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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的早起已成为习惯,才睁眼,便听秦全在殿外轻轻唤:“君上,该早朝了。”
陆?蹙眉,侧眸凝视枕着他肩睡着的凌钰,他朝床幔外伸出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虽极力忍住不惊动凌钰,却还是抖动了肩,惊醒了熟睡的人。
凌钰醒来,一眼便见身前熟悉的俊颜。她尚在迷糊中,还未完全回过神,只盯着他望了好久。在陆?的轻笑里,她才回过了神,飞快扭过头,她忙侧身而卧。感觉到被中灌进了凉风,才恍然回悟起昨夜之事。凌钰不敢看陆?,裹紧了被子背对着他。
“还困么?”他问得很安然,熟悉的语调,宛如他们是多年的夫妻一样。
凌钰低低答:“不了。”
“那还累么?”
蓦然脸红,凌钰知道他所问何事。她久久未再言语,只拥紧了被子。但再大的力气都抵不过他一双稳健有力的臂膀,陆?将她的身体板正,“阿钰,孤要去早朝,你先再睡一会儿。”
“你去吧,我已经不困了。”
“才卯时,还太早。”
历经昨夜之事,她早已再无睡意,怎么还睡得着。
陆?已起身去捡地面凌乱的衣裳,凌钰飞快坐起身,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她迫不得已道:“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帮我的衣服递过来……”话到最后,已轻若未闻。
陆?含笑递给他衣物,凌钰伸出手接下,又垂首道:“转过身去,我要换衣服。”
“孤有何不能看?”
“……转过身去。”她急得涨红了双颊。
陆?摇头,无奈一笑,也不再逗她好玩。等他背过身了,身后便是她?穿戴的声音。他的笑越发忍不住,经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瞬间,凌钰已跳下床,蹦到了陆?身前。
陆?微微一怔,“孤没有笑什么。”
“那你一脸无赖!”
“孤有吗?”
他竟会狡辩!凌钰咬牙,盯着他望,自己却也忍不住笑起来。
“那你又在笑什么?”
“我没有笑啊。”她也开始狡辩。
“哦?”陆?挑眉,“你这是什么……”他的手指从她颈项滑向她的锁骨处。
凌钰不明所以,转身朝菱花镜前站去。她的颈项与锁骨处有很多红印,每一道印记都是昨夜的缠绵留下的。她的脸瞬间红透,偏头不敢看他,却是忍不住咬牙道:“你,你无赖!”
陆?朗声一笑,缓步走到凌钰身后将她拥住,“孤去早朝,稍后陪你用膳,你再睡一会儿吧。”他吻住她的侧脸,有些不舍地将她放开离去。
待室内空无一人,凌钰才缓缓朝镜中凝去。她身上有多处红印,羞于见人了。那镜中的人是一脸的娇羞,也是满目的柔色。从今后,她已不再是懵懂的小丫头,只一夜,便成了他的女人。
这是她爱的人呀,她高兴呢!
从此后,她只希望每一天都伴在他身侧,只希望能拥有这简单的幸福。
只是人前,凌钰依旧唤着陆?“义兄”,陆?封锁了昨夜的消息,尚且没有人知道他昨夜留宿在澄华殿。
忙碌到晚膳时分,饭桌上,云初九想邀凌钰出去游玩,凌钰找了理由婉拒。
云初九仍是执意道:“我是难得来卞耶逗留这么久,你竟都不愿再陪我。”
“阿钰可是染了风寒?”瑞夫人问道。
凌钰停了筷子,见瑞夫人打量着她的穿着,她忙点头:“有些不适。”因为颈项太多遮不住的红印,她只能穿一袭深领长裙。不经意朝陆?扫去目光,他唇角正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云初九这才醒悟,“难怪今日穿得这般严实,那我过几日再让你陪我,你身体可要紧?”
“无事的,待好了再陪你出去吧。”对于云初九,她总觉有些愧疚。说不出哪里,她觉得他待她太好,他像个孩子,在她身前没有心计,一心真意待她。
陆?淡声道:“用了膳孤诏个医者去澄华殿看你。”
凌钰暗暗瞟去一眼,“多谢义兄。”
因为梁天子的事情没有落定,所以他想在梁天子一事过去之后再公布他们之间的关系。凌钰知道这层关系,不忍让陆?为难,她自然同意。
饭桌上,楼夫人温言巧笑,“妾殿中有补药,魏女应是需要大补了,妾之后给魏女送些过去。”
“有心。”陆?淡声说道。
“君上近日都在忙碌,今日可是无事了。”楼夫人美眸镀上流光,“妾备了上好香茗,君上今夜可过去小坐。”
小坐,既是小睡吧!
