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别像乌鸦一样呱呱乱叫!”
“爷您错了,乌鸦是连身子带嘴全是黑的,奴才的嘴不黑,是九官鸟。九官是离、艮、兑、乾、巽、震、坤、坎八卦之官,加上中央合为九官。听乌鸦叫晦气,听九官鸟叫吉利。”
“好你个小瑞子啊!”齐沙气的龇牙咧嘴,“敢跟本宫顶嘴!父王真是把你给养刁了!”
“皇上说了,刁一点的好,否则这凡事都凑合着过去,还不会遗臭万年。”
齐沙的鼻孔已经能像牛一样直喘粗气。他指着小瑞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说:“行!算我说不过你!以后有你好瞧!看我哪天非撕裂你的嘴!”
“哎哟!”小瑞子眼珠骨碌一斜,这还了得?不是引火烧身了吗?连忙跪下来掌嘴,“爷您别跟小人一般见识,惊扰了皇上咱可担待不起啊。”这招还真管用,齐沙不和他闹了,怕真搅了盾蒙休息。
小瑞子见太子不走,踮起脚尖望了望盾蒙,又弯下腰来轻问:“殿下,奴才去给皇上倒壶热茶如何?”
齐沙一眼没看他,好声没好气地拉长声调:“去吧。”
小瑞子两脚飞一般地搬出去,捂着心口的位置抹抹额头上的汗:哎哟我的亲娘啊!吓死人了!以后死也不要换这样的主子。
等了好半天仍不见盾蒙醒来,齐沙不免有些着急:“小瑞子,小瑞子!”
小瑞子急急忙忙小跑进来顺应:“奴才在。”
“宣太医。”
“太医说了,万岁爷他无大碍……”
“叫你宣你就宣!哪那么多废话!”
小瑞子扭扭捏捏地正要传话,突然眼前一亮,笑出声来,“皇上醒了!殿下,皇上醒了!”
齐沙急忙转回头,盾蒙果真有了动静,正吃力地扑腾着那沉重的眼皮。他的脸色并不好,表明了他此刻很不舒服的心态,因为被某人的喧哗而打搅了进行中的睡眠令他头脑混乱,产生莫可名状的胀痛感。他迟钝地思考着采取何种方式才能使自己立刻清醒。而齐沙在这期间内已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伏到了盾蒙胸口将他紧紧拥住。小瑞子见状,露出一个受不了的表情,赶紧用袖子挡住自己的头脸、视线说道:“太子爷,皇上可要向您问罪呢,您还是趁早溜了吧。”
“问就问吧,我不在乎。你给我一边儿凉快去!”
慑于齐沙的淫威,小瑞子讨巧地溜出去不再管他。
盾蒙定神一看,见鬼一般惊叫起来:“齐沙!你……你……谁让你进来的?”
齐沙双手支在盾蒙两侧,望着他吓坏似的神色,温驯地叫了一声“父王”。盾蒙见他不走,坐起身来用力将他推开。齐沙没有防备,一个趔趄摔下地去,他随即一骨碌爬起来按住盾蒙——又是那样死死地盯着盾蒙。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还带着他的怨恨。他拼命克制自己不使用暴力,勉强地笑道:“父王龙体欠佳,还是少激动为好。”
盾蒙急忙避开他的眼光,冷冷地说道:“既然你不走,正好有事问你。”
齐沙坐到床沿,无意似的握着盾蒙的手说:“父王请问。”
像被那掌心的热度烫到,盾蒙快速地缩回手,齐沙紧紧追过去又将它牵在手中,并且加大了力道,使它再无法逃脱。
“放手……”一心想要逃开,盾蒙的嗓音不经意间变得似在啜泣。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语气中的媚态已叫齐沙不忍心为难他,当齐沙的手掌脱离他时,他忽然感到一点点的遗憾。他惊讶于自己竟然存有这种遗憾。不应该是这样啊!怎能留恋一个如此善变的人何况又是自己讨厌的人!对于齐沙,盾蒙还是没有爱他的自觉,他现在只想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去审问齐沙:“听昀妃说,你又不喜欢樱霄姑娘了?”他完全不知道这个问题能为他带来什么答案,给他造成什么影响。
齐沙一脸痞相地回答他:“什么「又不喜欢」?我本就不中意她,谈何负情?”
“那你是当玩笑了?这关系到一个姑娘家的声誉,你知道你有多过分!”
