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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下旬,没有猛烈的阳光,反而刮起狂风暴雨来,坐在旅游车中,看著在车外乱舞的雨丝,听著外面轰隆隆的闷雷,真是没有宿营的心情。
今天是A大学音乐与艺术系的迎新营头一天,甫出门天文台就悬挂黄色暴雨警告,不过雨还不是很大。谁知到了学校,雨就越下越大,刚才所有新生被分成六组,每组各有一男一女旧生任组爸组妈。
早上就冒著雨玩校园定向游戏,说是甚麽助新生多了解校园,我说应该是让他们提早怨恨这里吧!
这个A大校园本来就大得吓人,朦胧著雨就更像阴森的古堡,好像跑极也看不到尽头,最後更会有恶魔跑出来把你吞噬!更要命的是我明知目的地是哪儿,却要诈作不知,真想立刻把答案告诉新生,然後吃午饭暖身,然後乘车出发到西贡的营地。
这时靠在我肩头睡觉的人皱了皱眉头,微微的打了一个寒颤,看来只要听到雷声,他在睡梦中也会受到惊吓。这个人是我的表弟,也是我唯一的亲人,凌秀枫。他在三年前曾因车祸而半身不遂,不过在情人的照顾和物理治疗下已经康复。
我本来很反对他参加迎新营,因为不想刚康复的他做太剧烈的运动。不过这个凌小朋友不停在闹别扭,真是完全拿他没办法,所以我会出现在这与我无关的迎新营也是托他的福。
那群以我的同班同学,女魔头乐希岚为首的系会干事,说要安排一男一女旧生扮作新生来混入他们。我本来对这掀人私隐,随时会成为炮灰的边缘人间谍角色毫无兴趣,但因为被他们抓住了我想照顾阿秀的弱点,在连番威逼利诱下,我这个超龄准毕业生唯有跑来串门子扮新鲜人了,想来也真有点纳闷,真不想一把年纪还要出丑人前。
本来,要我扮新生,即是夸我样子年轻,保养得宜,我应该高兴才是,但当我知道女魔头乐希岚是我的组妈,而我的天敌董星贤是组爸,这真令我完全笑不出来。
而这火星生物竟然一脸不屑的说:「我觉得这个迎新营本来已安排得不是怎麽的好,现在更加了一大污点,找个老人斑都快长满一脸的扮新生,一定会给人即场拆穿,那就不好玩了。」於是恨得牙痒痒的我,不知那来的勇气,竟敢和火星人斗。
最後我们就定了一个赌局:如果最後没人知悉我是旧生,他就要把一头红发染黑,摘下他那副碍眼的绿色眼镜,穿回中学校服上课一个月。相反,我输了的话,就要学他的打扮,把头发染红,换一副绿色眼镜和穿那身奇装异服上课一个月,既然赌得那麽大,唯有全力以赴吧。
到了西贡营地後,雨已经停了。甫开始我们就玩了一些热身小游戏,之後就在篮球场玩集体猜拳,六个小组合并成二个大组,各据一方,每组决定好要出石头,剪刀还是布,胜方可以跑到败方那边把敌人抓来当人质,而败方就要逃到黄线後,直至一方完全没人为止。
哗!这次是我们输了,赶快跑!突然听到“砰”一声的有人跌在地上,「痛...脚很痛啊...」阿秀揉著自己的腿,好像已痛得快哭出来。我慌忙的跑过去想扶起他,而火星人则快我一步,一手抱起了阿秀,冒著雨走往医疗室,而且他还尽量用自己的身体为阿秀挡雨。
幸好只是扭伤,没有伤及筋骨,不过我还是要他待在医疗室里休息,为他盖上被子我就和火星人一起返回室内活动室。
我问火星人:「你不是常和他斗嘴的吗?刚才为何那麽紧张?」这两人平素都狗咬狗骨,想不到阿秀出了事,第一个发现的竟然是他,真叫我惭愧。
「希翔盼了那麽久才盼到他复原,要是出了甚麽事,我铁定会被他杀了再埋尸。」乐希翔是阿秀的情人,也是这火星生物仅有的好朋友。
我笑了笑,这火星人真是口硬心软,说到底他还是挺关心阿秀的。
之後等著我们的就是那些男生们最期待的水战。看著篮球场上堆满了水袋,我只有一个反应: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逃得越远越好!