垂眸,凌钰握筷的手微顿。
陆?不着痕迹拒绝,“不必。”
楼夫人咬牙,却依旧巧笑,软语:“那君上先忙,妾万万不能打扰了。”
“我先回房,义兄与夫人们慢用吧。”凌钰起身,行礼离开。
她难过了,吃醋了,这一刻,她开始有些迷茫:她爱的人是一个有过亡妻,有着许多女人的男人。她如果要爱他,就必须接受他拥有其他女人的事实。
可是同样深爱,她能做到么?
047 楼氏挑衅
这一刻,凌钰竟不知自己这一颗心该如何平静。
她独自先从席上离开,漫步深庭,辛乔虽知晓她此刻心情,却在她漠然的神色里噤声。
走了好长一段路,辛乔终于忍不住道:“魏女,还是回屋吧。”深秋已快过去,天气越发地冷,辛乔抱紧双臂,不愿主子在这冷风里停留。
凌钰停住脚步,回身问:“辛乔,君上的妻子是如何去世的?”至今,她都不知。
辛乔愣住,忙摇头:“奴不知。”
“你从前都知道。”
“奴,奴不敢说。”
凌钰仍旧冷声道:“谁都知晓的,偏偏无人告诉我。辛乔,我要你告诉我。”
辛乔为难地垂下头,“奴还是不敢说,君上下了令,不让人议论的。魏女你不要问了。”
下了令,他很在意他的亡妻么?
“告诉我……”
话未说完,却被打断,“告诉你什么?”浑厚的一道声音响起,主仆二人俱是回首。
陆?稳步走来,大氅逆风翻卷,身姿挺拔地立在凌钰身前。他凝眸问:“告诉你什么?”
他听到了吗?凌钰心中一跳,淡淡移开目光,“没有什么。”
“为何突然离开?”
“闷。”
陆?紧紧握住了凌钰的手腕,眸中隐约带着薄怒。凌钰甩开他的拉扯,低头行礼,“义兄若无事,我先离开了。”她将“义兄”两个字咬得紧紧,似从齿缝蹦出,带着略微冰冷的语气。
“孤没有答应你走。”陆?的语气比她更冷,沉沉脱口,踱步到她身前,他质问,“你在置气?”
“阿钰没有。”
“还说没有?”
她偏着头不看他,只安静望着远处宫灯下的迷离。辛乔已无声退下了,只留他们二人这样静立。好久,凌钰喃喃问:“子陆,你想让我做你的什么?”
“什么?”陆?微有愕然,“你在说什么?”
“等天子一事过后,你会外公布你我的事情,到时,你想册封我为什么?”
听得明白,陆?却安静着不语,好一会儿,他道:“等天子一事过去再议,孤手边的事情太多。”
凌钰轻轻一笑,半是嘲讽,半是哀色——这些情绪,都只为自己。
陆?蹙眉不悦:“你不信孤。”
“我信。”凌钰回身望来,“只是我不知道你会给我什么身份。”
陆?沉默着不说话,他们明明隔着很近的距离,却被清风隔出遥远来。凌钰突然发问:“子陆,你可以告诉我你的亡妻是如何去世的吗?”虽然这个问题会让他难过,但是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陆?侧过身去,冷风越烈,他的衣袂凌空翻卷,“孤之后会告诉你。”他解下肩上大氅,系在凌钰身上,“回去吧。”
“阿钰自己走吧,天色已晚,义兄轻先回。”
“你还在置气!”陆?沉沉一喝,牢牢拽住凌钰的手腕便往宫殿走。
他走去的是他自己的宫殿,凌钰只想甩开他的手,却又抵不过他硬朗的男子气,“义兄,我要回自己的宫殿。”
陆?不理,凌钰咬牙道:“义兄请放手!”
“不要叫孤义兄。”陆?猝然停下脚步,逼视着她,在她的惊愕里,俯身将她吻住。这口口声声的“义兄”他不愿再听,而她绝强的反抗也激怒了他。
错愕之际,她让他得了可乘之机。他霸道地摄取她唇舌间的柔软,不顾她挣扎的双手,牢牢将她揽入怀中。等这一激吻终于停下,她已百般委屈。
紧咬着唇,凌钰黯然道:“你从来只会这一欺负我,可是我要的答案却都不承诺给我。”
“孤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的。”握紧了凌钰的手,陆?坚定地道。
凉凉的夜安静极了,地面却在突然间投来一个窈窕身影。陆?脸色微变,“谁——”
“君上……”酥软娇媚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