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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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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做他地妻。他是用心爱护我地。虽然我大他三岁。但相处起来。我却像他地妹妹。有些无知和天真。他也算是我地半位老师。空闲时。教我念书。这一时期。我念了不少地诗文。也学会了读报。我常常坐在他地床前。任由他牵着我一只手。他地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本书。一面念给我。一面解释给我。直到张妈发现。一面责备我。一面将他安顿休息。有时。他也会像孩子似地。偷偷地藏下中午时地点心。留着夜晚地时候。趁着室内无人。像宝贝似地拿给我。
    婚后不久。我亲身地感受了他地痛苦。那天一天。一个下午。我随着张妈在后院边纳鞋底。边听她说起家中地一些规矩。这个时候。只见周嫂慌慌张张地冲了过来。一面跑一面嚷。“不好了。二少爷又晕了。”一时间。我没弄明白这句话地意思。只见张妈仍下手中地活。跑到前院大声地喊着正在干活地满囤。“满囤。快去叫大夫。跑着去!快!”
    此时地我。还是愣愣地。到是大嫂。一把抓着我。“你咋还愣着。”她说。
    我似乎不认识大嫂似的,还愣愣的看着她。“快去呀!”她嚷,一面撇下我,到正房去叫公婆。她走了,我才反映过来,大概,是我的那个男人,出事了。我像丢了魂似的,仍了手中的针线,三步并两步的向西厢房跑去,我的那个男人,你不要死!一定不要死!
    我的慌慌张张的跑,进门的时候,一下子就撞到了准备出来的王嫂,狠狠的,不但把我撞的向后退了几步,扶住门框才站稳,也碰翻了王嫂手中的水盆。“添乱呢!”只听张妈在屋里喊。
    我不顾她的责备,直愣愣的走到床前,果然,我的男人,像我的父亲当年一样,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进的气多,出的气少。
    “二少奶奶,你先出去。”张妈说。我看到我男人的人中似乎被掐的红了,应该是张妈掐的。“要出去吗?”我反复的说。张妈没容我多说“王嫂,你把她弄出去,别在这添乱。”王嫂连忙放下手中的水盆,又推又拉的把我弄到门外,这时,婆婆来了,没进去,只是在门口喊话“翰林怎么样了?”她说。王嫂在门口替张妈回应“刚才不太好,现在有点缓过来了。”
    婆婆的手捋了捋袖子,半天才缓缓的出一声。“恩。”她说,接着就没了下文。到是她头上的银簪子,随着脑袋的轻微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们只能这样站着,没有婆婆的指令,谁又有胆量动一动呢?后来,还是大嫂机灵,“娘,”她说“咱们先回屋等等,大夫马上来,咱们站这儿多添乱呀,再说了,弟妹第一次见着阵势,您没看,都有点吓着了。”说完,她有一面亲热似的拉起我的手“没事儿的,经常是这样的,别害怕。”没说完,婆婆就大声说:“你说谁呢!谁经常这样!不会说就别说,都回屋去。”
    她偷偷的留神了我的表情,是呀,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我发愣的时候,“娘,”我说:“我初来不懂规矩,让娘和大嫂劳心了,这里,我想留下来伺候。”“不必,”婆婆说:“跟着你大嫂到她屋里去,我得去找你爹去。”
    我跟着大嫂进了他们的屋子,东厢房,和我们西厢房的布置基本一致,都是两间小卧房中间是小花厅,不过,这间屋子看上去要大一些的,大约是少了那半屋子的书,所以,显得有些空吧。
    大嫂还没等坐下,就开始抱怨起来:“真是,还不让说,明明就是。”说道这里,她瞄了瞄我。
    我随意的****着桌布上的流苏,也很随意的问她:“大嫂,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人告诉过我,翰林的病,严重吗?”像是射中她想说的话题一样,她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妹子,你算问对了,家里谁敢告诉你,也就我吧,我也是个直性子人,没她们那么虚伪,你家翰林可是大病!”她瞪大着眼睛,特意前倾着身子,像是悄悄对我说的。
    “大病?”我也抬起了头,连连问她:“什么样的大病?”
第十章 苏文起请来了大夫

           “大病?”我也抬起了头,连连问她:“什么样的大病?”
