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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只是双目失明的翦儿真的有办法医治连季大夫都束手无策的毒患吗?
「堡主有所不知,翦儿他虽然看不见但是却能依照他人口述的病症来判断病情,前段时间南御门的门徒中了绯蜂掌,也是在翦儿的协助下才能脱险治愈的。」拈著自己的山羊胡,季大夫一面看著病榻上的燕华和守著她的杜翱晨,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绯蜂掌和鬼心毒都出现了,看来翦儿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
帮燕华诊过脉象後,水翦翦从季大夫和杜翱晨的陈述中大致了解燕华的情况!拧眉沉思好一段时间,他的沉默让杜翱晨心惊胆战,杜衍声夫妇和杜翱星也同样一口气哽在胸口前。
「要医治鬼心毒,除了罂粟堂的解药外,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先以寒冷药物抑制毒素扩散,然後以银针缠绕上棉线分十五个时辰从二十个穴道引出毒血,在服下解热毒的汤药就可以了!只是在银针引出毒血的时候,因这二十个穴道都是要穴,不但下针的位置要准确、落针的力道也要控制得当,不然……」
「寒冷药物不是问题,万年寒冰蔘药性属寒,我想应该派得上用场才对!」骆红绡一听有其他办法可以医治燕华马上就将眼泪收起,杜衍声点头附和,对他来说只要不必向万毒门低头,其馀的都不成问题。
「寒冰蔘……我想毒魔汲汲於寒冰蔘应该不单纯只为了增进功体才对!」喃喃自语,水翦翦心头浮起一阵不安,摇摇头甩去自己混乱的杂绪,目前以救治燕华姐为优先。
「要分成十五个时辰下针袪毒,所以必须要有两个人分两天时间配合我的指示下针,加上燕华姐是个姑娘家,第一阶段可以请季大夫施针;可是,第二阶段要在胸口三处穴位落针,必须除去燕华姐的衣物……」简单说就是赤裸身躯,困难处就在此,施针的人选让水翦翦伤透脑筋。
不管如何,这是关乎一名女子的清白。
「我来!」明白水翦翦的顾忌,杜翱晨握紧燕华的手:「我对穴位筋脉也有研究,第二阶段的施针就让我来吧!还有,罂粟既然挑明三天後来听取答覆,就代表三天後我们必须有对上罂粟堂的准备。爹、娘,请你们跟翱星吩咐其他人准备,三天後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翱晨大哥,这……好吧!解毒之事事不宜迟,现在就麻烦伯母帮我准备三十根银针、棉线、乾净的白布……还有一个瓷瓶。翱星,在施针袪毒时必须保持四周的安静以避免影响施针人的心绪,所以烦劳你守在门口,别让閒杂人等接近,影响治疗。」
如果由翱晨大哥来的话,应该是一个正确的抉择!对燕华姐来说……
「翦翦…你……」有些不放心地拉住水翦翦纤细的手,不善言词的他显得欲言又止。
「我没事的,放心吧!」红润的唇瓣勾起,水翦翦安抚著杜翱星!季大夫移过椅子到床边让他坐下,方便治疗过程的进行。
「杜堡主,我想寒冰蔘还是留给真正需要的人使用,我身边有更适当的药材用来压制毒素!」没有说出口,但他的意思在场之人都明白:毒魔既出,这寒冰蔘还是留到将来,以备不时之需可用。
「杜家堡有什麽动作吗?」
万毒门罂粟堂中,把玩手中闪著寒光的匕首,堂上的娇小身躯沉声问著静立前方的手下。
「秉告堂主,杜家堡上下戒备,据说杜家已为了燕华所中之毒方寸大乱!」
「好,两日後,命令所有堂员包围杜家堡。」冷然地丢下命令,娇小身躯旋即消失在手下眼前,就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
杜翱晨,我绝对要让你痛苦後悔一辈子……
第十二章
「白大哥,有消息了!据说,两个月前杜家堡的二少爷曾带著一名双目失明的白衣人经过丰原庄,洛阳城的探子也回报说杜家堡最近来了一名医术高明的盲眼大夫,听杜家堡的人都叫他翦儿。」
放开手中的信鸽,阮小小迫不及待地向白若谦报告这个好消息,俏脸上满是惊喜。
「洛阳杜家堡?大哥也是给我这个讯息……」是巧合吗?还是……
