一团。近两天越来越冷,这又是山上,天气变化地无常。
“着急回去?”莫靖离坐在床边,脸上是清雅的笑容。
“……嗯。”我觉得累了,什么都不让我知道却又透露了线索被我找。
“再过一段时间……”
“有什么事,不能直接告诉我么?”
“什么事?”
“你装傻?”
“我什么装傻呀?放心吧,再过段时间,咱们就回去。”他俯过身来亲了我的脸。
“……”
“非儿……”
“醉月澜是毒,是吧?”
“嗯。”
“谁种下的?”
“生意上的死对头。”他回答的顺口。
“……”我拉过他的衣领,肩上的碎玉印记片斑凹棱,“这伤是哪来的?”
“……这是胎记。”
“和我这里的一样?”我坐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腿上的“胎记”隐隐作痛。
“一样,是胎记。”是我太过敏感?那一瞬间,他好像皱了一下眉。
“……胎记啊。”我揉了揉额头,右手做了个握着东西的姿势扬起来,就像梦里那女人的动作一样,落在他肩上,“不是有人这样做,才造成的?”
“是谁对你这么说的!?”他只是愣了一下,就吼出声来。语气重了些。
“……果然是这样。”我想收回手,却被他抓住。
“莫非!”
“你干吗生气?!”抽回手,我也有点恼火。
“……抱歉。”他缓和了语气道歉,有些无措,“这里面,有误会。”
“对,是误会,像梦里一样荒唐……”。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头疼啊!
“非儿……”
“别再敷衍我了!很让人讨厌啊!”我的声音有些大。
“……”
“……”梦也好,什么都好,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我也不能妄加断言啊!我在等你告诉我啊……
“……我……去别的房间,你早些睡吧。”
……
结果,他就那样出去了。
今天一天我也都没见着他人。记得最开始一起时我也把他气急过,可把他气走我这还是第一次,“混蛋啊……要不要……刻块石碑纪念一下?”
其实,我也并不觉得有做错。总是“无意”地去“刻意”避开什么,我们倒是颇有父子的默契。
大兔子还咔咔地啃着苹果,我的思绪也乱了。蹲在那儿,仿佛全身所有的重力都在往下坠,快要压进泥土里了。
“小非哥哥?”
“……小月?”
“怎么了?不舒服么?”小月睁圆了一双大眼睛,蹲下摸摸我的脸,“小非哥哥你哪里痛么?”
“……没。”我哪里也不痛,“只不过是说了过分的话,惹得某人生气了。”我笑得很无奈。
“小非哥哥也会说过分的话啊?”
“……会。”说的还不少呢。只是你没听到过……
“道歉啊!”
“啊?”
“去说‘对不起’的话,那人不就会原谅你了?”
“……嗯嗯,是啊。”做错了就道歉,多么简单的道理。
“小非哥哥,皇月永远站在你这边哦!”他拍着胸脯笑,小脸红扑扑的,可爱至极。
“好啊,你可别叛变哦!”我笑着在他头上摸了一把。
“嗯!”
“3Q……”托你的福,感觉好多了呢。
“嗯?”我的声音很小,他没听到,“啊,我还要到师父那里练功夫呢!”
“……师父?”
“是啊,师父!老神医爷爷收我做徒弟了呢!”皇月笑得开心,“以后练好武功,我就可以保护哥哥和小非哥哥了呢!”
“……”那个……老爷子……这都什么辈分啊?乱了套了……
“小非哥哥?小非哥哥!”小月突然大声叫我。
“嗯?”
“鼻……鼻血!!!”
