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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灵异、鬼怪类小说吗?那很难啊,现在市场竞争这么激烈。好在我可以帮你……”陆羽喃喃自语,抱紧了花鸠。
阳光从印着抽象图案的窗帘后透射进屋,照在松软的大床上。床上两个人,肢体纠缠躺在一起,虽然衣服还整齐,但挨得紧紧的头却在朦胧的光线中有些暧昧的意思。
被暖暖的阳光晒到,花鸠习惯性地想伸手拉上第二层窗帘,但感觉似乎手臂沉沉的,有什么压在上面一样。
睁开眼睛,被阳光刺激后又眯起。花鸠终于看清了睡在自己旁边,和自己大腿交叉,手臂交错的人是谁。
不,准确地说是那个判官是谁。
花鸠发现两人的暧昧姿势,又想到了自己昨晚酒后的失态举动,脸皮不禁发热起来。
总体来说,自己算是个内向的男人,但是,这个从阴间来的家伙也太过份了吧。睡觉怎么不老实呢?不对,等等……好像是自己不老实啊,自己昨夜梦到什么来着,记得是好吃的东西,就扑过去抱住,然后舔……
晕死。太丢人了。
花鸠满头黑线地盯住陆羽脸颊,觉得那上面的痕迹似乎就是自己昨夜做梦留下的口水痕迹。
怎么办?怎么办?花鸠手足无措,轻轻推了下熟睡的陆羽:“陆判官,你醒醒。”
陆羽在花鸠的举动下没有醒,他翻了个身将大半个身体压在花鸠身上后继续沉睡着。
这阴间的家伙好重,压得自己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花鸠又推了推陆羽,但陆羽又因此往花鸠这里靠了靠,还把花鸠紧紧抱在怀里。花鸠在那瞬间觉得一把火把自己的眼皮都烧着了。他张合了几下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涨红着脸,用力把陆羽往旁边推:“判官大人,拜托你醒醒。”
或许是那句“判官大人”的称呼起了作用,陆羽还真抬了抬眼皮,可他还没完全睁开眼睛,就又闭上了。他抱住花鸠,在花鸠的身上摸来摸去,嘴里嘟哝着:“辰儿,本官还要睡,你不要催我,再陪本官片刻……你怎么穿这么多啊,辰儿?我不是赐给你那件透明的纱衫了吗?”
透明的纱衫?真是让人流鼻血的想象啊。花鸠红着脸,心说虽然你是判官,也不能把我当成你的那个枕边人啊。他推开陆羽在他身下敏感处游移的手,拽住陆羽的耳朵大声说了句:“陆判官,大阎王找你。”
这句话比什么都好使。花鸠说完,只见陆羽忽然睁开双眼,横眉竖目,表情严肃地问:“大王找我何事?”说完诧异地盯住花鸠,沉默了两三秒钟,才恍然大悟说:“他明明是给了我假期,你在骗我。”
“不那么说,判官大人你根本叫不醒。还把我当成你那边的那个叫辰儿的人……那是谁?”花鸠想起刚才陆羽对自己的毛手毛脚,知道陆羽和那个人肯定关系菲浅。
“辰儿啊,他是本官的男宠。”陆羽很自然地回答,却把花鸠吓了一跳。
“男宠?你、你……”花鸠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看到陆羽都会觉得心慌意乱了,原来陆羽竟然是那种男男关系中的一个,而且,如果猜的不错,陆羽是攻方。
天啊。花鸠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同人男的热血都在沸腾。
“有何不妥?男风在阴间也很盛行啊。”陆羽摸摸自己下巴,“现代科技发达,死亡率下降了不少,所以阴间还是古人多,你知道,古代的男风是很盛的。所以渐渐的,我们那里的诸位判官也都很喜欢养几个男宠在身边。”
养一个还不够,还要养几个!天啊,那他一夜得和那些人,哦,不对,得和那些男宠鬼做多少次啊。难道是人死了后再做,就不会觉得疲倦吗?好题材啊。花鸠觉得职业之血继续沸腾着。他精神头十足地坐了起来,把陆羽也拉起来坐在自己的对面,又从床头书柜上取下自己的几本书递给陆羽:“这是我的小说,你还记得我昨夜拜托你的事情吧?我要写的就是这种题材,但是主角要跟鬼魂、神怪等有联系,如果是恐怖类、玄幻类,也可以。”
“好,我看看。”陆羽接过去,把每本小说都大致翻了一下,“你们现在称这种书叫什么?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写耽美小说的。”
“对,这个叫耽美小说。”花鸠用力点头。
“嗯,我明白了。其实就是用现代语言写男风的事情。怪不得你听到我有男宠露出惊喜的表情。如果是这方面题材,我更可以跟你说说。我几个同僚都很多这种故事,够你写数十万字的章回小说了。”陆羽挑了本封面古香古色的,打开细看了起来。
“那太好了,我可以写成系列文的。就叫阎罗殿系列,然后把你们判官和鬼魂、鬼魂和鬼魂的故事都写进去,当然,都是男和男。”花鸠觉得自己仿佛能看到编辑欣慰的笑容,他拉住陆羽的手,感激地看着陆羽,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当然可以,反正阴间也不会告发你损害名誉。即便你死了,我这个当朋友的也可以照顾你。我好好想想,看先挑哪段讲给你,总之,你放心去写便是。”陆羽一行行地浏览,忽然眼前一亮:“你这段写得不错,很好很好。可不可以把这本书借我,我拿回去细看。”
“啊,哪段?”花鸠听陆羽夸自己,非常高兴。
“这段,我念给你听。”陆羽清清嗓子:“他被那男人抓住了手腕,大力拉向怀里。像是预感到什么,他竭力挣扎,可还是被男人压在了身下,把衣服剥个精光。他在男人的身下挣扎,但无法抵抗男人的进攻,只能在男人凶猛的动作中一点点软化、屈服,最后很羞耻地分开了双腿,让男人在双股间肆意进出。那粗大的东西像是铁块一样硬,不停地撞击着他的内部,让他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在这激烈的性爱中,他心底的弦忽然就那么断了,忘记了该憎恨身上这个与自己相识了十余年的男人。他抱住男人,低声啜泣,把破碎又掺杂欢愉的喘息声都灌入男人的耳朵。他感受腿间男人的性器越来越……花鸠你为何要捂住我的嘴?”
还不捂住你的嘴?再不捂住你的嘴,你那可以媲美男高音音量的朗诵就会让所有的邻居知道我在业余时间写什么。
花鸠满脸通红,他很郁闷地想到了邻居主妇那些暧昧的眼神,觉得如果她们听到陆羽念这些,估计会用眼睛把自己剥光。
“啊,是害羞了啊。你这家伙还真可爱,明明是这么大的男人了,还会有这样的表情。”陆羽伸手在花鸠羞赧的脸上摸了下,把花鸠窘得连耳根都红了。
“你这个人,不,你这个判官不要对我毛手毛脚的。我又不是你的男宠。”花鸠从陆羽手里抢回自己的小说,把书放回书柜。
“抱歉,阴间的鬼也都是有生活习惯的。而且你是本官的朋友,是本官在阳间的第一个朋友。”陆羽弯腰低头,仰起脖子,用笑眯眯的眼睛看花鸠。他见花鸠因为自己的话再次红了耳根,便摸摸花鸠的头说:“那,虽然来这里,可占用的还是我阳间的肉身,我每天都得还给这个肉身一段时间,不然他阴气太重,也会支持不了我的存在的。”
“是要走了吗?”花鸠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但又觉得怅然若失。他张张嘴巴,想问陆羽还哪天能来,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像是明白花鸠心里所想,陆羽伸出手拍拍花鸠的肩膀说:“我回去也搜刮一下我们那里的男风故事,回来讲给你听,所以,你不要担心。”
“我没有担心。我很高兴认识你,虽然还有点怀疑,但是判官大人,感谢你出现在我这里,并请我喝酒。”花鸠为自己的口是心非感到一点愧疚。他抿嘴笑了笑,站起来送陆羽出门。又在陆羽出门后趴在玻璃窗旁边望着陆羽的身影,直到陆羽消失在公寓楼群所在街道的尽头,花鸠才长长换了口气,转过身,靠住墙慢慢坐在地板上。
如果有判官帮自己,那么日后写这种题材不就容易多了吗?文笔可以磨练,但是灵感这东西可不好找啊。
不管那家伙是谁,只要他实践诺言,自己就算是撞到了大运了。
花鸠发现自己有手舞足蹈的趋势:虽然依靠别人产生自己的灵感很没有面子,但现在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是尽快从编辑的魔音洗脑中解脱出来。
“判官大人,一切拜托了。只有你能把我从小编手里救出来了。”花鸠带着最近很少有的神清气爽冲进了洗漱间,开始了自己新的一天。他心底暗暗企盼着陆羽的再次到来,企盼那个虽然来自阴间,但笑得无比灿烂的男子讲出另外世界的如童话般的梦境。
花鸠拿着稿件走进了出版社编辑部。他见到所有的编辑都看着自己窃窃私语、面上带笑,就忍不住在心里把那个家伙从头到脚骂了一通。
想当然,那个家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