基本上,水战一开始,大部份男生已把投掷水袋的目标锁定在几个身材捧的女生身上,难得可以明正言顺的看女孩子若隐若现,他们怎会放过这个机会?不过女孩子们也不是好欺负的,好些女生的凶狠程度犹胜男生,一个水袋瞄准头部掷过去,唷!真是立即眼冒金星!
而另一个被围攻的目标就是火星人,因为他那副德性实在太招摇了:一头红得像火的头发,高大的身型,还有因1/4的法国血统而遗传了一只湛蓝色的左眼和法国人深刻而细致的轮廓。俊朗而出众的男人,从来都是一票平凡男生的公敌。
水袋像箭一样由四面八方飞来,当然火星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乾脆拿来一条大水管疯子般横扫千军,杀得兴起的时候甚至脱去上衣,随手的丢在一旁。
看著他那骨肉均称的完美线条,我也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液。他的皮肤算是白晢,但不是那种柔嫩细滑的白。那明显得像用刀刻出来的胸肌和腹肌,宽肩窄臀的典型倒三角身材,还有那紧致而有弹性的肌理,在他浑身都湿透下,油光水滑的更是诱人,真好像一具活生生的大卫像...
噢!救命!我在胡说些甚麽,我绝不可能对这个毫无内涵的火星人那副只不过有点好看的皮相有任何兴趣。经过上一个学年对他的认知和那惨痛的“教训”之後,我很清楚他是一个时刻需要高度戒备的危险人物。
那些经过他身边的女生都很自然的盯著他看,而被他冷冷的眼尾一扫,又很自然的低著头面红耳赤。说真的,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这种充满神秘感的酷男真的很受女生青睐,当然看得那些其貌不扬的男生一肚子火。
其实也对,迎新营本来应该是新生当主角,给他这个组爸抢尽风头,叫他们怎麽在营中把握机会把女孩子?
在我躲得远远隔岸观火的时候,冷不防火星人急步跑过来,把他那枝“凶器”水管伸进我的衣服内狂射!
「你疯了吗?白痴!」浑身都被他弄得湿漉漉,很不舒服,我忍不住大吼。
「卓俊,你受得了自己在水战中也窝囊的不湿身,我也控制不到见你那麽乾爽而不弄湿你啊!」瞧他一脸得色,好!既然都湿了,没理由不去反击啊!要不然就真是太窝囊了!
我立即跑到篮球场角落,把水入满胶水桶走到火星人身後,高举胶水桶把水由他的头顶倾倒,虽然他本来就已经浑身湿透,所以只是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仰了仰头毫不在乎的做出一副“有种再来”的表情,但亲手手刃仇人的感觉还是很痛快,肆无忌惮的向人泼水的感觉也相当良好,於是我不再只攻击火星人,总之拿到桶子见人就泼,捡起水袋就疯狂乱掷。很久没试过玩得这麽疯,很爽!
之後的休息时间,当然是立即回到房间跑去洗澡,我本来就有一点感冒,可不想因为湿了身而令小病变大病。
里面只有两个一人用的小浴室,为了不让其他人久等,我只打算冲一下热水令身体暖和。谁知我脱光衣服後才发现门锁坏了锁不到门,唯有虚掩著门,我想他们从外面也应看到有人在里面。
在我准备淋浴的时候,突然有人扭开门把走进来!由於我脱了眼镜,唯有眯起双眼看看来人是谁,不过当我看到火红的颜色,我就知道了来人是谁!
「死火星人!你进来干嘛?给我滚啊啊啊啊啊!」我大声惊呼,手遮掩得上身时又遮掩不到下身,十分狼狈。
这个混蛋,完全当我透明,悠然自得的吹著口哨在调教水温,还问也不问的就用我的沐浴乳。天啊!有人洗澡会不带沐浴乳的吗?难道他全心走来用我的沐浴乳吗?
热水由莲蓬头处洒下,延蔓的雾气令浴室内的气氛更加局促和暧昧,不知是否因为这样,我感到水好像越来越灼热,迷迷糊糊、朦朦胧胧,头也昏昏的。我一直也面对墙壁,背向著火星人,但听著哗啦哗啦的水声,因为看不见,反而有更多联想,脑中甚至浮起他那具漂亮结实的胴体...啊!不行!我要把这肮脏污秽的念头赶出脑海,但、但是我仍忍不住回头偷看了一眼...
突然,他踏前了几步,狭小的浴室根本就没有太多的空间可给他移动,感觉到他越靠越近,不是吧?他的胸膛贴著我的背部,我甚至感觉到他在我的颈项吹了一口热气,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