“……”才发觉有股热流顺着嘴边留下来,嘀嗒嘀嗒地还挺起劲儿。
“我去找师父!”小月拔腿跑开。
“等……”我连叫住他的机会都没有。都有点习惯了,又没什么大不了。
捂着鼻子的手放下来,血滴地在衣服上,地面上。一直堵着的话会很难受,血都聚在鼻腔里,血腥味儿太重,让它流出来倒觉得好受些……
在木质结构的房子里,四处溢着草药味道。
老者一身粗布麻衣坐在正堂,却气度依然。坐在一边的男子一袭白衣,黑发搭肩,气宇非凡。
周围的气氛不是很好,要么一句话都不说;要么一开口,话题就一定围绕着醉月澜。
也是,不管这中间又不巧穿插发生了什么预料不到的意外,他莫靖离带着儿子来就是为解醉月澜之毒,却拖延至今不见任何成效。
“彦儿……”老爷子率先打破沉默,“昨天是我说得过分了,你别放在心上。”老人的声音和蔼慈祥。
其实昨天也是话赶话说到了那儿,并非老爷子顽固不化故意刁难。当初找到彦儿他们时眼见的那个情形,他眼不聋心不瞎,还看不出来他们之间那点不同?又怎能真叫他们之中的一个离开呢?
“不,是我的态度不好……”莫靖离低着头。
“……彦儿。”老爷子心里直犯难。彦儿这孩子哪都好,就是有些事情上太固执。
他知道,多少年前的事了,他们谁都不愿再提。谁给谁造成了什么伤害,都已经过去,什么也改变不了。彦儿改了名字——“靖”,没有变故动乱;他想要安宁平淡。“离”,他离开昊山宫,远离视他如疾的江湖恩怨……当年若不是侥幸被徒弟苍诺然带回来,若自己并非精通医理的隐华神医,若不是彦儿福大命大,这世上就不会有莫靖离!
醉月澜是江湖上已经绝迹的奇毒。当年那女人竟串通师兄利用自己的孩子加害自己的丈夫,只位夺得昊山宫主的虚名。
身染醉月澜必死;可若是被种下混血的醉月澜,那就另当别论了。血醉月的毒,就算是拥有极为深厚的内力修为,也会尽失多年的武功绝学。中者不会死,却比死更痛苦;全身的经脉稍有冲击便会重伤,呼吸也会变得困难,就算勉强能活下来也不过是废人了。
但是,能达到这种效果的血醉月的血,只能是中毒者的血亲!
然后,彦儿和那个孩子,无疑都成了江湖仇战的牺牲品。
那么多年了,他没想到彦儿竟找到了当年的婴孩儿。得知消息后更是不知该喜该忧。
醉月澜的牵制是绝对性的。
彦儿在月近十五之时,内力渐减直至月末恢复,每月如此。这对不问江湖世事的他来说也不构成威胁,况且有阿琴阿画在其身边护卫。
而莫非……
“彦儿你,昨天换了房间……”是单纯的父子吵架?“……那个症状反应……”
“嗯,以这样一个契机也好。快到十五了……”莫靖离垂着眸子,“只要平时不碰酒,月近十五不与我接触,就不会有问题。”
“……彦儿。”老爷子好像有话,却始终没开口。
他知道彦儿是为了莫非好,当年的事情真相没对莫非透露半句。他只要他过得开心就好,又何必要他去承担那份多余的心痛不安。
他们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就好,老爷子知道,自己能做的也只是尽力找出醉月澜的解毒方法,仅此而已。
这大概算不上沉重的感觉,一步一步的走得并不困难。还以为会出现像多数图文中叙述的情绪受到重创后那种天都要塌下来的压抑感。
确实没有。
什么都好,都无所谓。我就算听到了全部,故事的开端发展和结局?那些所谓的缘由,对我又算得上什么意义呢?
觉得累倒是真的。
倒在床上大睡一觉,也许会舒坦不少。
老爷子跑出来,看见斑斑血迹的我赶快按住我鼻翼边上的穴位。其实已经不太流了,就是有点头晕而已。
莫靖离站在不远处,我没看到他的表情。
晚上也和昨天一样,我自己一个人的房间。倒莫名的觉得轻松点。
坐在床上,第一次盯着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