    她故意装作神秘的样子,笑了笑“那可不能和你说,要是别人知道我说的,娘可是要责骂的。”她一面“哼哼”的冷笑,一面故作深沉的蹭了蹭染成红色的手指甲。
    我知道,她是想说的,不过是故意卖个关子罢了:“嫂子,这家里,里里外外的也就您和我说知心话呀,别说跟娘说,出了这个门,这话是谁说的,我就不记得了,算是您疼我。”“哎呦,好妹妹,你这句话可算说到我心窝里了。”她摆出一副张扬的样子“实话和你说吧,自打你一进门,我就想和你说了,这翰林的病,打我进门时候就挺严重,隔三岔五就要请大夫的,据说自小就有这个病的,肺上的问题,小时候有个大夫说,活不过10岁,爹娘不信,求神拜佛的,好不容易养这么大,药钱都够买所大房子了,过去,在上海的时候,还给洋大夫瞧过,还打过一种什么针,就是一个特别长的,像咱们纳鞋底子的针那么长,后面有个竹筒似的,里面有药,那玩意可贵了,也没见好,这不,到现在了,全靠着药呢,自春分后,一天二两人参呢。那也不行,着半年,像今天这样,来来回回都数不清几次了,阎王爷都看了几回了。妹子,我说话你别不爱听,若是真不行了,你这么年轻,别守着,爹娘开通,到时候,我给你说去。”
    梅翰林的病情,真正得到大嫂的证实的时候,我才完完全全的相信。大嫂的意思和目的其实也很明确,我若是再嫁,就没有了人和他们抢家产了。
    此刻的我有些悲伤也有些麻木,无法克制的清醒,让我感觉自己快疯了,若不是我疯了,就是他们疯了,也许,我们都够疯的。明明知道自己儿子的病,却执意要为他娶媳妇冲喜的,还有我,明知道是个火坑为了钱,挣命的往里跳,对,一切都是钱闹的,钱能让这个世界安静,也能让这个世界疯狂,整个世界的一切都在围绕着它转动,穷怕的母亲,贪图财产的大嫂,还有我,还有我这个为了钱卖了自己的,多可笑。
    我趁着乱,走到西厢房的窗下,梅翰林的床距离窗子并不是很远,我轻轻的说:“别死。”,或许,他能听到,他成了这个世界里,唯一不为钱拼命的人了。
    公公朋友来的那个夜晚不久后,那个人又来了,那是一个大约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人,穿着黑色的缎子上衣,深蓝色的长袍,戴着眼镜,留着小胡子。据说这个人是公公以前的同事,同在上海共事的,后来,也受到了排挤,虽下野了,但从未放弃过从政的理想。这是位消息灵通的人,来自各方面的消息与舆论他都十分的关注,对与时局和在野党也有自己的看法,只是,有些自视过高,所以,总会有些郁郁不得志的牢骚。
    公公的这个朋友,叫苏文起,字禹皓,大概是心怀大志的意思吧。他时常来家里做客,往往和公公一谈就是几个时辰,天文地理,时局动荡无所不谈,公公很乐意从他那里得到外界的消息,他也愿意和公公说一些志向抱负,有一次,我听公公说起,这个苏文起这次是花了大价钱了,为的是从南京新政府某个差事,南京政府里的一个秘书,他们曾有过深交,公公还在饭桌上感叹,人呀,应该知道急流勇退之类的话等等。
    民国十七年的正月初七,苏文起又来了,我在院中碰到了他,给他请了安,随即就躲避开了,他的身后还带着一个人,穿的是中山装,戴礼帽,手中拎着一个木质的小箱子,见了我,将礼帽摘下,压在胸口,微微的侧着身,像我点了点头。我惶恐的看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有请安,或许是太久没见到陌生人了,这样的表现实在有些失礼。
    他们没有停留,径直的走到了正房,我连忙吩咐周嫂泡茶,然后一个人跑到窗下偷听。
    只听见苏文起对公公说:“梅公,人呢,我给你请来了,人家可是外国回来的,别看年轻,留洋可是学了好多年的医,主攻肺病的,自你上次说让我帮着留神好大夫,我就一直留意呢,这个大夫医术高,年前我受了点风寒,人家一针下去,没几天就好了。”
    我无暇顾及公公和他们地寒暄。连忙回到我地屋子里。叫王嫂帮忙收拾一下。床边散落地书、还有放在手边地草纸。然后。我走了出去。绕到了房子地一端。这样。他们就看不到我了。
    果然。一杯茶不到地时间。公公、苏文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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