“我只知道是她逼我这么做的!我只知道我心里只有父王一个人!”齐沙恼怒地冲着盾蒙大吼。他好恨,恨盾蒙的愚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竟然还不明白自己对他保持了这么久的心意。齐沙现在什么也不想顾:樱霄的名誉干我屁的事!她那么精明,还不会保护自己吗?就算她的名声真败坏了,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哪怕我太子的名声也因此败坏,又有什么大不了!有什么事情比让盾蒙明白一点更重要呢?
“不要胡扯!这与朕没有关系!”盾蒙以为齐沙说话牛头不对马嘴的毛病又犯了,立即撇清自己的立场。
齐沙钳住他的双肩,双眼简直就要冒出大火,忍无可忍的他终于咆哮起来:“我爱你!你还听不明白吗?我爱的人是你不是她!”
“朕……朕不懂……”盾蒙脱开齐沙的双手,发出求饶似的颤抖的喊声。齐沙的表白来得太突然,虽然对此也存有过些许幻想,但是到了真的来时,盾蒙却退缩了,他以为装傻就可以蒙混过去,他实在不想让齐沙发现他心脏的猛烈跳动,不想让齐沙看到他猝不及防的窘态,不想让齐沙发觉自己正经历着狂喜和不安的纠缠。他还没有作好充足的准备,就被齐沙攻破防线,扑朔迷离找不到退路。
盾蒙惊恐之余听到齐沙挑衅似的质问:“你不懂?”他慌忙点头回答:“你……搞错对象了……”
“哼哼……”齐沙阴笑,这下露出马脚了吧?你明明知道我在向你告白,竟然还恬不知耻地想逃!知道这点就好,今天就别想让我放过你。
“我没搞错,说的就是父王你呀!”
“朕真的不懂……”
“真的?”
“嗯……”盾蒙用力地点头,他以为只要自己一口咬定自己不懂就可以蒙混过去了。为了更让齐沙信服,他不再使用他皇帝的专用代词,“我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真的……”
齐沙嘴角轻扬,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我会抱你。”他没有等待回答,从床架两边的挂钩上垂下帐子,贴近盾蒙微张的朱唇将他整个人轻轻压回床榻。他要盾蒙知道他此时有多么想要他。
这下盾蒙是真的想哭了,不但没有把齐沙支开,反而又被压在下面,完蛋了……想到接下来将有多么灼热的事情发生,盾蒙的身体已提前发烫。舌头被牢牢纠缠住,齐沙温润的双唇守候着盾蒙舌尖的出口,美滋滋地吮吸,让他记住自己的热情。
不行不行,要逃,要逃……盾蒙不断重复着这个想法,一边咒骂自己居然还不奋力抵抗。难道就甘心被这么做掉吗?
齐沙坐住他的小腿,在脸上亲出叭叭的声响,笑道:“别像逃命一样,会受伤的。”
“……”盾蒙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仿佛说什么都是错的。他只稍稍用力挣扎,齐沙已经用尽全力将他制住。没有缓冲的空间,即使盾蒙有天大的力量,在现在这种情势下也只能任人宰割。
齐沙为了空出手来,便用腰带将盾蒙的双手绑在一起固定在头顶。衣物在不知不觉中被剥个精光。失去一切的掩护,盾蒙感到非常无助,仿佛跌入一个空无一物的世界,失去支撑,定会摔个粉身碎骨。和早上被齐沙那透视眼一般的目光照射时的危机感同样强烈,最恐怖的感觉莫过于此。盾蒙感到心脏在游离,已不在它原来的位置。一阵撕裂般的抽痛让他明白自己还活着。
齐沙并未察觉到盾蒙的异状与内心的挣扎。不管盾蒙愿意不愿意,他现在一定要让他属于自己。费尽心思追逐了那么久,至少让他清楚地知道:他再也没有机会可逃了。
盾蒙害怕极了,紧紧闭上双眼再不敢睁开。齐沙轻咬拉扯着那对耳垂沿着轮廓慢慢向下。同时,他也将指尖缓缓移向小腹,慢悠悠地划着圈,向盾蒙暗示他的目标。他解开盾蒙被禁锢却仍在挣揣的双手。盾蒙就像守财奴紧紧抱住自己将要被抢走的家当一样一头扑进齐沙怀里,以抚慰自己极端的无助和惶恐。
既然他主动投怀,齐沙当然很乐意宝贝他一下。他扶着盾蒙,横进自己的臂弯中,并用毯子盖住盾蒙的身体,轻轻揉捏他的肩膀,细细地低语: