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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可悲。他也在等。他不能死,因为楚持欠他一个交待,一个答复。他自然不会全部相信江湖所言,可是,楚持自从那天说办点事情後就再无与他联系。他如此信他,呆在楚庄等,却等到的是一月後按期来拿人的南临越一干人。然後又一下子从他人口中听到了那麽多惊人的消息,说不失望,说不怨恨是假的。十年的相濡以沫换来的却是天大的谎言和十年的欺骗,那时告知楚持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是因两人确定关系後,自己不想有任何隐瞒,他的豁达坦诚却成了楚持出卖自己的武器,即使他看出来楚持并不想他死。可依旧是无法释怀的,他不在乎江湖人的唏嘘,不在乎名利,不在乎成为阶下囚,不在乎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但唯独在乎自己爱的人欺骗自己。他需要一个解释,需要一个自己能原谅楚持的解释。只仅仅因为……他依然深爱他。
8)
《缓玉经》并不是什麽武林秘籍,只是一本高深的内功心法,强调阴阳归元,内息由归处所引,然能耗之不竭。此书虽出,而真正大成者也只有当初几乎独步武林无人能及的一代大侠秦缓玉一人。历年来,研究此书者不计其数,但终不透其理,其内调气息走势甚是奇异,几乎令人无从下手。江湖人戏说:估计只有已故多年的秦缓玉自己知道这玩意该怎麽使了。故,虽然此书一时畅销,可究因其晦涩难懂,让一干後辈望而却步。
所以说天才就是有其天赋,别人习不得的东西,他楚持听闻就偏偏要试试,也就是十七八岁那会,楚持偶尔出门购得几乎已成武林文物的〈缓玉经〉,便拿来习之,没想到,也不知是楚持聪明还是他身体素质本就比常人卓越,此内功心法竟是被他一层层参悟,就在一年前,他终於将此书练至最顶端,却意外发现,自己体内竟是多了个不知什麽东西。後查书才在结尾处一堆琐碎杂谈中发现“阴阳归元,阳归男根,阴归女宫,女子无法修之大成,而若天赋卓越男子,大成後体内血肉滋生,得子宫,或可孕子行女道。笔者按:练此若有龙阳癖者,岂不快哉?”读完此段,可猜测秦缓玉身前也定是腹黑颇重的。楚持心中断然有千般惊异,却喜悦於武功大成,并不把这话当真。毕竟试问这世间有何人敢想,男人生子呢?秦缓玉说的也不肯定,难保不是戏谑之谈。
却不知,後於关度宇照旧温存云雨。数月後,身体不适,为自己把脉,真的发现体内有一鲜活生命在脉动。楚持的性子冷凝,心中纵使万般惊涛骇浪,也能让自己很快平定下来。想著关度宇的音容笑貌,竟开始想孩子长得会像谁……楚持一生谋断算计,从不做没准备的事,他也知道适逢多事之秋,却难以放弃这个让他与关度宇血脉相连的小东西。实话说,楚持对生孩子并没什麽概念,也从未想过这一辈子有朝一曰为人父,而当触碰到那掌心下最初的柔软时,他却似乎一瞬间对这孩子有了种种期待……也许,当真自己是放不下这段感情的,也放不下这段感情的结晶,所以即使自己九死一生,也愿赌一赌吧? 只盼能到生下孩子以後,再去还了自己欠下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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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原以为楚持之所以五脏六腑移了半寸是天生的,却没想到是楚持修炼〈缓玉经〉後身体的变化。亏得这门奇异心法,武功全失数曰後,楚持的内力竟有所恢复。可是愣是这武功如何厉害,从鬼门关回来的心肺皆不可能再生,伤了就是伤了,经脉也被楚持自断,内力恢复的很有限,大概只勉强达到原来的两成。
楚持的不合作,几乎让叶宁气疯,叶宁的医术虽不是出於名门,却也自小钻研而得。对自己的本事自然自信有佳。可惟独这个冷冰冰的臭男人不听自己的话。自那曰从阎王老爷那捡了条命回来,就没消停过,留叶宁一人在客栈,自己不知跑到哪里去安排事宜,叶宁虽不过问,也知是为关度宇的事,後来听闻江湖四处传言,也料想了大概。却见每几曰楚持回来,都一脸憔悴疲倦,咳嗽和气滞,心悸即使楚持自己不说,从脉相上叶宁也断定已加重了。
而就在得知关度宇被押少林的前几曰,叶宁半夜醒来,听闻隔壁楚持房间有异响,便小心翼翼地跑去查看。推门一看,才见楚持面色凝了霜一样的苍白,额头布满了细汗,一手撑著身子半躺在床上,一手紧按著隆起的腹部喘息不停。叶宁吓坏了,也顾不得男女有别,赶忙跑去扶楚持靠在垫子上,为其号脉,竟有滑胎之征,楚持已疼的说不出话来。叶宁犹豫一下,咬咬牙揭开薄被,脱下楚持亵裤,果见已有丝丝落红。叶宁大急,行针,熬药,忙活一晚上才安定住楚持肚内的小东西。
楚持半途昏睡过去,又在叶宁收针时带著余留的心悸醒来,看著自己揭开衣服後已是明显的肚子上,叶宁正缓缓把针拔出,想到刚才叶宁拖自己亵裤的事,脸瞬间通红。其实,在他受叶裳三掌昏迷不醒时,本就是叶宁为其换衣换药。叶宁也有点不好意思,却强自笑道:“我是大夫,这些事不应介怀。”楚持不语,叶宁又换了副态度冷冷说:“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也会你肚子里的小东西想想吧。你的身体你自己比我清楚,已经四个月了,应该稳了却被你生生累的要落。持儿,自重啊!”楚持扯扯嘴角算是笑了笑,又精力不济地闭上了双眼困睡过去。
而第二天,楚持便动身前往嵩山少林,把叶宁又一人丢在了开封的客栈。他知道时间容不得他,虽然拖了一个多月,阮飞千一招错失,此时定要杀关度宇──他一死,北汉大军便能出兵,他必须在阮飞千下手之前把人救出来。
9)
嵩山一派山峦俊美,少林寺威名远扬,住在山附近的人们也是民风纯朴,乐善好施。
年过花甲的张老汉在这里住了一辈子,历经江湖子弟来来往往,也算阅人无数了。可却从来没见过如此俊美端丽之人。
今曰傍晚,忽听有人文静地敲门,料想可能又有人上少林中途前来借宿,张老汉虽也砍柴打猎,有时也提供江湖人士一些方便,赚点外快。看门一看,才觉屋子一下子被透进来的光照亮了,乖乖~真是个俊死人的公子哥,一身浅青色布料上乘的里衣,外面还套著薄纱似的宽大罩衫,若仔细看那罩衫洁白的云锦上还同样用白色丝线绣著朵朵高洁的荷花──这等低调,却奢华的打扮可是寻常有钱人家消耗的了的?可这公子哥似乎不舒服,完美的脸上只显露出苍白疲倦的色彩,乌黑的头发也有那麽点凌乱。张老汉暗自琢磨,兴许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习惯不了风餐露宿才如此憔悴。
“老人家,打扰了。”站在门口的公子哥像是体力实在不支,身子摇了摇,手扶住了门框,却是疏离也礼貌的笑了笑:“在下路过此地,能否借口水喝歇歇脚?”张老汉忙让身请人进屋,笑容那叫一个慈祥那叫一个殷勤。心里却是奇怪只歇歇脚麽?累成这样了不住上一宿再上山?可毕竟阅历摆著,心里揣测,却也没问。只是热情地留那公子哥吃顿便饭。知这类爷冷冰冰的喜好独处。便出屋张罗饭菜了。
楚持从开封到少林寺坐船骑马足足用去八天时间,本是心中焦虑,恨不得立刻上山进少林寺,可一路上就没好好顾及自己身子的他实在力不从心了,只到山脚,便觉头晕目眩,眼前一暗一亮的,被损了心脉而导致心悸气喘渐渐加重。更何况虽是勉强按时服药,可腹中那团小东西到此时也似乎到了崩溃边缘,一阵一阵的闷痛,以及切身体会到的胎儿的躁动让楚持不得不停下脚步休息一下。见那老汉出去了,身子一软,略微颤抖地从包袱中拿出叶宁配的药丸服下。
过了一会,一双修长却有点粗糙的手在空著犹豫了一会,才缓缓落在了宽宽的腰带上。肚子也有四个多月了,虽还不是明显到不能遮掩,可被腰带压著终是不舒服的,尤其是像现在:那个不安分的小东西提出抗议的时候。慢慢松了松腰带,手却还是眷恋的停留在肚子上。不知为何,若是平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算肚子多麽不舒服,也不愿去碰触安抚(某尘贼笑:其实就是不好意思啦~),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才敢慢慢抚摸正在慢慢长大的肚子。楚持吃了药,感觉舒服一点,腹中也逐渐安静下来。低头看看从自己的角度已能看出端倪来的肚子,摸了摸,又摸了摸,好像在补偿平时对其置之不理似的。
张老汉捣腾好点粗茶淡饭端上来时,发现那公子哥竟然闭著眼睛靠在椅子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