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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众人包括导游都大惊失色,相里婴也出了一身的冷汗。眼看的天色越来越黑,周围山路崎岖草丛密林中蛙鸣鸟叫,一派毫无人烟的景象。 
竟然跟着导游迷路在这中原腹地从山峻岭之间。众人都哭笑不得。相里婴拨弄手机,却是毫无信号周围了无人迹。天色阴霾暴雨滂泼独自站了森林中,不知道何是归途。说起来也颇为可笑。众人一面相互安慰着一面搀扶着向山路深处行去。 
几乎是走的精疲力尽力竭欲亡。相里婴自从出生以来大概是没走过这么长的路。众人都感觉两条腿灌铅全身汗水岑岑而下,夹杂了雨水泥沙简直脏的像刚从阴沟里滚过上百回。但是依然辨不清东南西北,大家正欲放弃等待他人营救时,却突然眼前一亮,在眼前漆黑一片蓦然抬首,竟然发现一处灯火闪动。 
这就是所谓的,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吧。 
前面山势顶端树林的背后,竟然有一处空地的所在。古旧的院墙青色的砖石结构,门头上竟然还有昏黄的灯火在闪动。那竟然是一盏昏黄的电灯。相里婴不由得大喜过望。有电器的地带就不是幻觉。众人爆发出一声欢呼着,就连滚带爬的跑过去,近前来仰着脸看去紧闭着的朱木门扉顶端,一行写意的大字牌匾,横书着“容容观”三字。 
————容容观。 
一处平淡无奇残败的道家庙宇。相里婴抢上几步拍门求助。出家人慈悲为怀,一定会网开一面暂且收留他们。明日清早再下山,这一行人也免得在山中乱闯出了意外。毕竟在大陆不比台湾。他拍门拍的寂静山中空洞回声阵阵,但却半晌才听到有人不耐得说到:“是谁?” 
门开了条缝隙,有个年轻道士打扮得男子侧出半拉脸,相里婴忙大声求助,但是那人略微上下打量相里婴,竟然不悦的皱皱了眉。“这里是私人地产,孰不接待访客。” 
竟然这般见死不救?!相里婴忙连声表白自己是台湾游客,但是那人竟然翻了翻白眼,“台湾人有甚么了不起,不行就是不行。赶快走不然就不客气了。”竟然这么拽?!这一行台湾客无不大怒。无论是金钱开道还是同胞情深,只要是回大陆观光的台胞身份一但说出,在大陆无论是官方、民间、相识、陌生人们,都是所向披靡笑脸面对礼貌接迎。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拽、神气的大陆人,而且还是个道士。有年轻气盛的已经欲开口痛骂。 
相里婴忙拦住,转而温言解释,旅伴有体弱多病之人,途经暴雨又夜深迷失方向,只是找一处避雨的地方天亮即走。香火礼金绝不敢轻酬。孰料这一番话外带金钱攻势根本未打动那道士,“少废话滚蛋。”道士几乎要脱口大骂。相里婴沉得住气,他身边的有气性大的游客已经开始嘴巴不干净了。 
这一行人争吵的声音慢慢嘈杂了起来。突然,青色道观中有一中年人匆匆赶来解围:“不就是一些游客吗?避雨也无妨,只要不打扰寺院清静即可。”相里婴连忙多谢。这一些人终于被放进了这残破道观。 
道观内青砖地面,大堂简单旷阔,普普通通供奉着三清上人诸神像。但是地面胜在干净清洁。游客们喝了一些热茶,擦干抹净雨水之后,好奇心渐盛。但是瞧了几个送水送衣服的道士,一脸不耐烦不情愿地表情,纷纷打消了观光寺院的想法,安静的在大堂里休息。静候着雨歇天明。 
那道士大刺刺的面对着众人不客气地言道:“今日是因为天降暴雨才收容施主们来此歇息,请不要乱行乱走,以免破坏了本观的规矩。” 
众人心下均大怒,忿忿想到:“谁稀罕你这荒山破庙,光看你这赶香客的架势,多大的庙也叫你败光了。” 
廊下一偶。 
相里婴捧着热茶,和衣而卧。耳听得殿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由得痴了。雨点点点滴滴散落在殿外的芭蕉叶上,如玉珠在不断的滴落玉盘,石玉琴瑟之音滴滴透心。突然没来由的想到母亲的叮咛嘱托,“等你长大成人到可以走天涯、行天下的时候,就一定要回返中国,居住生活在中国的土地上。” 
“……那阿婴要去哪里呢?” 
“………中原……洛阳。” 
就是在这里罢。在洛阳的郊外山野,寂寂古寺耳听着芭蕉夜雨,瑟瑟大珠小珠落玉盘?眼望着窗外天色慢慢银辉透白,雨声渐渐凌落,雨后的清冷空气中慢慢升起薄雾,相里婴恍然惊觉竟是胡思乱想,一夜未阖眼。他看了一眼周围游客沉沉入睡,鼻息悠长睡意正浓。于是偷偷爬出薄毯子,伸了懒腰走出大堂。 
轻抬足缓着地,踩过罗曼露珠的青草,相里婴绕了寺院慢慢踱步,不敢走远。天色将明未明,小路曲径幽深,山峰穿透密云直入苍天,眼前满坡的灌木更显得苍翠欲滴。墨绿浅碧新翡翠色点点渲染了眼前浓墨山水,沐浴着百雾露水,相里婴被这难得一见的景致感染,在现代都市那里看得到眼前的生态美景。他绕过层层山水画,耳听得潺潺流水声越来越近,竟有些温热气息迎面传递而来。 
仿佛就像预料中的良辰美景一般,相里婴不加思索的走了过去。 
也就是无数次梦幻中设想过,他静静的被震撼了…… 
湖光悦鸟性,水影空人心。万籁此俱寂,但余波磬音。温热的泉水在石中树林下自然而成一个碧色深潭,青色的石上斜靠着一个人,背对着池边长长的绢丝般的黑发披洒在青石上,上身半躺在石上,面向上双眼微阖,任由一片片野桃红花瓣,片片飘凌面上,身上,石上,水上。半身侵在乳色的温泉中,一只赤裸的脚竟然闲踏在对面突出水面的石礁上面,端的自在逍遥。 
相里婴往前走了两步,想看得更仔细。 
自他的角度正正可以看到那人的右足。他仔细的看去。那人右足上有一只碧绿晶莹的翡翠镯环,通绿的玉石映照着肌肤翡蓝一片。脚趾修长细腻,脚裸圆润雪白,一滴碧水缓缓自脚尖慢慢淌下,滚过脚背,脚腕,玉镯,寸寸肌肤,膝盖,只到滚落心际,只跌入碧水深谭中。望着那水珠,就如同在悬丝上绷系着一颗心,悱恻忐忑莫名不安。 
层层汗水涔涔落下。 
于寂静处感受震耳欲聋的惊雷。 
惊雷震心! 
嘴唇干涸,手指微颤,眼睛只是定定的望定了前面的方向。虽然眼前事实太诡异不能接受,脑子里竟然生生的只有一个念头,“让我看看你的脸?!”那样的人会有什么样的长相呢?竟然满脑子中都是这样无聊的念头?! 
如果看不到你的话,我说不定会死!! 
竟有这疯狂的念头! 
我一定是疯了! 
易经看得多了,果然整个人都是疯癫的。 
那日记忆中最后的印象依稀是,他呆呆得站在水里,呆呆得惊愕的看着那人的脸,呆呆得看着对面那人黛眉微扬比他更要惊骇的表情。呆呆得看着那人站在水中用双手捧着他的脸。 
“…………你……终于…回来找我了吗?” 
“……慕……容……容…容…” 
钜子6 
款款(钢金属的教皇) 
“你,你终于回来找我了吗?” 
“慕容……容……容……” 
少年不识人生百味,为赋新词强作愁颜。 
此时的少年相里婴依旧处于眼望前路不知未来的境地。虽然粗通易经,洞察微观人心宏观天相,颇能知古博今、惊天伟地才学。也曾经自嘲曾与神灵对话,极尽玄妙扑溯迷离之能事。但是,也不过是个凡人,自身尚且处于无法看透自身未来走向,参悟不透自身所背负遭遇的运命与未来。于是面前竟然愣愣的望定眼前那个人,有种浑然失觉的状态。 
对面玉人在水一方屹立在泊泊碧波微澜中,稍觉幼稚的鹅蛋脸上,眼瞳乌黑润泽宝光灿烂。只是他脸上颜色慢慢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