还来不及多想,又有一只信鸽飞来停在阮小小肩膀上,取下信签细看,阮小小本来欣喜的脸庞顿时惊慌了起来:「不好,白大哥!杜家堡的女护卫燕华中了鬼心毒,罂粟堂要胁杜家堡以万年寒冰蔘交换解药,三日为限!」
「什麽?」才从大哥那得知毒魔重出乌邪原,沉寂多时万毒门马上就有动作!罂粟堂……糟了。
「浣莲,目前要赶到杜家堡还需要多少时间?」如果水儿真的在杜家堡的话,以罂粟善妒的个性一定会对水儿出手,叶师叔的妹妹就是最好的例子!不,他绝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水儿,绝不────
「我们两个独身赶路的话最快也要三天以上的时间!不过,如果白大哥一个人骑『流星』赶路的话,应该在两天内可以到达杜家堡。只是,你要驯服流星可能要花点功夫才行……」
流星是阮小小的爱驹,也是一匹极通灵性的骏马,平日只肯与阮小小亲近,其馀人就连碰它一下都有被踢的可能。
「可是,你不是……」虽然心急如焚,但白若谦也没有忽略阮小小的心情。
「没关系,白大哥救人要紧,我可以晚点赶过去,但是你不能!你还必须保护他,不是吗?白大哥,云……水儿的安危就拜托你了!」吩咐手下将爱驹流星带到岸边,阮小小催促白若谦。
白若谦提气一纵,俊朗身形眨眼间就从画舫上跃下,伫立在流星身旁。看著眼前通体雪白的骏马,白若谦只是伸出手缓缓摸著它的头,奇特的是流星竟也乖乖任他抚摸,并没有任何攻击的举动,甚至还亲腻地向他靠近。
「流星,拜托你!我必须去救我爱的人,所以请你帮帮我,好吗?」低声恳求,白若谦等待著流星回应。
只见眼前骏马沉静一会儿後开始咬著他的衣袖,白若谦知道流星认同自己了!翻身上马,双腿一夹,一人一马就如同银白的流星划过天际般,不到片刻就消失在阮小小眼界范围内。
经过一整天的抢救,燕华的情况好不容易稍微稳定下来!季大夫原本紧绷的情绪也在抽出最後一根银针後,稍稍松懈。
「辛苦您了,季大夫!」
双手仍旧继续测量著燕华的脉象,水翦翦的心情不见丝毫放松,因为他明白接下来的五个时辰才是最关键的时刻:「接下来就要看翱晨大哥。」
「翦儿,你真的不要紧吗?你一整天滴水未进,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反正也要一个时辰後才能继续进行医治……」从自己为燕护卫下第一针开始,水翦翦的手就没有离开过燕华的手腕,从她的脉象反应来继续施针的时刻次序,这麽久的时间下来,他也应该累了才对。
「季大夫,我不要紧!鬼心之毒变化莫测,我必须注意燕华姐的脉象直到毒素全部祛除为止。我以前常为了研读医书和练治药材熬夜,所以您不用担心我。」虽然依旧带笑,但是季大夫看出那抹笑中带了疲累却也无可奈何!
医者,就要有这样的心理准备,除非患者完全康复,不然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一个不注意就可能枉送掉一条宝贵的生命。
「季大夫,就麻烦你帮我请翱晨大哥进来吧!」
「这……好吧!」
门板开启、关上,十秒後同样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水翦翦凭藉敏锐的听觉,抬头望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翱晨大哥,你准备好了吗?」
「嗯!」真的准备好了吗?其实连杜翱晨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因为现在掌握在他手中的,是心爱之人的生命。
「翱晨大哥,我和燕华姐都很相信你的!」像是察觉了他心中的想法,水翦翦轻声说道:「所以,你也要相信你自己!」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惶恐焦躁的心绪竟然就在水翦翦短短的两句话间平复下来,杜翱晨注视那因药效沉睡的脸庞许久,又将视线移到床边苍白带笑的脱俗容颜上:「翦儿,谢谢你!」
「真要说谢的话,等燕华姐真正脱离险境後才说也不迟啊!翱晨大哥,我现在跟你说的是等下你要施针的三处穴位玄机、心坎、下阴,你将棉线一端缠绕在银针上,另一端放入这个瓷瓶内,届时毒血会被引入这个瓷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